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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冥媚,吃起来东西,狼吞虎咽,反正只要胃口好就好,才不管吃相什么的呢。反正只要白泽不嫌弃自己就好了,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
    吃了东西,两人互相聊了点儿什么,冥媚就回去了。
    这片刻,言暄枫下朝了,不知道为什么,却忽而就萌生起来一种想要见一见那个女孩的念头,一开始,仅仅是想一想,但从宣室殿出来,刚刚站在花圃面前,那种念头比刚刚还要强烈还要浓郁了。
    不,那已经不是催促自己前行的念头了,那是一种欲望,一种如饥似渴的念头,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个目盲的女孩会这样吸引自己呢这是他不清楚的。
    白浅今天准备和言暄枫去看看菊花,现在吗,畅春园里的菊花都开了,还没有到霜降呢,这一个时间段里的菊花开放起来是最为美丽的,她兴高采烈的过来,准备邀请言暄枫,但言暄枫呢,站在宣室殿的门口却好像在踌躇不决。
    在思忖什么东西似的,她微微一哂,朝着言暄枫去了。
    “言”还没有叫出口呢,但见言暄枫已经转过身,朝着东面去了,她很是奇怪,难道言暄枫就没有看到自己亦或者说,言暄枫明明看到了自己,却还在回避。
    她吐口气,只能跟随在言暄枫的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言暄枫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一个太监,冯公公向来对言暄枫都是形影不离的。
    “你不用跟着朕了,朕在这边走走,你忙你的。”言暄枫不耐烦的挥手,冯公公知道适可而止,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着言暄枫去了。
    “喂,发愣呢,皇上呢,去做什么了”冯公公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冯公公回,看到是白浅。
    立即行礼。
    “公主殿下。”
    “皇上呢,做什么去了,你为何不跟着皇上呢”白浅问,冯公公一言难尽的模样,用拂尘指了指言暄枫的背影。“老奴不知道啊,只知道他是不要老奴跟着了,所以老奴只能在这里呢。”
    “我过去看见。”白浅感觉奇怪,言暄枫这是要去做什么啊她一路跟踪,不紧不慢的,言暄枫归心似箭,对于女孩的想念也比较多,所以并没注意后面有人,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这边。
    这大殿,里面空落落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寂寥与清冷,但说起来,那女孩不就正好适应这个吗他到了,太监们看到皇上造访,都愣住了,很久才过来迎接。
    “奴婢,奴才们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言暄枫摆摆手,朝着屋子去了,屋子里浅桑早已经吃了中饭,在休息呢,她在醉哦五禽戏,这是她唯一的体能锻炼,现在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想要未来能更好的适应,从现在开始就需要勤学苦练。
    五禽戏是根绝动物的动作去模仿的,十二生肖面面俱到,言暄枫已经到了,太监们看到浅桑还在锻炼呢,立即过去就要汇报,但是言暄枫呢,却给太监们挥挥手,这群太监心知肚明,一溜烟都去了。
    不过他们感觉奇怪,帝京那样妖娆的女孩多了去了,为什么言暄枫却喜欢这么一口粗粮呢:
    第五百零五章 吸引了他
    言暄枫看到女孩挥汗如雨的模样,一会儿模仿猴子,看上去好像活灵活现,一会儿模仿老牛,那栩栩如生的模样,让言暄枫看在眼里,都忍俊不禁,终于,笑声还是喷出来了。
    “呃”她停顿了下来,将搭在旁边花木上的锦帕握住了,擦拭面颊上的汗水,才一会儿,已经香汗淋漓呢。现在,这小幅度的运动锻炼对自己将来生孩子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她每天都在锻炼。
    浅桑还发现,一个人醉心于某件事情的时候,好像会忽略掉其余的事情,现在的她,带着一种沉溺在某件事情里面的美好,他轻轻的笑。
    “这是什么”分辨出来,是言暄枫的声音,原来刚刚偷窥者是言暄枫啊,她不觉得尴尬,掀唇说道:“这是五禽戏。”
    “十二生肖”
    “可以这样理解,走,皇上,我去给你取衣裳。”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这里的格局,她是明白的,往前走,没有丝毫的障碍。看到女孩那轻车熟路的模样,言暄枫也是放心不好,由衷的欢喜。
    女孩带领言暄枫到了屋子,将折叠好的龙袍给了言暄枫,言暄枫握住了,轻轻抚摸了一下,看向那衣裳。
    “你真是厉害,眼睛都看不到,却能折叠衣裳。”
    “这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呢之前在帝京外,我还自食其力呢,折叠衣裳没有什么困难的,在与人的心。”她说。
    “心”
    “是啊,用心去做事情,我没有眼睛又能怎么样呢我现在需要的是去克服这些事情,障碍是有的,但一边走,一边去克服就好了啊,我没有那样多的事情去怨天尤人,能到帝京,能遇到您们,我已经欣喜若狂了呢。”
    “太医呢,没有说你的眼睛怎么样”
    “医官也已经尽力了”毕竟声音还是比较遗憾,言暄枫不问了,点点头,将龙袍放在旁边,这样一来,是要纵谈的模样了,其实,浅桑也是想要和言暄枫促膝谈心。
    说什么聊什么呢聊一聊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时间好像都停顿住了。
    “皇上,有个问题,想要问问您。”还是浅桑开口了,比较唐突,比较冒昧,但毕竟还是出口了。
    “问什么,说吧。”
    “您后宫为什么冷冷清清的呢,草民并没有看到后宫有一个女子,草民感觉好生奇怪啊。”浅桑这样问,却听到言暄枫轻轻一笑,不说一句话。
    “皇上心里有个人”她问,这是一针见血了,言暄枫站起身来,看着窗外,外面是枫树,已经红了,映衬的天空好像都一片灿烂的红,他喜欢的人,在哪里呢
    “朕喜欢上了一个不应是朕喜欢的人,但朕也无可奈何,你也知道,爱慕这种东西,一旦发生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试图让她理解,浅桑明白,点点头。毕竟感情方面的事情,她是经历过的,就好像自己和言帝封。
    “草民理解您。”
    “理解”言暄枫鲜少被人理解,现在听到这两个字,不禁温和的一笑。“你果真理解朕”
    “难道呢”
    “也是,你是应该理解朕,很多人呢,眼睛能看到东西,但未必心就是明亮的,你的眼睛虽然不能看到东西,但朕发现,你的心却是明亮的。”他说。
    “皇上谬赞了,我不是赞同您,而是反对您,我是想要说服您啊,您是帝王,帝王就不能没有孩子啊,您年富力强,现在是关心培养下一代的时间。不然将来呢,何人来继承您的王图霸业呢”
    “你想的太远了。”他喟叹一声,心情不怎么好。
    “并不远啊,一切都合情合理。”他笑了,笑靥是如此的明媚。
    “为什么不喜欢白浅呢,白浅每天都在您身旁,您应该看向眼前人,有花折直须折至啊。”浅桑想要说服言暄枫,但言暄枫呢,却叹口气。“她是很好很好的,朕”言暄枫掷地有声的说道:“朕是宁缺毋滥。”
    “皇上,最好的爱情是相互之间的,草民以为,要是您心目中的意中人真正也喜欢您,您们在一起就好,这才是皆大欢喜呢。要您心目中的意中人对您连丝毫的感觉都没有,那么,您喜欢这么一个人究竟有什么意思呢喜欢是快乐的,要都是悲剧与痛苦,那么这种爱情不如不要了。”
    “你分析的真多啊。朕简直要讨厌你了。”
    “那么,就请皇上讨厌草民吧,反正草民也是要离开这里的了。”他笑。
    “为什么非要离开帝京呢”
    “我不是故土难离之人啊,什么安土重迁之类的,我倒是感觉,随遇而安的好,再说了,我的眼睛什么都不能看到,在白慎国,或者能有更好的医官能给我看病呢,您说呢”
    “很是。”言暄枫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想要挽留这女孩的冲动,明明这是一个丑八怪啊,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在很多事情上,有见解,有思想,有投契的念头。
    至于白浅,白浅太固执己见了,只随着自己的念头去做事情,却完全不欣赏他,或者,白浅在作茧自缚,想要将他一并也是拉扯到这个圈子里吧。言暄枫一想到这里,忽而面上就热辣辣的,有了一种罪恶感。
    “言暄枫”门被推开了,声嘶力竭的吼叫声来自于门口的女子,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女孩想不到,言暄枫居然连一个目盲的孕妇都下手,却对自己视而不见。
    “我们说过今天要去看菊花的。”白浅的泪水惶遽的落下来,看上去可怜巴巴的,言暄枫站起身来,看向白浅。
    至于浅桑,她发愣了会儿,立即准备做和事佬,“是公主殿下啊,殿下,且请过来向火。”她是热情洋溢的模样,但在白浅的心里,这分明是在炫耀啊,炫耀她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言暄枫的欢心。
    而自己呢,已经耗尽了力量,却完全不能得到言暄枫的喜欢。
    “你不守妇道,你一个孕妇,你居然勾引帝王,你该当何罪”白浅一拳头落在门扉上,那雕花的门,震了震,白浅的拳头上有了艳红的痕迹。
    “朕在这里,就是为了躲避你,你来这里,不敲门也就罢了,你不分青红就污蔑朕的朋友,白浅,很多次,朕都想要教训你两句了。一来,念在你兄长与朕是难兄难弟的份上,朕纵容你,二来,朕希望你能改过自新”
    “你是公主,你就永远都是你那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你和朕在一起,你可曾问过朕的感受,你可曾真正走进朕的内心朕现在和朋友聊两句,你就污言秽语,你污蔑朕,看不起朕的朋友,白浅”
    他缓慢的站起身来,伟岸的身躯带着一抹阴影,笼罩在了白浅的身上,白浅不寒而栗,因为此刻言暄枫冰冷的目光,好像杀人的利剑一样。:
    第五百零六章 爱是草木皆兵
    “你让朕失望透顶,朕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朕,朕对你已经足够了,看起来朕和你也是有缘无份,你和你兄长一起去白慎国吧。
    “言暄枫,你可知道,我要离开,必然再次来就会将你杀一个丢盔卸甲,我白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白浅气鼓鼓的,瞪圆了眼睛,泪水滚落下来。
    “朕厉兵秣马,等着你的到来。”之前,为了得到和平,言暄枫提醒自己,即便是这女孩比较弄性尚气,做事情我行我素,从来不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为自己考虑问题,但是想起来,毕竟联姻会让两个国家从此走入一种和平的境地。
    但想不到,决裂还是分分钟之间的事情。
    白浅是太自我主义了,完全不顾虑自己的感受,现在,他索性将这一重伪善给撕碎了,旁边的浅桑目睹这一切的发生,想要劝两句,但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连一个切入点都找不到啊。
    “皇上您”
    “齐姑娘不用多言,朕覆水难收。”看上去,言暄枫这边是真正不愿意和解了,浅桑比较焦急,激发他们矛盾的不还是自己,她立即朝着白浅去了,白浅却冷冷的说道:“你就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知道。”
    “你”
    浅桑里外不是人,委屈的也是落泪了,看到两个女孩都哭了,他冷哼一声,朝着门口去了。
    浅桑想不到,因为自己,事情会演变到这步田地,白浅恶狠狠的看着她,好像一切的演变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似的,她现在痛苦而憔悴,手足无措的模样。
    “我想不到,他的心里还是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我总以为,到头来,他”白浅咬着丹唇,声音微微在颤抖,“我总以为,他会爱上我的,会答应和我在一起的,原来都是我一个人异想天开啊。”
    “公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想要解释,但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你们都是我的敌人,都是”她冷冷说完,拂袖离去。浅桑实在是想不到,事情会愈演愈烈,现在,她油然而生一种自己是红颜祸水的感觉,再也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强烈了。
    她呆愣愣的站着,一股风席卷过来,微微的寒意进入了衣袖,这才让浅桑清醒过来,她朝着自己的屋子去了。
    在这里,她怏怏不乐的,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
    至于小妾和冥锦,她们已经顺利的离开了紫华城,帝京,是冥锦比较熟悉也比较喜欢的,帝京有一种安全感。只要是到帝京,她就感觉踏踏实实的。现在,两人在客栈里吃东西。
    吃过了东西,开了一间天字号的房子,开始休息。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