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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美时光,你恰好路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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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不管多红多能来钱,在他们眼中就只是赚钱的工具。

    并不介意,他双手插在裤袋中,挑高眉毛,“这大晚上的,高总为何在这……”很巧妙地掐断后面的话。

    “我跟朋友说点事。”高亮虽然不明白为何出现在这里,但总感觉这次问的话有点越界了,于是不怎么乐意地答道。

    恍然状,“不知谈何事?”

    这回高亮有点动怒了。这他妈的跟他什么关系?

    一直在旁边没机会插嘴的我听着两人的对话,好不容易找个缝隙可以提高一下存在感,“我……”

    细长的眼稍稍瞟了过来,眼底里的情绪我再懂不过,他在生气。我瞬间又闭上嘴,暗自嘀咕,又生哪门子的气。

    笑眯眯地看着高亮,“噢,对了,我忘了介绍,你面前这位余小姐是我的前女友。不知她哪里得罪高总,让高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之揪扯不清?”

    三十四、又回八年前

    有时候想,如果这辈子没认识何家岩,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可否认,何家岩在我生命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他陪我度过我过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时间点。

    人生在世数十年,会遇上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来有的人走,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缘分能在对的时间点出现。所谓的,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高考前夕,我晚自修完回到家,爸妈齐齐迎上来,老妈忍不住埋怨:“明天都要考试了,还去什么学校自修,安安静静在家呆着,还有老妈老爸服侍你。”

    “习惯了嘛。没事啦爸妈,别那么紧张,搞得我也紧张起来了。”

    “要不要爸妈明天送你过去?”

    “不用啦,平时怎么样,明天就怎么样,别搞特殊。”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拒绝了。

    想到明天就要考试,不如早点睡,于是九点半的时候我已经洗漱完躺酝酿睡意。结果到了半夜十二点,我还在辗转难眠。

    老爸听到我的动静,披着外套敲我房间的门,我肿着眼开了门,吓了老爸一跳,老爸知道我失眠后,急得团团转,二话不说推一辆单车就飞奔出去找医生。我无奈地躺回,希望能找回一些睡意。

    过了半小时,老爸拿回来一些助睡眠的药,让我服下,老妈索性跟我一起睡。如此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我终于伴着老妈高低起伏的鼾声,迷迷糊糊入睡了。

    第二天考完语文和数学,我回到家身体和脑袋跟铅块一样重,迷迷糊糊躺在。老爸找了个医生上门,给我吊了一瓶葡萄糖水补充体力。

    我心里郁闷至极,我的心理素质没这么差吧,搞得这么狼狈。更对不起的还是爸妈,看到他们从昨晚到现在都提心吊胆的样子,我心情更加低落和内疚。

    好不容易熬完高考三天,我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远离一回到家就挂水的命运。因为大家的考场离得远,考完了有人喜欢对对答案,我没有考后对答案的习惯,这三天里都没跟谁见过面,所以关于我高考时身体发生的状况,无人知晓。

    高考完后,爸妈不敢提高考,只让我乖乖呆在家。我又在家养了两天身子,等差不多完全好了,老妈总算等到的机会,点着我的额头怒骂道:“平时那么嘻嘻哈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不就一个高考,考不上还有其他出路,瞎紧张什么,现在搞得身体这么虚弱,值得吗!”

    我摸摸被戳得发疼的额头,委屈道:“我控制不了自己心情,我也不想紧张啊。”

    老妈气得眉头倒竖:“你还有理了!”

    “好吧,我错了……”

    “既然考完了就出去放松一下,以后要锻炼心理素质,遇到大事要沉着冷静,你是我老余的女儿!”老爸唱白脸的戏份很恰当地出来,我顺着老爸的心意应了一声,欢欣鼓舞地往外奔去。

    老妈看着我撒欢的背影,摇头叹气:“这男人婆的形象,到底是跟了谁哟。”

    老爸悠悠说了一句:“跟你年轻时真像……”

    如果仅仅只是失眠,我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有一点我并不敢跟爸妈说,在失眠的第二个晚上,我失去了听力。先是耳鸣不已,后来慢慢地听不到声音,恐惧死死抓住我的内心,我拼命催眠自己,睡吧睡吧,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接到医院的通知前,我心里已经有隐隐的不祥预感。直到看到化验单写着怀疑美尼尔五个字时,本以为有心理准备的我还是当场傻眼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涌上心头。

    医生开了一堆检查单,依然无法确定病因,只能根据病症进行治疗,每天开好几瓶神经营养液,冰凉的药水通过输液管输入体内,我麻木地躺在病,每天忍受耳边嗡嗡嗡的鸣叫,有时候情绪很消极,想着以后的生活都要伴随这刺耳的嗡嗡声,自杀的心都有了。的墙壁,的床单,我苦笑,怎么高考前没遇上这事,不然写起作文来,抒发情感肯定如云流水般有感而发。

    一个人长时间呆在病房里总会胡思乱想,无聊之余趁身体状态好的时候下地行走,发现窗边放了一盆不知名的小花。中学时老师布置作文,以家里的物件作为写作对象,我就为家里天台那盆草洋洋洒洒写了八百字文章,写到最后一句话作为结尾:跟它相处那么久,却不知道它的名字,从今日起,将为它取名为如花。老师看了哭笑不得,评了一句,根据你的描述,此植物叫万年青。谁料几年后,如花这个名字在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里发光发热。



    第45节

    大夏天下起了冰雹,砸在地上噼噼啪啪的声音让我想起大珠小珠落玉盘。众人都新奇地围在窗前观看,一时间住院部里人声喧闹。我身残志坚地爬到窗前,想将那盆小花搬进室内。一股蛮力撞向我的背部,我靠一声转过身,还未看清来人,砰地被来人摔到。

    “尼玛干嘛……”

    “卧槽,余沉,你犯什么傻呢?!”何家岩怒吼道,慌了神般看着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你他妈跳什么楼!”

    我指指他压着我身体的手,“你让我起身行么,不觉得这个姿势很暧昧吗?”

    “……你还有空想这个。”何家岩悻悻起身,警惕地盯着我,生怕我再做出异样的举动。

    “这是一楼,我在这里跳顶多就是跳大神,跳不死人。”我故作轻松道,方才被他一撞,又是一阵眩晕,暗暗稳了稳身子,假装喝水,顺势靠在枕头上歇息。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我生病的事除了爸妈没人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爸妈怕我寂寞,本来想找几个朋友陪我,被我极力劝阻后只能作罢。

    “我爸是这里的院长,我妈是护士长。”何家岩拉一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下,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让我无所遁形,“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窝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反正死不了。”

    “年轻人,说什么死不死。”何家岩瞪我一眼,“我问过我爸了,你这情况只要好好调养体,就能康复。别成天尽想一些有的没的。”

    见我没反应,何家岩掏出个诺基亚手机,那时候还不盛行手机,能用上手机的人非富即贵,刚何家岩说他爸是院长,那么他能用上彩屏手机也是理所当然。

    我撇撇嘴,嘟囔句有钱显摆。

    何家岩耳尖,听到大笑起来。

    “我通知你们班主任吧,让他找几个同学来陪你,省得你胡思乱想。”何家岩说着就嘟嘟嘟拨起号来。

    “不要!”我忙按住他的手,看他一脸不明所以,讪讪道,“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想自己安静地呆一阵子。”

    何家岩似乎不以为然,我恳求道:“求求你别说出去,好不好?”

    何家岩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心里很多话想问我,但我实在没精力应付前往探望嘘寒问暖的人群。这些话我自然不能跟何家岩说明,我选择了沉默,两个人一时间没了话语。

    许久,他长叹口气,“算了,我不管你了。”

    我敛下眼皮,“谢谢你。”

    何家岩隔三差五就会来医院看望我,有时候按我的意思捎带上几束花,有时候带一些零食给我解馋。隔壁床的阿姨看到羡慕不已:“小姑娘,你的小男友对你可真好。”

    听到这话,同房的其他病人纷纷附和:“可不是,我家那死老头子都没那么殷勤。”

    “人家那在谈恋爱,我家男人在追我的时候可费心思了,每天嘘寒问暖,结婚后开始没心没肺,还要我端茶倒水伺候他!”

    “都说早恋不好,我看啊就该早恋,每个人能青春几年?不趁着最漂亮的时候谈恋爱,难道还要等到人老珠黄吗?”

    我哭笑不得,几次想否认都找不到机会插嘴,只能任由她们误会下去。只是这样的后果就是每次何家岩小身板笔直地走进来时,旁边都能听到暧昧的窃笑声。

    何家岩一脸疑惑地张望过去,她们忙低下头假装忙自己的事,何家岩更是困惑,我对他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爸妈跟何家岩关系已经很熟稔了,知道他是院长的儿子之后,更是热情有加,恨不得对他掏心掏肺。

    “我这个女儿从小就不像女孩,读小学时每天都闯祸,我们两可算操碎了心,这次多亏了医生医术高明,不然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何家岩在家长面前一直保持乖孩子的形象,他微微笑,安慰我妈:“阿姨,余沉这个不过是小病,像她这种蟑螂性格,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什么叫蟑螂性格,你给我说清楚。”我揪着这点追问道。

    “给我淑女点!”

    被老妈一喝,我身形一抖,不服气地瞪了何家岩一眼。何家岩却笑眯了眼,“阿姨,余沉在学校可淑女了,你都不知道她绝了多少人的子孙后路……”

    我扑上去捂住他的嘴,狠狠扭他手上的肉,见他痛得满脸通红却不敢高叫出声,心里一下爽快了。

    让你多嘴让你拍马屁让你卖友求荣!

    也许就像何家岩说的,我这不算什么大病,住了一个月左右的院病情趋于稳定,医生开了出院证明,我终于拎着大包小包屁颠屁颠回了家。

    三十五、做我女朋友

    距离大学开学只剩下半个月时间,我每日过得相当无趣,基本节奏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爸妈严令我待在家里调养生息,而身边的朋友老早就出国的出国,旅游的旅游,剩下我一个人守着一座空城。

    我住院期间,苏墨风早已飞往大西洋彼岸。

    老妈说我不在的时候有三个人打电话给我,一个是何家岩,一个是马小薇,还有一个打电话的人自称是我同学,但她没记住全名,隐约记得有个风字。由于我事先叮嘱不要把我生病的事告诉同学朋友,老妈并未告知苏墨风实情,只说我去了亲戚家,一时半会不回来。苏墨风后来又打了个电话,老妈继续推说我还未回来,他沉默许久后挂了电话。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他出的国。

    至于尤思丽,自从她发现我钱包里的秘密后,我们俩之间的来往愈来越少,好似达成某种默契一样,不再提那件事。只是每回想起她,我的脸上就会重现被钱包打到的热辣辣感觉,也许她还在等我的解释,但我能解释什么?对不起,看上你喜欢的人?我控制不住自己?这种老套掉牙的台词再反复播放的狗血电视剧中早已衍生为一种嘲讽,再也得不到任何原谅。

    多年的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搁浅了——女生的友情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又结束得毫无理由。

    苏墨风走的时候我没有赶上送别,听马小薇说齐妮跟他一起上的飞机,我们班上的同学还有尤思丽都去送行了。马小薇不禁责怪我的无情,临登机前,苏墨风还问起我什么时候回家,帮他带声问候。我的心忍不住一阵阵刺痛,却忍住不去联络他,尽管我有他的地址。

    尤思丽在上大学前约我出来见了一面,她淡漠的表情让我怀疑我们两个是否曾经有过将近十年的交情。

    “之前的事我不想再问,但有件事求求你。”

    我扯出苦笑,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求这个字?

    “希望你以后不要联系苏墨风,可以吗?”尤思丽两只大大的眼睛盯着我,外表一向柔弱的她眼神里闪过哀求和坚持,更多是一种执念。

    “思丽,你何必……”我看着眼前这个面目陌生的女孩,嘴唇嗫嚅道。



    第46节

    “我知道你对苏墨风来说也许只是普通同学,而苏墨风将来身边可能会出现很多人。但你不同,余沉,你是我曾经的好朋友,你这样子让我觉得好像被好朋友出卖了!我只要想到你藏着苏墨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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