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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个,还有这些事情,让朕也是绞尽脑汁。”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奏疏拿过来给他看。
    保和殿,一般人是没有机会进入的,说来,想要到保和殿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现下,非但她到了保和殿,且还有机会能看看奏疏。她的心情略微忐忑,其实,之前他们已经紧密合作过。
    他唤她作“军师”,说真的,那一段时间倒也是记忆中最为纵横捭阖的时代,但那一切逐渐都过去了,外乱不是谁的一己之力就能敉平的,而需要很多力量的相互合作与拉扯。
    为了让战乱早点儿平息,为了不再看到烽火连天,她出谋划策,让言帝封和言暄枫在一起,两人通力合作,果真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但现如今呢,一切已经过去了。
    两个人又要反目成仇了吗现在气氛又是变得微妙起来了吗而还没有真正撕破脸皮是因为什么呢大概仅仅是因为前一段时间自己身体太不好了,他们时常将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以至于居然忘记了刀剑相向。
    一想到未来言灵国的命运,她的心情急转直下,她明白,除了让他们重修旧好,真正能解决争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两个人中的一个去死亡。
    那么这弃卒保车的动作,究竟选择牺牲谁呢
    言帝封冷漠阴鸷,虽然是栋梁之才,但绝对不是天纵英才,这样一个热衷于权位的人,一朝权在手究竟会做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实在是不可想象。
    至于面前的言暄枫呢,其为人敦厚实诚,一丝不苟,是真正帝王之才,她想到这里,不禁点点头。
    “这个帮助朕看看。”言暄枫一边说,一边将奏疏已经递过来了,这是兵部尚书请求发兵的一个檄文,说的很清楚,希望带着军队狠狠的杀一杀羽民国的威风。
    她看过了以后,问道:“我们兵力究竟如何呢”旁边的言暄枫愁眉苦脸,“经过很多次的打斗以后,已经大不如前。”
    “胜算呢”
    “持平吧。”言暄枫说,她点点头,稍微凝思了一下,大笔一挥,已经驳回这个奏疏,其实这也是言暄枫的意思,但言暄枫需要她告诉自己,究竟为什么这样做。
    他不等言暄枫问,已经娓娓道来“这第一,既然没有胜算,可不是无准备之战,投兵力,不过是劳命伤财。
    “这第二,边塞上连年都是如此,安抚比挑拨好很多,两军打斗起来,不过是百姓苦不堪言罢了,想要真正长治久安,依照我的漏见,倒不如写一封信给羽民国的国君罢了。”
    “这,如何使得这封信又是如何措辞呢信即便是写出去了,落得一个杳无音讯又是怎么办呢”
    “羽民国的国君会留心的,边塞的问题不但是我们的问题说来也是他们的问题,这封信就这样写”浅桑一边说,一边奋笔疾书,旁边的言暄枫看的目瞪口呆。
    她仅仅是一个女子罢了,却在处理事情上,手腕多多,且雷厉风行,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模样,不一会儿,已经将一封信写好了,然后郑重其事的给了面前的男子,言暄枫一目十行的浏览。
    看到她写的很是利害,分析的头头是道,这封信的措辞不卑不亢,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个女孩之手。
    “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让使臣将信送过去,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们看了以后,早晚会有一个答复,此事宜早不宜迟,还请皇上立即命令臣下去做。”她那精明的眼睛看着言暄枫。
    “好,好,这就去做。”言暄枫深以为然,捻须点点头,让太监进来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吩咐过后,将另外一本红色封皮的奏疏又是给了浅桑。
    浅桑知道,在帝京,奏疏的颜色是不同的。
    皇亲国戚才能用红色,三公九卿用的是白色,其余的都是米黄色。至于红白,里面的内容可不是红白喜事,而仅仅是为了区分这奏疏是何人送过来的,以便于在处理的时候有一个轻重缓急的准备。
    现如今,那红色的奏疏已经到了,她知道这是皇亲国戚之间的事情,握住了看了看。
    “您为何不处理呢”
    “血浓于水,让朕也是左右为难。”他这样说,她几乎明白了,点点头,将奏疏打开看,奏疏里面飘荡出来很多白色的字条,字条她一一都看了,这些字条好像鸡毛信一样,写的密密麻麻。
    原来是很多人的匿名信,好不容易这才送到了言暄枫的身旁,从字迹模糊程度看,不是一年两年之间积攒起来的,好似有了些念头。
    “好一个贪官污吏,真正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样一个人,您留着,等于养虎遗患,杀了。”她看完了,口气斩钉截铁。
    “军师,你”言暄枫为难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叹口气,悲凉的说道:“他也是氏族宗亲,之前,一次战斗中,他将朕从死人堆中给扒拉出来的,现如今朕将之杀了,这于情于理好似都”:
    第二百一十八章 好心歹意
    “那就留着。
    “但”
    “你看,杀了也不是,留着也不是,您究竟要如何做呢皇上,相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人举报了,您也早已经多方面的打压过了,但说来没有丝毫的作用,对吗”
    “是。”言暄枫不无遗憾的叹息。
    “既然如此,说明这人早已经不将您放在眼里,皇上,此一时彼一时也,您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这种人继续留着,以后终将是一个孽根祸胎,不如早早的杀了也是好。”言暄枫采纳了她的建议,点了点头。
    “此事,现如今能处理就处理。”
    “明日里,你与朕一起”言暄枫说,浅桑点点头。
    言暄枫又将几个疑难杂症丢出来让她解决,她给出来的建议一一都实用性很高,言暄枫那些左右为难甚至于完全没有办法下手的事情,经过浅桑的处理以后,很快就有了眉目。
    这让言暄枫更想要将浅桑据为己有了。
    “臣下力倦神疲,需要休息休息了。”这样不知不觉的聊着,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浅桑感觉有点乏力,他立即点头。
    “朕让人为你打造了一个椅子,朕知道,你必然会用到。”
    “椅子”他未免对她太好了,好的超过了她能给予的,准备拒绝他的好意,但思量一下,到底还是接纳了,因为前提是,那物品已经做好了。
    “是,无外乎能工巧匠做的,但愿和你心意。”言暄枫一边说,一边击掌一声,外面一个太监已经必敬必戒的将一个椅子给推了进来。
    “你坐上去试一试。”言暄枫看着浅桑。
    浅桑打眼一看,这椅子和一般的都没有什么区别,但仔细一看,到底还有很多地方不尽相同,她不知道有什么玄机,但不好忤逆言暄枫的意思,轻轻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椅子软软的,暖暖和和的,浅桑发现,这椅子能自己走动,下面有轴承,有轮子,这椅子设计的简直好极了。想要走动,将身体的重心稍微移动一下,椅子上的飞轮就不紧不慢的移动起来。
    浅桑眯缝眼睛,仔仔细细的享受了一把,这才点头致谢。
    “你我之间,不用这个。”言暄枫说,浅桑困乏了,到了客寓去休息。言暄枫为了便于交流,将浅桑安排在了保和殿旁边的凤仪宫中,有凤来仪,可不是如此。
    言暄枫召见,或者说言暄枫带走了浅桑,浅桑也顺理成章的来了,但这事情却是慢着言帝封暗中进行的,此刻,言帝封回来了,看到连带鸢耳一并都不在了,立即盛怒,转过身一马鞭就抽打在了身后一个看门人的身上。
    “你难道不知道王妃大病初愈,本王早不走,晚不走,刚刚一出门,浅桑就让人带走了,究竟是什么回事。”
    那人噤若寒蝉,并不敢有所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他挑眉,听过了以后,一拳头落在了旁边的桌上。
    “又是言暄枫,好一个言暄枫,他居然敢觊觎本王的王妃”言帝封冷冷的攥着拳头。
    “王爷,要这王妃对皇上没有好感,怎么可能离开这里呢,你也不用难过了,反正我们兵力充足,早晚和言暄枫有一战,现如今,倒也是出师有名了,免得天下人说我们乃”
    冥媚幸灾乐祸的模样,毕竟早已经知道,言暄枫对浅桑有另一种意思,现如今,两人珠联璧合,只需要自己稍微挑拨离间一下,不是一切都万事大吉了吗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倒是旁边的冥锦,黑封脸,一言不发。
    “你说什么,王妃才不会”
    看到言帝封明显变得恶劣的口吻,她只好浅尝辄止了,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急于一时,他呼口气,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虽然必然有此一战,但目前来看,还不能操之过急。”他给了冥媚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冥媚心领神会。
    言帝封气坏了,打算明日里就到帝京去。
    这一晚,言暄枫那边很是殷勤,一会儿让人送过来吃的东西,一会儿送过来喝的东西,一会儿又是有太医过来号脉,将这屋子拥挤了一个水泄不通,看到这景象,她也是不豫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有什么,只是不要到暖阁里面去,将吃的喝的,皇上那边赏赐的东西,一一都放在桌面上,等娘娘一一过目,你们能离开了。”
    “啊,说不要你到暖阁里面去,你到底是没耳朵听不成”眼看着一个人就猫腰要到暖阁里面去,鸢耳立即呵责起来,这人吓丝丝的退回来了。
    鸢耳叹口气。
    “娘娘,您也不说句话,您看他们川流不息的,将您这里俨然当做了菜园子嘛。”看到人来人往的,鸢耳气急败坏,瞪圆了眼睛,恶叉白赖的说。
    “他们也都是好意,明日里我会见了帝君,自然会面呈的,你也忍一忍。”
    “哎,娘娘,您真是一个矛盾的人,好说话起来呢,简直是一个好好先生,这一旦不好说话起来,让人不能靠近嘛。”鸢耳看着她。
    “好了,这么贫嘴薄舌。”她责备一句,鸢耳嘻嘻嘻的笑了。
    这一晚,她没有这么休息好,是认床还是什么其余的缘故,她不清楚。一大清早,言暄枫那边已经来了人,说皇上那边已经布置好了,希望浅桑过去看看。
    浅桑点点头,自然心知肚明那所谓“布置”好的事情是什么,出其东门,三月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来了,不怎么和暖,但是落在人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温馨,浅桑走的并不快。
    跟着一个公公进入了宣室殿,隔着一重帘幕,眼睛看向了内中,这是垂帘听政的意思了。
    “娘娘,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希望娘娘深思熟虑。”这个太监压低了声音说,一面说,一面给了浅桑两个令牌,一个是白色的,上面镌刻篆文“赦免”,一个是黑色的,上面镌刻的是篆文“杀无赦。”
    这两个牌子,主宰人的生死存亡,握住了以后,浅桑也觉得沉甸甸的,但不发一言,仅仅是看着面前的人。
    “你退下就好,该做什么,本妃这里心知肚明。”
    “皇上也相信您的判断力。”太监笑眯眯的点点头,一溜烟去了,看到太监消失了,浅桑凝视手中的木牌,将木牌放在了衣袖中,而鸢耳毕竟不放心浅桑,悄然无声的站在了浅桑的后面。
    一重珠帘翠幕,隔开的不仅仅是勾心斗角,还有很多内心光怪陆离的算计,“娘娘,喝一口参汤。”这就是容枢所谓的食疗了,她明白容枢的安排,点点头,握住了开始喝起来。:
    第二百二十章 别馆
    言暄枫说。
    公公将言暄枫做的轮椅已经拿出来了,浅桑坐在了轮椅中,朝着外面去了。
    言帝封到了帝京,处处寻找浅桑,但哪里能找到呢,浅桑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王爷,王爷,不能去了,不能去了,再往前就是万牲园了,不能去了,不能去了啊。”几个太监看到言帝封来势汹汹的,立即前前后后的追赶在了他的背后,唯恐火爆脾气的言帝封会做什么让人大跌眼镜的举动。
    言帝封遍寻不获浅桑,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告诉本王,究竟他将浅桑弄到哪里去了”言帝封恶形恶状,一把揪住了旁边劝谏自己的太监,这太监哪里知道帝京这些秘辛啊,毕竟太监们虽然都是大阴人,但各司其职。
    譬如说司礼监,掌管的乃是帝京的礼仪,至于那内侍监,则管理的是帝王的饮食起居,除了这些太监,还有西局粘杆处的太监,还有控鹤监,名色各个不同,负责的事情也大相径庭。
    帝京对于太监是分门别类的。
    “这个,奴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