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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赶紧回去呆着,别乱跑。”
“哦好哒!爸爸!”
小姑娘双手抱起已经扭开了的矿泉水,高兴仰着小肥脸,小嘴咕噜咕噜的。
不出一分钟,她就把一瓶水给喝完了,小小的肚子撑的溜圆。
喝完之后,她还一脸满足幸福的张着小嘴,小手摸着肚皮,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嗝”
陆君寒:“”
喝完之后,小姑娘抱着空水瓶,终于想起正事了,她睁着乌黑明亮的大眼,小奶音萌萌哒的说:
“爸爸爸爸,你手机可不可以给梨梨打下电话啊,梨梨保证,打完电话就还给你哦!”
陆君寒以为,她是嫌一个人在病房里太无聊了,所以想跟她那群幼稚的小朋友聊聊天。
避免她又接二连三的跑出来。
男人英挺的眉眼微微蹙起,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自己不常用的备用手机,看也没看,就把手机扔给了她:“密码,6个6。”
小姑娘抱着手机,欢呼了一声,拉着爸爸,小奶音黏糊糊的说:
“谢谢爸爸,爸爸我好爱你呀!”
陆君寒:“”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抱着头,气哼哼的骂他是个大坏蛋。
还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坏蛋。
说着,小姑娘又屁颠颠的跑回到了病房。
“爷爷!手机!手机来啦。”
小姑娘摆出了饭店送菜的架势,小跑过去,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了床上的陆启东。
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手机可比陆启东车祸之前用的先进多了,但还好,基本操作都差不多。
他很快找到了通讯录,点进去,找到“姑姑”两字,直接拨了出去。
小姑娘睁着湿漉漉的大眼,小小的身子就趴在他的旁边,两条小马尾耷拉下来,眼巴巴的盯着那手机屏幕。
两个人都屏气凝神,一大一小的表情如出一辙的紧张。
很快,手机就被接通了。
那边宋清婉清冷的声音直接就响了起来:
“喂?哪位?”
陆启东顿了一下,没说话。
眼眶却微微的泛红了。
这是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听到宋清婉的声音。
但跟记忆里的声音差别很大。
以前宋清婉的嗓音是娇滴滴的,甜腻腻,特别会跟哥哥撒娇,而且无法无天,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大概她清楚,就算有朝一日,天塌下来,也有哥哥撑着,所以她无所畏惧,肆意妄为。
但现在,嗓音里多了许多的冷静自持,清冷理智,仿佛冷冰冰的机器。
被人护着的小公主,最终还是成了自己的女王。
陆启东红着眼眶,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好一会儿,他才对着手机,轻轻的说:“小婉,我醒了。”
宋清婉皱眉朝屏幕看了一眼,本地陌生号码,又看了一眼,还是不认识。
下一秒,直接冷冷一句:“神经病!”
“嘟”的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陆启东:“”
小姑娘:“”
小姑娘歪头想了想,眨巴着湿润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跟他说:“爷爷,你的办法好像不管用呢。”
陆启东:“”
陆启东原本一脸伤感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面无表情。
谢谢,我知道,不用你提醒,麻烦给我点面子。
后来,陆启东不死心,又尝试着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这个更狠,接都没接,直接就挂断了。
陆启东:“”
咋的,是他醒的不是时候吗?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不待见他。
到最后,陆启东被伤透了心,不抱什么希望的,给陆君寒也打了个电话。
还好,这次电话通了。
陆启东眸光猛的亮了亮。
不等对方说什么,陆启东直接快速的说道:
“小寒寒,我是你爸,亲爸,陆启东。我现在醒了,我知道你可能也不相信。这么说吧,抓周宴那天,你抓的是钱,你爷爷看到,恨不得一棍子打死你,让我再生一个,我跟他说我去结扎,已经生不出来了,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儿子,这才救了你的小命;还有,小时候你存钱箱的密码是666666,是我给你设的,里面没有钱,就只有两张银行卡,每个卡里500块,我问你为什么只存500,你说怕放多了,我会偷你的钱”
外面
宋清婉见陆君寒接了个电话后,表情越发的古怪,眉头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往常,这种表情,在这臭小子的脸上可是极难见到的。
上一次,还是他把梨梨扔垃圾桶,却把垃圾提回来的时候。
宋清婉没忍住,急急的出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找到了治疗哥哥的办法了?”
陆君寒手指握着手机,好一会儿,微微侧过头,语气复杂的说:
“我可能见鬼了。”
电话对面的陆启东:“”
宋清婉皱着眉头,过去接起那手机,看了一眼那手机号码,“这不是那个”
陆启东无奈的出声,“小婉,我是哥哥,我真的醒了。”
老爷子瞪大了眼睛。
旁边的专家更是傻眼了。
静了三秒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全往那间病房里跑去。
然而,还没进去,大老远都能听见小姑娘那脆脆的小奶音,“爷爷,梨梨给你讲小猴子的故事吧。”
下一秒,一个温柔又熟悉的男声响了起来:
“好啊。”
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255章 记仇小梨梨的报复
好半响。
老爷子突然激动了起来。
他身躯剧烈的颤抖,苍老的眼眸迸射透亮的光芒,威严的嗓音更是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
“是他!这就是他的声音!他肯定醒了!他他是真的醒了”
说到最后,这位向来威严铁血,严苛自律的老人,声音竟是头一次带上了喜极而泣的哽咽。
其实根本不用他说,听到病房里另外一个声音时,宋清婉就已经忍不住,几个跨步,冲上前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
里面正躺在病床上,侧头朝小姑娘温柔微笑的苍白男人,瞬间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他们呼吸猛的一滞。
时间和病痛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他眉眼依旧温润如往昔,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平静又温柔。
在这一刻,这副模样,与记忆中的他,完美的重合。
宋清婉再也忍不住,抬起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看着他,直接痛哭出声,嗓音剧烈发颤:
“哥!!哥你原来真的真的”
陆君寒站在她身旁,抿了抿锋利的薄唇。
老爷子看着看着,眼眶也红了。
像是有千言万语,不知道该怎么说。
相比他们的不淡定,陆启东倒是显得很平静,轻飘飘的瞥了他们一眼。
又收回了视线,大手在小姑娘的头上怜爱的揉了揉,紧接着,冷哼了一声:
“哟,各位大忙人,醒来一个人影都不见,就连个电话也不理,你们怎么不干脆等我死了之后再进来呢?”
宋清婉:“”
陆君寒:“”
老爷子:“”
各位专家:“”
好样的。
好好的重逢伤感气氛瞬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宋清婉手指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看着他,又哭又笑的,嗓音嘶哑:
“哥,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又不知道你醒了,如果我们知道”
陆启东却不买账,铁定了心要给小姑娘讨个公道:
“你们怎么会不知道?我不是让梨梨去叫你们了?”
说着,陆启东温柔的笑了下,笑里藏刀:“哦,对,我忘了,你们压根不信对吧?毕竟,如果不是我打电话给你们,你们现在还在外边呢。”
宋清婉:“”
老爷子:“”
陆君寒:“”
觉得这小姑娘撒谎的专家:“”
脸好痛。
说到这个,小姑娘就很生气了。
她握着小拳头,鼓着小脸,气呼呼的道:
“对呀,梨梨都跟你们说了,爷爷醒了!爷爷真的醒了!!你们都不信我!你们都觉得梨梨在骗人!你们都是坏东西!”
陆启东瞪了他们一眼,“看吧,我有冤枉你们吗?坏东西们!”
宋清婉:“”
老爷子:“”
陆君寒:“”
忍着!别跟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计较!
而那边,说着说着,小姑娘又开始委屈了,她看着宋清婉,小奶音透着点哭腔:
“姨姨姨姨你还让我别闹,你、你根本就不信梨梨的话,你觉得梨梨在撒谎对不对?”
宋清婉仔细想想,也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就算当时心情烦躁,也不该这么说。
梨梨可是从来没撒过谎的。
顿时就知道错了,赶忙说:
“宝贝,对不起啊,这次是姨姨的错,以为你是个小孩子就以后、以后姨姨绝对信你的话好不好?”
她的天!
谁知道她哥居然真醒了!
这运气,得祖上冒青烟了吧!
小姑娘瘪着嘴巴,含泪的点了点头,原谅了姨姨,转而又看向略微尴尬的老爷子,吸了吸鼻子:
“还有太爷爷!”
老爷子:“”
“太爷爷你也不信我!”小姑娘委屈巴巴的看他,“你、你还说,让我别妨碍你们”
陆启东一听,满脸的不赞同:“爸,你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应该给梨梨道歉。”
小姑娘说着说着,拆了颗糖,塞进嘴巴,然后嘴巴含着糖,哽咽道:“对!太爷爷,你要给梨梨道歉!梨梨刚才可难过了”
“”
你他妈现在吃的是老子的糖吧?
还要老子给你道歉?
老爷子威严的面容沉了沉。
就这么一会儿,小姑娘就转头告状了,小奶音委屈极了,“爷爷!太爷爷他欺负我,他不想跟梨梨道歉”
陆启东知道这太为难老爷子了,他爸这人,打断骨头都不会道一声歉,可说好了,为小姑娘出头的。
于是,他故作虚弱的说:“爸,算我求你了,行么”
老爷子生怕陆启东一个不顺心,又昏过去了,只好狠狠的咬牙,眼睛都快把小姑娘给瞪穿了:“行,这事是我办的不对。”
算你这丫头狠。
以后别被我逮到!
小姑娘却很善良的说:“没关系啦,太爷爷,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哦”
老爷子:“”
去你的好孩子。
“哦,对!还有爸爸!”
小姑娘指着面无表情的陆君寒,表情可愤怒了:“爸爸打人家的头!人家的头可疼可疼了!都要坏掉了!”
陆君寒:“”
说着说着,小萝莉就撩了撩迷彩服的袖子,两条乌黑的小马尾一晃一晃的,她鼓着小脸,生气的说:
“所以梨梨也要打爸爸的头,让爸爸的头坏掉!”
陆君寒冷淡的垂眼:“你想死?”
“”小姑娘小嘴一瘪,开始叭叭叭的告状:“爷爷爷爷爸爸想让我死。”
老爷子:“”
陆君寒:“”
宋清婉:“”
陆启东看着自己已经长大了儿子,眼底有些感慨,之前他只看过照片,这还是一次看到真实的人,顿了好一会儿。
闻言,叹了口气:
“小寒寒,别怪爸爸多嘴,这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对”
听到那一言难尽的称呼,陆君寒本就阴沉沉的脸色更差了,仿佛随时都会打人。
宋清婉见状,赶紧拉住他,压低声音,小小声的说,
“忍住,你爸现在才刚醒,别又把他给气成植物人了,等以后,他修养好了,你想怎么打都行,别打死了就好。”
“”
第256章 打爸爸的头
陆君寒:“”
由于站的近,所以听的一清二楚的老爷子:“”
这可真他妈是个好主意。
之后,敌不寡众。
在老爷子和宋清婉的轮番劝说,磨了最少有半个小时。
以及陆启东时不时故作虚弱,看着快要断气,并表示临死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到小姑娘报仇雪恨的情况下。
小姑娘最终还是打到了陆君寒的头!
穿着一身小迷彩服的小萝莉乖乖巧巧的窝在她爸爸的怀里。
一只藕段般的肉乎乎手臂圈着男人的脖颈,然后小肥脸板着,一脸认真严肃的,抬起了另一只小手。
像敲门似的,握成小拳头,在她爸爸的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那小心翼翼的架势,仿佛她爸爸的头是豆腐做的,一敲就能把他给敲碎的。
但显然,还是没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