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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数不多,但各个武艺高强,有传言若摄政王一声令下,这些暗卫甚至会直取皇上首级……
关于摄政王会篡位的消息在坊间早有流传,据说若不是太后压着手里的政权,怕是皇上刚坐上龙椅就已归西而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谢大人谄媚笑起来,
“敢问,是王爷要看病吗?”
下巴上的痦子因夸张的笑容被拉扯,挪了下位置,看得六鱼心里一阵恶心。
“看病?若让谢大人替本王看病,本王怕是时日无多。”
慵懒低沉的声音自殿内传来,二冬三人立即单膝跪下,齐声道,
“参见主上。”
一身藏青常服的封烺跨出殿门立于台阶上,他冷冷看着底下不知所措的谢太医,语气听不出喜怒,
“谢大人,你可知本王为何让人将你带来符离殿?”
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寒冬褪去初春将临,明明天气不太热,但谢大人额际不知为何泛起一层汗珠,
“回王爷,臣不知……”
“你会不知?前些日子谢大人殚精竭虑,一人揽下太医院所有事情,在宫内奔波以至于连回太医院的时间都没有。你说,本王是不是该赏你?”
冰冷浸骨的声音自头顶传入谢大人耳里,谢大人本就胆子不大,此番更是吓得浑身颤抖匍匐在地,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后背。
咽了下口水,谢大人的声音颤巍巍从喉咙里挤出来,
“回王爷,臣,受之有愧……”
“愧?谢大人敞开说,本王也好奇。”
冷汗沿着谢大人额头滴落在地,那一小块泥土很快变成深褐色,
“臣不该、不该耽搁皇后娘娘的病情……”
然只听封烺嗤笑,一张单薄的纸张被他随手扔到谢大人面前,
“谢大人医术高明。不需看诊就能开出方子,这等惊才绝艳的医术,不做御医可惜了。”
太医院内,以御医为首、众太医随之,御医便是众太医力争的位子。
封烺句句话如山一般压在谢大人身上,谢大人绷不住,开始磕头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臣再也不敢了!”
不多会,浅褐泥土上溅起斑驳血花。
周围几人冷眼旁观,封烺也没有出声制止,直到谢大人身前的土地晕染成大片深褐,封烺才懒懒制止,
“谢大人悠着点,若你磕晕过去,太医院可没人能救你。”
额头抵在地上,谢大人哽咽起来,
“王爷,臣知错了,求您饶了臣吧……”
懒懒挥手,六鱼与十灰上前将谢大人架起,二冬捡起方子伸到谢大人眼前,封烺的眼神如看死物一般,
“谢大人何须求饶?本王没有怪你。本王只是想知道,是谁让你开的方子?”
呆愣住,谢大人额头的鲜血缓缓滑落,直到沿着下巴将痦子上的毛打湿,他才仰头看向王爷,语气慌乱,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臣当然是听奴才们描述皇后娘娘的病症才开的方子,臣可没有做违背医德的事情!”
然二冬将方子怼到谢大人脸上,语气也不大好,
“谢大人,您做的事不都在方子上写得清清楚楚么?!”
被二冬这么一说,谢大人定睛细细打量起药方子,嘴里不由喃喃,
“没错啊,寒水石清热……咦?这、这红花怎么会在上面?!臣没有开红花!”
第38章 痊愈
将药方子甩在谢大人脸上,二冬起身看向封烺。
封烺立于原地不动如山,他忽的笑起来,
“谢大人医术精湛,娘娘风邪入体,你开寒水石和红花?一个清热无热可清,一个活血……”
说到这,狼眸微眯,语气也低沉几分,
“若本王没记错,红花还有另一种效果。怎么,不过一夜,贵妃娘娘就着急了?”
瘫软在地,谢大人浑身大汗淋漓,颤巍巍辩解,
“王爷,臣没有开过红花!寒水石是臣开的没错,但是臣、臣哪来的胆子敢开红花!臣一心向着皇上,绝对没有与贵妃娘娘……”
然封烺不想听他废话,不能动贵妃,但打断她一条臂膀足以。
回身走回殿内,云淡风轻的声音遥遥传出,落在谢大人耳里,
“谢大人殚精竭虑多年,是该告老还乡了。二冬,替谢大人备好上路的银两,务必安全送达。”
脸色灰白一片,谢大人如何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他奋力往前扑,十指深深陷入泥里,试图爬进殿内求饶,
“王爷,臣冤枉,臣冤枉啊!”
二冬走上前,抬脚踩在谢大人的手上,
“谢大人放心,上路后,该给您的银两,一分也不会少。”
无力张了下口,谢大人终是放弃求饶,满脸灰白任由十灰与六鱼如拖死狗一般将他拖下去。
数日后,当值的王太医从忙碌中回过神,询问起太医院里的小学徒怎么好些日子未见到谢太医。
正打理药草的小学徒仰起头,一脸疑惑回答,
“王大人您不知道么?谢太医前些日子辞官,听说还得了摄政王一大笔赏赐,高高兴兴返乡了。”
“辞官啊……行了,继续忙吧,别偷懒。”
叹息一句,王太医无奈摇头提起药箱,缓步往外走。
今日要替皇后娘娘复诊,他得早些去,免得让摄政王挂心。
三月初春,在王太医精湛医术与封烺严厉的紧盯之下,菟姬这场轰轰烈烈的病总算好全。
而萧杜煜沉浸在杜嫣怜的温柔乡里,直到菟姬好了也不曾知道她生病一事。
且这期间,他也生了几次想让菟姬侍寝的念头,但不是被杜嫣怜察觉后因愧疚放弃,就是因封烺以各种课业为由挑灯至天明。
长此以往,萧杜煜也就暂时歇了对菟姬的兴趣。
春日烂漫,玉镜殿院内的植物开始抽芽,桂树也偶尔飘落数片枯叶,以来给新长出的嫩芽挪位置。
终于从凤床上解脱出来的菟姬就差没绕着玉镜殿狂奔三圈。
连王太医都说她好了,封烺偏不信,又将她绑在床上三日,这才允了她下床活动的恳求。
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迎着春日骄阳,菟姬恍若新生。
再躺下去,怕是身上兔毛里面都要长跳蚤了!
而封烺,他白日边批改奏折边照顾她,与她有关之事皆是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晚上回到符离殿还要继续看奏折,照顾变成兔子的她。
思及此,菟姬面颊不自觉泛起红晕。
这家伙,还……挺靠得住的……
“娘娘,您起了?饿不饿,奴婢去帮您取些吃食!”
带着欢欣的声音传来,菟姬扭头一看,萝北与六鱼从偏殿走出来。
只见萝北两手空空,而六鱼则抱着一大篮子衣物,显然是要送去浣衣坊。
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了会萝北二人,直到盯得六鱼浑身不自在,菟姬才摸着下巴露出了然的笑容,
“算了,你们去忙吧。王爷呢?”
“找本王何事?”
刚说着,封烺自院门外踏入,恰巧听到了菟姬的话。
圆眼滴溜溜一转,菟姬小跑过去拽了下封烺的袖子,掩住唇低声道,
“你还记得,前些日子答应本宫的一个要求么?”
狼眸划过一抹暗光,封烺当然记得。
那一日,连续喝了月余药汤的菟姬许是仗着他宠,破天荒闹起脾气,一哭二闹就是不乐意喝药汤,就算封烺拿她爱吃的蜜饯哄也没效。
不得已,封烺只得允诺,只要她乖乖喝药,待她好了以后就答应她一个要求。
微微颔首,封烺低头看向略有些激动的菟姬,
“记得。想好要什么了么?”
露出乖巧的笑容,菟姬用他们二人才能听到声音道,
“本宫要吃青团。”
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封烺剑眉微蹙,
“张大人会做青团,你同他说便是。”
噘着嘴,菟姬伸出爪子抓住封烺的袖子不放手,一副怕他跑掉的模样,
“本宫要吃的青团张大人可做不出!本宫要吃的,是宫外集市内第三条街右拐直走再左拐的老爷爷家的青团!”
盯着菟姬看了半晌,封烺忽的浅浅勾唇,一双狼眸已然将她看透,
“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出宫?”
怕封烺不答应,菟姬开启耍赖模式,这一招在病床上时百试百灵,
“本宫不管,本宫就要出宫玩!皇城里有踏春,有好多好吃的!你答应本宫的,本宫就这一个要求!”
见她这幅模样,封烺只觉无奈。
都是自己宠出来的,还宠得这般无法无天,就差没爬上他的头撒野了。
但他又能怎样呢?
用指关节在菟姬额际一敲,
“答应你。但是出宫前你还需准备一番。”
捂着额头的菟姬一脸莫名,直至封烺让十灰送来一套暗卫服后,菟姬这才明白过来。
喜笑颜开捧着暗卫服小跑回寝居,不多会一个俏生生、无敌可爱的小暗卫自殿内走出。
而萝北和六鱼也恰巧回来。
刚对封烺行礼,萝北起身就见到端庄贤淑的皇后娘娘竟身着黑不溜秋的男装,还喜滋滋跑过来转了一圈,
“怎样?!本宫是不是伪装得特别好?!”
险些背过气,萝北不顾身份小跑上前,握住菟姬的手失声叫起来,
“娘娘您、您这是什么打扮?!您要去做什么?!”
拍拍萝北的小脸蛋,菟姬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挑起萝北的下颌,菟姬将白净的脸蛋凑过去,露出轻佻的笑容,
“爷要去宫外寻花问柳,你好好看家,仔细别被人发现了!”
一脸娘娘是不是病还没好的表情看向封烺,萝北惊慌失措问,
“王爷,您不管管?!”
第39章 出宫
走上前拎住菟姬的后衣领将她从萝北身上撕下来,封烺语气淡然,
“今日本王带娘娘出宫办事,六鱼十灰留在玉镜殿,若有人寻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应对。”
简单交代一句后,封烺拎着还没闹够的菟姬径直离开,留下萝北与六鱼十灰在风中凌乱。
直至他们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萝北才用惊恐的眼神看向六鱼,战战兢兢问,
“如、如果真有人来找娘娘,你们知道怎么应对,对吧?”
面面相觑,六鱼和十灰沉吟片刻,打起哈哈,
“哎萝北你就放心吧,平时玉镜殿都只有主上来,还会有谁过来?走走走,我们先进去。”
说完,二人推着哭丧脸的萝北往殿内走,边走边安慰她,
“别紧张嘛,主上带娘娘出宫玩罢了,又不是私奔,晚些时候就会回来的!”
这话还不如不说!
忍不住回身踹了六鱼一脚,然六鱼不痛不痒笑嘻嘻揉了把萝北的头,三人踏入殿内,只听萝北担忧的话从缓缓阖上的门缝里溜出来,
“这若被发现可就糟了……”
其实萝北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
比如一直盯着玉镜殿的杜嫣怜。
好不容易将皇上一颗心重新栓回自己身上,杜嫣怜还未将一颗心放下,她在太医院打点出来的关系就被封烺直接给掐断了!
也不能与萧杜煜说,杜嫣怜自己在菡萏殿怄气好几天,思来想去将所有的怨怼全部怪在菟姬身上。
若不是这个皇后,她也不会这般倒霉!
此刻,杜嫣怜正半躺在殿内铺着狐裘的梨花木贵妃榻上小憩,蜀锦匆忙从外面跑进来,扑通跪在杜嫣怜面前。
缓缓睁开眼,杜嫣怜杏眸不悦扫了眼蜀锦,
“何事?”
微喘几口气,蜀锦直起身子凑近杜嫣怜,面带喜色,
“娘娘,天天往返玉镜殿的摄政王,方才出宫了……”
猛地坐起身,杜嫣怜杏眸里浮现一丝惊喜,
“真的?那也就是说,现在玉镜殿只有狐媚子一人了?!”
连连点头,蜀锦双手攥着衣摆,
“回娘娘,没错。您不是一直想去玉镜殿探探皇后的情况么,现在就可以去!”
原本恹恹的神情尽数褪去,杜嫣怜自贵妃榻上起身,哼笑一声脚踏莲步往殿外走,
“蜀锦,随本宫去玉镜殿请安。”
从地上爬起,蜀锦一脸期盼跟在杜嫣怜身后往玉镜殿的方向走去。
主仆二人并未带其他人,匆匆绕着小路很快抵达玉镜殿前。
在外面站了会,没有听到动静,杜嫣怜这才提起裙摆迈进院门。
玉镜殿院内一片寂静,放在桂树下的贵妃榻落了几片枯叶,半个人影也无。
用帕子掩着唇,杜嫣怜嫌弃扫了眼院子,这玉镜殿还是这么破败,哪像菡萏殿,处处都打理得格外精致,下人们更是时刻在院内候着。
这玉镜殿怎么连个奴才也没有?!
轻咳了声,蜀锦心领神会,往前走了一步高声道,
“皇后娘娘,泽芝娘娘来向您请安了!”
缩在殿内发呆的萝北猛然跳起,惊慌失措看向六鱼和十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