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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薇小鸡啄米,声若蚊蝇:“轻微洁癖,他从来都不来这种路边摊的,也不会带我吃这些。今晚是第一次。”
虞甜笑,说话依然是气声:“那他可错过太多美味了。”
沈幼薇极其赞同:“可不是。”
话落,景斯远忽地驻步,扭头看来,神色淡淡的也不知是听到她俩的对话还是没听到,只说了句:“你们走前面。”
夜色渐浓,月明星稀。昏暗朦胧的路灯映着前方的道路,将他们的身影拉的细长,直到人影没入楼中,消失不见。
…
时隔两日,再和景斯远相遇,是在小区附近的永辉超市。
两人各推一辆购物车,在货架的某条走道上,面对面遇个正着。
景斯远最先瞧见她,身着一袭白色的碎花长裙,肤白貌美的像天使一样纯洁。在他目光一瞬的停顿间,虞甜恰好也望了过来。
景斯远开口出声:“很巧。”
虞甜笑了,笑靥如花:“是挺巧的——景先生刚下班吗?”
景斯远:“今天学校开始放暑假,我来补货。”
补货。
虞甜瞧了瞧他的购物车,讶然:“你买这么多的牛排啊?”
景斯远伸指尖挠了下眉心,英挺的眉目间有几分无奈:“我只会煎牛排。”
这个理由,让虞甜更纳罕,问他:“那你平时都怎么吃饭啊?”
景斯远语气淡淡:“学校食堂,偶尔不吃。”
简短八个字,道出了他的日常。
虞甜竟无言以对。
“黄油在哪儿你知道吗?”他问,“我第二次来,不太熟悉。”
“哦,在那边。”虞甜领着他过去,心想着,居然是第二次来。
那第一次,不就是上回在超市遇见他的那次?
黄油是冷藏食品,带他走到冰柜前,虞甜指了指黄油堆放区:“在这里。”
景斯远不挑牌子,随便取了两块:“谢谢。”
虞甜东西买的差不多了,打算去结账,但想到他可能还有什么不清楚,走之前又问他:“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我可以领你去,这超市我熟悉。”
景斯远的眼睛在购物篮里快速扫视一圈:“没有了。”
“那我去结账了,你一起吗?”
“好。”
买过单,虞甜拎着一大袋子就要走。景斯远却凑上来,把手伸到前头,道了声:“我来吧。”
虞甜扭头看去,顿了片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翠绿的购物袋,会拉低他清贵英俊的形象。
于是虞甜婉拒了:“不重的,我来就好。”
景斯远神色不变:“要你一个女士提着重物和我一路回去,别人会觉得我毫无绅士风度。”
话落,他也没给她机会作出反应,伸手一勾,拎到了身侧,顾自往前走。
虞甜立在原地,囧。
你景斯远什么时候还会在意起别人的看法了??
……
夏至已过,夜幕降临的很晚。这会儿已经过了七点,天才逐渐的落下暗。
回到小区,和景斯远并肩走进大门的那一瞬间,虞甜的一个抬眸,正好和保安大叔投过来的目光对上。
那道目光,惊愕中夹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虞甜眼角抽了抽,选择回避地把脑袋挪开了。
经过上次在车内的闲聊,虞甜心里对景斯远的那份局促已经淡化了。因为相处久了,她发现景斯远只是话少不爱笑,对相熟的人,并没有那么的高冷严肃。
若是让她心态自然的和他聊天,她可以做到,就是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走着走着,想起景斯远说今天开始放暑假,虞甜打破了沉默:“景教授暑假需要去学校吗?”
“偶尔开会的话去一趟。”他说话沉沉缓缓,时刻都有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深沉稳重,“其余时间就在家写论文。”
虞甜点着头,表示崇敬:“你们搞学术的,好像就是比较辛苦不容易。”
景斯远回答的轻描淡写:“还好。”
到了单元楼前,虞甜上前开锁,拉大门让他先进去。
电梯就在一楼停靠,拎着购物袋进电梯后,虞甜忽然觉得这幅场景有点熟悉。
第一次在电梯里和景斯远遇见,也是她在超市里看见景斯远后。
时间真是个轮回。
有点戏剧。
当时她也没想到,自己现在能和景斯远有这样的交集。
“虞甜。”
清润的声线在这狭小空间内响起,虞甜神游的思绪瞬间被抽了回来,顿时觉得他每回叫自己名字时,音色都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
虞甜睁大眼睛看他。
男人垂下眼眸,和她对上,目光沉沉,不紧不慢:“你听音乐会吗?”
没等虞甜反应过来,他又发出邀请:“7。10号,珩衍交响乐团在延川大剧院有演出,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不是方不方便,也不是有没有空。
而是愿不愿意。
前两句话可以是对任何人说,可后一句指向性明确,只在问她,愿意不愿意。
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问话。
……
电梯“叮”地一声,在11楼停靠。
神思恍惚间,虞甜听到自己的回答——
“愿意。”
作者有话说:
1。杜绝浪费!
2。景斯远:在意的不是别人,是你
3,愿意什么?愿意做你的马儿,只想你说一声驾(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我真的要笑死,原话出于大张伟!)
4。大家觉得进度会不会太慢呀~
第24章
楚衔受秦茹华所托; 去给景斯远做做思想工作,在追女孩方面上给他支支招。
只是前几日工作室忙得焦头烂额,楚衔抹不开身; 今日得以休息,一觉睡到大中午,猛然想起秦茹华的交代; 起床顶着烈日朝景斯远家直奔而去了。
景斯远早起晨练后,就在书房专注项目论文; 忙到一点多觉得饿了; 才歇停下去厨房煎牛排。
这刚盛出锅端到餐厅,家里的门铃响了。
景斯远放下餐盘,走过去瞅了眼猫眼后; 神色冷漠的打开门。
楚衔跟条鱼似的钻进来; 鼻子灵敏的很:“好香; 你又煎牛排了?”
景斯远的屋子; 他是熟门熟路; 换了鞋进来; 问他:“还有不?我自己煎。”
景斯远冷淡依然,随手指了下厨房,走到餐桌前坐下; 顾自吃起来。
化冻要些许时间,楚衔扔了冻牛排在一盆水里,又重新打开冰箱门; 一瞧清一色都是矿泉水,皱着眉头; 一边拿了瓶出来一边抱怨:“这么大的冰箱; 居然不囤汽水; 简直糟蹋了这空间!”
景斯远从不理会他这些碎碎念,切着牛排,配着白水,一声也不吭。
楚衔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静静盯了他半晌后,扬起一道别具深意的笑容:“那晚演唱会,听得如何?”
景斯远些微一愣,抬起的眼眸里带着丁点儿怔然。
楚衔洋洋得意地仰起脑袋:“在想我怎么知道的?”
景斯远没兴趣,只瞟了他一下,随即继续吃自己的。
“演唱会到现在,也快半个月了吧?”楚衔撑起脑袋,试探问他,“怎样?喜欢那姑娘不?有没啥进展啊?听说他就住你楼下啊?”
接二连三的问题,一连串说出来,给景斯远听得聒噪,不耐地拧了下眉,掀起眼皮睇他:“你什么话这么多?”
楚衔动作顿住,眨了几下眼睛,对他的嫌弃浑不在意,依然笑道:“得,那就问你一句,有啥进展不?”
景斯远一份牛排已经吃完,端起餐盘站起身,声线淡漠无情:“与你无关。”
楚衔:“……”
洗了餐具从厨房里出来,景斯远重新回到书房电脑前,继续自己的项目工作。
楚衔不死心地一路跟进来,嘴巴哔哩吧啦讲个不停:“我跟你说啊,你要是要追人家,记得别太浮躁,太心急人姑娘会觉得你轻浮——不过以你这性子,怕是也急不起来。不过你也不能太拖沓了啊,有的姑娘她等久了也会没耐心的,觉得你不重视她。”
他边说边走到景斯远书桌前,“所以这追女孩子,也是门学问,你得讲究分寸,讲究个度,要不……”
话说到一半,楚衔垂眼注意到书桌上放着两张门票,不由得停下来伸手去拿,举到面前仔细瞧了瞧:“延川大剧院,7。10号?音乐会?”
他捏着门票的手垂了垂,惊奇:“两张?你跟谁看?不可能是跟我吧?”
景斯远的回答,依然是一道无声且不咸不淡的目光,那仿佛在说:你配吗?
楚衔脑子转动了会儿,恍然大悟:“我去!你不会是约人家私甜老板娘吧??合着我在这瞎操心的,原来你早有行动??景斯远,你要不要这么闷骚??”
景斯远敲键盘的手停下,抬起头正视他,不紧不慢抬手指:“门在那里。”
楚衔无视他的话,直接笑出声。
因为景斯远没有否认,就代表他默认。
默认了音乐会的同行对象,是私甜老板娘。
“我可没打算现在走。”他慢慢悠悠地转过身,趾高气扬的咧唇笑着,边往外走,边怪声怪调的说着,“我要吃你家的,喝你家的,还要在你家睡一觉,把我下午没睡的都给补回来再走!”
景斯远:“……”
……
当晚回去的路上,楚衔给秦茹华发了条结果汇报——
“阿姨,斯远比咱们想象的要能耐,已经约人10号去听音乐会了,您就放心吧。”
秦茹华秒回:“铁树开花,真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
7月10日,音乐会当天。
虞甜和景斯远约好,直接在延川大剧院碰面。
那天下午,虞甜五点就截止了售卖,拎着新买的衣服鞋子,直奔闻姝那儿,让她帮忙给自己画个妆。
说起来,这新裙子和新鞋子也是闻姝帮她挑的。当时拉着闻姝风风火火的去商场说要和景斯远一起去听音乐会的时候,她还被闻姝嘲讽了一番。
闻女士轻抬下巴,捏腔作调的说着:“哟,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没可能呢,结果这会儿,都为了人拉着我去特意买衣服了。虞甜!”她抬手捏住虞甜的腮帮子,“你打脸不?”
虞甜同志还在倔强:“这也没有发生啥啊,就是听个音乐会,打什么脸。”
闻姝皮笑肉不笑的甩头一转身,潇洒得很:“OK,那今晚购物取消。”
虞甜立马拖住她,软了神色:“OKOK,是特意是特意,快帮我挑一件,我衣柜里一件像样的都找不着了。”
闻姝失笑出声,腰杆子立马挺了起来,胸有成竹:“等着,到时候让人音乐会都没心思听,只看你。”
虞甜:“……”
倒是不必>;0<;
……
音乐会开场是八点。虞甜七点半便到了剧院,站在小广场的喷泉旁,给景斯远发微信:“景先生,我到了。”
那头隔了一分钟回道:“左边。”
看见消息,虞甜下意识抬头往左看。
喷泉旁竖立的路灯明光铮亮,映照四周。景斯远走在光下,一步一步朝她而来。
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细纹衬衫和西裤,身材笔挺修长,光影投射在他英挺清隽的面容上,落下几道深浅的阴影,将他本就精致的五官衬得愈加立体硬朗。
这一刻,他优越出挑的形象成了广场人群中的焦点。当他站到虞甜面前时,连带着她也成了引人注目的对象。
虞甜被四周的年轻女士看得有些不自在,稍稍垂着头,一手扯扯景斯远的衣袖,说:“我们先进去吧?也差不多到点儿了。”
景斯远正想说什么,见她背着光有点看不清模样,改口应声:“好。”
过了安检,进到剧场大堂,透过这通明如昼的灯光,景斯远才瞧清虞甜今晚的装扮。
她穿了一件及膝的连衣服,短袖直筒款,是清新的鹅黄色。两条腿露在空气中,匀称又白皙,穿着平底鞋都看着十分修长笔直。
短发被她扎成了半头,盘成丸子。清秀的面容上了点淡妆,将她眉眼勾勒的细腻如画。唇上一抹浅红尤其泽润,微微抿起笑时,酒窝浅显,气质甜美又清纯。
景斯远的目光有一刹的停顿,内心更像是有一层接着一层的海浪,不断往前翻涌、推进,心动的感觉根本压制不住,可即便如此,他面上也能做到淡然从容。掩唇轻微清了下嗓,他开口:“走吧,厅内入口在那边。”
虞甜跟着走过去,纳闷地垂头瞧一眼自己的装扮,内心吐槽:看来闻姝这道行还是不够高深,景教授这面不改色的,根本没受到影响啊……
检票进过场,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两人把手机关了静音,找到位置坐下。
音乐会果然不同于演唱会,前者位置靠前还是可靠软椅,后者两千多买个内场票却只能坐塑料凳,简直天差地别。
虞甜第一次来音乐厅,看着这奢华精致的装潢,倒是好奇:“景先生,这门票是什么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