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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梳妆打扮,整理整理吧。”
    几个侍女点点头,朝着她去了,言暄枫此刻,早已经让悲痛的潮汐给淹没了,他一步一步朝着外面去了,外面的天地如此之无穷尽的大,外面的天地里,有红梅,有白雪,有一片晶莹剔透的霞光。
    他心跳的很快,进入了梅林以后,那心跳声才算是平静了不少。
    “她回来了”他想不到,此时此刻,那熟悉的声音会从身后飘过来,他立即回身,炯亮的目光笼罩在白浅的身上。
    “她回来了”白浅靠近他,声音在颤抖,目光里蕴藏的泪水早已经汹涌了起来,好像硕大的珍珠,滚落了下来。
    “是。”此乃事实,没有什么是不能承认的,他索性点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看着满天红硕的花朵,看着看着,心情悲凉了不少,那一种痛楚是没有办法形容的。
    “朕”
    “别说了,言暄枫,你抱得美人归。”她的声线紧绷,目光不愿意看向言暄枫,看着苍穹,看着那疏影横斜的梅枝刺破宝蓝色的丝绒一般的天空,看到这里,不禁心如刀绞。
    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切的一切,她以为经历过变数与磨练,他们已经算是经历过千锤百炼,但现如今看一看,事情却完全不是如此这般。原来,他的内心里始终居住着另外一个人。
    浅桑,是他内心里不可迁居的租客,是言暄枫不能动摇的信仰,是言暄枫一切的一切,原来,她白浅与言暄枫,始终是离爱情很远耳房离暧昧很近。
    “言暄枫,我要回去了,从今以后,再也不来这里,我原是为了友好邦交来的,但抱歉的紧,我回去以后,立即率领千军万马过来与你一决高下,只因为言暄枫你,你答应了我一切,但到现在你没有做到一个点。”
    “你”
    “我说道做到。”白浅恻然伤感的瞳眸中,闪烁一抹味,这是戛然而止的休止符,有了这句话,再也不情愿说任何一个字了,她就那样飘然离开了,与她那奇异 的出现一样。
    看着白浅离开,他紧紧攥着拳头。
    白浅怏怏不乐的去了,不留余地的冰冷话语好像一把刀似的,硬生生将两人的关系给撕裂了,那些冰冷的话语,好像刀锋,将一切都撕碎了,那些既定的关系,那些遥远的不可思议的憧憬与想象。
    那一切的一切,摇曳生姿的过往,原来,他们之间经历过的一切,居然还是不如浅桑留给他的一切。
    她痛苦而愤懑,惶然朝着前面去了。
    “朕”他呆愣愣的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想要说什么,但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又不知道究竟如何去说。两人南辕北辙。
    这边厢,据说浅桑回来了,白泽立即偷溜出去看,这一段时间,他们这莫名其妙的感情磨合期已经过去了,白泽时常和冥媚在一起,两人好像形影不离的连体婴儿,一个往前走,一个紧跟着一个。
    白泽横冲直撞,已经笑嘻嘻的到了养心殿,这里的侍女与太监看到白泽这样来了,都立即下跪。
    对于这疯疯癫癫的帝王来说,他们不予理睬,显然是没有可能的,他们只能跪在这里,却有太监唯恐发生不必要的事情,立即在外面让人去找言暄枫了。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呢这里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啊。”一个太监苦兮兮的看向白泽。
    “你给我住口,你算是什么东西”盛怒的声音好像火焰一样,从冥媚的咽喉中喷涌出来,席卷到了他的身上,众人唯恐池鱼之殃,只能安安静静的缄默。:
    第四百六十六章 菱花镜里形容瘦
    至于小妾,在众人的簇拥下,七手八脚的将新衣裳已经换好了,现在,呈现在白泽面前的已经是一个华贵衣裳包裹之中的美女,她那阳光四射的模样,美艳绝伦的苗条身影,让人一看不免心跳加速,想入非非。
    此刻的小妾,身穿一件正宫红的撒花长裙,那曲裾的袖口上,绣着银白色的牡丹,衣裙的下摆,用银丝勾出了几片叆叇的祥云。衣裳的下摆则是利用浅金色的线条,密麻麻的呈现出来一排致密的蓝色海水云图。
    堕马髻早已经让人盘弄出来了,墨玉一般的发,好像层峦叠嶂一般的高耸,发际斜插着一管芙蓉暖玉金步摇。随着走路的动作,金步摇上面的流苏晃动起来。
    “皇上,皇上,这里”
    “闭嘴”白泽也冷漠的呵责,这后面的侍女只能乖觉的闭口,她并不敢说一个字,只能那样看向白泽,白泽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女革女孩。
    但眼睛里敏感的怀疑潮汐已经一点一点的涌现出来,好像想起来很多东西,这些东西骤然划过他忧伤的瞳孔,但骤然之间,那些东西又是消失了,消失了一个干干净净。
    真是奇怪,那些浮光掠影的记忆,是真实存在的吗亦或者说,那些记忆仅仅是自己在杜撰,白泽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切,迷迷蒙蒙飘飘荡荡,好像在云层之下若隐若现的东西似的。
    “不不”白泽痛苦的起来,看到这里,旁边的冥媚立即搀扶白泽,“皇上,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您开开心心的,莫要如此这般了。”
    “让我来看看。”冥媚靠近女孩,这女孩怯生生的躲避,冥媚的戾气以及匪气让人一看都骤然震惊。
    “浅桑”让锐声叫她,女孩子一怔,有那种短暂的迟疑,但是,接着冥媚就大喊,“不,不,你不是,你并不是啊。”
    “你不是”
    这屋子里面一开始仅仅是一个疯子,现在两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了,侍卫看到这里,想要赶走他们,但碍于他们是皇亲国戚,侍卫们并不敢造次,不赶走他们,但他们显然是无理取闹,幸亏言暄枫及时赶到。
    “白泽,冥媚。”他叫他们的名字,两人都回眸看着他。
    “这不是的,不会似的,不是的。”明媚哦嘟囔着,朝着外面失魂落魄的去了,至于白泽,因为刚刚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现在脑仁疼,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好像电闪雷鸣。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都在消失,慢吞吞的朝着外面去了,痛苦之色浮现在他的墨瞳里,至于言暄枫,激动的一把将女孩抱住了。“没事的,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朕不会要你继续让人欺负,你放心就好,放心就好。”他说。
    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至于真正的浅桑,现在,在温子玉和施申书的照料之下,逐渐恢复了过来,身体虽然好了,但看向镜子中自己的一张脸,她时常怔怔发呆,现在,他成了这种模样,她自己都不敢看向镜子。
    之前的其实,她的皮肤是那样的细润,简直如温玉一般柔光若腻,但现在呢,她的皮肤已经支离破碎了,那肌肤隐隐约约透露一点淡淡的红粉,除了眼睛与嘴巴,她早已经面目全非了。
    更让浅桑忐忑的是,明明她是有灵力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孕受伤以后,那灵力疯狂的消失了,完全不能储备起来。
    外面,温子玉和施申书来了,看到她在哪里胡思乱想,温子玉立即一笑“王妃,在外面走走吧。”
    “不。”她摆手,“不了。”
    “你还是出去走走,梅花开了。”温子玉心疼她的遭遇,感同身受她的处境,但饶是如此,痛苦这东西是根深蒂固的生长在他的身上啊,她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良久的沉默过去了,温子玉半蹲在她的身旁。
    “没事的,出去走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温子玉轻轻的安慰,他不能太不识抬举了,点点头,跟着温子玉朝外面去了。
    “帝京最近发生了什么,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一找言帝封,我现在很需要言帝封,能不能帮帮我”她轻抿樱桃小嘴,声音在颤抖。
    “我们的人早已经到处都去找了,但是王爷已经让他们擒拿住了,帝京壁垒森严,不是很快就能调查到消息的,王妃,你”温子玉看向她,“还请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凡事都是循序渐进。”
    “我明白。”尽管她心急如焚,眼前阴翳了一抹朦胧的光芒,但能怎么样呢不能看到就是不能看到,他惶遽的很,好像四周都是深渊,都是悬崖峭壁。
    如此这般,真正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了。
    “不对劲,这不像是浅桑,尽管已经毁容了,但不像是,不像是啊。”最为痛苦的就是冥媚了,现在的冥媚,在帝京居移气养移体,身体逐渐的康复起来,脑海中那精彩丰呈的记忆也是逐渐的苏醒了。
    或者,爱的人不能认识那个人呢,但她呢,她是时时刻刻对她都恨之入骨的,就算是敌人化成灰,作为敌人,也应该认识啊。
    但现在呢,她却好像完全不认识她,这是一个陌生人,陌生到让人一看就恐惧不已,她诡秘的眼瞳明亮的好像星子。
    “什么不是不是的。”白泽道:“你怎么好像诵经一样。”
    “那女子,不像是浅桑。倒好像是让人冒名顶替送进来的一个,你说,要是浅桑, 事情也罢了,这要不是,将一个陌生人留在帝京会多么危险啊”冥媚看向白泽。
    “你凭什么感觉她就不是你呢”
    “直觉”
    “直觉”白泽颤栗了一下,这就是女性与男性的不同,“我有记忆力,但你们总是将我当做疯疯癫癫的人,我只能装疯卖傻了。”
    “我也有记忆力,但他们将我当做疯疯癫癫的人啊,我和你一样痛苦。”白泽一边说,一边玩弄手中的菱花镜,那菱花镜的对面刻的是青鸾舞镜几个字,字儿是凸起的,他的指腹轻轻流连在字迹上。
    “那么,究竟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我哪里知道。”冥媚泄气的很。“对了,听说言帝封已经杯带回来了,究竟让他们关押在哪里了,我好像对言帝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要杀了言帝封”
    “不知道。”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举动,惶恐。
    究竟言帝封与自己又是什么关系呢好像她的心魔在操控自己的意识,要杀了言帝封,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不停的闪现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的提醒她,莫要这样武断,莫要去做让自己后悔不迭的事情。
    这天,白浅也来看浅桑了,毕竟女子毁容了,不能一时半会就看出来端倪,但想起来之前的一切,她却好像从噩梦中挣扎出来似的,一个红颜祸水应该得到的倾国倾城,她是已经得到了,一个红颜祸水应该得到的结局,也全部都落在了他的头上。:
    第四百六十七章 愿意做你的眼睛
    现在的浅桑,已经成了这等恐惧模样吗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能立即分辨出来,但那交流的目光却是如此的陌生。
    “你几乎害死了我哥哥,你现如今也看到了,他成了什么模样,我没有想到,你会卷土重来,浅桑,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人会名命丧你手,你干干净净吗”
    她不能说话,完全不能。
    “我问你话呢,你干干净净吗”白浅咄咄逼人,在刺激浅桑,浅桑一言不发,就那样看着面前的女子,女子的目光里闪烁过一抹寒芒。“早早的离开这里吧,你并不适合这里,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绝对不是。”
    “离开吧。”
    她再次提醒一声,此刻,外面的言暄枫却来了,明显感觉到了屋子里紧绷的空气,她将那气氛给打破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言暄枫气急败坏的看向旁边的白浅,白浅轩眉苦笑“你不要看到我来这里,你就无端端胡思乱想,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看她。”
    “你以为,朕会相信”言暄枫不知不觉靠近了小妾,白浅看到这里,心如刀绞“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但是我”
    “白浅,他已经这模样了,朕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你应该知道朕的良苦用心。”不的保护欲已经到了顶点,目光看向他。
    “言暄枫”白浅怒气斗生,但无可如何。
    看到白浅去了,言暄枫却不愿意让浅桑继续在这里了,不然早晚会发生危险,思来想去,他决定将她安排在其余的一个院落,并且不然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小妾只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在帝京。
    帝京的生活是穷奢极欲的,是铺张浪费的,尽管,对于言暄枫来说已经习以为常牡丹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却好像不能适应。
    外面的世界里,已经下雪了,今年冬天的雪花,比任何一年都来的早,帝京笼罩在一片白雪琉璃之中,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冰清玉洁的将一切都笼罩在里面,那样圣洁美丽的微光,让帝京显得缥缈,如梦似幻。
    帝京好像镶嵌在世界中心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