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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行程顾盼都很熟悉;只差在以前这种名利场;她都是默默跟着配角们一起埋头吃东西,没什么机会跟导演、制片人、投资商同桌。
陆隽早上要开会,开工仪式他没有出现,酒宴时倒是现身了。顾盼身为女一号,这段时间;陆隽又明目张胆地追求她;自然而然被安排坐在陆隽跟导演中间。
娱乐圈是个名利场;这种酒宴的重点向来不是吃东西,演员们互相敬酒聊天,要是运气好,跟导演、制片、投资金攀搭上关系,便能扶摇直上。
菜一上桌,顾盼所在的主桌,便一直有人过来敬酒,一轮一轮敬下来,导演已经醉得七、八分。
顾盼接连三部戏都演了女一号,趁机想要攀交她的人自然也不少,只是她身边还坐了个陆隽,只要有人过来敬酒,陆隽便会淡淡地瞥他们一眼。
男人神情很淡,矜贵禁欲,却莫名地让人心里发毛。
于是这酒就敬到了陆隽身上。
一旁的导演喝高了,见状,从兜摸出一根烟递给陆隽,作势要给他点烟:“对,是该给陆总敬酒,要不是陆总,这部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开拍。”
陆隽淡淡笑了下,熟练地接过烟,咬进嘴里,长腿交叠,倾身凑向导演手上已经点起火的打火机。
烟还没来得及点燃,陆隽就听到身边的顾盼,笑笑地说:“陆总手上似乎还有伤。”
嗓音温柔似水。
很勾人。
陆隽却一下停住动作。
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修长指尖夹起衔在嘴里的烟,慢条斯理地放到桌上。
他懒懒往后一靠,漂亮的桃花眼扫向顾盼,笑道:“对,医生说过我不能抽烟。”
接着把助理喊了过来,让他们将醉得不清的导演扶出包厢。
围在主桌敬酒的人纷纷一愣,面面相觑,十几秒之后,其中一名女演员才笑着打破沉默,继续给陆隽敬酒。
顾盼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垂着眼,视线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以及酒杯上打转。
片刻后,她端起自己的酒杯,眯眼仰首,轻抿一口。
被酒打湿的唇湿漉漉的,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陆隽喉结滚动,放下酒杯,偏头看着顾盼,眼眸无奈:“医生好像也说过,手好之前,酒也不能碰,对不对?”
顾盼也放下酒杯,淡淡道:“对。”
陆隽侧目,发现顾盼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精致又冷淡的眉眼,也跟着爬上些许温柔笑意。
“是了是了,陆总身上还有伤,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得禁烟禁酒,是我们太没眼力。”
女演员看出两人一来一往,看似疏离客气实则缠绵暗撩,玩的就是心跳跟暧昧,感情好得很,赶紧笑着打圆场,免得惹祸上身。
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的名利场不喝酒就算了,居然还不准对方喝酒?这么恩爱,怎么不赶紧上楼开房滚一起算了!
前来敬酒,却莫名被塞了满嘴狗粮的众人表情各异,但是心里想的都是差不多。
但是顾盼背景强势,除了有顾氏集团做后盾之外,就连陆氏集团的掌权人都追着她、捧着她,没人敢得罪。
这两位祖宗爱搞暧昧、爱玩心跳,就随他们去吧。
当然也是有不服气的,陆隽的身家背景跟外貌都摆在那,这么一个长得帅、身材好又有钱的大金主,只能看不能勾引,简直要怄死。
这一顿酒宴,足足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前,顾盼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坐在隔间里,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瞄了眼微信。
我们这一家的小群里,顾妄发了新信息。
顾妄:陈助理他老婆好像知道当年的事
顾沉:问出来了?
顾妄:没有,但是我提到盼盼的名字时,她表情明显不对劲
顾沉:跟陈助理说,只要他愿意配合,你可以安排最好的医院跟肿瘤权威给他
顾妄:昨天就说了
顾沉:跟他说只要他愿意配合,他以前帮着老爷子对顾盼做的那些事,我们一概既往不咎
顾盼一直都知道两个哥哥很可靠,但是他们这个三人小群,平时很冷清,她没什么机会看他们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谈话。
顾盼笑了下,正准备收起手机,隔间外头便传来谈话声。
“沈烟当初说得对,顾盼真的很会拿乔,明明家世背景摆在那,以前却装作小透明,给自己营造努力踏实的人设,在陆隽面前装可怜;后来一跟陆隽离婚,她就装不下去了,马上公开自己的家世,光明正大的带资进组,这部戏她能当女一,我敢说也是他们顾家给她砸大钱才能……”
冲水声响起,隔间的门被人推开来,肤白胜雪,身段窈窕的美人儿从里头走了出来。
说话的女明星猛地闭上嘴巴,站在她身旁正对着镜子补妆的好友,手也是一抖,口红画到了脸上。
顾盼走到水槽前,打开水笼头,一边洗手,一边漫不经心地笑:“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两人脸色煞白,女明星笑容勉强:“顾盼姐……”
在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正主抓个正着,这也太尴尬了。
最尴尬的事,这个正主她们还惹不起。
要命。
顾盼看了眼镜子,认出这两个人,就是以前跟沈烟玩在一块的好姐妹,懒懒勾唇一笑。
她不咸不淡道:“有一件事我要澄清。”
两人异口同声地“啊?”了声,口红画歪的那个,则抽过纸巾开始擦拭。
顾盼说:“这部戏,我们顾氏可没有投任何钱,是你口中的陆总,亲自捧着合同到我面前的。”
我靠,大金主求着她来的演的?这比带资进组还要嚣张!
这女人果然就跟沈烟当初说的一样,人前温柔低调,人后嚣张肆意,谁敢给她不痛快,她就能当场跟你翻脸。
难怪沈烟玩不过她。
女明星脸色逐渐难看,敢怒不敢言。
口红画歪的那个女明星,则拼命用眼神警告她。
洗完手,顾盼拽过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笑眼弯弯地说:“怎么?又在心里骂我了?羡慕嫉妒我有家世背景、有人脉资源,就连陆隽都追着我捧,心里很不服气?”
顾盼转身看她,眸色微冷:“不服气就给我憋着,否则我一个不高兴,我就给你们陆总吹一吹枕边风。”
她点到为止,没有再跟她们废话,踩着高跟鞋哒哒地离开。
那些话顾盼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这世道就是这样,不管你怎么做都有人不满。
你想不靠家里资源,安分守己的往上爬,有些人会笑你傻,说你不争气;你光明正大的靠着家里的资源人脉,一路扶摇直上,另外一波人又会看不起你,骂你带资进组,只会靠家人。
所以在这圈子里,要是每一句话都往心里放,那不得累死?
顾盼以前就不喜欢应酬,也不怕得罪那些所谓的金主,拒绝任何潜规则,当初张姐怎么也想不明白,顾盼怎么就能这么佛系。
后来知道顾盼的身份之后,终于明白了。
顾盼不是佛系,而是人家就是有那个任性的本钱,要是娱乐圈真的混不下去,那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业,让顾氏集团的那两位总,手把手教她经营公司就是。
顾盼刚踩高跟鞋离开洗手间,就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清冷深邃的桃花眼。
男人慵懒地倚在墙边,望着她的眼眸盈满温柔笑意,薄唇勾着愉悦的弧度,不复以往的冷漠疏离。
“你怎么在这?”顾盼大步上前。
陆隽懒洋洋地站直身,长腿一伸,牵过她的手往外走,像是完全没听到她对那两个小明星说的那些话。
“怕你被人欺负不敢说,特地来等你的。”
“……”
顾盼好笑道:“我的确是不喜欢跟人起冲突,但是没道理人家都骂到我头上来了,我还要忍气吞声。”
陆隽嗯了声,纵容地睨她一眼,勾唇笑道:“盼盼长大了。”
“……”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顾盼却知道他是在说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顾盼胆子小,刚到陆隽家那会儿,在宴会上被旁支的小孩欺负嘲笑,只会扑进陆隽怀中哇哇大哭。
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顾盼不想理他。
酒宴就是在君烨的宴会厅举行的,陆隽牵着她离开包厢之后,便直接搭电梯回房。
电梯往上,陆隽微微倾身,高大的身躯肆无忌惮地笼罩下来,黑眸里尽是她的倒影。
“所以,你待会儿要来跟我吹枕边风了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微哑,夹杂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眼睫。
顾盼怔了下。
他果然听到了。
“嗯?”陆隽垂眸看她,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眼眸暗了几分。
忽然间,他再次俯身,鼻尖擦过她的鼻尖。
呼吸纠缠间,顾盼明显听到他呼吸重了几分,纤长的眼睫跟着轻轻扇动。
这狗男人最近总是这样,明里暗里的诱惑她,真的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来,陆隽不得不后退一步,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两人就住在对门,陆隽却直接往她房门走去,顾盼回头睨他一眼,而后,视线越过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落在8315的门牌上。
陆隽顺着她目光回头,握着她的大手下意识一紧。
顾盼挑眉:“紧张什么?房里藏了人?”
没有藏人,但是藏了秘密。
一个很可能又会被顾盼大骂有病的秘密。
陆隽大手扣上她的腰,想说什么,顾盼却倏地拉开他的手,走到8315房门前。
她回头,笑着说:“开门。”
陆隽舔了舔唇,微扬的唇角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又带着几分宠爱。
他摸出门卡,上前刷开门锁。
顾盼推门而入。
房间里很安静,灯亮起来之后,陆隽轻轻把门关上。
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顾盼站着的位置,可以将里头的摆设一眼望尽,桌上的纸笔文具跟笔记本,都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一如他的人。
地面很干净,被子也叠得方方正正,唯独一处格格不入。
顾盼很快就注意到洗手间前大镜子上的画。
七、八月个前,她离开酒店时,镜子上是什么模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模样。
这幅口红画被保存得很好,可见陆隽特地交待过,不准任何人动镜子上的画。
顾盼猛地转身,看向依旧站在门口的男人。
陆隽看出她眼里的难以置信,低笑了声,慢条斯理道:“现在相信哥哥心里只有你了吗?”
顾盼喉咙蓦地有些干涩:“你真的有病。”
镜片后,男人微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晦暗不明,听到她如预料中那样骂自己,他笑了一笑。
很淡的笑容,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顾盼听到他说:“你就是我的病。”
她怔住。
下一秒,男人又淡淡地笑道:“但你也是我的药。”
没有人知道,他从小就守护着的女孩儿,对他有多重要。
他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偏执成狂,为她放下心结。
也永远,只看着她一人。
顾盼抿紧嘴唇,凝视他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她不发一语,大步上前。
陆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沉邃深刻,仿佛要看透她的心。
顾盼伸手,用力将他按到门板上,男人宽厚的背脊撞上时,发出一声轻响。
双手用力拽下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来,顾盼踮起脚尖,仰首咬上他的嘴唇。
重重地吻了上去。
顾盼的吻有些粗‘鲁,陆隽呼吸渐重,狭长的眼眸瞬间漆黑无比。
所有的隐忍都在此刻碎成了片。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细腰,轻轻将她往身上带。
掌心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一寸寸传了过去,灼得她心跳愈发剧烈。
男人的吻绵长而又强势。
顾盼膝盖发软,险些站不住。
搂在她腰间的大手蓦地收紧,男人有力的手臂,猛地将她往上一提。
而后,迈开长腿,将她抱到沙发上。
陆隽单膝跪在沙发上,右手撑着椅背,垂眸看她。
顾盼也看着他,眼眸都是湿润的。
仔细看,眼眶有些发红,像是在心疼稍早前他说的那些话。
陆隽心脏骤缩,再次低下头,重新吻了上去。
耳边是彼此的心跳声,与清晰的吞咽声。
许久,他才有些艰难地离开她的唇。
他微微垂头,抵在她的肩窝,粗重的呼吸着,嗓音喑哑:“留下来吗?”
陆隽还记得她明天得进棚拍戏。
顾盼呼吸紊乱得厉害。
她怕压伤他的左手,抬手将他微微推开了些。
休息片刻,她伸手抱住他的脖颈。
膝盖微微动了下,带起些许衣物的摩擦声。
陆隽呼吸一滞,眸色一寸寸暗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