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暗暗咬牙,不就是没有求他么?
这都几天了还记着呢!
不帮就不帮,她自有办法!
在承乾殿中间站定,菟姬温婉笑着行礼,
“皇上万福。”
话落,却见萧杜煜猛地一拍桌,冷笑起来,
“皇后这一声万福,朕可受不起!”
第57章 真相
光这一句话,菟姬就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神情不见慌乱,菟姬不卑不亢问,
“皇上这话是何意?臣妾不懂,还望皇上解惑。”
然萧杜煜面上划过厌恶之色,只伸手朝书案指了下。
往前走了几步,菟姬这才看清书案上放着张红旗小盘,里面摆着三个眼熟的香囊。
这不是她送给三位秀女的香囊么?
不停用手轻抚萧杜煜心口的杜嫣怜见菟姬都这等时候还装傻,语气柔柔开了口,
“皇后娘娘,如今铁证如山,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就铁证如山了……
一脸无奈,菟姬走上前想伸手将香囊拿起,却听一旁沉默不语的封烺淡声制止,
“别碰,有毒。”
白嫩的手悬在香囊之上,菟姬一脸愕然看向众人,
“香囊上怎么会有毒?”
忍无可忍的萧杜煜猛地站起,他满脸不耐俯视着菟姬,
“经御林军寻迹,最终寻到这毒来自于你赐予秀女们的香囊之上!你莫不是嫉妒秀女们的年轻貌美,所以才下此毒手?!”
“皇上单凭香囊上沾了毒就认定是本宫了?!本宫身为皇后,会是仅仅因着年纪与外貌就对小小秀女下手之人?!”
秀眉蹙起,她对秀女下毒?
图什么?
图自己命长?
图这后位过于牢靠?
图宫内生活过于安逸?
这话反倒让萧杜煜更生气,他脸色因气愤涨得通红,大发雷霆直接朝菟姬怒吼,
“还敢狡辩?!朕的确亏欠你,但你也不应将心中的不满发泄至秀女们身上!
她们三人敬你爱你,你平日对她们的关心呵护都是假的吗?!你就是这般对待全身心信任你的人吗?!”
被吼了,菟姬心里略委屈。
坐于一旁的封烺似是察觉到,他微启薄唇语气严厉,
“皇上。”
不过二字,萧杜煜方才气到出窍的理智终于回笼。
平日封烺教导他为君,必然要能控制自己的脾性,如今他这般不顾颜面呵斥皇后,的确有失颜面。
重新坐回椅子上,萧杜煜伸手扶额,失望叹了口气,
“如今证据摆在眼前,皇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本宫当然有想说的,”
心里气鼓鼓,菟姬面露委屈,一双圆眼水汽弥漫,她用广袖掩住嘴,
“臣妾心系瑶芳殿,私下也一直在调查前因后果,既然皇上您单凭香囊便定臣妾的罪,那臣妾也要拿出证据来自证清白。”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反转?
坐于一侧的三位秀女神情各异,从问眉与万瑶面带怯意将信将疑,而徐离蓿在听到菟姬能自证清白时松了口气,笑意浮上清秀的脸庞。
从一开始她就相信皇后娘娘是无辜的。
胸有成竹,菟姬朝候在一旁的萝北看去,萝北心领神会,行礼后小跑出殿门,隐约能看到她似乎从一个一身黑衣的下人手里接过什么东西,又匆匆跑进来。
径直走到书案前,萝北将手中之物轻轻放在桌面,随即退了下去。
萧杜煜和杜嫣怜起身看过去,只见桌面放着一张洁白的帕子,里面包着一小撮掺着泥土的白色粉末与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焦黄破布。
隐约还能看清破布上绣着兰花的纹路。
不明就里,萧杜煜冷然抬头看向菟姬,沉声问,
“这是什么?这就是你说的证据?它可以告诉朕,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能下毒吗?”
“当然可以,”
欣然上前,菟姬一派坦然指着证物解释,
“就是这白色粉末害了三位秀女,而这块烧毁的布,在座的几位应当能认出吧。”
说完这句话,菟姬含笑抬头,径直看向三位秀女。
见皇后娘娘看过来,徐离蓿立即起身迈着小步走过去,她细细打量一番破布,忽然想起什么指着桌面一脸惊讶,
“这不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云锦帕子么?!”
清冷如仙的从问眉也走过来,细细辨别了下后点头附和,
“没错,这的确是云锦帕。”
这话让萧杜煜与杜嫣怜也凑过来,萧杜煜指着焦黄破布皱眉问,
“都烧成这样还能认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绷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菟姬寥寥几句解惑,
“皇上,您可以再仔细看看,这布上,是不是有浅淡的兰花纹路?
本宫先前了解过,太后娘娘几日前曾赐给三位秀女云锦帕子,而帕子上的花纹各不一样。”
边说,菟姬便踱步走向一人,
“从问眉的是水仙;离蓿的是连翘;而你,万瑶,你的是兰花。”
在万瑶面前停下脚步,方才除却早已知晓的封烺外,就只有万瑶还坐在位置上半步未挪。
虽然万瑶脊背挺直看起来很镇定,但藏在袖子里微颤的手与额角泛起的冷汗却暴露了她的心虚。
见所有人看过来,万瑶咽了下口水挤出一丝微笑,
“皇后娘娘,您的话臣妾不是很明白。若真是臣妾下的毒,为何臣妾要毒害自己,甚至再晚一些时辰臣妾就要归西了。
若真要说,病情较轻的徐离蓿不是更有嫌疑吗?万一是她拿的臣妾的帕子栽赃嫁祸也不一定……”
圆眼泛着冷光,到底与封烺日日相处耳濡目染,菟姬此刻的气势竟也带着些微骇人之意,
“你当这些证据是从哪儿找出来的?瑶芳殿你的寝居,放在窗台下的那盆花。
若本宫猜的没错,你先是用帕子沾了毒洒在三个香囊上,然后你想烧毁帕子与毒药,但可惜,这种毒药无法点燃也不溶于水,情急之下你只能将其藏在寝居里。
先前你将其藏于床底,毕竟瑶芳殿的奴才各个惫懒,打扫一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奈何本宫将你们殿内的奴才换了个遍,你怕被发现,便将其转移到了花盆里。”
伸出嫩白细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万瑶的下颌,圆眼仿若洞悉一切,直视万瑶慌乱的美眸,
“虽然已被打扫过,但现在还是能从你床底下,寻出些微粉末来。你说,本宫可有一处说错?”
见皇后娘娘一扫温婉贤淑,步步紧逼,万瑶紧张不已,她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这等害人之事还是头一回。
慌乱下,她竟开口喊了出来,
“您、您胡说……云锦……分明烧干净了……”
周身气息忽的散去,菟姬笑盈盈后退一步,双手轻拍了下,
“对,你的确烧干净了。这云锦帕子是本宫临时找人烧的。”
第58章 了结
猛地站起身,万瑶不顾身份指着菟姬的鼻子一脸惊愕,
“你诈我?!”
露出一丝坏笑,菟姬老神在在,走回书案前站定,
“没错,本宫就是诈你。这不,才一句话而已,你就露出马脚,后续的证据都用不上了。”
好不容易将眼前的情形消化,萧杜煜就算再不喜皇后,也不会冤枉无辜之人,他一脸沉郁看着万瑶,话语间是满满的厌弃,
“你为何要这么做?”
听到皇上的话,万瑶忽的落泪,她想走到萧杜煜面前,但萧杜煜见状却往后退了步。
挤出一抹微笑,万瑶立在原地直愣愣看着萧杜煜,
“自是为了您。还未入宫时臣妾就听说皇上您独宠贵妃娘娘,入宫一见果不其然。为求您的垂怜,为求您看臣妾一眼,臣妾愿不惜一切代价……”
说到这,万瑶露出些微疯狂的笑容,
“您看,您这不是看到臣妾了吗?”
原本与万瑶靠得近的从问眉与徐离蓿面上一白,悄然退后数步,就怕她做出什么疯狂之事。
坐于椅子上一动未动的封烺狼眸微动,淡淡插了句话,
“那为何嫁祸皇后娘娘?”
面上的笑容一僵,万瑶忽的眼神游离起来,而封烺起了身,踱步至万瑶面前站定,周身萦绕危险气息,直将万瑶吓得腿软。
“你既然知晓皇上独宠泽芝贵妃,不会不知晓皇后娘娘现在的处境。可你仍选择嫁祸皇后娘娘。”
说到这,封烺似笑非笑看向杜嫣怜,但仍是对着万瑶说道,
“整个事情中,受益者除了你,还有谁?”
不自觉后退一步,万瑶面上的笑容里多了些慌乱,她不自觉看向杜嫣怜,这个举动让众人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罥烟眉蹙起,杜嫣怜一脸疑惑环视一圈众人,随即往萧杜煜身后缩了下,
“你们都看本宫作甚?本宫什么都不不知晓。”
她拽了下萧杜煜的袖子,怯怯催促,
“皇上,您快些将这心肠歹毒之人押下去吧,臣妾害怕……”
这话刺激到万瑶,她已然猜到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但她不好过,那个人也别想!
抬起头一脸决然看向柔弱的杜嫣怜,万瑶嗜着泪不顾一切喊出来,
“贵妃娘娘,您这是要放弃臣妾了吗!是您命人将毒药送来,是您让臣妾陷害皇后娘娘!”
除却神色淡然的封烺与一脸了然的菟姬外,其余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就连萧杜煜也是脸色漆黑扭头看向身边之人,
“她说的确有其事?”
潸然泪下,杜嫣怜满脸不可置信,她痴痴看着萧杜煜,拽着他袖子的手也颤抖不已。
哽咽啜泣,杜嫣怜委屈说道,
“皇上,他人说什么您都信吗?臣妾为何要做这等害人之事!对,臣妾与皇后娘娘之间是有些小误会,但臣妾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任何伤人性命的念头!”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直将萧杜煜哭得心间闷痛,
“臣妾与她素不相识,就光凭王爷的推测与这秀女的胡言乱语,便可轻易定臣妾的罪吗?臣妾便是死,也要自证清白!”
话落,不给萧杜煜反应的时间,杜嫣怜竟一脸决然往殿内的柱子撞过去!
好在萧杜煜反应快,就在杜嫣怜撞上柱子的瞬间,他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拉住,随即脸色青白将杜嫣怜揽入怀中紧紧搂住,
“嫣怜!朕信你!你万不可再做伤害自己之事!”
缩在萧杜煜怀中的杜嫣怜哭得梨花带雨,她攀着萧杜煜的肩浑身颤抖,似是在后怕,
“臣妾、臣妾不能说心中对皇后娘娘没有半点嫉恨,但臣妾也不是任由他人这般污蔑的!”
怕杜嫣怜又做出什么傻事,萧杜煜匆匆朝候在门口的大公公怒吼,
“还不快将这胡言乱语之人拖下去!朕不想再看到她!”
见皇上动怒,大公公连忙带人上前将哭诉着自己冤枉的万瑶押下去,就怕晚了半步连他们也跟着遭殃。
殿内恢复肃静一片,只杜嫣怜的啜泣声浅浅回荡,菟姬悄悄在心里轻哼,算是便宜杜嫣怜了。
调查期间的确没有发现能证明杜嫣怜是罪魁祸首的证据,亦或者说,是她做事愈发谨慎,将自己摘了干净。
好在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若真什么都不做,这回可就栽在杜嫣怜手里了。
一番闹剧就在万瑶被杖责六十后送回凉州草草收尾,虽留了条命给她,但在棍杖下也是出气多进气少。
能不能撑到回凉州,就要看老天造化了。
虽萧杜煜命众人不得声张,但天下无不漏风之墙,未过几日,这件事还是被太后娘娘知晓。
将萧杜煜招去安和殿狠狠训斥一番后,萧杜煜这才明白后宫纷争皆因他而起。
在某一次封烺授课期间,萧杜煜一脸苦恼提起此事,并询问封烺该如何是好时,封烺将手中的书卷放回书案上,
“后宫之道,一如朝堂之道。”
一脸疑惑撑着脸,萧杜煜坐在书案前愁眉苦脸,
“十三皇叔,你就不能说得简单点么?”
殿内只有他们二人,倒不需要像在众人面前一般注重礼数,封烺轻轻一敲萧杜煜的头,带着长辈对后辈的关爱,
“人心填不满。与其独宠一人涨她气焰,你不如试试雨露均沾。待你将自己从中摘了干净,便能把控整个局面。”
说到这,狼眸划过一抹暗光,接下来的话就有些夹带私心,
“至于对待皇后,维持现状即可。若你将心思分出一缕放在皇后身上,又会招来事端。倒不如等事态渐稳,再考虑其他。”
但年纪尚轻的萧杜煜又如何能猜到封烺的心思。
反倒觉得封烺的话特别有道理。
有封烺这盏“明灯”指引,萧杜煜处理后宫之事上眼界开阔许多。
未过多久,萧杜煜临幸二位秀女,赏赐众多珠宝玉器,并册封从问眉为修华,徐离蓿为修仪,二人分别搬入凌波殿与落翘殿。
一如封烺所说,萧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