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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破案升官发财-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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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沙漏发出叮咚一声,瞬间打破屋内的寂静。
  姜才开了口,后面的话便说得轻松起来。
  “我爹是今年的主考官,我就想着用这个事情赚点钱花,当日礼部送了不少试题来,因为考题要陛下最后定,所以我只是溜进去随便抄了一个。”
  “我当时把所有题目都翻了一遍,我确定没有今年考题的选项!”他强调着,“今年考题是陛下钦定,便是说破天也说不到我泄露科举题目上。”
  他玩世不恭地讥笑着:“反正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且之前都是上百两的买卖,我可是从考卷里抽出来的,比那些人真才实学多了,才收一百两,可不是给他们极大的面子。”
  “我听说事后又来人闹事?”沐钰儿问道。
  姜才随意说道:“蠢货一个,也不看看那地方是他这种人可以去的吗,现在还在洛阳府关着呢,再说此事他们也不敢声张,买卖考卷,他们以为自己脱得了干系,还不是得咽下这个苦果。”
  “梁坚的考题是谁出的,你为何又要给他另外一个考题。”沐钰儿对这种世家做派早有耳闻,只是每次听着都觉得窝火,不得不冷着脸转移话题问道。
  “就是有人跟我说,万一我运气好,抽到真的考题呢,怎么也不能便宜了梁坚那畜生,后来我们就随口想了一个。”姜才漫不经心说道。
  沐钰儿揉着指骨的手一顿,坚持问道:“谁跟你说这话的?”
  姜才不耐烦说道:“我哪里记得。”
  “那题目是谁出的?”沐钰儿坚持问道。
  “我哪知道,世人谁不知道我爹如今的困境。”姜才眸光一转,看着沐钰儿讥笑着,“本来就是打算为难他,我管他是谁出的题目。”
  “可偏偏那题目中了。”沐钰儿冷笑,“阁下不觉得奇怪。”
  “我就说梁坚那王八蛋自来运气就好,真是见鬼了,这样都能被他撞大运撞到。”姜才握紧酒杯,愤愤不平说道。
  沐钰儿眸光打量着他,心知他并未完全和盘托出。
  ——能让姜才这等眼高于顶的纨绔维护的人到底是谁?
  “此事闹大了,姜家也保不住您,阁下不如把事情交代清楚。”沐钰儿试探着。
  姜才冷笑:“这可怪不得我,若非他们心怀不轨,哪里能被我有机可乘,说来说去,不过是怪自己贪心而已,便是闹破了天,小爷就不信能把我怎么样。”
  沐钰儿讥笑:“阁下背靠姜家一辈子衣食无忧,却要怪这些用邪门歪道为自己搏出一个出路。”
  姜才抬眸,眸光傲气冷淡:“那就怪他们投不了一个好胎吧,国子监受家族荫蔽的何止我一人,国子学三百学生,太学五百,四门学五百,哪个不是如此,就连那位唐家雪娃娃,你以为当真是靠自己的才学考上去的。”
  沐钰儿面容冰冷,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脚踩着用百姓血肉铸成的金砖,手一伸就能碰到星光灿烂的银河,嘴里却厌恶其余赶上他们的人。
  “百姓中有梁坚这样阴险诡谲之辈,便有王舜雨脚踏实地往上走的人,世家子弟怀中有阁下这般冠冕堂皇,自作恶事不以为耻的人渣,自然就会有唐不言这等靠着真才实学上去的贵子。”
  沐钰儿淡淡说道,嘴角微微勾起,反讽道:“你如何与他相比。”
  姜才脸色大变,蹭得一下站起来:“混账东西,你这个贱。人,竟敢骂我。”
  沐钰儿面不改色,身形镇定:“阁下难道敢做不敢当,你知道自己闯出大祸,便擅自划走王舜雨的名字,你敢说此事不是你做的,你爹几次三番逼迫想要让邹思凯离开国子监,不就是为了掩盖你的罪行。”
  姜才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慌张。
  沐钰儿目光如炬,琥珀色的瞳仁就像出鞘的利剑,指日则光昼暗,冰冷锐利:“阁下眼中所有人不过是蝼蚁,可蝼蚁尚有憾树之心,你为了一己之私,毁掉的是一个五年来不曾喘过一口气的学子,是一个自小挑灯夜读的博士。”
  “他们终究会让你们的傲慢付出代价。”沐钰儿冷冷说道。
  姜才狞笑着:“一群蝼蚁,还能给我翻天不成,我是划了王舜雨的名字,那又如何,怪就怪他运气不好,被梁坚设局骗了,做了他的代笔,我总不能顾惜他,让我自己为难吧。”
  “所以你就逼死他?”沐钰儿冷不丁问道。
  姜才一怔,随后大怒:“我杀他做什么,我便是把他送到陛下面前,你看陛下是信我还是信他。”
  沐钰儿仔细打量着他,姜才并非能藏着心思的人,他此刻的愤怒却不是因为心虚,是真的觉得被侮辱了。
  “王舜雨和邹思凯关系如何?”沐钰儿移开视线,淡淡问道。
  姜才不耐说道:“我怎么知道,司直要搞清楚,国子监虽是学校,但自来就有三六九等之说,这些人便是爬到我面前,也不值得我多看一眼,我怎么会关心他们的事情。”
  这话难听,却也是这些贵族子弟常用的做法。
  “那日你为何不去探花宴?”沐钰儿冷不丁问道。
  “有什么好去的,我一看到梁坚那无耻嘴脸我就头大。”姜才口气烦躁说道,在屋内来回打转。
  这个理由有些离谱,但沐钰儿倒是相信了。
  毕竟姜才的性子要是真的贴上去才真的有鬼。
  “人不是我杀的,梁坚得罪这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是仇杀,那个王舜雨就是自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另外那个谁,我见也没见过,我这次说到底也不过是假借春闱做了一笔买卖,你就是把此事说个陛下听,陛下最多只是责罚我几棍子而已。”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杀了梁坚。”相比较姜才的气急败坏,沐钰儿镇定问道。
  姜才算是看明白北阙的人有多难缠了,不得不来回踱步着,绞尽脑汁地想着:“若是王舜雨没事,那肯定是王舜雨杀的,梁坚这人真不是东西,王舜雨成绩好,就整天给人使绊子,若不是魏道和邹思凯护着王舜雨,只怕早就被梁坚逼死了。”
  沐钰儿点头:“可他死了?如今嫌疑人最大的是您。”
  姜才气得差点仰道:“不是我!不是我!你现在叫我去想王舜雨那衰神是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邹思凯还挺有可能。”姜才脚步一顿,越说越起劲。
  “梁坚手里有邹思凯的把柄,邹思凯之前当了七。八年助教,谁知道运气好,文章得了陛下和公主的青睐,这才狗屎运地当上博士,不然我爹早就把人赶走,她能走上这一步肯定不会让梁坚爬到自己头上,置之死地才是最有利的。”
  沐钰儿眼睫微动。
  姜才的话粗俗但有道理。
  “至于能把王舜雨逼死的人,这位他敬重的老师才最有可能,要我看邹思凯瞧着温和,却是心机深沉之辈。”
  沐钰儿拨动着佛珠的手一动。
  “为了前途,为了掩盖那张卷子,说不定杀了人,以绝后患,而且那日探花宴,他也去了的。”姜才一拳抵在掌心,激动说道。
  沐钰儿心中微动。
  ——昨夜侍卫的口供中,邹思凯确实自宴会中出去过。
  姜才一口气说完,喘着气,阴鸷地盯着沐钰儿:“司直都打听清楚了?我能走了。”
  沐钰儿点头,慢条斯理说道:“去吧,若是阁下还有其他要交代的,欢迎来北阙。”
  回答她的是,姜才摔门而出的声音,楼下传来钱妈妈夸张的声音,还有几声被踹的哀嚎声。
  “你怎么好端端来招惹那个煞星。”背后传来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
  正是去而复返的琉璃。
  沐钰儿漫不经心地带上紫檀佛珠,随手拨弄着,不经心地说道。“自然是有事。”
  琉璃开窗户散味,随后走到她身侧,紧挨着她坐下,伸手去勾她的发带:“是不是曲江死了的那个状元,那日姜才听说出事了,屁股才刚坐下就跑了。”
  沐钰儿动作一顿,侧首问她:“他常来?”
  琉璃眯眼一笑,桃花眼顿时眯了起来,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来的啊,只是我素来看不上他,但耐不住他砸的钱的多,我吊了这么久,也该收网了啊。”
  沐钰儿垂眸。
  “哎,小钰儿怎么不高兴啊。”琉璃伸手去掐她的脸,娇气地贴过来,“你啊,小姑娘家家想得就是多,我比你还大呢,不需要你为我操心啊。”
  “你可曾见过他带谁来过。”沐钰儿问道。
  琉璃歪着头仔细回想着。
  “那可多了,这些人来了就闹哄哄的,只一月初的时候,这大傻子带着一个读书人来,那读书人好奇怪,见了我就坐在角落里就听着小姐妹们弹琴,安静得很,瞧着就不是一路人。”
  她靠近沐钰儿,尖尖的下巴搭在她肩上,一双春水潺潺桃花眼闪烁着光:“我瞧着那人是心中有人。”
  沐钰儿想了想,突然指了指右眼一处的位置:“是不是这里有一颗小黑痣。”
  “咦,你认识。”琉璃笑说着,“对哦,就是他,小乖乖,我靠近他,他还脸红。”
  沐钰儿闻言笑了起来:“你这样的人靠近谁,谁不脸红,最近钱妈妈可有为难你。”
  琉璃皱了皱鼻子,艳丽妩媚的脸颊便露出一丝可爱的稚气。
  “哪敢啊,有你这个北阙司直给我撑腰。”她伸手去揉沐钰儿的小脸,“这几日风吹日晒的,都粗糙了,给你的雪花膏涂了没。”
  沐钰儿叹气:“忙得很,哪里时间搞这些,再过一天没查出凶手,脑袋都要着地了。”
  琉璃也紧跟着叹气,蹭了蹭她的脖颈,娇滴滴地笑说着:“那我就跟你一起,黄泉路上给你唱曲听。”
  “盼着我好点吧,我得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沐钰儿把人推开,愁眉苦脸说道。
  琉璃在背后悠哉哉地嘲笑着,可偏偏如燕语泥喃,软糯悦耳:“小郎君喜欢琵琶还是箜篌哦,侬先烧一把哩。”
  沐钰儿快步出了牡丹阁,站在忙碌的阳春街正中的位置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她是相信姜才的话。
  姜家身负浩荡皇恩,这才养的姜家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一个科举试题的案子确实不需要他们杀人避祸,这事在他们眼中和吃饭喝水一般,不值一提,就算真闹到陛下眼前,陛下也不过是高举轻放。
  陛下暮年,东宫却动荡难定,国朝人心震动,陛下钦点文科考题,又开设武举,此举背后的深意,绝非一个姜才能想到的,这个考题或许真的是意外。
  沐钰儿想起那日黄昏下,这位年少成名的邹博士温和的面孔。
  ——邹思凯。
  她心思凝重,脚步朝着国子监所在的归义坊走去。
  “好多蚂蚁啊。”小孩尖锐的叫声骤然响起。
  沐钰儿顺手顶了一下一直后退的小孩,顺势看去:“小心。”
  只看到角落里不知谁掉落了一块糖,爬满了蚂蚁,甚至还爬到小孩身上。
  小孩吓得吱哇大叫。
  “没事,蚂蚁而已。”沐钰儿顺手给小女孩掸去。
  小女孩叹气,捏着一只小蚂蚁,奶声奶气说道:“小蚂蚁真不听话,干嘛爬到囡囡身上。”
  沐钰儿笑眯眯地捏了捏小女孩圆圆的发髻,目光自那种黑黑的蚂蚁上扫过,视线猛地一顿。
  ——蚂蚁。
  王舜雨柜子上的蚂蚁。
  邹思凯家中药店上的蚂蚁。
  ——“……老百姓把这些草药送来时品相就不太好,邹大夫心善都照价给了,谁知这里有一个缺德的,不知是不是上山采药时,顺便采了蜂巢,好多蜜洒在草药中,也不说一声,赶上这几日又潮,第二天就爬满蚂蚁,还好我们的药店早早就防备这些,地上一向撒了很多石灰……”
  石灰?
  沐钰儿蓦得想起王舜雨屋内那一层层细灰。
  原来那是石灰,本以为多日不曾打扫的灰烬,现在想来王舜雨这般整洁的性子,地上怎么会都是细灰脚印呢。
  沐钰儿心神一冽,立刻抬脚朝着国子监所在的归义坊走去。
  小姑娘蹲在地上盯着那群蚂蚁,好一会儿又站起来朝着角落里的人走过去,仰着头,嘴里碎碎念着:“我的糖呢。”
  带着黑色斗笠的男人伸手,一双瘦长枯白的手捏着一块桂花糖。
  “给。”
  那人的声音沙哑冰冷,就像砂砾磨过心尖,听的人心中战栗,可惜面对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便浑然不觉。
  国子监的大门近在咫尺,千牛卫并未撤离,三步一岗,禁卫森严,沐钰儿犹豫一会,却从一条小路进去,打算从后门绕进去。
  只是没想到刚走进那条小巷,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也恰好停了下来。
  驾车的人一见到不远处站着的人,顿时拉下脸来。
  沐钰儿眯了眯眼,只看到车壁上一朵凛然绽放的梅花在惶惶午后晖光中熠熠生辉,以及一张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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