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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娇见她不接,伸手先拿了过来,塞到了谢妙兰的怀里说:“是我二哥害你摔了一跤的,他赔你一瓶也是应该的,你好好收着吧,若是被我娘知道,我二哥害一个姑娘留疤了,肯定要打死我二哥的。”
“有这么严重?”谢妙兰道。
秦漫娇重重点头:“有啊,我们家女儿是宝贝,男儿皮糙肉厚,若叫她知道他的儿子跑出去祸害了别人家的姑娘,自然一视同仁,照揍不误。”
谢妙兰低哧一笑。
秦漫娇见她终于笑了,眉眼也漾开了一抹笑容道:“对嘛,多笑笑,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不是还有太子和我嘛,太子是你的表兄,有什么困难不能跟他说的,偏要自己闷在心里,担在肩上,苦了自己,累坏了大家。”
“谢谢你娇娇。”谢妙兰是真的感激秦漫娇。
……
回到定京后,各人各怀鬼胎。
廖皇后为了楚宸与孙绮罗能顺利成亲,选择蛰伏,谢帝妃入住凤鸾殿,成为明崇帝的新宠。
明崇帝开心了,文武百官也跟着舒心。
倒是谢寻的病情,似乎又恶化了。
伏琴说,太子这两日去了好几趟谢家,将孙太医和赵太医留在谢府,还说,谢寻最近在替谢妙兰找人家订亲……
琉月有话:晚上还有两章!
第198章 妙兰的前世缘2
谢家,红娘刚走,谢妙兰走入屋子,两眼通红的看着床榻上的男子,道:“哥,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
谢寻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说话的声音气虚体弱:“我没有别的愿意,在临死之前,看着妹妹风风光光的出嫁,将你托付良人,待我到九泉之下时,也能给爹娘一个交代了。”
谢妙兰喉咙哽咽,断断续续的说道:“谁说你会死,谁准你死了,太子殿下每日都来看你,孙太医和赵太医还守在院外。”
谢寻无声的勾唇笑了笑:“死不可怕的,况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妙兰,方才那位红娘带来了几个良配,有一个还曾是魏家军旗下的,只是后来魏家军被皇上分出了一半,他便到了廖氏旗下的兵营当差。”
“是我曾在军中有过一些交情的友人,文家的嫡长子文永义,与你只差四岁,也是练就一身好武艺,后院只有一个通房,为人十分端正,品性也温和,哥哥有意让你与他结亲,文家虽不在京城,但京城龙潭虎穴,你嫁到外面去,应该会比留在这里强。”
他虽然一直在家中,但却对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
廖皇后夺嫡之心日渐膨胀,皇室总会有一场乱世的纷争。
他怕他死后,文家被卷进去。
与其这样,不如避世。
但谢寻万万没料到,妙兰后面的光景,并没有如他期望的那般安逸……
“我若不答应呢。”谢妙兰苦笑了一声。
谢寻抬头看了看谢妙兰,说:“妙兰,留你一人在这偌大的府邸,哥哥会死不瞑目的。”
谢妙兰喉咙一紧,不敢再去面对谢寻。
她背对着他说:“我可以答应你早些订下亲事,但我要先见过人。”
谢寻听到这话,心中一喜,笑着咳了几声说:“好,他正好来京城办政务,我让人约他晌午到我院子喝茶,你到时来我房中瞧一眼。”
谢妙兰微微点头,轻轻的呼出了一口郁气。
管事突然从外面走入,通报了一声:“小侯爷,小姐,平章王府的秦大小姐和秦县主来了。”
“咳咳咳……”谢寻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而且,咳的有些凶猛,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他一边不停的咳着,一边说道:“妙……兰……咳咳出去……咳咳咳,接待……客人……吧,便说……咳咳……我……休息了……咳咳……”
最后一个字说完时,谢寻嘴里直接咳出了大口的血。
管事和谢妙兰都吓坏了。
“哥。”谢妙兰扑过来,拿起了痰盂扶着谢寻的身子,慌乱的说道:“你别急,你若是不想见秦姐姐,我便不带她来见你,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谢寻紧张又不安的情绪,得到了安抚,咳嗽声才渐渐的平缓。
管事给谢寻喂了一口水。
谢寻说:“去吧,别让她……久等了……”
谢妙兰杏眼红肿的走出屋子,去了谢府的前院。
而在谢妙兰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谢寻眼眸渐渐的暗下来,转头问管事:“我如今这般模样,是不是很丑……很吓人!”
第199章 妙兰的前世缘3
管事心酸的抹泪,道:“侯爷,你不丑,世人都说你长的像夫人,夫人年轻时可是定京城的第一美人,你怎么都跟丑沾不上边啊。”
就是……就是太瘦了,脸色太过苍白,眼窝有些下陷。
但只要养一养,把肉养回来,还是很英俊帅气的。
谢寻轻轻一笑:“你扶我……扶我去别院,妙兰耳根子软,秦县主三两句话她就透底了,漫歌懂医术,她既然来了自然不想空手而归。”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模样。
他知道,又丑又憔悴。
……
前院。
谢妙兰看到秦漫歌身上背着的医箱时,眼神闪躲了一下,唤道:“秦姐姐,娇娇,你们怎么来了?”
秦漫娇快步走过去,握住了谢妙兰的手说:“听说谢大哥的病情日渐加重,姐姐想过来给谢大哥瞧瞧,你快带姐姐过去给谢大哥看看。”
谢妙兰欲言又止:“我大哥他……他刚睡下去,要不然,秦姐姐改日再来吧。”
“刚睡?”秦漫娇看她支支吾吾,眼神闪躲,一眼就看出她不大对劲。
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妙兰,是不是谢大哥让你不要把姐姐带过去。”
谢寻年少时,就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重伤回府后,他闭门不见客,也从不外出,便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这般不堪的模样。
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是为了送遗书。
送完了,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等死。
秦漫娇有些生气:“妙兰,你是真不把我当朋友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娇娇,秦姐姐。”谢妙兰慌了,语无伦次的解释:“我哥他怕,他可能觉得现在的样子不大好看,怕吓着你们,他知道你们来了,激动的咳了好久,我实在不忍心看他那样痛苦,才跟他说让你们先回去的,他才缓了一口气,我不是要赶客,我只是……想让他舒服一些。”
“妙兰。”秦漫歌也握住了谢妙兰的手腕,说:“你别着急,我和娇娇没有怪罪之意,相反,我能理解你哥现在的想法,既然他不愿见我,那就不见,等他睡过去的时候,你再带我去见他。”
谢妙兰看了看秦漫歌,点点头说:“我哥近日都是醒的少,睡的多,基本喝完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犯困了。”
“那我们在这里等,你先照顾你哥哥。”
“好。”谢妙兰回到谢寻的院子时,才知道谢寻让管事扶他去别院。
她赶去别院,哭笑不得的说:“哥,人走了,你回去休息吧。”
谢寻看了看谢妙兰身后,见她果真是自己回来,就让管事推他回府。
大概是想着秦漫歌回平章王府了,他躺下后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只是在谢寻睡过去的时候,他隐约闻到了一抹熟悉的桂花香。
他睡的更加香甜。
可秦漫歌却从这屋子里的格局,和摆满木架子上的盆栽,发现了异样。
谢寻的病症之所以越来越严重,少不了那几个盆栽作祟。
秦漫娇看姐姐现在盆栽前看了许久,敏锐的她似乎也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姐姐,是不是这些盆栽不宜放在室内?”
第200章 妙兰的前世缘4
“咳咳咳……”帘子后面传来了谢寻的咳嗽声。
谢妙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秦漫歌与秦漫娇二人。
秦漫歌对她微微摇了一下头,便拉着秦漫娇走到屏风后面。
谢妙兰这才松了一口气,谢寻若是知道秦漫歌就在屋子里,情绪怕是又要上来,太医说过谢寻的病症不能情绪大动,否则,很容易倒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管事也在这时跑进来:“侯爷,小姐,文公子来了。”
谢妙兰走过去,把床帘子拉开,谢寻缓缓坐起身,道:“去备点心、茶水,把他带到我院子来,妙兰,你不要出来。”
“哥,你这样能行吗?”谢妙兰问。
她看谢寻呼吸急促、气短,就从床榻坐起身这会功夫,都把他累的满头虚汗。
谢妙兰突然好害怕好害怕。
她攥紧了谢寻的胳膊,把他用力的往上提起,让他坐好。
管事看她一个人在处理谢寻,也上前来帮忙。
谢寻说:“你让谢竹进来。”
谢竹是谢管事之子。
“谢管事出去安排待客之物,我没事。”谢寻说。
谢管事点头“诶”了一声:“奴才让谢竹去给侯爷拿药了,等会儿便会过来,侯爷先坐着吧,待会喝了药,再让谢竹背你到轮椅上。”
谢管事交待完事后,便匆匆走出院子。
而谢寻用完药后,便由谢竹推出了屋子。
秦漫歌则拉着秦漫娇的手,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谢妙兰赶紧走前,问道:“秦姐姐,你刚才看这些盆栽,是不是这些盆栽有什么问题?”
秦漫歌走前,伸手撩开了一片盆栽的叶子,那里面都是黑乎乎的药液。
谢妙兰震惊的瞪大双眼:“这……”
此时,门外传来一男子的呼唤声:“谢兄,好久不见。”
“是啊,快,坐吧,我们也许久未曾好好聊聊了。”
谢妙兰身子微顿,回头往窗户那看了一眼。
窗户微开,隐约可以看到亭子里的两道身影,其中一位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五官端正,是位样貌不错的男儿。
再加上他长年习武,身体比高门子弟要高大魁梧,皮肤是小麦色。
从外观来看,这个男子无疑可以称得上是极品的。
秦漫歌一眼认出了那人来:“这不是南沙镇文家嫡长子吗?”
“秦姐姐认识?”谢妙兰惊讶的问。
“曾在军中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他现在是廖氏兵旗下的副将,不过他为人很低调,至今尚未娶妻。”秦漫歌说。
站在谢妙兰身后的秦漫娇,却眼眸一暗,目光幽凉的看向文永义的方向,并没有发言。
看来这一世,谢寻给谢妙兰找的“良人”依旧是文家的嫡长子。
“哥哥说他品性良善,是个不错的良人,有意让我与文家嫡长子结亲。”谢妙兰没有隐瞒的说道。
秦漫歌倒是有些意外:“你哥哥今日约他到府上,就是为了让你见一见他?”
“是。”谢妙兰抿嘴一笑:“哥哥眼光的确不错,这文公子……长的还行。”
若真要找个人嫁了,那这文永义无论从身份外貌还是品性,都很符合谢妙兰的择偶标准。
而秦漫娇的心,却狠狠一沉。
妙兰,他可不是你的良人!
第201章 妙兰的前世缘5
只是这文永义未伤着腿之前,在外面的风评的确很好。
所以,若不是她知道谢妙兰前世是怎么死的,方才秦漫歌的那一番话,她也会错以为的认为,文永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但现在……
她既不能阻止这场姻缘,告诉谢寻,那是位会杀了你妹妹的人,解释起来总不能说,她是重生回来,又或者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谢妙兰嫁进文家,重蹈覆辙。
秦漫娇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没多久,文永义就离开了。
谢妙兰很满意文永义的谈吐举止,但也没忘了正事:“秦姐姐,你刚才说这盆栽上的药液是怎么回事?”
“你哥从来没吃过药,他服用的药都吐在了盆栽里,难怪孙太医、赵太医给他的方子,也吃不好。”秦漫歌扫了一眼亭子。
文永义走后,谢寻还坐在亭子里发呆。
谢妙兰也回头看了一眼谢寻的背影:“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为什么一心寻死,宁愿把我托付给旁人,他也不愿意活下来,守护我这个妹妹。”
她眼眶一红,声音哽咽,心中泛起了一丝怒意。
秦漫歌听出了她心中的恼怒,伸手安抚她的背:“妙兰,这就是你哥哥的心病,魏家军和他生死之交的好友死在了战场,独独他活着回来了,我们在家中听闻亲人丧去,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你哥,他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证了战场上血流成河的人,他也许从未想过,自己能活下来,我们应该去体谅他。”
“可是他不吃药,会死的,我不想他死啊。”谢妙兰捂着嘴,哽咽的说着,哭声也极力的隐忍着。
秦漫歌说:“这样吧,这件事情你不要声张,照常每日给他送药,你也不用盯着他吃,我会留下来,从他膳食入手,引入药引子,先稳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