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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逗我。”
舒云礼漫不经心的扫过大厅的布置,抱着他走向了正确的入口方向,“我没有。”
节2
“我只是在说实话。”
钟生在门口,对叶璃热情的挥手,“阿璃。”
棉花糖眼眸亮亮,立即拍他的背,“我要下来走哦。”
五个月了,孩子最近很闹腾,爱踢人。
叶璃总是很乖的忍着,摸摸肚子,还给讲故事听。
舒云礼时时刻刻都要盯着,他已经把工作全部安排给了舒梧回和助理,一家子人可以分担,“牵手。”
小美人不情不愿的让他牵着,带一个拖油瓶见朋友,“生生,你去西南采风顺利吗?”
钟生笑眯眯的:“不错。”
他摘掉了眼镜,姿态很松散自在,“我拍了很多照片,等回去发给你看。”
三人进场,轮到舒云礼时,叶璃还要红着小脸补充一句,“叶璃家属。”
黑发黑眸的男人反扣着手腕,谁不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特殊,“嗯,家属。”
莫名其妙被秀到的检票员:“好…,请进。”
有三个位置,两个连着,一个在前面。
钟生默默坐到前面,旁边紧跟着落座一人,他回头,是阚岘。
钟生立刻起来,“同学,换个位置。”
前面的同学看他客客气气的,换个位置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立刻站了起来,看到阚岘森寒的视线,咚一声坐下了,“同学,不太合适。”
钟生:“……”
他戴上耳机,一言不发,以不变应万变。
小美人趴在舒云礼耳边,眼眸弯着,乖乖软软的,后面有机器架起来,专门直播他们这一对。
一时间,观众破万。
大概都以为是在打情骂俏,其实是在问,“他们分手了吗?”
舒云礼侧头,指尖抓了抓叶璃的小脑袋,温柔的眸子里流露着喜欢的情绪,“不知道。”
棉花糖最近很懒,总喜欢到处躺着。
男人半个手臂都被抱着当抱枕,正倚在上面观察朋友的动向,可爱极了。
'叶璃:生生呀,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玩。'
现在学校已经放寒假了,他们可以一起过年,放烟花,吃年夜饭。
钟生一想就答应了。
'钟生:好。'
两个人盯着手机聊天,但是表面上一句话也不说。
舒云礼凑过来看,被叶璃用手挡住,他把手机收回了口袋里,软软的眸子抬起来,“不看哦。”
“行。”
会场台上的灯光亮起,逐渐开始,主持人和几名会有权威的导师出现,他们的手里是一个名单。
美术比赛的氛围不是那么的严肃。
在念过开场白之后,每一个导师相继上台,念出名单,其中就有叶璃的爷爷,老爷子慈眉善目的看向小孙子,又在看到舒云礼时,瞬间表情严谨起来。
哼,拐走小孙子的人。
“让我们恭喜第二十三届艺术新星比赛二等奖的获得者,叶璃,上台领奖,燕大美术学院孙启越院长亲自颁奖。”
老爷子乐呵呵的上台,看叶璃穿着那么厚,还亲切的摸了摸手,视线相对,“身体好吗?”
叶璃点头,抱住奖杯,乖乖回答,“很好。”
祖孙两个在颁奖礼上遇到,也是个缘分。
虽然这次没有拿到很好的奖项,但他的作品仅代表他自己,这是对过去的一种表述,也是代表着重新开始。
当他收起画笔,完成这幅画作。
从那一刻开始,一切已经开始翻页,过去的自己仍然存在,但是需要好好的告别。
叶璃清醒且坚定。
老爷子下台前,对他说:“在后台等我一会儿,我们聊聊天。”
小美人比了一个耶,气氛很是融洽。
他抱着奖杯,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原来有人在拍他们。
叶璃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唤醒一堆妈粉和老公粉。
'啊啊啊我崽!好棒!'
'要命,画竟然被拍走了,谁干的!'
'我的乖乖老婆,更漂亮了呜。'
'姓舒的,夺妻之恨,如果你多多分享美照的话,我还可能原谅你一些。'
舒云礼帮他拿着奖杯,捧着小脸亲了过来,只是贴在唇角上,研磨了一下,“宝宝,很棒。”
叶璃捂着他的眼睛,“别再看我了。”
他最近可能因为怀孕的缘故,总是很容易那个,“一会儿爷爷要找我说话,你老实一点儿。”
修长矜贵的手指牵着他的手,前排钟生上去领奖,是比赛里最好的奖项。
小美人鼓掌后,立刻又被盯了一下。
他靠在椅背上,男人的指节悄无声息钻进衣缝里,压住了衣角,专注的朝上轻轻按揉了一下。
冬天,穿的又很厚,周围人几乎感知不到叶璃的僵硬,他眼眸红红的看舒云礼,脚无声的踩上昂贵的牛皮靴子,气的耳尖也跟着红了,“怎么可以…”
“医生说了,五个月容易不舒服,需要多按摩。”
他低下头,亲了亲叶璃的小脸,“我只是遵从医嘱。”
真是听话啊,难道还要表扬他吗?
一直到去见爷爷,他脸上的热度还是没有消下去,好生气。
爷爷还问,“是不是穿的太厚了呀?”
节2
小美人闷闷摇头,“不是。”
爷孙俩在后台聊了大半天,一起去了医院。
舒梧回自从回公司帮忙,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表示自己特别特别的辛苦,一看舒云礼回来,还约了照b超,高兴的以为他要来上班了。
“弟弟,我现在才知道,有的活真的只能你干,我完全做不来。”
舒梧回特别高兴,特别热情,订了一大堆好吃的。
舒云礼客气回道:“你做的也很好。”
什么,舒云礼什么时候会夸人了。
舒梧回摆手,“不用,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当医生。”
眼下之意,赶快放他回医院,他真的想走。
最近半个月,一闭上眼就是在集团里面对一堆人和他抬杠,他好头疼。
“不急,还有半年呢。”
舒梧回:“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做个人吧,大哥。
哪有把医生当总裁用的。
舒云礼重复,“真的,还有半年。”
小美人低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吃吃吃。
舒梧回泄气了,他嘟嘟囔囔,“我一定不会送给孩子礼物。”
“因为,我替他爸爸看了半年的公司,半条命没有了。”
好真诚的礼物。
小美人抬头,“谢谢哦。”
恶人夫夫。
舒梧回咬牙切齿:“行。”
亲弟弟,他应得的。
本来准备一走了之,想了想,还是停下来转头补充了一句,“明天的跨国电话会议我不会开,你必须要去开。”
舒云礼点头,“好。”
舒梧回把自己的办公室让给了他们,饿着肚子去准备机器,勤劳的好哥哥。
…
生命本来就是一种奇迹。
当再次躺在椅子上的时候,肚子白白软软的,已经比上个月要大了,小美人依旧偏瘦,只比以前胖了两三斤,好像肉都长在了腰上。
外面的人群被疏散,这个时间段,只有他们三个人。
叶璃闭上眼睛,一只手被舒云礼紧紧抓着,“还好吗?”
耦合剂凉凉的,拍完立刻被擦掉了。
叶璃起身,乖乖抬眸,衣服放了下来,“没事的。”
大概十分钟,他们去办公室看到了片子。
很是清楚的成像,连小手小脚也很清晰。
看到的一瞬间,小美人掉了眼泪,“我们的宝宝,好乖哦。”
他抿着唇瓣,可怜巴巴的样子,眼睛酸酸的,不想再哭,抓着舒云礼的衣角。
男人俯下身,连眼泪吻了去。
他温柔重复,不知道在喊谁,“是宝宝。”
最乖的是叶璃。
舒云礼偏心的对象,只会是叶璃,其次才会是孩子。?
第77章 “给宝宝取名…腿酸啦!”(超甜哦)
人类的感情,从出现开始存在,有人性格冷淡,有人待人温润,种种不同。
若是把人生经历的所有时间线拉开,变成一个汇总,便能去找到一切事件的起点,再去仔细探寻,便可找到其中的转折点。
舒云礼的心动是平静的,在某个路过街口的午后,看到书店里忙碌的小小身影。
第一次,西装革履的男人主动走进了小小的咖啡书店,他眉眼垂落,点了一杯咖啡,坐在吧台边上,指节弯曲,敲了敲桌面,“他忙了多久?”
面前,店主穿着毛茸茸的毛衣,一副欢迎的姿态抬头,“哟,来了。”
季遇笑眯眯的,拿起一个玻璃杯又放下,有了想法,“忙两个小时了,要喊他吗?”
“不用。”这是在叶璃高考之后的夏天。
季遇是林薄雪的弟弟,因为两家在生意上的交流,一来二去也是朋友,只是不经常见,他笑了起来,对着擦书架的叶璃招手,“小璃,过来休息,哥给你做个冰淇淋吃。”
小美人握着粉色的草莓冰淇淋,他坐在同舒云礼间隔两个位子的椅子上,穿着黑白交错的夏季工作服。
因为开心,弯弯的眼眸眯了起来,露出的脚腕白皙纤细,板鞋踩在脚踏上,“谢谢哥。”
一个向来不相信感情的人,毫无征兆的心动了。
他的心动一场无声席卷而来的暴雨,雨滴一点点砸向了舒云礼。
舒云礼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视线若无其事的滑开,空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甜味,这让他有些不熟悉,又有些想要习惯。
季遇故意问道:“舒先生,要不要来一支草莓冰淇淋?”
黑发黑眸的男人低下头,淡然的掀开书页,“不吃。”
叶璃吃完就继续去上班了,每次都是认真卖力,大概是不会喊累的人,心思柔软又对目标坚定。
舒云礼坐了两个小时。
再回国时,叶璃辞职去了选秀节目,完全被投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他瘦了很多,整整两个月没有懈怠过,即便跟着专业的练习生,也想努力做到自己范围内的最好。
镜头很少。
舒云礼找人要了叶璃的个人录制视频,看的他眉头紧锁,情绪沉郁。
后来,舒云礼让人旁敲侧击的指导叶家人。
在一次根本不可能约到的饭局里,舒云礼出现了,视线黑沉沉的望过来,他笑了起来,淡声说,“我选叶璃。”
节2
若是能为叶璃挡住一些不该存在的危险,他也会开心一些。
舒云礼在很多方面都是聪明的,甚至能让人望尘莫及。
唯有情感,不会表达,不会展现。
从出生开始,这项便是弱点,没人教他如何学会。
可是,舒云礼会在叶璃熬夜画画的时候,准备好一切,无奈又顺从的告知管家,“记得提醒他吃饭。”
在静谧的夜晚,将睡在小沙发上的叶璃亲自抱回房间,用最柔软舒适的被子裹好,看向他安静的睡颜,只会轻轻摸一摸。
上辈子的舒云礼更偏向于守护,想慢慢的等叶璃长大。
懵懂可爱的棉花糖缓慢的从龟壳里走出来,逐渐会喊他先生,会跟着他四处走,也会在临行之前,给出软软的拥抱,只是过程会慢一些。
“先生,我等你回来。”
“先生最好了。”
如果他再细心一点,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控制不让净月和叶贝打着朋友的旗号靠近叶璃,是不是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
在ICU外,收到叶璃死亡的消息时,是舒云礼一生绝无仅有的遗憾瞬间,足以狙击心脏的痛感传进四肢百骸。
净月笑的癫狂:“你看,他那么喜欢你,在死前都见不到你。舒云礼,你这一辈子,什么都得不到。”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呢。
舒云礼垂眸,指节掐着脖子,视线极度沉冷,“我得到的永远比你多。”
枪声接连响起,净月被打断四肢扔进了深山老林里,放了狼狗去咬。
这些人永远不会懂,能够被叶璃喜欢,是舒云礼最开心的事情,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人,他只是一个惴惴不安的普通人。
后来,他用雷霆手段处理了所有人,让他们通通付出代价。
男人只身一人去了寺庙,为叶璃求了下一世的符,一个不迷信的人,愿意尝试一切,想要叶璃过得好一些,不要再如此苦了。
青灯古佛下,他跪姿端正,凤眸疏离。
“施主,为求何而来。”
“求一人的来世。”
“何人?”
“爱人。”
老僧慢慢悠悠说道:“只要施主心诚,未尝不能。”
他待了很多天,自刎于墓碑前,结束了潦草的一生。
有的人一旦离开,会带走最后的色彩。
从此,生无可求。
…
深夜,寂静的书房里,舒云礼提着毛笔,在宣纸上落下名字,字迹工整。
——舒之之。
小美人走过来,举起刚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