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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太后连“造反”都能搬出,菟姬悄悄撇了下嘴,右手食指微微一弹,只见梁道士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绕过太后二人,径直在院内转起圈来!
而刺影自是不会放过他,它只发出低沉的嘶吼,跟在梁道士身后穷追不舍!
菟姬不出手拦下刺影,在场便再无一人能让刺影停下!
一炷香的时间一晃而过。
此时分明初春,但梁道士早已跑出一身热汗,且面上爬满疲态,眼见他的屁股就要被刺影给咬到,自院外匆匆跑进来两个人!
“你们在作甚?!岂能让人随意在宫内撒野?!”
人未至声先到。
待菟姬几人看过去时,只见一身玄衣的封烺与身着明黄长袍的萧杜煜踏入院内,满面沉郁大步走来!
见着封烺,菟姬面上不由浮现一抹温柔笑意,但很快她想起二人如今即将走向终结的关系,娇俏小脸又垮下来,并将投过去的目光收了回来。
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菟姬身上的封烺自是未错过她的神情。
心里如被针扎似的疼了下,封烺将心绪掩下,只沉着脸看向被刺影追得气喘吁吁的梁道士。
朝刺影摇摇手,示意它可以回去休息,而刺影见着爹来了,只奋力摇了下尾巴,随即迈着欢快的步子往玉镜殿主殿跑去。
凌厉的目光扫过太后与杜嫣怜,封烺背脊挺得笔直,他将手背于身后,气势骇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
同样脸色阴沉的太后见着封烺,心里知晓这次行动多半是作废了,她轻哼一声,示意身侧的杜嫣怜解释。
杜嫣怜本想装傻充愣,但见着封烺足以杀死她的目光投过来时,她不由自主将梁道士来除妖一事巨细无遗全数交代。
待她说完,莫说封烺觉得可笑,就连一旁陪着封烺来的萧杜煜都是一脸荒唐之色!
抬手捏了下鼻梁,萧杜煜一脸无奈,
“嫣怜,你定是看错了,虽然朕知晓你是为了朕好,但今日这事,实属不该。”
未等萧杜煜解释,封烺嗤了一声,抬脚一踹梁道士,直将人踹倒在地!
“这等江湖把戏也能将你们骗了去?!”
面上浮现惊愕之意,太后与杜嫣怜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
“不可能!本宫(哀家)亲眼见着梁道士的本领!绝不可能是假!”
说到这,杜嫣怜忙不迭将方才梁道士展示的那些个拿手绝活一一道来。
然这次莫说封烺了,就连萧杜煜也是一脸尴尬。
上前扶住杜嫣怜,萧杜煜将声音放缓,
“你们几乎未出过宫,所以不知晓。这些个都是江湖上行骗的手段。”
“他是不是有问过你皇后的特征?”
听到这里,杜嫣怜扶着萧杜煜的手臂缓缓点头,
“有,但没有细问。”
了然笑起来,
“无需细问,只需知晓一个大致轮廓便可。”
“这假道士先是从嫣怜你这套话,随后让一旁不引人注意的小弟子悄悄用无形墨在纸上画了个轮廓,”
“待要用之时,便以水泼洒,画便显形了。但这等材料维持不了多久,待水渍干了,画又会消失。”
另一旁,封烺趁众人的注意力在萧杜煜身上,悄然靠近菟姬。
狼眸带着贪婪,缓慢扫过菟姬的每一处,
“近来可好?”
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菟姬将扑通直跳的心脏声掩下,神色如常淡淡回答,
“尚可。”
见她这般冷淡,封烺也不生气,只又将话放软了些,
“前些日子我替你寻了些补身子的……”
然话未说完,萧杜煜那边却是忽然起了争执。
一脸不敢置信的杜嫣怜单手扶腰、另一只手搭在肚子上,语气带着些微激动,
“那让清水变浑浊怎么解释?又因道家之血让水变清澈呢?!莫不是也是江湖把戏?!”
想上前扶住杜嫣怜,萧杜煜边说边伸出手,
“的确是这样。这种纸是特质的,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水的颜色,但很快又会变回来……”
没想到竟是这般,杜嫣怜只觉胸闷气短,眼前一阵又一阵眩晕之感爬了上来。
纵使这道士是假的,但皇后是妖,定然是真的!
越想越气,杜嫣怜可不想放过这个难得能与皇后对峙的机会,她猛地推开萧杜煜往前小跑两步,朝正与封烺攀谈的菟姬冲了过去!
但菟姬哪还会像以往一般任人宰割,她用余光瞥到杜嫣怜,二话不说立即朝身侧一闪,杜嫣怜扑了个空,眼见着就要摔倒!
在太后的惊叫声里,萧杜煜大步跑过去一把拉住杜嫣怜的手腕,及时将她扯了住!
这要是一摔,可就不得了了!
然杜嫣怜现在已然疯魔,她满脑子只想着要拆穿菟姬,哪还顾得上拉住自己的是皇上?!
一挥手臂,白皙的手背重重打在萧杜煜脸颊上,萧杜煜被打懵,不自觉松开了拉住杜嫣怜的手!
由于惯性,杜嫣怜猛地抽回手后,不受控制朝后仰倒而去!
而这回,萧杜煜可是来不及拉住她了!
玉镜殿内忽的鸦雀无声。
随即爆出惊天的叫喊声!
“不得了了!贵妃娘娘摔倒了!”
第210章 朝野不安
一阵兵荒马乱后,一脸惨白的杜嫣怜被抬回了菡萏殿。
一个又一个的太医来了又走,无一不是一脸凝重摇摇头,语气极为愧疚对太后与萧杜煜说,
“是臣医术欠佳,贵妃娘娘这胎,臣无能为力……”
菡萏殿内忽的爆出一声哭泣,里头含着的悲痛叫人心头一酸,竟是叫人连劝也不敢进去劝。
萧杜煜挥退所有太医,轻轻叹了口气,朝面色阴沉的太后低声道,
“母后,此次您与嫣怜联手寻皇后麻烦一事,朕就不追究了。但以后还请您多提点嫣怜的身份。”
“十三皇叔最是痛恨这等江湖骗子……若是惹了不该惹之人,朕也救不了嫣怜了……”
说罢,他一甩袖子,转身踏入殿内去安慰几欲晕厥的杜嫣怜了。
再一次失去孩子,虽不是皇上的,但杜嫣怜仍是久久陷入悲痛难以走出来。
然这期间,最是让杜嫣怜伤心欲绝的,却是萧杜煜的态度。
许是忙于朝政,又或许是早已习惯孩子难以保住,萧杜煜并未同杜嫣怜一般日日伤痛,而是早早就从这低落之情中走了出来。
心中的愤恨无处宣泄,且想起当时萧杜煜松开她的那双手,杜嫣怜不由自主将满心怨恨全数推在萧杜煜身上。
而与杜嫣怜同样悲伤的,还有孩子真正的父亲。
许是两个同样受伤之人互相舔舐伤口,杜嫣怜原本想将这个男人甩开,但在共情之下,她却是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与这边在痛苦中舔舐蜜糖不同,玉镜殿内,菟姬略苦恼地蹲在门槛上,看着摆满院内的珍宝发愁。
白嫩的手撑着脸,菟姬歪头看还在不停将各种珍宝搬进来的萝北四人,
“你们在干嘛?”
将怀里精致的半镂空金边花瓶小心翼翼放在地上,四支握着袖子擦拭了下额际泛起的细密汗珠,眯眼笑起来,
“回娘娘,自是在将王爷送您的礼物搬进来!”
微微蹙了下眉,菟姬起身蹦蹦跳跳走到花瓶边,伸手戳了下,
“他发疯了?这是将国库都搬来了?”
用手抵着下颌,四支扭头看向身后正抬着雕成半人高的和田玉树走进来的六鱼和十灰,思索了下回答,
“回娘娘,王爷的原话是,‘近来朝政繁忙,不能每日去见娘娘,将这些送去玉镜殿,聊表本王的思念之情’。”
面上一红,菟姬似是觉得烫手一般将手缩了回来,她一甩袖子又跑回门槛上坐着,眼神飘忽不看满地的东西,
“一听就不像是他说的话……定是你诓本宫……”
似是喃喃自语,但四支还偏生就听到了,她将挽起的袖子放下,走到菟姬身侧蹲下,讨巧拱了下手,笑嘻嘻道,
“属下可不敢诓娘娘,莫说王爷说的一个字都未落下,属下连语气也学了个十成十,娘娘难道没听出来?”
伸手轻轻揪了下四支的耳朵,菟姬只哼了一声,什么也未说。
区区这些东西,就想求她原谅?
待她出宫之时,她定要将这些宝贝全卷走!
又过了小半柱香,直至最后一样物什被六鱼搬了进来,菟姬将下颌抵在双膝上,眼神略过满地的宝贝超前看,有些放空。
她幽幽叹了口气,
“说来,最近总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封烺不来寻她,就连杜嫣怜也鲜少见到人了。
接过萝北递来的帕子,六鱼边擦拭面上的汗渍边窜到台阶下,仰视着娘娘随口搭话,
“娘娘,您挺敏锐的。近来边疆告急,除却闻人将军偶有喜报传来,哪一处不是战败连连?”
“因着这些事,莫说主上忙得焦头烂额,就连向来温和的皇上都没少在早朝上发火。”
听了这话,菟姬心下微沉。
大启已经数十年安平喜乐,这期间其他国家不是没有动过心思,但从未如现今这般惨!
另一边将身上的灰尘拍干净的十灰也走过来,
“娘娘应当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太后亲临早朝,不顾主上与王爷的反对,将大启唯一的一位公主送去西蜋和亲。”
和亲?!
大启已经被打压到需要和亲来缓和战事的局面了?!
而且,大启居然有公主?!
菟姬面露惊讶,忍不住将心中所想给道了出来。
远处萝北清点完珍宝,也颠颠跑过来,面上露出些微可惜,
“自是有公主的。不过她今年将将十六,就要背负整个大启的命运,未免太……”
虽未见过她,但其余人听了心里也不由泛起怜惜之意。
蹲在菟姬身侧的四支轻叹,
“算算日子,公主也快到西蜋了吧。”
聊到这里,几人不约而同在心里骂起太后。
但纵使如此,也无法改变公主已经被送出去的事实。
大启周遭战火肆虐,但丝毫没有波及到皇城,日子依旧不紧不慢流淌而去,直至一件震惊整个大启的事被急报送入皇宫。
送去和亲的公主,被西蜋人残忍杀害、曝尸城门!
这一消息让摄政王震怒不已,当着朝堂文武百官狠狠斥责太后,并以雷厉风行之势协助皇上下旨,大启必将竭尽所有为公主报仇!
自此,战事彻底打响。
但奈何,大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一月之余,接连丢了数十座城池!
接连战败让大启的气势有些低迷,而这时,皇宫里却传来喜讯,泽芝贵妃与乔妃同时有孕,双喜临门!
而这时,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皇宫内发生了一件事,就连深居简出的菟姬也有所耳闻。
朝堂之上,太后以安和殿被佛祖庇佑为由,将泽芝贵妃与乔妃一齐接到安和殿养胎。
美其名曰,保护大启子嗣。
在玉镜殿荡秋千的菟姬听十灰将早朝之上的情形演得绘声绘色,直将她逗得笑出了泪花。
轻轻将眼泪擦拭,菟姬歇了会,这才好奇问,
“太后就这般盼着大启的子嗣出生?还是说先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小产,已经让太后害怕了?”
一点不落偷看了整件事的十灰摇摇头,
“太后可不单单只是个催皇上下崽崽的妇人,她这么做,无非是想逼皇上御驾亲征。”
听了这话,菟姬险些从秋千是栽下来,
“这怎么可能?!”
第211章 御驾亲征
候在一旁的四支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了下菟姬,失笑接过话,
“如何不可能?娘娘,您莫不是不知道,太后一直对皇上心存芥蒂一事吧?”
心存芥蒂?!
菟姬面上划过疑惑,抓住秋千边缘的绳索重新坐了回去,
“本宫还真不知晓。到底怎的了?”
四下张望,确保周遭无人,十灰这才凑近菟姬,小声说起当年宫内的秘密,
“这件事还是一东同属下们说的,您别看当今圣上是太后亲生,其实当年,先皇宠爱池妃,在圣上生下来没多久时,就被先皇抱去给不能生育的池妃养,”
“其实也就不到半年的时间,后来池妃不忍心他们母子分离,便不顾先皇阻拦,将圣上还回去了,”
“但不知怎的,太后在见着回来的圣上,非但没有露出欣喜之色,反而还险些当着奴才们的面将圣上给摔死!”
说到这里时,萝北和六鱼也凑了过来,
“太后真这么狠心?!怎么如今半点也看不出来?她还一心向佛呢!”
耸耸肩,十灰砸吧了下嘴,
“这就不知晓了,反正一东说,当初要不是大公公眼疾手快将圣上接住,圣上不死也得残废,”
“后来,先皇怕太后又做出什么伤害圣上之事,便将圣上带在身边亲自抚养。”
说到此,十灰才边摩挲着下颌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