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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君命-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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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一番温情的话语使南容澈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便也将手按在太后的手上,轻声唤道:“母后。”
  太后见南容澈有所触动,面上亦现出慈爱的微笑,继续说道:“哀家命人学做了一样扶朔的点心,不知是否正宗,想着请那位扶朔左相进宫来代为一尝,皇儿以为可使得?”
  跪在一旁的任道远听到太后的提议,不知是因激动还是忧惧,猛地抬起头来,两只发红的眼睛涌动着洪波,殷切地仰望着主君,如同等待审判一样等着主君的决断。半晌,才终于听到主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说道:“你听到了,还不去传太后的懿旨?”任道远闻言,立刻如获救星一般领旨告退,直奔巡防营大牢去延请左少琛了。


第五十四章 接风尘梅岑论亲
  凌霜一行人一连几日昼夜兼程,驿马早已调换了好几茬。凌霜离京时骑乘的是曾跟随她浴血战场的坐骑白练,而这一路严程迫行,则数次调换矫捷健行的驿马望着宁州奔赴。绾系白练的缰索打了个虚结斜挂在辔头上,本是为了让它进退自由,而白练即使是在小憩调息的间歇,也始终不离凌霜左右。当终于在这一日清晨到达宁州城门下时,白练也已是风尘仆仆,汗下如血,然而映着城头的第一抹曙光,其雄姿犹似刚从朝霞中奔下的天龙。只见它昂首阔步地走到凌霜身边,却侧过头用前额撒娇似的去蹭凌霜的小臂,鼻中呼出均匀而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凌霜的手上。
  凌霜会意,笑着抚了抚它颈上的鬃毛,接着在所骑乘的驿马上轻盈一跃,便兔起鹘落般地回到了白练的背上,白练重又抖擞精神,随即发出一声悠长而响亮的嘶鸣。
  宁州城上的守卫都不禁因这声马嘶而显得更加警惕,霎时摆好了防守的阵势,对这一行飞驰而来的人马高声喝问:“来者何人?“
  凌霜在马上先向着城楼略一拱手,回道:”平朔将军江凌霜急务叩城!“旋即解下腰间佩剑,以左手高擎在前,示于守卫:”可识得此剑?“
  守卫长对剑打量过,状似一惊,赶忙下令打开城门放行。凌霜便引着一行亲随飞驰而入,直奔毓宁公主行辕而去。
  晨昏之际街上少有行人,凌霜快马前行无所阻碍,忽听得身后传来鸣镝之声,凌霜警醒地侧转头来看,只见一簇烟花在城头之上的高空哗然爆开,一株红梅图腾灼灼闪现又瞬间消散于无形,凌霜皱了皱眉,心下暗忖:这似乎是为通报消息而放出的信号弹,只是之前未曾见过,国中亦无此例,好生奇怪。
  思索之间,凌霜却并未迟疑,依旧纵马向前,同时极为自然地将剑鞘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做好了随时掣剑的准备。待毓宁公主行辕在望,远远地便看到门外竟有数重兵卫巡守,格外森严肃穆,阵势非同寻常。而观其服制,并不是公主府兵,倒像是州府军士,只不过其颈间皆系白巾,与宁州军所系的红巾不同。凌霜不禁加紧了手上握剑的力度,并提醒随从人等:“注意戒备!”众人应声而动,行进间有条不紊地调整出了可供机动应变的队形。
  到得近前,一马当先的白练方才收住健蹄,行辕的大门便自内向两侧敞开,便见一个红衣女子意态从容地从中走了出来,却不是毓宁公主。
  凌霜在马上居高临下,审慎的眸光中不免透出几分桀骜,磊落而直率地与红衣女子的目光相接,实已将她通身打量一过——此女广袖绯衣,长裾曳地,两臂平端在腰间,虽遮住了腰身的曲线玲珑,却难掩其身形之风流婉媚,胸前的衣襟上掩映着梅花暗纹,略深于服色的殷红花形十分醒目。颈间围着一方长短合宜的雪缎,在凛冽的朔风中显得单薄而矜贵。红唇微起,衔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艳丽的唇色衬得她面容颇为白皙,高高的扶风髻上斜插着一截梅枝,虽是不甚出奇的宫花式样却也栩栩如生,周边亦零星散落着几朵梅花点缀乌云,虽有抱香独秀之姿,难消孤寒零落之质。此时,凌霜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眉眼之间,不禁心头一震,只因那黛眉秀目有一瞬让她觉得无比亲切熟悉——实在像极了母亲。
  眼前的人让她想到了故去的母亲,凌霜一时间不免有些失神。未及问话,却是那红衣女子先作莞尔一笑,主动开口自报家门道:“醉梦里主人梅岑,在此恭候将军多时了。因思将军一路鞍马劳顿,特来邀请将军移步敝馆,一洗风尘。”
  凌霜闻言回神,并不接她的话,却径直反问道:“夫人到底是何身份?何以竟擅自出入我南晔公主行辕?公主何在?”
  “凌霜将军莫急,公主乃是帝室之女,万金之躯,岂可轻易损伤?毓宁公主只不过因为水土不服,须在府中静养,一向不见外客,身边之人无不用心侍奉照料,自然无碍,将军大可放心。”梅岑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听起语气仿佛是毓宁公主身边最为妥帖可靠的心腹近人。
  “你是说公主被软禁了。“凌霜自鼻中哼出一声冷笑,将她的话挑破道:”这宁州虽地处偏远,却也是南晔境内,尔等既然敢在此挟持我国皇族,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凌霜骑在马上,言语之间未曾放松分毫,但由于目前情势不明,亦不便轻举妄动。不过手中之剑虽然尚在鞘中,而眼下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已自平地升腾而起弥漫在半空中,白练似乎也已有所感应,两耳直竖,昂首甩尾,展露着随时都能奔腾冲突、踏敌破阵的英姿。
  “将军此话着实令人伤心“,梅岑依旧从容不迫:“本来不欲站在这里与将军攀亲道故的,但将军既然过问我的身份,我便也不妨直言相告。”梅岑貌似和善地望着凌霜的容颜,似乎在探索亲旧的遗迹,半晌才温声说道:“令尊先夫人梅氏,正是我姑母。”
  凌霜闻言眸色微动,一时竟无以对答,只在心里暗道“难怪她的眉眼与母亲有些相像。”
  梅岑最善察言观色,眼波流转之间,便已看出凌霜的容色较方才缓和了许多,便继续说道:“想不到凌霜将军对令堂的亲人竟如此猜忌戒备。不过话说回来,将军自小便随父居于南晔,久不与母家通问相顾,自不免要生分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此时此地总归不是在战场之上,难道你我才一通问便要干戈相见吗?何况我此番实在并无恶意,不过是为将军接风洗尘,敝馆就在这宁州城中,并不涉两国之争,且说不到各为其主的话,将军何不容情一往呢?再说,将军难道不想知道晏麒的状况吗?梅岑亦可略尽答疑解惑之薄力。”


第五十五章 醉梦里符崇设局(一)
  凌霜对自称扶朔贵族之后、醉梦里主人的梅岑自是将信将疑——眼见显是一场事变,并且对方是有备而来,可谓以逸待劳,而目前毓宁公主与晏麒之处境究竟如何,自己尚不得详知。这梅岑与守在行辕外的兵士到底是何关系,是否真与宁州军有所勾连,倘然眼下已生兵变,江家旧部是否也参与其中?如此变故只是因为推行新政引起的吗?毓宁公主送回京中的那封信本就有可疑之处,如今看来自己此来宁州却竟应了对方的请君入瓮?对方又究竟是谁?虽然眼前所见的梅岑显然与扶朔有渊源,而观此事态又并非凭她一人之力所能为之。那么,她背后之人又是谁?记得临行时父亲说过宁州之事未必与京中之事无关,难道策划这一切的竟是左少琛吗?
  凌霜心中这诸多疑虑,一时实不得解,想到目下情形既已如此,退无可退更又不能无谋而妄动,不如且顺其意,深入虎穴,一探究竟。而况听梅岑说到晏麒,无论如何,这确是凌霜此时最为关切之事。于是凌霜这才跃下马来,向梅岑拱手见礼:“夫人以族亲之谊相邀,凌霜岂能不领盛情。只是凌霜此来宁州,幸得一众亲随周全护卫,今番我若独自前去赴宴,心实不忍,若携众人一同前去,又恐于贵处太过叨扰。夫人若果知道晏麒所在,不妨直言相告,也可省一番劳烦。”
  “将军客气。敝馆虽然地方不大,要招待这一行十几个人总还使得,诸位就请一同移步,同去醉梦里吧。“梅岑笑意宛然,如春风吹开秀色,暖苏宜人,看得几个亲随心神荡漾,身体却并不敢稍动,只把眼睛望着凌霜等着她的首肯。
  “如此,有劳夫人带路。”凌霜回身上马。
  梅岑略一摆手示意,便有兵士赶过来一驾高厢马车。梅岑款款登车,不急不忙地独自驱车在前导引,似乎对于一行高头大马、手握利器跟在后面的凌霜及随从人等竟无半分设防之意。凌霜回首瞥了一眼守在公主行辕外的兵士,见其依旧保持着严阵以守的架势,而他们身后的大门也随着梅岑的离开又紧闭如初。
  凌霜随车行过数个街口,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街中的景象,周遭并无甚异动,只是陆续地有店铺开张,小贩出摊儿,街上的行人商客逐渐多了起来,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意活计,有序地避让开街道上行过的车马,只当是平常见惯的,并不觉得惊怪。看起来宁州的百姓仍然是安居乐业,并不像已处于兵变的扰攘之中。
  她沉静的眼眸中闪着敏锐的精光,不曾放过任何目之所及之处,即使是街角的一扇不怎么起眼的小窗里的情景也都收入眼底:一个女童戴着用稚拙的笔触勾画出夜叉形象的假面,在窗前挥舞着一段枯枝玩得起兴,却忽然被人拉到一旁去,随即关上了窗子。凌霜心有所触,只一时意味不明。
  马车终于转进一条宽巷,此巷两侧彩楼林立,锦帜高张,花灯悬置,脂粉飘香,晨间显然不是此中最闹热的时节,却也不时有浓妆艳抹、花红柳绿的妙龄女子在楼前倚栏嬉笑,向着来往的行人招展红袖。行不数步,迎面便见一竖匾当空悬在街巷中心,其上“醉梦里”三个鎏金大字在晨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耀眼。
  浓香的脂粉气使凌霜倍感不适,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兀自勉力隐忍,以致双眼氤出了点点潮湿。“看来这里竟是新政未到之处了。”凌霜心中暗自猜测:“莫不是麒兄欲在此推行新政遇到了阻碍?难不成这些女子竟宁愿过这卖笑生涯,反觉朝廷所行政策是在毁其生计,故而其所谓主人梅岑攀附联结宁州权贵,不惜拘束钦差并对毓宁公主施压,以图阻挠新政?”转念又想:“不对,若只是如此,他们大费周章引我到宁州又是为何呢?”
  凌霜正自思索,梅岑却已下了车走过来,笑说道:“将军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大好,莫不是敝馆之所在让将军受惊了?“
  “哪里,“凌霜淡淡一笑,回道:“夫人请我等到此一洗风尘,可知别有一番苦心。”
  梅岑仍是满脸笑意,向着东面一扇颇为气派的雕花大门伸出手道:“请。”
  凌霜负剑走在前面,众亲随紧跟其后,入得门来,却见堂中陈设清雅,异常肃静,与方才巷中所见大相径庭。堂中并不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凌霜正感疑惑,却见梅岑在旁抬掌轻拍了两声,便从东西两壁的帷幔后应声走出两列戎装佩剑的女子,她们身量相当,风姿爽利,齐齐向凌霜见礼。
  凌霜更觉诧异,不禁询望向梅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梅岑莞尔不答,此时却有一阵男子的朗笑声从楼上传来并说道:“凌霜将军如何不知,这不就是南晔新政嘛!”凌霜循声望去,又听到那人语气中半含戏谑半带威胁地继续道:“将军既来赴宴,何不到楼上就坐?晏上卿他,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听他提到晏麒,凌霜未曾迟疑,将身就地腾跃而起,飞出后在楼梯上略一借力,旁人堪堪只瞧见她三两步的动作,待定睛看时,她已稳稳落在了楼上那说话人所在的门口处。
  众亲随方要有所行动,却被那些戎装女子在前挡住,正欲拔剑,又见凌霜摆手示意,方才暂时按剑不动,却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凌霜推门走了进去,一股不知名的馨香之气扑鼻而来,此处本是脂粉乡,这似乎也不足为怪。而对面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卧榻,榻前垂着的纱帐被进门带起的风掀开一角,即便随即又落了下去,可凌霜还是不失时机地看到帐内那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似是晏麒!
  凌霜实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在原地怔了片刻,终于犹疑而担忧地唤了一声:“麒兄?”
  对面没有回答,只有隐忍而低沉的喘息声断续地从帐中传来,使房中似乎被一种浑浊的灼热和难耐的欲望填满,这使得凌霜感到诡异的同时,亦生出几分不知所措的紧张,凌霜自作镇定,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剑。
  “将军放心,晏上卿眼下尚无大碍。”从卧榻一侧的围屏后传出的声音,狡黠中带着掌控一切的意味:“至少在此听我闲话几句的功夫还是有的。”


第五十六章 醉梦里符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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