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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君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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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卿怎么不与朕并肩而行了?”见凌霜听说仍不肯走上来,南容澈便自己后退一步与凌霜并肩,笑说道:“朕还是喜欢这样。”
  凌霜只觉得自己的两颊霎时间发起热来,心跳也随着漏掉一拍。真不知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早膳吃错了东西?
  南容澈见凌霜面上飞红,却展颜一笑,道:“爱卿宽心,朕不再给你出难题便是。”
  凌霜抿唇握拳以使自己显出镇定神色,回道:“陛下何出此言,凌霜是愿为陛下分忧的。”
  “朕知道。”南容澈会心一笑,转而说道:“不过关于刚才那个问题,毓宁倒有一主意,便是要朕直接明旨立后。”言及于此,南容澈又看向凌霜问道:“爱卿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公主之见自然是意在让陛下尽快如愿。不过凌霜以为,陛下并不会这样做。”凌霜出言果决,因为她明白,南容澈既然至今没有发出明旨,当是因为他所想望的彻底属于他的一颗真心,而这并不是下一道圣旨就能达成的。
  “爱卿果然最知朕心。”南容澈笑意更深,深邃的眼眸流动着熠熠光彩:“朕确实不会一意勉强,朕要让所爱之人心甘情愿到朕的身边来。”
  凌霜面上看起来仍如平日一般镇定从容,可此时胃中却不住涌起阵阵酸痛,听南容澈说着所爱之人,自己竟也生出一种想见又不想见的纠结念头。如果不是因为早膳吃错了东西,那或许是因为忠君之心太过了。这些奇怪的感觉,没来由地让凌霜懊恼。
  南容澈看凌霜眉间微蹙,半晌不语,不禁关切道:“爱卿这是怎么了?”
  凌霜听问,才发觉自己竟有几分失神,于是趁机说道:“臣忽然感觉不适……”
  “速传御医!”南容澈听凌霜如此说,便先声吩咐小笋,又抬手来摸凌霜的额头,道:“是朕疏忽了,早见你脸色发红,朕还以为……”
  凌霜不意南容澈会有此举动,当他微有凉意的手指触上自己的额头,凌霜着实吃了一惊,只觉得脸上更热了,一时心中慌乱,连忙向后退去。南容澈见凌霜躲避自己,语犹未尽,抬起的手便停在了半空。
  凌霜顾不上抬眼去看南容澈的神色,只红着脸垂首一揖,说道:“臣没事,请陛下恕臣失仪,臣先行告退。”说完也不待南容澈回应,径自转身疾步离开了。


第十三章 宴芙蓉万岁千秋
  南容澈站在原地,无言捻动着失落收回的手,目光却追随凌霜匆匆离去的背影,直到她转过廊角,视线再不可及。转眸却见小笋竟也站在一旁不曾动过,南容澈挑眉斥责道:“你长在那儿了不成?叫你去传御医没听见吗?”
  “陛下息怒。”小笋却毫不畏惧,含笑凑上前来说道:“依小笋子看,将军方才只是害羞了,请了御医来岂不碍事?”
  南容澈闻言扬手在小笋头上一拍,嗔道:“少自作聪明,即刻传太医令去瞧瞧!”
  小笋虽然自信旁观者清,却也不敢怠慢圣意,只得遵旨照办。
  因此凌霜前脚才回到府中,后脚便有太医令随踵而至。凌霜本来康健无虞,却不得不配合太医令行一番体察入微的望闻问切,以便其向主君复命。如此一来,凌霜不知为何却更有意回避与南容澈的单独相见了。
  倒并不是因为她说了愿为陛下分忧的话却转身逃掉而倍感心虚,若只是如此反倒容易,只消再回到南容澈那里,倾尽自己的聪明才智,为如何俘获他所爱之人的芳心献计献策便是。然而一想起南容澈那日的言谈举止,以及奉圣命而来的太医令的深厚关切,凌霜就感到一阵心绪纷乱,实在无心静思良策,好在此事应也不急于一时。
  想着再过几日就是主君生辰,届时必会有各家公卿携女眷入宫赴宴,而主君属意之人或许便在其中。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俘获芳心虽不是攻城略地,应也相差无几,只是还不知究竟是哪一家的千金能让主君如此倾慕。不过这倒也不难,想必对于此人主君必会格外关注,只要自己在旁留心察言观色,便可找出真神。况且,那时晏麒也在,又可与他共同参谋,定无差错。
  其实,凌霜当时若是趁便径直向南容澈问明,何须费这一番周折,可在此事上她偏偏又想要亲自考察清楚,仿佛觉得只有亲眼确认过那人真的堪伴君侧,方才放得下心来。
  国君千秋亦是举国之盛节,作为天子脚下王畿重地的京城内外自是张灯结彩。南容澈虽然力倡节俭,宫中所置庆贺场面仍是盛大非常。
  凌霜遵宫中仪程,在礼定的群臣陛见的时辰与父亲相随入宫,同到庆天殿排宴献贺。诸如皇亲贵胄及公卿近臣自是在殿中入席,而为供外臣亲眷饮宴之需,两廊及殿前广场上早已按例搭起了暖棚。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两廊下摆放的不是宴席,而满是盛放的各色珍品水莲,莲缸上束着各色彩带,由其上所书称贺之语可以看出,这是各级官员献给主君的万寿礼,似乎专为弥补他前时向靖远公索莲不得的缺憾而各表忠心。
  然而,这时节使水莲吐芳已数罕见,不要说如何网罗到诸般珍品,便是从各府运送到宫中也颇需花费些心思。凌霜看了向父亲说道:“想不到朝中竟有这么多风雅之士,但愿这朵朵娇妍不曾沾染血色。”
  “入席吧。”靖远公出言平淡,似是不甚着意,便举止磊落地走进庆天殿中。
  千秋开宴,自是歌舞升平,众臣往来献贺,交错觥筹,一片热闹祥和景象自不需多述。
  凌霜本欲趁此机会仔细考察主君心仪之人,而环顾殿中,在座女眷除了太后、柔隐太妃、毓宁公主等一众皇室亲贵外,宫外的适龄女子竟只有她和襄国公府千金晏姈姝。而她又是因为身居朝职才坐在这里的。如此看来,陛下是属意晏姈姝了?
  思及于此,凌霜心中不免觉得失落。扪心自问,为何会生出这异样的感觉呢?难不成是因为答案太显而易见,使得自己一切蓄势待发的敏慧都没了用武之地?可这也太不至于……
  凌霜正自想得入神,却见晏姈姝从座位上起身,身姿袅袅走到御前,说道:“臣女为陛下千秋,也准备了一份贺礼,愿在此呈献。”
  满殿中人皆将目光投向晏姈姝,却见她手上并无一物,不禁都好奇她要呈献的是什么贺礼。南容澈对此却似兴趣不大,只说道:“朕已收过襄国公府的贺仪,再多未免靡费了。”
  太后听南容澈这话是有意拒绝了,便从旁向柔隐太妃说道:“柔妃你看,哀家素日就看这孩子不错,果然是个有心的。”柔隐太妃也便含笑点头称是。太后又向晏姈姝笑道:“你准备了什么贺礼,只管呈上来吧。”
  晏姈姝向太后宛然行礼,继续说道:“家母曾教导臣女说,子女生辰之时亦是母亲受难之日,臣女想即便是在天家,理亦如是。所以臣女今日的贺礼,既是献与陛下,也是献与太后的。”
  晏姈姝既以如此说,南容澈自也无由推拒,何况太后此时已是满目慈爱,喜上眉梢,直夸她懂事。
  “请容臣女暂退更衣,以便呈献贺礼。”晏姈姝恭谨有礼地退出庆天殿,路过凌霜桌前时却不忘投来自鸣得意的一瞥。
  庆天殿中,众人还在交谈说笑,推杯换盏,忽听得梵音声起,绕梁而来,不禁都自觉止住了声响。一卷绣毯自庆天殿门口缓缓向内展开,水蓝底色衬托着上面刺绣的以一步为距次第相间的红粉莲花,花绣栩栩如生,真有“清水出芙蓉”之感。
  晏姈姝一袭白衣,轻纱遮面,手持玉瓶出现在殿门前。随着绣毯的铺展,款款向前,踏着花绣蹁跹起舞,衣袂飘举,宛若飞仙,玉足所至,步步生莲。众人惊艳的眼光随之流转,一直追随到御前。
  息舞之时,晏姈姝在玉瓶上掩袖一拂,瓶中便跃然呈现出一枝红莲来,座中有人见此直称妙绝。太后见了自也是眉目含笑,温言问道:“姝儿所舞可是‘观音采莲’?”
  “回太后的话,正是。”晏姈姝恭敬回道:“臣女以为,观音采莲救父既可谓纯孝之佳话,亦可显慈悲之德功,所以臣女想以此舞为陛下之仁孝、太后之懿德献贺。”
  “难得你这般用心,哀家甚是欣慰。”太后点头笑赞道,又把眼去看南容澈,以为他此时必也会说几句赞赏的话,却见他面色淡然未发一语。于是在旁问道:“皇儿,你觉得这贺礼可好?”
  “确实别出心裁。”南容澈口中虽然称赞,脸色却未见喜色,只又向晏姈姝问道:“想要什么赏赐?”
  “臣女本为献贺,岂敢希求赏赐?”晏姈姝语气愈加温婉说道:“只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陛下可否恩准?”
  南容澈听晏姈姝说话如此迂回,不禁眉心微蹙,但语气平常道:“你且说来。”


第十四章 诉衷情夜月正明
  晏姈姝宛转含笑地说道:“臣女素爱莲花,陛下若不嫌臣女愚笨,可否将两廊下的莲花交由臣女照料?”
  南容澈挑眉反问道:“你喜欢莲花?”
  “是,莲乃花之君子,是臣女最爱的。”晏姈姝言语之间愈发显得意态温婉。
  晏麒听她这样说,却满目疑惑地望过来,心中自是纳罕:阿姐不是最爱牡丹吗?
  “既如此,便如你所愿。”南容澈清冷的目光扫过晏姈姝手中玉瓶里斜插的半截莲枝,答应了她所谓的小小请求。
  晏姈姝听到南容澈应允,心中甚是欢喜:前时听爹爹说陛下向靖国公索莲,想来必然是喜爱此物。如今肯将群臣献贺的珍品交给自己来照料,亦可知圣心看重。如此想来,真不枉自己命人昼夜赶制绣毯、演练观音舞作为贺礼的一番苦心。
  晏姈姝只管引以为可喜之事,却并不知道南容澈当日索莲的真正意图。这满廊莲花无论如何珍贵,都并不是他想要的,因此对于由谁来照管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倒是已然有意令监察御史去查查献贺此物的那些人了。
  这一切凌霜都看在眼里,却不免对自己最初的猜测感到犹疑——从陛下对晏姈姝的态度来看,并不像是有心仪之意,然而让她来照管莲花,彼此便会多了宫中相见的机会。难道陛下这样若即若离的举动,意在欲擒故纵?
  反观晏姈姝,主动献舞尽展风情,若是对陛下无意,又何必格外用心来博得青睐?再看晏麒,对他长姐的言行似乎也不十分认同,莫不是在替晏姈姝欲拒还迎的行止感到担心?
  凌霜凝神思量,竟没有留意到南容澈这会儿正望着她。倒是太后先看出来,于是不失时机地向着襄国公席上坐着的晏姈姝的母亲说道:“晏夫人真是教女有方,教出了姝儿这般温柔贤淑的孩子,哀家见了想不喜欢都难。”
  晏夫人忙起身答话道:“太后谬赞,臣妇无识,也不过是依着女则之义规劝她些。若说教女有方,如何比得上太后和太妃对毓宁公主的教导呢?”
  此话正合太后心意,于是又笑道:“毓宁能这般乖巧懂事,哀家和她母妃确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可见这女孩子,少了母亲的管教如何使得?”
  太后这是故意说给南容澈听的,而满殿中人都听得出这话分明刺着了平朔将军,但因是太后之言,众人也便都不动声色,只作不闻而已。靖远公闻言却不免看向凌霜。
  凌霜双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向父亲从容一祝,父女俩于是相视一笑,各自倾杯饮尽。
  有太后和晏夫人在前一搭一唱,便引起了众人各种吹捧宗室子侄的话题。凌霜听了一会儿,实觉无趣,又因殿中喧闹燥热,更觉胸闷得很,想着这时候该出去透透气才好,于是趁众人说得闹热,悄然起身出了庆天殿。
  一路走到偏院,正殿那边称贺祝酒之声虽犹依稀可闻,却也感觉舒爽了许多。夜凉如水,院中的梧桐树时而落下几片枯叶,随着清凉的夜风辗转,在宫灯的映照下如同飞舞的彩蝶。凌霜站在梧桐树下,抬头望着高悬在桐枝上的一钩缺月,静静想着娘亲的音容。
  “晏麒哥哥!”毓宁公主的一声呼唤将凌霜的思绪打断,循声看去,便见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正往自己这边来,看来不免要相遇了。想到上次留步旁听的尴尬,凌霜自无意再招嫌忌,便先自闪身退到梧桐树后的阴影中,只待他们从旁经过,免得彼此照面。却不意他们在近前停住了脚步。凌霜若此时走开必然引起注意,说避不避更是显得刻意,于是只得继续隐身树后。
  “公主这些赏赞家姐的话,去和众人一起说岂不热闹?”晏麒的声色听起来如夜色一般凉,即使原本该是关切的话,此时从他口中说出也没有了温度:“夜晚风大,公主当心着凉,还是快回到殿里去吧。”
  毓宁公主对晏麒称赞晏姈姝,本来只为找个由头与他说话,可听他的口气,似乎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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