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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人?”
她问。
闻之宴上?楼梯,一边褪大衣解领带,回?头笑看她一眼,没回?答。
二楼主卧起居室,壁炉里燃着火焰。
闻之宴站在那壁炉前地?毯上?,正一褶一褶挽白衬衫的袖子。
方慈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检查他?的伤愈情况。
闻之宴任她检查,笑说,“律师大人,我恢复得怎么样了?”
就知?道他?抓住机会就要逗她。方慈看他?一眼,“我是律师不是医生,看不出来。”
他?就笑,边吻她,边解她的大衣扣子。
她半真半假地?抱怨,“一见到我,你就只?有这个心?思。”
“你没这个心?思?”
他?低笑着反问。
方慈语塞。
他?今儿穿着三件套,此刻褪掉了外?套,穿着马甲和白衬衫,马甲收紧,更勾勒出宽肩细腰的好身材。
更别提那长腿……
这么上?下看他?,心?里却涌上?酸涩。
过往那几年,一个人在伦敦求学?,逢年过节时只?能在白天去看看方念念,晚上?虽说有同学?聚会,但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总觉得寂寥难当。
她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转而问,“前几年,你平安夜都是怎么过的?跟展成亦他?们一起吗?”
他?低眼凝她,“都是跟你。”
“嗯?”
“不管是下雪时候的便利店,还是平安夜你独自回?家,我都在。”
方慈难以置信,就听他?又说,“我跟你说过了,不会放开你,”他?低头吻她,“不会让你一个人。”
眼泪再也忍不住,她几乎要脱口而出马上?辞职回?国。
闻之宴细碎地?吻她的脸,低声,“方慈,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七年前那份心?动,逐渐扩大,枝繁叶茂,成为无可撼动的大树。
潜意识里,方慈以为接下来要去床上?了,爱意浓烈,要彼此交融。
却见闻之宴拧了拧领带,后退两?步,单膝跪了下来。
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个方形锦盒,打开,仰脸看着她,舔舔唇,“babe,please marry me,”大概是紧张,突然飚了小时候用的更多的英语,声音几分低沉,用中文补上?,“……嫁给我。”
方慈愣在原地?。
一时耳里只?能听到壁炉里火柴燃烧的噼啪声。
心?跳隆隆。
火光映着他?侧面,那好看的轮廓,眼尾隐约有些泛红。
她手足无措,突然哭了出来,磕磕巴巴地?说,“……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当闻太?太?……”
不知?谁的心?跳更响。
闻之宴想给她擦眼泪,还是起了身,手背帮她揩掉那不断滚落的泪珠,“不需要你准备什么,方慈是什么样,闻太?太?就是什么样。”
这时候,方慈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只?胡乱地?点?点?头。
闻之宴又跪回?去,说,“愿意吗?”
方慈低眼看他?,忍不住又要哭,咬着唇点?点?头。
他?起身,拉起她的手,给她戴上?戒指。
也是后来,方慈无意中翻看那个漂亮的锦盒,才?看到衬垫下面压了张卡片,上?面写着:
「你是我唯一的热烈。」
第55章
方慈无?暇去看那戒指; 内心有隆隆列车驶过,整个人像是飘在云端、浮在海面。
她脸上还是泪,在水晶吊灯下泛着晶莹的湿漉漉的光。
闻之宴托起她戴戒指的左手低头吻了吻。
他眸色深深看她好一阵子。
方慈还处在失措当中,断断续续地; “……我……我……”了半天; 啥也没说出来。
他们地位天差地别; 即便他选择不联姻; 她也从没觉得自己会很快成为他的未婚妻。
“怎么了?”他温和地问。
“……我本来觉得,应该有很多困难要?解决……”说着摇摇头?,“其实; 是根本没敢想过……”
相爱的人; 此刻能好好地在一起就已?经很难得了; 哪里还能去奢望圆满。
“都解决了,”闻之宴认真地看她,“我爷爷、我哥、集团,所有事都尘埃落定; 所以; 我等到现在才来求婚,”他说,“……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我要?你轻松自在嫁给我。”
“所以你……”
方慈睁大了眼睛,眼眶里的泪滚落。
她更是没想到,他回国是去做这些了。
闻之宴摸出手?机; 随意点开一个财经新?闻类APP; 调出财经专题给她看:
「二?公子稳稳掌权:闻氏家产纷争尘埃落定」
看了新?闻标题; 她又去看他,内心震动难以言喻。
“我早该这么做了; 甚至五年前,就该为这件事做准备。”也许是见她迟迟没有接受这个状态,闻之宴突然开始反思,“怪我,怪我一直没站在你的立场想联姻这件事。”
方慈摇头?,“不怪你。”
闻之宴定定看她,反思又更进一层,不太确定地说,“……还是说我现在太心急了?”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声,“对不起,是太仓促了吗?”
他呼吸都急了几分,一字一句解释,“我原本的计划是在跨年夜求婚,跨年宴会都筹备好了,但?是戒指一直在我口袋里,我一直摸着,这一路上,那句话?一直在嘴边,我有点忍不了了。”
话?语里的情绪逐渐增强,到了末尾,声音变得又低又哑。
甚至,一开始去接她,通过车窗看到她低着脑袋站在路边,模样乖得要?命,那话?都几乎要?脱口而出。
“如果刚刚不求婚,我今晚估计说梦话?都要?求了。”
方慈被?这句话?逗笑了。
她仰起下巴吻了吻他的唇,而后抱住他脖子埋首在他颈窝,说,“那还是谢谢你没在宴会上求婚,现在这样最好了。”
平安夜,只他们二?人,在他成长的地方,一旁是熊熊的壁炉,仿似人类最原始的火种。
“一切都很好,”不知为何,这时即便是普通的话?,说出来也几乎又要?落泪,“因?为是你,一切都很好。”
闻之宴抱紧了她。
想说,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可喉咙干涩,什么话?都讲不出,只能收紧再收紧手?臂,心里一遍一遍地念着,my babe。
方慈捧住他的脸,用?眼睛一寸一寸仔细描摹过,“……闻之宴。”她像是哭又像是笑地叫他的名?字,再度扑到他颈窝紧紧抱住他。
难以置信。
怎么就那么曲折地走?到这个时刻了?
如梦似幻。
“我好像在做梦。”她小声说。
颈窝处感受到她眼泪的湿热,闻之宴放低了声线,“要?不要?我带你转转?看一下我长大的地方。”
方慈没来得及说不,就被?他一把打横抱起,来的第?一个地方,却是主卧的浴室。
这浴室比她在camden Town的客厅还要?大。
整体沿用?了别墅的洛可可风装饰,华丽繁复,水晶吊灯碎光铺陈,一头?是覆盖整面墙的拱形窗,窗前是抬高的嵌入式椭圆形浴缸。
关了水晶吊灯,只留浴缸旁一盏昏黄的壁灯。
舒服地泡进去。
窗外夜色茫茫,方慈坐在他怀里,倚着他胸膛,被?他手?臂箍着。
水面泛起涟漪,花瓣随波而荡,轻柔地,一圈一圈漾向她的柔软。
迷离的视线掠过窗外,她喘了声,“……下雪了……”
“喜欢吗?”
闻之宴在耳边问。
这时候问出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具体问的到底是窗外的雪,还是……
方慈低低嗯了声。
“说出来,喜欢什么。”
方慈气恼地回头?瞪他。
他笑,嗓音低哑,“我马上要?成为你丈夫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我不要?。”
她说不出口。
“不能这样啊,”闻之宴往后靠着浴缸壁,双臂随意搭着边缘,懒洋洋拖长了语调,吊儿郎当的京腔,“现在跟我扮起不可冒犯的未婚妻样子来了,以前,是谁催着我接吻,催着我做的?”
方慈哪儿听得这些,红着脸威胁道?,“闻之宴,给我闭嘴。”
闻之宴眼含笑意,抬手?用?指背蹭蹭她湿漉漉的脸颊。
方慈受不住这浓浓的气氛,低声说,“你好过分,”顿一顿,嘟囔着,“闻之宴干脆改名?叫闻狗得了。”
闻之宴仰脸大笑起来。
喉结震颤,他舔舔唇,看着她,“也不是不可以,”眸里笑意深深,“我未婚妻说了算。”
这模样,没由来地让方慈又是一阵心动。
和他在一起,快乐好像总是如此简单,那是一种纯粹的轻盈的愉。悦。
一切滞重的、让她喘不过气的,都烟消云散。
闻之宴静静凝着她,眸光暗沉浮动。伸臂捞过她后腰,将?她压在浴缸边缘,湿热的吻落下。
虎口箍着她脆弱的脖颈,掌心缓慢下滑,一只手?没入水面以下,另只手?半个手?掌浮在水面之上,水波一圈一圈撞向他手?背的青筋。
方慈几乎难以呼吸。
她小声嘟囔着,“出去好不好。”
他拒绝了。
方慈颤巍巍睁开眼,怨怼地瞪他。
这含着盈盈水雾的眼神,让闻之宴心尖都酥麻了,他低着眼,翻旧账,“刚刚是谁说不要??”
“你混蛋。”
“嗯?”
他充耳不闻,水面涟漪越来越密。
于是,方慈再说不出话?,如搁浅的鱼,急切地仰起下巴去索吻,姿。势变得不方便,闻之宴干脆箍着她腰将?她转了个方向,从后面将?她完全拥住。
他到底是也忍不了,最终还是抱着她出了浴缸,哗啦一声带起水花。
回到他睡了十几年的那张床上,四角帷幔放下,营造了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空间。
空间太过寂静,静得她错觉能听到外面落雪的声音。
窸窸窣窣,夹杂着低喘。
他抚着她脸蛋儿,低声,“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更早一点,成年之前,”顺着这话?想到什么,他笑起来,“……小慈会不会成为我的小乖乖?跟在我身后叫阿宴哥哥。”
对待旁人,她都是礼貌疏离的,只有对他,会展现出真正的样子:热烈的、冲动的,偶尔有点小脾气小可爱。
方慈几乎是在求饶,“……闻之宴,快点。”
“说点好听的。”
他自然没那么轻易放过。
再大的羞耻心,也抵不过此时最本能的渴求。
她终于还是如了他的意。
那一晚,他们尽情地在这空荡无?人的别墅里探险。
披着睡袍,端着红酒杯,看雪,随时亲热。
快乐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
闻之宴没再离开,留在伦敦陪方慈。
圣诞节后上了几天班,很快又是新?年假期。
两人一起乘闻家的私人飞机回了国。
在南苑落地,迈巴赫62s等在舷梯不远处。
关睿迎上来,请两人上车。
车子沿着高速,径直驶向云霄路8号。
副驾驶的关睿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闻董、方小姐,陈巧月小姐等在家里。”
“哦对,”方慈才想起来这回事,“月月说,她想第?一个看到这枚戒指。”
闻之宴摸摸她的头?。
关睿重新?过了一遍晚上的流程,而后把pad递到闻之宴手?里,“您看一眼?晚上大致按照这个流程走?。”
闻之宴接过来,从上到下扫一眼。
“……没问题。”
他转头?对方慈说,“先送你回家,你试试礼服,我要?去趟老宅,有些细节要?现场看一下。”
“好。”
“晚上七点,我回来接你。”
“好。”
她这会儿乖得不行?,一幅静等大事发生的样儿。
闻之宴不由地笑出声。
迈巴赫驶入云霄路8号,在门廊前停下。
闻之宴没下车,方慈临下来前,倾身越过来吻了吻他,那清透的总是散发着冷淡意味的眼眸,此刻却是专注的,底色带点羞赧,她轻声说,“闻之宴,晚上见。”
他笑起来,说,“晚上见。”
…
陈巧月本来在二?楼客厅沙发里睡着,听到上楼的脚步声,立刻弹起来。
“阿慈!”
方慈一手?摘了毛线帽,笑说,“月月。”
陈巧月急匆匆迎上来,直接拉住她的手?,拿到近前儿细看,“我靠!10克拉的粉钻。”
据她所说,这枚戒指好像相当有名?。
方慈听她仔细讲述了一番,这戒指的来头?、制作工艺等等。最后,她伸手?比了个四,说,“保守说,估价四个亿。”
方慈也吃惊,“这么贵?”
陈巧月叹道?,“闻少啊闻少,财大气粗。”想到什么,“对了,宋家的股份,是不是还在你手?里?那十几个亿?”
方慈点头?。
那笔资产她没动过,还是一直委托在万先生那里。每年有分红到账,也是单独存在一个账户里,从未动用?。
陈巧月嚯!了声,“那现在得翻了好几倍了吧。”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