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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桌子上放着白色布袋,样子不大不小刚刚好。摊在桌子上,三分之二鼓鼓囊囊的。唐粟拿起布袋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试试重量。
“你也别和嫂子客气,我也正发愁怎么处理这些芝麻呢。你要是高兴全拿走。”姜珍笑着说道,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小星星,婶子给你桃酥好不好?”
说着拿了一块桃酥递过去,小奶团子攥着比自己手都大的桃酥,脆声脆气的,“喜欢。谢谢婶婶。”
姜珍摸了摸小娃娃的脸蛋,坐下拿起另一块桃酥,“喏,给。”
唐粟瞥了眼被白净的布仔细包裹的桃酥,想来是十分珍惜的。摇了摇头,拒绝道,“嫂子,我不爱吃桃酥。你留着给孩子们吃吧。”
“你不要和嫂子客气。”姜珍不由分说的将桃酥塞进唐粟的手里,“嫂子这点东西还能请不起。”
如果自己不收,她相信下一秒面前的女人会翻脸。无奈,只能放下布袋,小心的将桃酥掰成来两半,递给其中一半给姜珍,笑道,“我一半,嫂子一半。”
“好吧。”姜珍接过桃酥,无奈笑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挺会体谅人。嫂子也不跟你矫情。”
说着小心翼翼的将剩余的桃酥包裹,放回箱子里。才返身拿起桃酥,细细的吃起来。
“二丫,芝麻你全拿走吧。”姜珍咽下。
“嫂子,东西不能白拿。要不这样吧,东西我全拿走。我给你三角钱,你看这样行不行? ”
“不行不行,我哪能要你钱呢。三角钱都能买半斤多一点的猪肉了。”姜珍连连摆手。
唐粟直接将钱掏出来塞进姜珍的手里,“嫂子你就拿着吧,我还得请你办事,按你说的村里没多少人家有芝麻,我以后如果想要还得请你帮忙。”
姜珍看了看手掌里躺着的三角钱,一时不知道咋办。
“嫂子你就拿着吧。你不拿我心里也不舒服。”唐粟笑道。
面前的小姑娘白净的脸上漾着浅浅笑意,眼眸晶亮亮的。姜珍长舒一口气,将钱收了回来,“行,嫂子收下了。下次要直接来嫂子家拿,不要钱。”
“行,不要钱。”
唐粟笑着回应道。
“哎,二丫。你最近真的变化很多啊。”姜珍将钱仔细收好,看着满脸笑容的女人,感叹道。
唐粟帮忙擦了擦小奶团子嘴角的细碎,抬眼看去,“怎么说?”
“就是明显感觉你整个人开朗了。”姜珍感叹道,“之前你还和朱跃进——”
话声戛然而止。
唐粟见姜珍一脸愧疚,随即笑道,“没事,你放心说。”
见小姑娘没有说假话的意思,继续说道,“之前你和朱跃进处对象的时候能看出整个人都不开心。经常丧着个脸。村里人都在说你是被朱美君欺负的狠了,其实要我说,你和朱跃进退婚也不错。朱美君就不是个东西,你嫁过去十之八九得受罪。”
唐粟笑了笑,这不是第一个同她说和朱跃进退婚好的人了。看来朱美君的名声有点不行。
“朱美君这个人就不是个正派的人。天天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把大家当成傻子蒙在鼓里,就她和何书记的事情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谁不知道她那点猫狗事。就这天天还到处显摆。她家朱跃进好歹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他妈再这样下去,名声迟早毁了。”
虽然上午陶花说过这事,但是当时语意不明确,言辞暧昧。倒不如姜珍笃定。
唐粟状似无意道,“她和何书记猫狗事?”
“二丫,嫂子可没有瞎说。我可是亲眼所见啊。”像是怕小姑娘觉得她说大白话骗人,姜珍连忙补充道,“嫂子这人虽然喜欢说人家闲话,可是也不全是瞎说。名声这件事还是比较重要的,我也知道分寸。朱美君这件事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哪能瞎说。”
倒是有些意外姜珍能说出这话。
“你在哪看见的?”
“就咱们村口的那处烂尾房啊。前些日子我娘家出了点事,等解决天都黑了。我摸黑回家,不小心撞见的。”姜珍继续说,“我本来没打算到处说这件事,可哪想村里人开始瞎传。我也跟着讲。”
“所以啊,二丫,嫂子才说你退婚了好。小蒋他娘王秀梅脾气好,做事正派。好好过日子,能过红火起来。”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
知道朱美君坏,但是没想到能做出这种事情。
唐粟有些吐槽无能。
不过总归没有白来一趟,套到了有用信息。只是,还得再验证下。
村口烂尾楼。
总归不能让她一直恶心人才是。
“嫂子说的是。”
【恭喜宿主获取好感值100点。】
…
红星县县委书记办公室。
“扣扣。”敲门声起。
洪亮高亢的嗓音,“进!”
门声响动。
办公桌前的男人抬眼望去,下一秒眸中盛满笑意。
朗声道,“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男人迈步前进,站定,挺直腰板敬了军礼,“李主任好。”
“好好。”□□上前,回了礼,带着人坐下,语带笑意,“好好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蒋副营长?”
□□,比蒋卫华入伍早三年。前几年退伍被家里人顺理成章的安排进红星县委办公室任职。几年下来,职位步步高升。
“今天过来找我是有啥事啊?”递了被泡好的茶。
男人抿了一口,放下。
“是有点是要你帮忙。”
“难得啊,说来听听。”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蒋卫华:打听事情
第19章 朱大海的质问
临近傍晚时天色突变,刮起一阵猛风,不一会儿下起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时间,收衣服的、收在外晾晒粮食的、赶着小鸡入圈的,村里好像水进了油锅,炸开了。雨势渐渐增大,蒙蒙水雾间,偶有一两家屋顶冒起袅袅炊烟,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
朱美君急急忙忙地将晾在院子里的衣服收回来,坐在床上叠衣服,偶尔看向院门。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弄得她整个人心烦意乱。
今天是蒋卫华家去死丫头家订婚的日子,只要一想起早上出门时村里人看她的眼神,心里就不得劲。
老蒋简直是不识好歹,娶一个二手货还弄那么大的排场,不知道还以为家里发达了。其实就是一个死穷鬼,打肿脸充胖子。房子几十年了,破败的不成样子。有那钱,给家里房子修缮一下多好。
还有那个多管闲事的李秀芳,天天也不知道哪那么多闲工夫,什么破事都管。
想到被李秀芳压一头的事情,朱美君气的将手里叠好的衣服往床上一扔。
不就是妇女主任嘛,天天瞎嘚瑟个什么劲啊。
“砰!”巨大的门响声惊动朱美君。
抬头一看,朱美君的神色立马变了,骂道,“朱大海,你发什么疯!”
男人站在门外一言不发的看着女人下床,叉着腰数落他。
“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混,外面下那么大雨不知道回家。”
“你天天的能不能干点正事,一天天的钱没挣到,净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瞎混。”
“你说说,钱挣不到就算了。你能不能顾家点。嫁给你这么多年,你说说,家里家外是不是我一个人在忙碌。跃进考上大学没有学费还是我拉着脸皮去向唐强那个老混蛋借的。”
朱美君下床一面将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里,一面对着男人一阵数落。
将衣服放好后见男人还倚靠在门栏上,一动不动,气更加不打一处来。
吼道,“你是死人吗?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我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朱大海静静的看着面前女人一刻不停的嘴唇,回想着这么多年对她的迁就。当初他是一个穷小子,年龄到了村里有人开始给他说媒。相了两个才相到她。他记得当时她很漂亮,望着他时脸红彤彤的。当时他就在想,如果她能看上他,他一定对她好好的。
后来真的成了,他高兴的要发疯。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一开始的生活很甜蜜。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对她抱怨,两个人的心渐渐远了。
朱美君见男人依旧是盯着她看,一动不动,气的上前掐了他的胳膊,“你是不是老了,耳朵也不行了。你今天发什么疯?”
“没什么。小君,今晚吃什么?”朱大海回神,将脑海中村里人的心言碎语抛弃脑后,释放笑容。
朱美君见男人笑的一脸憨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饭在锅里,你去盛出来。”
“好嘞,”
“你去吧,我将衣服收拾收拾就出去。”转身向床边走,嘀嘀咕咕,“一天到晚的发什么神经。”
朱大海朝着床边看了一眼,转身出去。
卧室里摆了张饭桌,朱大海冒雨将饭端进来摆在桌子上,正好朱美君也收拾好了,整理下衣服做到饭桌前。
端起盛好的米粥喝了口,一股暖意袭入心肺。
放下碗,“你今天去哪玩了?一下午不着家?”
“下午去地里除草了,马上要收麦子了。”朱大海沉声说道。
“你天天能不能不要家里地里的干,你能不能想想其他的赚钱方法,你看看村里有人出去做了点小本买卖发了。回家造了大房子,我跟着你这么多年,还住在这个破屋子里。我苦就算了,主要是儿子也跟着遭罪。上大学的钱都凑不出来。”
“跃进上学的钱我凑出来了,你出去打麻将输了。”朱大海喝下一口热粥,“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到了这把岁数,也不像其他的了。农民农民,种好庄稼的才是农民。”
低下头闷不吭声的吃饭,没在发一言。
“这把岁数?”朱美君看着丈夫不争气的样子,本来已经熄灭的火焰一下子窜出来,语调一下子提高,“你说说你今年才多大。一天到晚的安于现状,你怎么不跟人家何书记学学。他岁数比你大吧,不仅当官而且发了财。”
“你呢,忙了这么多年还是老农民一个。钱,钱没挣到。官,官没当上。一辈子窝囊,就你这样,活该窝囊废。”
男人仿佛没有听见,夹了一筷子咸菜吃。
朱美君见男人毫无反应,气一下子闷在心中无法发泄出来,舒了口气,懒得再说。
端起碗,“我和你说件事,我今年要参选妇女主任,你到时候和你玩的好的狐朋狗友说好给我投票。就算不投也不许投给李秀芳。”
一直毫无反应的男人动作一滞,朱大海抬眼看去,“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不同意什么?”
“我不同意你参选妇女主任。”
朱大海放下筷子,认真的看向女人。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自家这窝囊废男人竟然不同意她参加,朱美君一下子站起来,低头看去,“你不同意?你不同意什么?你不求上进就算了,我想当妇女主任有什么错?再说了,这个参选名额是人家何书记好不容易给我争取过来的,我不能辜负人家的心意。”
“朱大海我告诉你,你同意没用。我朱美君做事还从来不需要别人同意。你自己窝囊就算了,别想拉着我同你一起窝囊——”
“朱美君!”
突然爆发的怒吼,吓得朱美君忘了接下来的话。
冷冷看着脸色铁青的男人。
“朱大海,你想干什么?”朱美君回过神。
朱大海直起身子,“我想干什么?朱美君你还知不道你是谁的女人。一口一个何书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你男人。”
“我说了,不许参选就是不许。”
朱大海竭力压制住体内的怒气,却好像怎么也压制不住。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闲言碎语如病毒一般疯狂的涌入脑海中。
“朱大海,你长能耐了,敢吼我。自己不如别人。还不许别人比你厉害,何书记要真是我男人就好了,至少人家比你强比你有能力。”
朱大海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女人,气的脑仁疼,“朱美君,你是不是看上何伟了?”
喋喋不休一下子被打断,朱美君一瞬间有些慌乱。怀疑自己的事情被知道了,仔细的看向男人的脸色。强装镇定的看向男人,稳住情绪,质问道,“朱大海,你什么意思啊?你在怀疑我?”
“你是不是听外面那些疯婆娘的闲言碎语了?我说你今天怎么回来就这幅死样子,原来是心里存着心思呢。朱大海,你有没有良心,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什么样子你能不清楚,我是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事情的人?”
说着眼泪留下了,语带哭腔,“你说我为啥老是数落你,你咋不为我想想。蒋家给唐家二丫的定婚礼贵重,这几天村里人背地里不知道笑话我多少遍了。我这委屈我和你说了吗?没有吧,咱家跃进当初和唐家二丫头订婚时确实掏不出这么多定婚礼不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吗?当初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