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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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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图发力,果然痛到,她举目四望,寻找餐巾盒。
  这过程中,闻之宴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这时便长臂一伸,将瓶身抽走,轻轻松松拧开递还回来,轻嗤一声,“白长这么高个儿。”
  方慈没搭理,仰头喝了水。
  有片刻静默。
  余光一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方慈一手握着矿泉水瓶,掀起眼皮瞅他。
  她瞳仁偏琥珀色,这么看人的时候,更显得冷寂。
  他与她对视,慢悠悠地,“……正式认识一下吗。”
  他伸出手,“闻之宴。”


第3章 
  方慈没动,只拿眼睛看了看他伸出来的手。
  他个头大约有一米九,掌也大,骨节修长,给人洁净的感觉。
  其实,这时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不止是手,他整个人都给人高贵的不染纤尘感,混着他身上那股散漫的痞坏劲儿,居然不违和。
  视线从他手上逐渐上移,经过他劲瘦的腰身和隐现薄肌的胸膛,落到他脸上。
  与他再度四目相接,那一刹方慈竟生出一丝奇怪的念头:他看起来很危险,但同时也很可靠——
  像隐在暗中的归宿。
  方慈伸手短暂地虚握了一下他的指尖,而后把手收回,背到身后。
  他指腹好热。
  她别过脸,淡声说,“方慈。”
  闻之宴盯着她,重复她的名字,“方、慈。”
  嗓音低沉,像在琢磨回味。
  “有什么寓意吗?”
  词典释义:
  「慈:仁爱、和善。」
  但她自认自己当然不是和善的人。
  “没有。”
  她明显不愿多聊,说着就要走,闻之宴懒洋洋地将长腿一挪,挡住她的去路。
  方慈转过头来,他低头摁手机,很快接通了一个电话,看着她,对电话那头说,“梁阿姨,麻烦送一套女生的衣服来,大概一米七。”
  那头像是问了什么,闻之宴将手机递到她面前,道,“说一下你的尺码。”
  她脸上的懵然之色大概太明显,闻之宴唇角带着笑意,“……晚上不在这儿睡?”
  停顿两秒,他眸色几分深,说,“……我可不会再把你送走了。”
  方慈反应过来。
  可她心底还没有充分的准备,准备好在这里过夜。内心摇摆之间,对上闻之宴的眼神,也不知是那根神经突然跳了下,她接过手机,走远了几步。
  好在电话对面是个同性,这让她没那么尴尬。
  电话里问尺码,她低声答道,“……内衣是70C,其他衣服都是S码,麻烦了。”
  不知是什么魔法,电话刚刚挂断十分钟,就有人摁了门铃。
  闻之宴去开了门,方慈听到他说,一个同学,雨太大不好回,在这儿借住一晚。
  倒是句句属实。
  他们确实是同学,闻之宴是大她一级的学长。虽然不同学院,但她早在入学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大名。
  大门咔嗒一声合上,闻之宴走回来,将衣服往她身侧沙发里一扔,“洗澡睡吧。”
  …
  电话里的那位梁阿姨办事实在贴心,连自带胸垫的睡裙都准备了。
  纯白色丝绸材质,质感高级细腻。
  方慈洗完澡,换上干净的内衣裤,套上睡裙。
  没见到闻之宴人影。
  她从客卫出来,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
  客卫所在的走廊两边有三道门,按照正常的房间布局,这里大概是卧室区域。
  可她总不能贸然一扇扇推门确认。
  预备去客厅找找房子主人,走过拐角就听到了迎面而来的脚步声,很近。
  这时刹车已然来不及,她紧急后撤,可许是拖鞋太大,身形不稳,几乎是踉跄着往后倒。
  闻之宴手臂已经伸了出来,本能地要揽住她的腰,但在触到柔软的丝绸睡裙时,指尖立时微微蜷起,动作硬生生顿住。
  没有触碰到她,只是虚虚护着,防止她跌倒。
  她的脊背最终还是撞上了墙壁,长发和裙摆都随之一荡。
  没有预想中那么疼。
  方慈没抬头,小口呼吸平复心跳。
  静了好几秒,头顶上传来闻之宴低低的声音,“……慌什么,撞上又能怎么样。”
  一字一句很慢,咬字暧昧。
  方慈抬起头来。
  之前在路边伞下,他本人的气息大概被雨水的潮气稀释了不少,即便挨得有些近,她也没感觉到他的味道和压迫感。
  当然,也不排除他刻意敛了攻击性的可能。
  但此刻,他的侵略感几乎扑面而来。
  高大的身材,宽阔的肩,偏短的头发,低眼看她的眼神……
  方慈几乎有些动弹不得。
  四目相对之后,闻之宴屏了呼吸。
  他垂着眼,眸色沉沉。
  即使闭了气,同样的沐浴露味道却还是萦绕在他鼻尖,刚洗完澡,她温热的洁净的身体毫不设防。
  这睡裙选的好,又不好。
  瓷白澄净的脸,鼻尖上还挂着水珠,偏琥珀色的清亮眼眸中有转瞬即逝的慌张。
  方慈站直了身体,刻意调整了声音,没什么情绪地说,“没有躲。”
  闻之宴喉结微滚,偏头笑了声,不置可否。
  方慈指了指,“我睡哪一间?”
  闻之宴略抬下巴示意。
  方慈点点头,转身就走。
  走出两步,停住,没回头,“……我在这儿借住一晚的事……”
  “怎么?”闻之宴一边肩膀斜斜靠着墙壁,浑身上下是舒展的懒意,“……要我保密?”
  “没必要让别人知道。”她说。
  静等片刻,没听到闻之宴的回答,方慈回过身来,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闻之宴笑了,“我像是有求必应的好心人吗?”
  方慈缓缓匀出口气,道,“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今晚我到这里来,也不完全是我自己的意图。”
  闻之宴一点头,慢条斯理地,“所以,”眸底压着几分深意,“……是我们合谋造成的。”
  “合谋”二字,不着痕迹咬了重音。
  他确实问过她不止一次,在这之中,任何一次,她提出中止行程,都不会造成目前的局面。
  也就是说,是她的默许纵容和他的顺水推舟之下,造成了初次相识的二人,今晚要睡在同一个住处的结果。
  方慈顿住好一会儿,意识到,闻之宴这话,几乎是在明示:他对她感兴趣。
  他故意要带她来这里。
  领悟到这层意思,方慈心里倒坦然了许多。
  她唇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那笑意未及眼底。她说,“那随便你。”
  话音刚落就转身离开,进了客房。
  …
  这住处隔音太好,一墙之隔,客房里的方慈完全听不到隔壁主卧的动静。
  她认床,当初搬到宿舍都适应了好久,此刻在客卧床上躺着,毫无睡意。
  睁眼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她掀被子下床,去了客厅。
  三面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雨幕。
  她抱膝坐在窗前地毯上,整座城市的霓虹都浸在雨中,即便灯火通明,也透着秋雨萧瑟的凉意。
  手机嗡声震动。
  拿起来看,来显是「宋裕泽」。
  方慈按了接通,放在耳边,静等对面开口。
  “方慈,你在哪儿?”
  “宿舍。”方慈答。
  “下周有个局,你空一下时间,跟我过去。”
  “什么局?”
  宋裕泽笑了,“不管是什么局,你来就行了。”
  方慈没有马上作声,宋裕泽好像有点不痛快,“听见了没啊你?”
  “我不一定有时间。”
  这是实话。她报名了一个模拟法庭比赛,前几天通过了笔面试选拔顺利进入了学校赛队,接下来会很忙,此外还要准备雅思考试,周末都得用来学习。
  “别他妈废话了,”宋裕泽拔高了音调,“就一个局,能占用你几个小时?我都答应了你爸妈,带你去见见人,给你搭一搭人脉,你还这么不知趣?”
  方慈默了默,极平淡地道,“……宋裕泽,联姻是双方父母定的,并不是我本人的意愿,除了必要的场合,其他时候,我没有义务二十四小时陪你演戏。”
  这话好像把宋裕泽给震住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声调很高,“方慈,他妈的,你要是想搅黄这门婚事,我现在就可以给我爸妈打电话。”
  威胁。
  方慈眼睫低垂下来,静了静心,声音很小,说,“你把地址发我吧,我去。”
  挂断电话,她出神地望着窗外,周身是死灰一般的寂然。
  身后模糊有脚步声,还没回过头,就感觉到有一团柔软的东西落到了身上。
  一条羊绒毯。
  方慈侧过头仰脸去看。
  闻之宴似无意经过,双手闲闲插兜走过来,虚虚倚靠着落地窗边的墙壁,面对着她的前侧面,只看着她,也没说话。
  方慈转回头重新看着窗外,说,“抱歉,吵到你了。”
  简约壁灯晕出淡淡的光晕。
  她整个人几乎白到发光,茂密的长发垂在背后,吊带睡裙露出薄薄的肩,骨肉匀称纤瘦的胳膊和腿,泛着剔透玉骨般的质感。
  唇紧闭着,线条流畅漂亮的侧脸看上去无波无澜。完全看不出刚刚接了个不愉快的电话的样子。
  也许她从来没哭过。
  闻之宴心里想,不管内里碎成什么样,外表,她都绝不会掉一滴眼泪。
  这模样让他内心产生异样。
  “……你跟宋裕泽有联姻?”他轻嗤了声,“宋家图什么?你家有他家的股份?”
  “没有。”
  前些年她父亲方鸿投资了一个大项目,那项目如今搁置,资金一时回转不灵,这不,眼看明年年初她将满二十岁,就迫不及待地要利用她去联姻的方式获得宋家的资金。
  宋家当然不会甘愿扶贫,大概,方鸿还许诺了他们其他的好处。
  “你要跟他出去玩儿?”闻之宴道,“他去的场子,你应该不会喜欢。”
  “我喜不喜欢,”方慈说,“一点儿都不重要。”
  或许是潜意识里认为与他只有今晚一面之缘,她罕见地敞开了心扉,“听说你是继承人,将来不也要联姻吗?”
  言外之意,我们都是一样的,生来享受一些常人没有的财富和便利,自然要承受这些结果。
  不知是他们享用了财富,还是他们也成为了财富扩张的工具。
  身不由己。
  连自己的存在本身,也只是一场财富交易的筹码。
  闻之宴没有回答。
  半晌。
  方慈抬头看他。
  他正看着她。
  目光像是已经落在她身上很久了。
  他浑身透露着狂放不羁的野性,眸色沉沉,没有丝毫轻浮之意。
  正欲收回视线,就听到他说,“方慈。”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室内无边的寂静中,由耳道顺着血液进入四肢百骸。
  方慈的目光重新回到他脸上。
  “宋裕泽约你去哪儿?”
  方慈反应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闻之宴垂着眼睫看她,眸底深意涌动。
  泼天的雨不断冲刷着窗玻璃,霓虹颠倒,整座城面目全非。
  在这个暴雨洗城的危夜,闻之宴盯着她笑了声,慢悠悠地说,“……方慈,要不要跟我玩个游戏。”
  不是问句。
  怔了怔,而后方慈莫名觉得——
  他像极了这场电闪雷鸣的暴雨,危险难测。


第4章 
  那一晚,方慈睡得很沉。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醒来,主卧门敞开着,到处都没有闻之宴的影子。
  昨晚,俩人在落地窗前那场对话被一通电话打断,闻之宴接起电话之后回了主卧,再没有出来。
  到底要玩什么游戏?
  她想象不出。
  雨小了很多,方慈打车回学校。
  中途,去学校门口一家烤鸭店打包了两人份的烤鸭套餐,她一手拎着回到宿舍。
  门刚打开一条缝隙,里面的说笑声就灌了出来。
  看样子三个室友都在。
  虞向雯正躺在上铺刷手机,听到开门声,立刻一个咕噜翻身坐起来,探身往下看,“阿慈!你回来啦。”
  方慈抬了抬手里的食品袋,“带了烤鸭,下来吃吧。”
  “好嘞!”虞向雯下床奔到洗手间去洗手。
  方慈跟另外两位室友打了声招呼,将餐盒放在靠近阳台推拉门的长桌上,卸下挎包,想着等会儿还要收拾包里的东西,就没有把包收进衣柜,顺手先放在了自己书桌上。
  吕湉正和温芷聊着天,不经意地扭过头来看她,笑说,“阿慈,你背这个包啦?好好看。”
  这包是Miu Miu今年早春出的新款,软皮材质,容量大,设计简约,不是Miu Miu常见的精致公主风,更加日常实用。
  “嗯,能装进作业本,比较方便。”方慈说。
  她买东西很少看牌子,物欲比较低,一个牌子穿着用着顺手,就会一直复购。
  “很衬你呢这身打扮,长裙大衣搭马丁靴,配上黑色挎包,清冷又有点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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