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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跟上封烺,闻人山君略微不解,
“自作孽?老师,这话是不是有些严重了……”
脚下不停,封烺直视前方,语气带上了些微嘲弄,
“杜嫣怜能不顾皇上的身份,胆敢在卧虬殿大闹,不就是萧杜煜自己宠出来的么?”
大敞的殿门近在眼前,封烺边说边踏了进去,
“既然宠爱她,就不该让她伤心。”
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闻人山君忽的想到了御花园内牙尖嘴利活泼可爱的皇后娘娘。
若是她,他定不会让她伤心。
并不知晓闻人山君已经惦记上他的小兔子,封烺往殿内走了不过几步,着黑靴的脚尖踢到了个碎了一半的景泰蓝花瓶。
狼眸略过花瓶,朝前方看去,只见殿内一片狼藉,原本摆在架子上的各种珍奇装饰尽数瘫在地上碎裂开来,而挂于墙上价值连城的字画也是被撕毁后揉成一团扔在角落。
金线织成的纱幔破破烂烂悬挂在梁上,桌椅书案凌乱地翻倒在地。
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而原本凄厉的哭喊声安静下来,只隐隐听到女子的啜泣。
封烺与闻人山君对视一眼,朝寝居走去。
大厅已经很狼狈,寝居内更是如飓风过境,只差那张龙床被掀起来!
奴才们全部被赶出殿外,此时杜嫣怜立于寝居正中,垂着头双手捂脸,似是在哭泣。
她一扫以往的弱柳扶风、楚楚可怜,一身衣衫凌乱,挽好的长发披散下来,哪还有平时矜持高贵的模样,说是疯妇也不为过。
而萧杜煜未着寸缕,只腰间裹着寝被一脸不耐坐在床边捏着鼻梁,似是不大舒服。
在他身后的大床上,则有位面容艳丽的女子,此时她用寝被裹住全身,紧紧贴着墙壁,单手捂住脸颊死死盯着杜嫣怜,就怕她再次扑过来扇她巴掌!
心下了然,封烺双手背于身后,也未继续往里走,只立于门边淡声开口,
“还不快将衣服穿好,这般模样是想给等会过来的太后看到吗?”
说完,封烺示意闻人山君将杜嫣怜的宫女寻来,狼眸划过暗光,看也不看诚惶诚恐的蜀锦,只沉声吩咐,
“去将泽芝贵妃扶到大厅。”
待蜀锦小心翼翼上前搀扶起陷入悲伤中的杜嫣怜后,封烺这才转身带着闻人山君一齐退了出去,
“手脚利索些,本王在大厅等你们。”
又回到大厅,见着眼前的惨烈局面,闻人山君扶额叹气了声,挥手示意奴才们赶快收拾。
好端端的生辰日,怎的临近尾声就闹出这么一出事了?
待卧虬殿大厅总算有一席之地可以落座后,一身明黄的萧杜煜与裹着斗篷的女子步入大厅。
靠在椅子里,骨节分明的大手倚着侧脸,狼眸划过面带愧色的萧杜煜,懒懒问,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伸手揉了下太阳穴,萧杜煜咳了两声,用嘶哑而又略带疑惑的声音缓缓说道,
“这……十三皇叔,朕也记不大清楚了。”
“只记得你派人将朕送回卧虬殿,然后朕迷迷糊糊回到床上后,床上就已经……”
说到这,萧杜煜的眼神瞥向紧紧贴着他的艳丽女子。
女子长相不但不差,反而还格外能勾起他心底的那一根心弦,是那种,任何男人都想得到的感觉。
若说杜嫣怜被他捧在心尖尖上宠,那面对这个女子,他仿佛能毫无顾忌彻底释放自己。
察觉到萧杜煜的目光,女子抬起莹莹带泪的美眸,她忍不住伸出白皙细长的手轻轻捏住萧杜煜的衣角,面上忽的划过一抹坚定,径直走到摄政王面前跪下。
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女子的声音犹如黄鸟婉转轻吟,
“摄政王在上,这一切都是小女子的错!还请您不要责怪皇上,小女子……不该心生独自一人回府的念头,这样也不会着了歹人的道,被打晕后送来这陌生之地!”
眉梢一挑,封烺到没想到她会袒护皇上,
“哦?你是何人?”
她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痴痴看向摄政王,
“小女子名文兰,是皇后娘娘文夜兰的远房表妹。”
第175章 捉什么在床!
见到封烺带着异域风情的俊美五官,文夜兰心里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但此番这等情形,她也只能紧紧和皇上捆在一起了。
原本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她自宫外带来致人迷幻的药物,再交予被文夫人买通的小宫女手里,待摄政王喝下掺着药的酒,她就只需去宫内一处无人的宫殿内,等被买通的太监们将王爷扶过来!
到时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两人纠缠在床上,再被人发现,她王妃的位置,岂不就坐实了?!
但不知晓怎的了,她在去往宫殿的路上被人敲晕,待她醒来之时,大启的皇帝居然压在她身上!
观皇上的神情,分明就是那药物所致!
就在她和皇上深陷欢愉时,居然会被圣宠至极的泽芝贵妃给抓住了!
事情早已脱离她的掌控,到了一个她无法挽回的地步,无奈之下,她只能将满心惦念着摄政王的心思掩下,先保住命再说!
思绪回笼,文夜兰哽咽了声,重重磕起头来,
“一切,都是小女子的错,还请泽芝贵妃不要责怪皇上,皇上定是醉酒,将小女子当成了娘娘,是小女子勾引的皇上,小女子罪该万死!”
原本啜泣不停的杜嫣怜早在听到文夜兰道出她与皇后的关系后就冷静下来。
心思百转,杜嫣怜已然在心里完善了这一整个局。
定是皇后那个狐媚子见不得她独占皇上,所以才会命她这个妖艳贱货一般的表妹来勾引皇上!
自己没本事,所以将希望寄托在有血脉联系的亲人身上吗?!
皇后这一步棋,的确是重伤了她!
见文夜兰哭成泪人儿,且快要将额际磕破了,念在二人欢愉一场,萧杜煜到底不忍心,站出来替她说话,
“朕也有错,你莫要自责。朕会对你负责的。”
听了皇上的话,文夜兰一双哭红的眼眸泛起感动之意,她忍不住抬眸看向萧杜煜,抿嘴露出感激的笑意。
而她这幅带泪含笑的娇艳模样,让萧杜煜忽的想起方才在床上时的情形,心念一动,他便生出了怜惜之情。
甚至于想再和她抵死一番。
就在这时,殿门处传来小安子的声音,众人齐齐看去,便见一脸沉郁的太后踏了进来。
美眸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太后在小安子的搀扶下走到正中坐下,语气愠怒,
“怎的闹得这般难看?!是想等明日传出了宫,说泽芝贵妃心胸狭隘,因皇上宠幸他人而丑态毕露吗?!”
见太后发怒,除封烺与萧杜煜外,其余人纷纷跪下。
盘着手中佛珠,太后见着殿内殿外跪倒一片,美眸里的愠怒淡了几分,
“皇上,你今日的举动,可是对得起泽芝,对得起后宫每一位妃子?”
听太后要替自己撑腰,本已止住的眼泪又哗啦啦淌了下来。
倚着蜀锦,杜嫣怜终是又变回先前那个弱柳扶风的柔情女子,她哽咽了下,沙哑说道,
“太后娘娘,许是老天惩罚臣妾吧,若不是因着担心皇上醉酒后会头疼,臣妾也不会来卧虬殿受这等气……”
闻言,太后面上划过心疼,她朝杜嫣怜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这才握住杜嫣怜的手轻柔安抚,
“委屈你了,这事是皇上不对,你莫要自责,仔细气坏了身子。”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传入背着手立于一侧的萧杜煜耳里,他目光不自觉落在杜嫣怜红肿的杏瞳上,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愧意。
又安抚了杜嫣怜几句,直至她止住眼泪,太后这才朝小安子摆了下手。
小安子心领神会,走上前将文夜兰的脸抬起来。
“倒是个美人……”
太后辨不清喜怒的目光落在文夜兰面上,随口问,
“是哪位臣子家的姑娘?”
瞧着不像宫女。
今日能入宫的女子,无非是随重臣前来,想来身份也不会低到哪去。
见太后并未多说什么,萧杜煜知晓这件事算是揭过了,悄悄心里松了口气,他将话接了过来,
“方才十三皇叔已经问过了,她是皇后的远房表妹。”
“皇后?!”
美眸微微睁大,太后露出意外之色。
倒是没想到,这件事还能和皇后扯上关系。
莫不是,是皇后……
思及此,太后定了下神,只盘着手里的佛珠随口问了句,
“哦?那皇后现在在何处?”
自太后来后,就再无半句话的封烺缓缓睁开半阖的狼眸,
“皇后娘娘醉了,早早回了玉镜殿歇息。”
这句话所含真正之意,太后自是听出来了。
将心思藏好,太后不见一丝皱纹的面上浮现缓和之色,
“歇息了就莫要打扰她吧。虽是远房表妹,但想来也是大家闺秀,配得起咱们天家。”
“此事是天家对不起你,对不起皇后,待明日天亮,皇上你下一道圣旨,送去文府,”
“事已至此,便将她收入后宫吧,总不能白白糟蹋清白的姑娘家。”
“只是苦了哀家的泽芝,受了莫大的委屈……”
太后又轻拍杜嫣怜的手背,扭头冲小安子下令将这次火刺国送来的贺礼赏给杜嫣怜。
安排好后,美眸投向萧杜煜,
“皇上,哀家做主将贺礼赐给泽芝做赔礼,你没有意见吧?”
直至此刻,萧杜煜才将杜嫣怜方才大闹卧虬殿的疯妇模样抛之脑后,平日那个温柔多情的娇弱女子又占据了他的一颗心。
踌躇了会,萧杜煜因着愧疚不敢同杜嫣怜说话,只点头应下,
“自是没有的。是朕对不起嫣怜……大公公,将东瀛送来的千年水寒玉一并送去菡萏殿,即刻去办!”
见事情有了一个好的走向,大公公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忙不迭告退离去。
紧紧攥着手中被泪水打湿的帕子,杜嫣怜心下暗恨不已。
太后还真真是老狐狸。
这点东西就想打发她?!
天家果真无情!
枉费她一颗真心错付皇上,自成了皇上的妃子,她便再无一日安宁!
既然他们无情,就别怪她日后无义……
将满腔幽怨压下,杜嫣怜细细擦拭完面上的泪痕,这才起了身朝太后盈盈行礼,
“多谢太后挂念,此事也怪臣妾不懂事,以后定不会再犯。”
说完,又起身冲萧杜煜抿嘴一笑,仿佛先前那个闯进卧虬殿大闹一场的疯妇不是她一般,
“皇上,以后臣妾会乖乖的,您不要生臣妾的气,好不好?”
第176章 幕后黑手是谁!
见杜嫣怜这般强装无事发生的模样,萧杜煜心里的愧意更甚。
但事已至此,他纵是说再多,也只是给嫣怜伤口上撒盐罢了。
将手背于身后,萧杜煜努力将天子气势撑起来,
“嫣怜无需自责,此事朕也有责任,天晚了,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嘴上虽这般说,但萧杜煜已经做好以后好好补偿杜嫣怜的打算,只盼嫣怜莫要因他一时的错误太过伤心才好。
听了皇上的话,杜嫣怜只低头咬唇,将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藏好后,这才乖顺同皇上与太后告退,带着蜀锦匆匆离开了。
揉了下太阳穴,太后只觉脑内隐隐作痛,扫了眼衣衫凌乱的文夜兰,太后又招来贴身宫女,细细叮嘱几句后让她将文夜兰立即送回文府。
待卧虬殿只剩下闻人山君与封烺,太后美眸微冷扫了眼他们,将心思掩下,什么也未说,在小安子的搀扶下沉默回了安和殿。
见天色已晚,闻人山君和封烺也不好过多叨扰,只安抚了萧杜煜几句,便各自离开。
夜色泼洒在天际,封烺带着满身未散尽的酒气踏着清冷的银月回到玉镜殿。
不想打扰小兔子,封烺在院内匆匆洗漱一番,这才悄然推开寝居的大门,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寻到床边,掀开寝被躺了进去。
正欲伸手将睡着的小兔子揽入怀中,封烺却感觉一双小手附上他的面颊,
“怎的还没睡?”
黑暗中,小兔子凑过去在封烺唇畔啄了一口,嘿嘿笑起来,
“我听到外头的动静啦!半个皇宫都惊动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听萝北说,十灰一脸得意跑回来的,怎么问他都不开口!”
揽住小兔子,将她往上提了下,好让她靠在自己臂弯里,封烺替她将挡住面容的发丝拨开,这才温声将方才的事情娓娓道来。
待封烺话落,菟姬攥着他亵衣的衣角犹疑了会,还是问了出来,
“怎、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先前还说对你……”
轻抚了下小兔子的头,封烺侧过身将她完全拢在怀里,他狼眸半阖,语气懒懒,
“她的确对本王别有用心。但她既然敢在暗地里动手脚,就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