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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从未这样,他愿意为她下厨,时刻记得?她怕黑,在每一个生活琐碎的瞬间,他都不曾回避过。
他好像……真的在慢慢成为有温度的人。
宁枝心里有一瞬间的动容。
因为这动容,她在黑暗中?,主动伸手勾住奚澜誉的脖颈,但这无?疑是在燃烧的柴中?再加一把烈火。
奚澜誉的吻渐渐变了?味道。
许是夜色弥漫,又许是氛围恰好,室内那纱帘被?风吹动,像春水吹动的湖面?般,晃动出微微的涟漪。
某一个瞬间。
宁枝觉得?自己变成风,变成雨,变成天边晃动的云,下一瞬,又变成小提琴的琴弦,变成钢琴的琴键,或者,也可以是被?泼墨的宣纸,被?翻动的书页。。。。。
无?论是一个,还是两个。。。。。。
无?论是什么。。。。。。
都不如此刻……
奚澜誉的吻一向很有技巧,他一边吻她,一边探过来,捏她的后颈,缓缓抚摸……
他指尖微凉,带着点?沐浴婚过后的湿润,挑起她的下颌,一下又一下地吻上去。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像春风化雨,又像盛夏初歇,间或蜻蜓点?水,又或辗转流连……
室内涌动着莫名柔和的情愫,有一种微不可察的暗涌,在黑暗里慢慢滋生……
宁枝轻而细地呢喃了?一声。
心沉沉坠下去,又缓缓在凉凉的指间,慢慢升腾……
他亲吻她的方式温柔到不像话,宁枝很快感觉自己变得?好软,像那溪涧流动的活水。
气息有些微的乱……两个人都是……
似乎,每一次的接吻,奚澜誉都会让宁枝体会到不一样的东西。
宁枝的声音在私下里其实很软,此刻犹甚,像羽毛似的,直往人心上拂,有些微微的痒意。
室内窗帘大开,月光从窗外涌入,将两人的身影都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是那种格外亲密的,更上一层亲昵的“拥抱”。
宁枝不自觉吞咽口水,她脖颈往后仰,嘴唇微张,快要哭出来的瞬间,奚澜誉又俯身吻她。
轻轻柔柔的。
像猎人终于?尝到一点?甜头,不吝给?予无?限的温柔与宽容。
宁枝浑身没力气,脑袋昏昏沉沉,她又气又羞,抬手便往奚澜誉脸上挠。
奚澜誉笑了?声,捉住她的腕,沉沉往下按,嗓音喑哑而滚烫,“枝枝,抓这里。”
他低低笑,“脸花了?不好看。”
……
“混蛋。”
片刻,宁枝细到近乎失语的嗓子里骂出一声。
奚澜誉按住她的手,“嗯。”
宁枝哭唧唧,“你明明答应我……”
“抱歉,”奚澜誉吻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我没有同意。”
失/控,还是失/控。
宁枝觉得?自己都要疯掉了?。
不知?在哪个瞬间,明月高悬,奚澜誉抱紧她,沉沉叹出一声,“我才是要疯了?……”
…
第二天一早,昨晚记忆回笼,宁枝早饭都没吃,又顾及外婆在场,她没甩开奚澜誉,只沉默跟在他身后,迅速回到北江湾。
一路上,宁枝一句话都不肯讲。
其实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难堪,算了?,也不是难堪,就是不堪回首,非常羞耻,不好意思?得?要命。
宁枝一进?屋,甩开包就想跑上楼。
奚澜誉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从后面?抱住她,将脑袋埋进?宁枝肩窝。
他一开口,尾音上扬,便知?他今天心情好得?不得?了?。
奚澜誉尾音上扬,“枝枝,还害羞?”
他像昨天那样碰了?碰她。
挺故意的一下。
宁枝几乎跳起来,她下意识抖了?下,两手交叉,放在身前,“你别碰我。”
奚澜誉碰碰她的脸,意味不明笑了?声,“怎么了?,昨天明明很喜欢……”
不说?还好,这一提,宁枝简直要跳脚。
她转过身,脸颊微红,狠狠谴责奚澜誉,“我哪有,明明是你……”
她顿了?一下,语气非常不满,“你们男人说?的话,根本?不可信,之前答应得?好好的,一到……那时候……简直一个字都不记得?。”
奚澜誉挑下眉,脖颈侧了?侧,给?她看上面?那一道道的抓痕。
他看着宁枝,略微垂眸,含混着笑意,“宝贝,你怎么倒打一耙,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宁枝淡定得?撇开视线,假装没看到。
要不是他不听?她的,没有及时停止,她会这样吗。
宁枝记得?清清楚楚,她明明都带了?哭腔,也还是没有用?。
宁枝再次肯定,某些时候的奚澜誉,真的是霸道得?要命。
但记得?是一码事,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宁枝摆出一副喝断片的态度,揣着明白装糊涂,佯装惊讶,“又不是我弄的,你给?我看干嘛?”
闻言,奚澜誉忽然凑近,捉了?她的手腕,递到宁枝面?前。
她指甲有些长,挠人格外方便。
奚澜誉笑问,“真不是?再想想?”
宁枝目光不觉躲了?下,底气微微不足,“说?了?不是……”
奚澜誉俯身,唇角上挑,附在她耳边,“不是枝枝弄的?”他顿了?下,微微偏头,看向她的眼睛,轻笑声,“难道是小野猫?”
第53章
有那?么一瞬间; 宁枝觉得自己还不如失忆算了。
但奚澜誉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他这人?骨子里绝非正人?君子,那?恶劣属性在某些时刻体现地淋漓尽致。
片刻。
奚澜誉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顺着重?力的方向移了移; 落在那?酉禾。雪一样的……不轻不重?的一下。
宁枝霎时浑身僵硬。
那?种不受控的; 任他摆布的,难以自?持的; 脑袋昏沉的感?觉又一次将她?席卷……
就像那?个夜晚。
秋意浓重?,夜幕低垂; 而指尖宛如?弹奏乐曲般,跳跃,轻拂; 流连……
致命的心悸……
奚澜誉略垂眸看她?; 嗓音磁沉; 有点刚起床的哑,“既然不记得……”他将她?转过身?; 跟她?颤颤的眼神对上,“那?帮你回忆一下?”
他笑了声,动。作倒是克制,只是那?讲出的话?,叫人?不由地面。红。耳。热。
室内好像变成真?空玻璃罐; 让人?顷刻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而奚澜誉实在很擅长主宰这样的氛围。
……轻轻拂过。
奚澜誉说; “这样——”
……再点了下。
奚澜誉又说,“这里——”
……半拢不拢。
奚澜誉偏头?,看着宁枝,意有所指; “宝贝,你好像格外喜欢。”
宁枝艰难吞咽一口口水。
……掌心微动。
他听到奚澜誉附在她?耳边; 坏地坦荡,“枝枝,告诉我,哭出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宁枝有一瞬的失神。
——是湖面冰裂,是火山爆发,是青提,是樱桃,还是春天?
——又或许,是摇晃的月亮?
他点到即可?,但这已足够。
奚澜誉实在太懂,太懂怎样会?让她?气?焰顿消。
宁枝很快说不出话?来,她?用力,试图推开他的桎梏。
本没报希望。
以为会?像从前那?样推不开,哪知奚澜誉竟真?的,顺着她?的力道,将她?放开。
宁枝愣了下,朝他看过去。
下一刹,奚澜誉手?一伸,又捞过她?的腕。
他将她?拉坐在一侧的月退上,凑过去亲了亲她?红到滴血的耳垂,嗓音温柔到不像话?,“抱歉宝贝,不想勉强你。”
“但是,”他捉她?的手?,顺延着,要她?去感?受,他的/炙热与滚烫,“但是我好像有点急,所以先适应一下,嗯?”
心里,好像一瞬有烟花绽开。
是那?白日的焰火,深海爆裂,只有他们来赏。
宁枝指尖微颤,说不出话?。
不是害怕,不是恐惧,是另一种,另一种从心内涌入的战。栗,是浪潮过后,她?感?受到的余韵……
宁枝不由看向奚澜誉,她?按住他的手?,嗓音有种被水泡过的绵软,“可?、可?以了……”
一开口,忽然发现自?己好渴。
宁枝又吞咽一下,目光看向冰箱。
奚澜誉看出她?的想法,起身?兑了杯温水,递过来。
宁枝抓着他的手?腕一口气?喝掉大半。
奚澜誉顺势给她?顺了顺。
喝完半杯,宁枝终于感?觉自?己好受一点。
奚澜誉笑了声,长臂一伸,将身?后的窗推开。
那?令人?窒息的、眩晕的、不清醒的、不理智的……终于随着那?扇被奚澜誉推开的窗慢慢远离……
宁枝侧身?,看向奚澜誉。
从她?这个角度,她?可?以轻易看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清晰利落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和那?浓密到令人?嫉妒的睫毛。
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刻。
奚澜誉依旧矜贵,他始终斯文,永远是裹着皮囊的正人?君子。
但是,但是。
只有在她?的面前,宁枝知道,他是奚澜誉,可?他又不是外人?所熟知的奚澜誉。
他不再冰冷,他有温度,他甚至是炙热的,滚烫的,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也点燃。
宁枝看进他的眼睛。
纵使他眉眼深邃,纵使隔着镜片,宁枝也有种直觉。
或许,在某个时刻,她?已不自?觉拥抱过他的灵魂。
…
周六下午,宁枝休息。
奚澜誉公司有事,她?不想过去,于是家里便只剩她?一个人?。
或许是身?体疲惫。
宁枝一觉睡到快五点,她?呼出口气?,爬起来,拉开窗帘。
霎时,那?铺天盖地的黄昏投入屋内,昏朦一片,有种孤独的落寞感?。
就好像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宁枝拢了把头?发,正准备洗个脸,下楼弄点吃的,手?机突然“嗡”了声。
郑一满发来微信,“枝枝,你在家吗,要不要出来喝酒?”
上次,宁枝在Liv见?到卫浮了,她?顺手?拍了张照片发给郑一满,这事后来被她?打哈哈给敷衍了过去。
宁枝有种直觉。
她?觉得郑一满是要跟她?说这件事。
无论是出于对好姐妹感?情生?活的关心,还是人?类对八卦天然的热衷,宁枝都不太可?能会?拒绝。
说实话?,她?还真?的有点好奇郑一满会?不会?吃卫浮了这棵回头?草。
自?从她?们认识开始,郑一满便是自?由的象征。
随心所欲,放纵恣意。
典型的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别说吃回头?草,就是男朋友的类型,宁枝都没怎么见?到过相似的。
这回,但好像隐隐地,要有个例外的样子。
……
晚上定在北江湾附近的一家小酒馆。
宁枝懒得化妆,找了个口罩戴上。
一进门,郑一满已经按她?的喜好点好菜,坐在那?位置上笑意吟吟看着她?。
宁枝有点不好意思,坐下后,摘口罩,先掩饰性喝了口水。
喝完抬头?,见?郑一满还用那?神情盯着她?。
宁枝摸了下头?发,有点不自?在,“你别这样看我,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
郑一满挑下眉,“你还能不知道我想问什么?某些人?哦,最近动不动就去看月亮,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奚总谈恋爱还挺浪漫呢。”
郑一满明显是在揶揄她?,宁枝脸都要红了,她?用手?扇了扇,有点无语,“你有必要反复提?这个我又不是没单独发给你。”
郑一满听罢,略微倾身?,满眼磕到真?cp的兴奋,“你看,我就说吧,奚澜誉肯定喜欢你。你以前居然还不信,嘿,现在打脸了吧?”
宁枝想了想,将头?发撩至耳后,淡声开口,“其实不是不信,是不敢信。我真?的没想到他那?样的人?会?喜欢我,有时候我会?觉得好不真?实。”宁枝顿了下,喝口水,略有迷茫,“怎么说呢,也不是我妄自?菲薄。你想啊,奚澜誉那?样的人?,他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就恰好是我呢?我有什么……”
宁枝没说完,便被郑一满打断了,“停停停——”
她?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天呐宝贝,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魅力。我就这么跟你讲吧,就你这长相,路过的男人?十个有八个对你感?兴趣。”
郑一满说完,看了眼吧台,“你看,那?儿?就有五个偷看的,在你背后,还有三个跃跃欲试的。”
“大美女,拜托你自?信一点好吗。”郑一满两?手?交握,托住下颌,看着宁枝,微微摇头?,“你知道吗,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美而不自?知。”
宁枝就是随口一说,结果被她?这糖衣炮弹炸得有点懵,她?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夸张?”
郑一满语气?诚恳,“真?的有。何况你不光有脸,你还有智商,妥妥顶配好吧。再说,奚澜誉是厉害没错,但他是个男人?又不是和尚。只要是男人?,他当然会?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