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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道菜司棣先试吃一口,然后召唤出太极也给它扔块排骨打打牙祭。圈了快300亩地的太极现在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世界的狼王,扬眉吐气地把排骨啃得吱吱作响。司棣投喂了两块忽然想起什么,问:“天禄呢?它生吃了半颗毒蘑菇,现在感觉怎么样?”
“在我精神域里扑蝴蝶。”萧枕云端起汤,幽幽吹开表面的葱花。
司棣点点头,埋头干了半碗饭,猛地又想起什么:“你精神图景里有蝴蝶吗?”
萧枕云抬眼朝他笑了笑:“没有。”
“……”
*
某位哨兵嘴上说着要亲历亲为保护自己的向导,还说以后每个休息日来向导这里报到,但首先他的休息日并不是一周一次,而是排班制度,轮到他休息的那天才能休息,具体时间不定。
司棣只履约再来见了萧枕云两次,接下来就开始无穷无尽的加班,最夸张的是一次他人跨在马背上了,通讯过来他又得赶回去加班。
萧枕云倒是不生气,笑着在视频里打趣他:“这你不去劳动局举报萧惊风?妥妥的压榨。”
“我之前病假休了太久,现在多做一点也很正常。”司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而且疾风队刚重建,内部的事情多,职责划分还没有完全明确。外界也有很多质疑的声音,想要打破这些声音,要靠时间的沉淀,更要我们队伍的努力……”
他可怜巴巴地看向萧枕云,似乎想用眼神让向导谅解他的失约:“过段时间,等稳定下来了就会好很多,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忙……”
萧枕云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像个老父亲一般将他原谅。
不过这所谓的“过段时间”实在是个虚头八脑的概念,司棣就这样一直忙一直忙,从初秋拖到了隆冬,中间并不是完全没有休息,但都是短假,请不出长假期,约好月底的温泉之旅也一再后延。
不过司棣的精力倒是充沛,即便只有一天的空闲时间也会雷打不动来萧枕云的乡野小别墅报道,然后第二天天不亮再纵马离开。
到后来为了方便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萧枕云干脆在车站边上租了个长期的单间,到了司棣休息日那天直接动身去镇上小住两日,虽然哨兵还是得开车来回奔波,但至少免去了骑马那段最为辛苦的路程。
萧念得知之后声称这可真是令人感动的双向奔赴,彼时的萧枕云正盘膝坐在小单间的床上,含着胶囊端起水杯笑笑问:“剧情进展得怎么样?”
“还不错。”工作顺利,世界管理员的心情自然也格外美丽,“一切都按着小说情节发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这样平稳进行直到完结。”
“……不出意外的话?”萧枕云混着一口清水咽下药,萧念立刻严词堵住他后面的话:“不准说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收回去,没有意外!”
“没有意外没有意外……”萧枕云诱哄着小朋友,“我这个最大的意外都脱离剧情了,小说还能出什么意外?”
“不行……跟你打个语音的功夫我眼皮开始跳了。”萧念痛苦地捂住眼睛,“你一定就是世界监督局派来克我的。”
他的声音有点大,浴室里洗澡洗到一半的司棣探出头来:“怎么了,吵架了?”
“没事。”萧枕云笑着摇了摇头,闻言司棣立刻皱着眉说:“没事那你不赶紧进来?哪有放我一个人洗澡的道理?”
“药还没起效……”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萧枕云还是招呼也不打地挂断了萧念的通讯,起身走向浴室。
“洗一会就起效了,再说软着也有软着的玩法……快点!再磨蹭热气都散出去了。”司棣拽过萧枕云的手腕,嘭的合上了浴室的门。
……
等到冬季都快过去,天气即将入春,司棣终于在一次跨国行动之后得到了五天的假期,时隔近半年,鸳鸯yu都不知道洗了多少回了,他终于履行了与萧枕云去泡温泉的约定。
在旅行之前,他和萧惊风以及整个疾风队所有队员说天塌了都别来找他,然后直接把终端的芯片撅了。
“队长是不是又去找他的向导了?他一有空就出去找向导的踪迹,从没见他真的休息过半天,哎……听说都好久没着过家了……”
“这都找了半年多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我都觉得稀奇。”
“只要人还没死,日后总有机会再见面的。相信奇迹!”
“我在入队以前一直以为司队每天那么忙,恨不得住在工会里,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好让他不要睁眼闭眼都是失踪的向导,辗转难眠。直到我入队以后……发现疾风队就是这么忙哈哈呜呜呜呜……队长其实也天天盼着放假呜呜呜……”
“好好加班吧新来的。”
……
迭荧市溪章温泉小镇。
司棣一回国直接在机场和同事告别,转而就搭上了来这里的悬浮列车。
此次三天两夜的温泉之旅全权由萧枕云负责规划,他只负责跟着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下午一点的时候萧枕云就已经抵达温泉酒店,在等待司棣到来的间隙,他趁着外界阳光大好,兴致盎然地在附近溜达了一圈。顺带拒绝了三个来搭讪的男男女女,即使他此次出门一直戴着口罩。
傍晚六点左右,天空下起了小雨,萧枕云百无聊赖地躺在酒店床上吃橘子垫垫肚子,司棣已经抵达酒店一楼大厅的消息终于发了过来。
——我在大厅登记信息,等我一下
——我来接你
司棣正要发送不用来的短讯,前台服务小姐温声打断他的注意:“哨兵先生,酒店人流量大,声音相对嘈杂,为了您的良好感受,以及顾及其他宾客的隐私,请您在酒店内的时候始终佩戴五感抑制器,非特殊情况不得摘下,可以吗?”
“可以。”司棣点点头,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佩戴声明和崭新的五感抑制器,签了字,再将抑制器戴到颈后。
“谢谢您的配合。”前台微笑着递过房卡。
听觉受限之后,司棣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向导的靠近。等到他发现身边站了一个人的时候,萧枕云已经自然而然为他接过了手里的一件行李。
司棣下意识拒绝道:“不用你……”
萧枕云穿了一身非常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外面是浅色羽绒服,因为身材高挑纤瘦,这件目测就格外保暖的外套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臃肿,反而将他衬显得更加挺拔。一双又长又直的腿在司棣说话间已然迈出去了好几步,行走姿势非常自然熟稔,速度也很快,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
司棣迟钝地落在后面,目光落在萧枕云的两条腿上。直到向导转过身来,口罩上方一对雾蓝色的眼瞳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快点走,我要饿死了。”
“……”司棣微微一笑,走到萧枕云身侧,和他并肩站立,“我和你谁高?”
“很显然是我。”
“怎么可能?你把你的头发高度也算进去了?”
“你才是把自己鞋底高度算进去了。”
“……回去拿尺量。”
萧枕云拍了拍司棣风衣肩头落的雨珠,忽然问:“你一个人跑出来玩,小狗小鸡没问什么?”
“他们两个?”司棣呵了一声,“前天就跑出去约会了,去哪还不肯告诉我。”
“那萧念呢?”
“被我爸妈带出去玩了……总之家里没有一个人在乎我这三天到底是去和哪个野男人约炮了。”
萧枕云:“……是不是太赤裸裸了?”
“约会……口误。”司棣也拍了拍萧枕云外套肩头根本不存在的灰,再次申明,“真的是口误。”
……
就在距离他们十五米开外,吃饱喝足的司楮和叶斐然相携从自助餐厅走出来,准备搭电梯回到房间。忽然,叶斐然拉着司楮的手止住脚步,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小楮,我好像看到棣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家附近的野鸡和小浣熊互相告起了状:QAQ!
第85章
“你看到我哥了?”司楮放下手中的原味酸奶; 狗耳朵瞬间就警觉地立了起来,“没看错?他怎么会来这儿?”
叶斐然没回他,谨慎地停下脚步猫在墙边观察。
“糟糕。”司楮把酸奶吸管咬得满是齿印; “他该不会是抓我们回去加班的吧?我这都加了半年的班了; 说好给我们放蜜月假的呢?”
叶斐然转头抬起食指比在唇前嘘了他一声:“他身边还有个男人。”
“啊?谁?”司楮诧异地探头去看; 被叶斐然一把拽回来,“你小心点; 别被发现了。”
司楮察觉叶斐然的态度有些奇怪; 过于严肃了,不太正常。等他小心翼翼地再度望向电梯方向的时候; 司楮立刻就明白叶斐然做出这般姿态的原因——
他哥身边有个男人; 一个光是他这样远远看着就知道二人关系必定不浅的男人。
黑色短发,偏瘦,但并非竹节那般的若不惊风; 腿很长; 束脚的运动裤下踏着一双黑色马丁靴。司楮极力在脑海中搜寻这个男人的身份; 始终未果。
然后他就看见他的哥哥笑着抬手掸了掸男人肩头并不存在的灰; 右手自然而然地压上去,再用下巴抵着手背; 暧昧地贴在男人耳边; 唇角上扬; 轻声说了句什么; 一派的春意盎然。
司楮和叶斐然对视一眼; 谁也没有贸然出声,气氛显得莫名尴尬。
他们不约而同地试图回避那个可能性; 那个第一时间出现在他们脑海中的念头——在萧枕云失踪半年后; 司棣寻了新欢。
哨兵与向导这种永久标记即宣告终生的结合关系固然稳定; 但并不代表着就不存在出轨现象。甚至还有冲动结合的哨兵向导在永久标记之后对对方心生厌烦,双双出去找人,哨兵只在精神不适期间找向导进行精神梳理,其余时间各过各的。
电梯门敞开,白羽绒服的男人一手放在外套口袋里,一手拎着包,微微侧身避开出来的行人,背对司楮与叶斐然的站姿转为侧对。司楮立刻屏住呼吸看向这人的脸,令他失望的是,男人戴着口罩,几乎把脸全都遮住了,而且司棣还站在靠左的位置,将男人的身形挡住了大半。
“好像是蓝眼睛?”叶斐然喃喃道。话音落下他才自觉失言,五味杂陈地回头看向司楮,后者也是一副百感交集的模样,二人又一次相顾无言,只待司棣和男人踏入电梯之后迅速跟上,记下电梯停留的楼层。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司楮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说梦话,“这个男人就是小叔?”
“……”叶斐然沉默地望着他。
司楮痛苦地搓了搓脸,挣扎道:“你看啊,黑头发,蓝眼睛,还有……还有……”
他‘还有’了半天,实在是‘还’不出来第三点。
最重要的一点是,萧枕云双腿瘫痪,而这个男人的两条腿分明是健康灵活的,行走自如,总不能说他掉了个崖,恰好把残疾的腿摔好了?
更关键的是,如果男人真的是萧枕云,司棣又为什么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而是悄悄地瞒着所有人和男子单独见面?会面地点还是在这种情侣约会圣地温泉酒店。
找不到借口司楮干脆也不找了,他颓然地停止挣扎,坐在床边看向窗外轻盈的雨丝,目光干涩:“斐然,我哥变心了……”
“不一定。”叶斐然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或许棣哥只是……寂寞了,遇到一个和小叔长得很像的男人,一不小心犯了错。”
“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只是小叔的替身?”
“不然怎么那么巧?又是黑发又是蓝眼,这种搭配可不常见。”
“找替身就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了吗?”司楮愤怒道,“等小叔回来知道这件事情他得多难过!”
“……”叶斐然欲言又止,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那若是一直找不到小叔呢?”
司楮眉头紧皱:“怎么会找不到?”
“可是这都半年多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甚至都怀疑是小叔刻意躲着我们,不想被发现。”叶斐然垂眸道。
司楮十分费解地问:“你这个猜测好没道理,小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叔做的奇怪的、无法解释的事情还少吗?”叶斐然说,“包括囚禁你这件事在内,其实也没有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切只是我们单方面的猜测,以及你不愿再追究而已。”
“……”司楮沉默了。
叶斐然淡淡道:“棣哥若是愿意永远地等下去,我自然尊重他,敬佩他。可是……如果他想展开新的一段恋情……我们是不是也没有理由阻止他?”
“但……这才过去了半年,是不是放弃得太快了?”司楮抓住腿边的被单,叶斐然坐到他身边:“那你觉得应该多长时间合适呢?一年,两年?五年,十年?”
“……如果是我,我会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