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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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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声间,二人相持片刻。
  时轶立在光线黯淡的洞府之中,目光玩味地落在那只攥着自己手腕、不肯动弹的手上。
  这只手同它的主人一般漂亮,五指纤长、骨节分明。可指腹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细腻,上面是经年累月练剑留下的旧茧,想来它的主人对此事用心至极。
  许久,他“哈”地笑了一声。
  时轶低头,将那五指从自己手腕上一根根掰开。
  “你认错人了。”他道,“睡吧。”
  石门再度合拢后,谢长亭才睁眼。
  他重新坐起,觉出自己背上已满是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长亭本名是怀嘉,姓桑,谢是母姓
  另外长亭从小就是戏精,是5岁时就会把作业撕了,然后特别诚恳地告诉教书先生说“我家狗叼去后就成了这样”的类型(?)
  ——
  呀,更新时间设置错了,提前发出来了qwq
  明天还是晚上九点更新哦
  ——


第6章 生死地(六)
  尽管对方已离开,谢长亭仍是不敢再睡。可思来想去,除了修行以外又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又端坐起来,平心静气,运转元神,让自己与天地同调。
  一转眼,一个时辰便已过去。再度睁眼时,虽然体内灵脉仍是断的、难以运转灵力,但他明显觉出,胸口的伤处没有先前那么痛了。
  不仅如此,方才那骇人的满头白发也已消失不见,就如同那转瞬即逝的幻境一般。
  谢长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垂眼望向自己指尖,出了神。
  或许是大病初愈,尽管他实在不愿睡去,但坐得久了,不知何时便歪倒向一旁,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有意识时,隐约觉得脸上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正在来回移动。
  谢长亭半梦半醒间,虚虚睁眼,却在眼前瞥见了一大片黑色的阴影。
  接着,他意识回笼,终于意识到此刻正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的东西,是……某种生物的舌。
  谢长亭猛然睁开眼来。
  只见一只巨大的马头凑在他床头,正不住地用舌头舔舐他的脸庞。见他醒来,顿时一阵激动,跺着蹄子就要上前,险些将他的床顶翻。
  “怎么……”谢长亭愣了一瞬,也不顾自己心口有伤,张开手来,用力将马头搂在怀中,“巡天!”
  这是那日他去悬济宗时的坐骑!
  巡天听见主人唤它,又是一阵兴奋,不住地从嗓子中发出低低的嘶鸣来。
  “嘘。”谢长亭连忙制止了它,左右听了听,四周安静异常,不知时轶此刻身在何处。
  他压低声音道:“乖马儿,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巡天又用头蹭他,像是在埋怨他将自己扔下。
  谢长亭终于是笑了笑,拍了拍它的脖子,又伸手去摸它两侧的羽翼。
  他自小就很招各类飞鸟走兽的喜爱,大到宗门后山的野熊,小到静心池里的王八,见了他都要挨个来讨摸。
  至于巡天,是某次他同师兄弟下山北游时,在山野间遇见的小天马。
  天马一族生性胆小,畏人,见了他们顿时纷纷展翅飞走。唯有小天马踢着蹄子朝他跑来,来回打转,甚至还赖在他脚边打滚撒娇。谢长亭只得将它带回宗门,养在了身边。
  “你是怎么进来的?”谢长亭说着,朝紧闭的石门看了一眼,“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巡天扯着脖子,嘶鸣了一声,不知在说些什么。
  ……奇怪。谢长亭心想。
  他视线一转,落在了一旁的小桌上,上面不知何时,已放上了新的托盘。
  谢长亭揭开一看,里面是热气腾腾的一碗莲子羹。
  他手上动作一顿。
  上善门建在北方群山上,终年寒凉。
  他已不知多少年未见过莲子了。
  昨天他不过是随口一提,祖籍在江南……
  碗碟下还压着张字条。
  谢长亭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我下山去了,午时回来。一会冯文圣要带雪莲来,你且歇着,勿四处走动。时轶。”
  “另外,我在山脚下见到了那日你所乘的马匹,便将它放进来了。小马脾气挺躁的,见了我就想蹬人。”
  他细细读完,心里泛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为何?他想。
  若先前那位宗主当真认得他母亲,难不成时轶也认得?
  可此人五六年前才在修真界中声名渐起,自己先前更是从未见过他。再配上那胡作非为的性子,或许他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今年刚过二十也说不定。恐怕他记事时,自己母亲就已故去了。
  谢长亭靠在墙边,读着字条,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再一抬头,发现巡天等他等得百无聊赖,已自行掀了他的碗,将其中的莲子羹舔干净了。
  谢长亭:“……”
  他失笑,去摸它的头:“好吃么?”
  巡天不出声,只是上下动着嘴。
  谢长亭又召道:“巡天,你过来。”
  巡天乖顺地在他床边跪下了。他费力地撑起身体来,勾住它的脖子,将自己从床上挪至马背。
  天马身上并未配着缰绳与马鞍,脖子滑溜溜的,谢长亭费了不少力气才抱紧它。
  “走吧。”他道,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能去哪里,“我们先在此处逛逛。”
  比起养伤,他更想探探自己所在的“无名境”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至于某人的嘱咐,已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巡天低了低头,跨过旋开的石门。
  接着,它嘶鸣一声,双翅用力,腾空而起。
  风声自耳畔呼啸而过。谢长亭伏着身,一低头,便能再次看见那些人间绝无的美景。
  亭台楼阁,琼楼玉宇,天际彩云飘飘,地上银花满树。
  与昨日幻境中所见一模一样。
  谢长亭愈发肯定自己昨日所见绝非梦境。他从未见过这类景色,它们又怎会如出一辙地出现在他的梦里。
  但随着巡**山下越飞越远,他心里也悄然泛起一丝古怪来。
  不知为何,他们飞了这一路,却没有瞧见任何飞鸟走兽。
  ——为何这天造地设的灵境之中,却是一派死气沉沉,连一只活物都没有?
  意识到这一点后,再看这仙境般的一方天地,愈是良辰美景,便愈是悚然。
  就在此时,他身下的天马忽然颠了下步子,又伸开双翼、四肢踏出,降落在了崎岖的山林之内。
  “怎么了?”谢长亭道。
  他抬起头来,接着便看见了令巡天停步的原因——
  此时此刻,就在他前方不远的位置,张着一面将群山尽数囊括的巨大结界。界面透明,宛如一捧悬而不落的池水,其上波光粼粼、华彩流转,将界内群山隔作了自成一方的小天地。
  谢长亭心中一沉。
  他催促着巡天继续前行,最终在结界前停下,自己则倾身折了一根柳枝,探出了结界之外,又收了回来。
  柳枝完好无损。
  奇怪。谢长亭想。
  他本以为这结界会阻止他离开这无名境,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各大仙门在自己的宗门外沿设下禁制是常有的事,为的是防止凡人误入、妖邪擅闯。
  上善门的宗门结界就是见微真人亲自结的,上设三百七十道禁咒,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谢长亭先前一心修剑,对结界之术习而不精,但他此刻也能断定,眼前的结界,并非是作禁制之用。
  他沉吟片刻,心下一横,让巡天继续前行。
  一人一马便径直穿过了结界。
  撞上那粼粼波光前,谢长亭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等再睁开眼时,只见他手中鲜绿的新柳寸寸弯折、凋败,转瞬之间,已成了一截枯枝。
  “……”
  谢长亭坐在马上,极缓慢地回过头去。
  眼前的仙境正以目力可及的速度四散崩裂,玉阁倒塌、仙树颓然。境中好似起着漫天狂风,摧枯拉朽,而境外的马背上,谢长亭耳畔的一根发丝都未曾动过。
  数息后,一座光秃秃的荒山落入他的视线之中。
  山坡上还能隐隐望见一座低矮的孤坟。
  他定睛看去,只见那孤坟所在,正是原先的灵虚洞处。
  ——这整片无名境,竟是一个以法术织就的巨大幻境!
  谢长亭霎那间便明白过来,或许昨日所见的“宗主”“老三”等人,并非活人神识,而是游荡于人间、被囚禁在此地的魂魄!
  而自己之所以能在那时看见他们,正是因为魂魄有损,神魂离体!
  那囚禁他们的人……
  自然是,设下此境者。
  他背后阵阵发凉,夹了夹马腹,想要催促巡天离开。可巡天却忽然开始原地踱步,不肯继续前行,似是有些焦虑。
  谢长亭皱眉:“怎么……”
  “——师兄,你当真看见那药修老祖来了此处?”
  一道人声骤然响起。
  听方位,就在他们的近处。
  另一道声音紧接着道:“当真啊,难道我还能看花了眼不成?那死老头成天穿一身绿到处招摇,我想认错都难!”
  谢长亭动作一滞。
  这声音……似曾相识。
  “那,要、要不然,咱们还是给长老通传一声吧?”
  “也是。这里荒山野岭的,那死老头千里迢迢到了这,总不可能是为了采什么药吧。”
  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朝谢长亭所在走来。
  谢长亭立刻翻身下马,示意巡天跪下。一人一马藏在不太茂密的矮林之中。
  长靴踏在枯叶上的声音越来越响。他心跳极快,隔着交错的矮林,看见一前一后两名身着白衣的青年。
  走在前面的那位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祭出一道传音符来,小声开口道:“启禀师叔,弟子寻到了那悬济宗主歇脚之处,可附近并无灵山,只有一座荒山,不知那时轶的藏身所是否就在此处。”
  随着弯腰划出法诀的动作,青年腰间的一块铜制令牌晃荡了两下。
  令牌上赫然是“上善”二字。
  与此同时,谢长亭也终于看清了此人的面容。
  不是别人,正是他那被时轶一剑劈过,同他一般修为全失的师弟,赵闻竹!
  谢长亭讶然。
  他依稀记得,自从身受重伤、金丹碎裂后,赵闻竹便郁郁寡欢,成日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肯见人。也只有逢年过节时,自己才能见上他一面。
  ——如今他不过从师门离开了短短半月,为何赵闻竹又能行动如常、甚至使用法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假如无名境里其实有活物,就会出现:
  (各种小动物大动物排起长队)
  长亭:(挨个摸摸)好可爱
  (某人状似无意地排进队里)
  长亭:……你来干什么?
  ——


第7章 生死地(七)
  等赵闻竹传过了音,另一位弟子又道:“闻竹师兄,你说……长亭师兄是真的死了么?”
  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谢长亭屏息伏在草丛中,一动也未动。
  他现在修为全无,若是对方有心探查,立刻便能觅到他的所在。
  赵闻竹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长亭师兄年年是我们弟子论剑第一,修为已臻化神,又怎会身死……一介庸人之手?”那弟子小心翼翼道。
  却忘记了当初险些被一剑劈成两半是赵闻竹的痛点。
  这话好似在说:你被劈就算了,谢长亭修为在你之上,又怎会身死当场?
  果不其然,赵闻竹脸色黑了:“我兄长亲眼见他身死,还能有假不成?”
  弟子自知失言,连忙引开话题:“师兄,你说那时轶究竟修为几何?”
  谢长亭闻言,也是一愣。
  当初见无极剑阵时太过愕然,脑海中一片空白;后来受了伤,自己修为全无后,更是无心想这些。
  那日下山前,曾有见过时轶的其他弟子告诉他说,时轶闭关前修为初入化神。他想自己入化神五年有余,尚未突破,总不见得对方短短四年便能超出自己不少。
  ……如今看来,显然并非如此。
  “几何?”赵闻竹却冷笑了一声,“他修为再高,伤得了谢长亭,能伤我师尊半根毫毛么!?”
  弟子赶紧赔笑道:“闻竹师兄说的是!既然师父不日便要出关,我看那时轶也是死期将至了!”
  谢长亭五指悄悄攥紧。
  他师父要出关了?
  是了,他师父修为已入大乘。自从数年前好几位大能接连陨落、仙门式微后,见微真人就已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
  也是这普天之下,最有希望飞升的人。
  时轶修为再高,也高不过化神再上一层的洞虚。距离他师父的大乘,更是有两层之遥。
  否则自己被他一剑穿心,就不会还好端端地在这里了。
  若是此番出关,他师父迈入渡劫期,那时轶便更加不是他的对手。
  届时,师父想为自己寻仇……他又当作何打算呢?
  一旁的两人仍在交谈。那弟子在问:“师兄,我还有一事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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