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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以后就将我当做朋友就好,这秘密,不要让很多人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属下唯您马首是瞻。”
“不用如此毕恭毕敬,你要我无所适从”浅桑以手加额,这边,冥锦却从此以后,对浅桑改观,浅桑面上浮现了一抹宁谧的微笑,然后回头,看到听天书听的一脸木呆呆的男子“听够了”
“够了,好像海外奇谈一般。”子羽叹口气,“我就说,你如何这样厉害呢,原来,你迥异于常人啊但是言灵国明明已经很好了,你却还要将这里改变成什么模样呢”
“化腐朽为神奇吧,再不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按照你说,对啊,现在的言灵国已经很好很好了,却为什么我还不能算历劫完毕呢,你给我一个说法啊”
“这个,连我都感觉奇怪。”子羽搔搔头皮。
三个人还要深入详谈一下呢,屋子里小儿啼哭起来,浅桑立即到屋子去,冥媚刚刚生产完毕,就不情愿坐月子了,“你们都不要拦着我,让我在外面去走走啊,缚手缚脚的,真的好难受啊。”
冥媚抗议。
“但是”浅桑抱着孩子,一边轻轻摇晃,一边说道:“你刚刚生产完毕,在外面去,并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我看就很好。”
“不要作妖了吧,浅桑说什么就是什么。”冥锦训斥一般的看向冥媚,冥媚缩缩脖子,表示自己错了。
“对了,孩子已经出生了,一来应该起个名字,便于称呼,二来,也应该立即通知白泽,让白泽知道知道,毕竟此乃普天同庆的事情。”浅桑看到孩子咬着大拇指很快又睡着了,这样提议。
“也对啊,是应该告诉白泽,但是我是真的不想要到白慎国去了,痛心疾首啊,我在白慎国过的是什么日子,浅桑,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不去了,但孩子的事情,还是告诉白泽,让白泽知道知道。”
“我来。”浅桑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在襁褓里,到旁边去了,冥锦帮助浅桑红袖添香,为浅桑准备笔墨纸砚,浅桑连连道谢,一会儿,将笔墨纸砚弄好了,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
飞鸽传书,很快就到了白泽手中。
太监的声音因为喜悦都变了,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将那封信递给了白泽,白泽劈手将那封信拿过来,一目十行的浏览完毕,认真的看了看落款,简直难以置信,因为落款居然是浅桑。
这样一来,证明了浅桑与他们在一起,他们都在言灵国。
“朕的孩子,朕后继有人了啊,朕要迎接冥媚回来。”他兴奋的踱来踱去,握着笔,在宣旨上书写起来,很快的将一切都写好了,给了那公公,那公公也去安排了。
这消息,不胫而走,太后娘娘知道了,发现白泽过分雀跃,不禁挑眉问道:“那么,皇上的意思,是迎接她回来了”
“自然,总不能让朕的亲生骨肉漂泊异乡。”他握着拳头,激动的说。
“皇上的意思,哀家是明白,不过,她要是回来了,果真能安安心心做你的下堂妻不成”
“孩儿会的。”白泽说。
“也罢。”好像母后不发表什么意见了。
“最近听说有人造反了,究竟是为什么呢多少年了,四海升平从高祖皇帝开始,从来没有听说过何人造反,今次,何不让哀家殚精竭力呢”原来造反的事情,太后娘娘也知道了。
白泽不知道究竟怎么样去回答,造反是意料之外的,其实也是情理之中。为了富国强兵,白泽横征暴敛,真正意义上成为了苛政猛于虎的暴君,在帝京,坊间的流言蜚语是没有可能进入白泽的耳根。
到外面呢,对白泽的风评已经很差很差了。不过那些揭竿而起的人,一来,没有什么经验,二来,毕竟畏首畏尾,一触即溃。
白泽第一时间派遣将军,剿匪去了,将那群人打了一个落花流水,算是警告。
“不过一盘散沙罢了,母后不用理睬这个,儿臣将这一切都会好生安排的。”
“你能应付过来就好,少停,你要是想要让这疯丫头回来,就让让她回来吧,在什么不好,孩子还是我皇嗣。”太后娘娘居然表现出来久违的宽宏大量。
“儿臣明白。”
太后娘娘点头,还要聊什么,但看到白泽一脸兴味缺缺的模样,又是看到白泽面前一大堆的文件,并不好在这里淹留了,缓缓地站起身来,优雅的转身准备去了。
“皇儿,你上前。”她人是要走了,但却站在原地,似觉依依不舍的模样,白泽也不知道究竟母后这是什么意思,上前一步,但母后犹然觉得不够一般,伸出来的手偶计息指了指面前。
“让母后看看你的头发。”她刚刚以为自己看错了,在那茂盛的青丝里,她居然突兀的发现了莹白的发丝,那发丝仅仅是一簇,但却让人触目惊心。
她的手轻轻抚摸那闪烁着荧光的发丝,轻轻的抚摸,泪水却滚落在了白泽的发丝里“皇儿,你如此呕心沥血,只怕”只怕命不久矣啊,但是她如何能说出口呢
“母后,您哭什么”显然,当事人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而哀伤,太后娘娘的手指轻轻的抚摸那一丛茂盛的白发,悠悠然的叹口气,神情很是抑郁“莫要太累也要知道劳逸结合,看到你这般模样,母后爱莫能助,心痛如绞。”
“孩儿春秋鼎盛,还不到三十而立呢,母后想多了不成”白泽笑“不就是白发吗君不见,天下有那样一等咄咄怪事,有人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一头的白发苍苍,那叫做什么,叫做少年白,这没有什么的,母后不需要大惊小怪。”
“但愿,是哀家在大惊小怪了。”但,其实她还是耿耿于怀,毕竟,她已经年过半百还要多了,颐养天年,也不见有什么白发。
悲凉的很。
等到母后离开,他这才似乎一怔,刚刚的一段话,自然是为了宽慰母后,为了让母后不至于那样感伤,现在,母后离开了,他愠怒,冷然盯着面前的女子“你们日日伺候朕,朕从头到脚,你们都看在眼里,莫非都是瞎了眼睛不成”
“居然没有一个人提醒朕,朕已经早生华发”他呛声呵责完毕,屋子里,一群人哗啦啦的跪在地上,全然都在瑟瑟发抖,人人噤若寒蝉。:
第七百六十七章 二竖为虐
“拿铜镜来,还愣着做什么”
白浅狂怒,声色俱厉,这边一个小丫头头也不敢抬,怯生生的将水银镜举起来,凑近了白泽,白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怒发冲冠,一把将面前的铜镜握住,用力的砸在地面上。
“啊,皇上”捧着铜镜的女子吓坏了,跪在地上,泪水“吧嗒吧嗒”的滚落了下来。
“朕大白发已经如此多,你们居然没有一位告诉朕,真是岂有此理,朕要你们何用,不若将你们斩尽杀绝”白泽一气之下,转过身,将墙壁上悬挂的镇邪宝剑握着,一下子刺入了女孩的心脏。
“啊”的一声轻吟,女子倒地不起,血液喷涌出来,洒在了白泽的衣裙上,那红色的鲜血,好像石榴一样,冥媚,诡谲,波光潋滟。很快,将团花地毯弄得脏兮兮的,这里因有了血光之灾,众人惊恐不已。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皇上,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啊。”屋子里,各种求饶的声音,好像浪打浪一般的会和在了一起。
众人如同寒蝉仗马,白泽将长剑丢开,轻轻抚摸自己的发,陷入了沉思。
其实,刚刚母后只知道一个小小的暴乱,他是用铁腕除暴安良了,将这暴乱扼杀在了摇篮里,但白慎国,很多的民众都在举兵,他现在左支右绌,不能顾全大局,这个是母后不清楚的。
他蓦地想要聚一聚天伦之乐了,想要让冥媚早早的回来,甚至于,要是可能,让妹妹白浅也回来。想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任何意见两人都有商有量,帝京安堵如常百姓安居乐业。
然而,自从利欲熏心,想要侵吞五大洲四大洋以后,帝京就彻底的乱了。
现在,白泽后悔不迭,但想要遏制这种泛滥成灾的惊恐与惶惑,却并不能。有的事情,已经上了轨道,现在,他只能一个劲的往前走。
“皇皇上”
外面一个太监,怯生生的走进来,他初来乍到并不知道刚刚白泽发怒的全过程,现下,看到屋子里有了血光之灾,而从这群人幸灾乐祸的诡谲笑容里,他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真是荒谬,天子在养心殿的暖阁里,居然杀了一个小丫头,这是千百年来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做怎么,有事情还不快汇报,吞吞吐吐,莫不成也想要吃朕一剑吗”白泽气鼓鼓的,余怒未消呢。
“回皇上,外面兵部尚书陈大人求见呢。”太监压低了公鸭嗓,现在,空气中处处都埋着雷,他怕,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阴翳起来的线索给点燃了。
“让进来。”他正襟危坐,冷哼一声,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旁边的太监会意,点头立即将之搬运出去了。
陈大人从外面进来,因看到尸首不免骇然,让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世界上会有这等咄咄怪事,白泽不是向来都驭下能宽吗何等样的事情,薅恼了白泽,以至于让白泽将这女子给杀了呢
“进来吧。”屋子里,白泽的声音少气无力。
“是。”陈大人立即将目光收回来,跪在白泽面前,有太监忙忙碌碌穿梭往来,将团花地毯拖出去了,准备用全新的取而代之。
白泽对他们的忙碌,熟视无睹。
“什么事情”他正襟危坐,轻咳一声,用四平八稳的声音问。
陈大人一凛,半跪在地上,“回陛下,女真骚扰我羽民国边境,现如今,前线的将军居然倒戈,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微臣请皇上的示下,究竟如何是好呢”这事情,足以让人心力交瘁了。
“朕与女真向来是敦亲睦邻,女真造反,可有理有据吗”
“皇上,女真的可汗御驾亲征,率领军队已经过了雁鸣关,现下,气吞万里如虎,大军已经要冲破我国芙蓉关了,自然是千真万确,一开始,臣下以为不过是小小的霍乱罢了,自然是急急忙忙调兵遣将,孰料这群人居然阳奉阴违,和他们同流合污去了,现下,可如何是好呢”
这消息,点燃了白泽刚刚熄灭的怒焰,不过白泽尽量让自己平静,不动声色的问道:“究竟他们来了多少人呢”
“倾巢而动”陈大人道:“线报说,七万人。”
“哦。”白泽冷哼一声。“这没有什么。”
毕竟,现在他已经在极力的扩充军马了,七万人的对手,说起来数量庞大,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毕竟现下的帝京,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们的人呢,倒戈的有多少呢”说起来,这才是白泽关心的数据呢,跪在地上的人轻轻的叹息一声,察言观色了良久,这才说道:“一万多。”
“什么”白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低喃“你是说,我们的军队,倒戈的就有一万多”
“圣上,是,是啊。”
“噗”的一声,白泽口中喷涌的血液,好像微尘一般,落在眼前人的面上,他上前一步,一把将摇摇欲坠的白泽搀扶住了,一叠声的叫“皇上,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扶朕休息休息。”他感觉,自己快要不成了。
这如何可能呢这样多的人都倒戈了
“他们过了雁鸣关,挥师南下,我白慎国势如累卵一般,还请皇上早早的做一个决策下来啊,臣下这里也早早的去安排。”
“杀,杀退下这一群胡作非为的家伙,无论动用多少兵马,现下,除了将他们仨了,难道还有第二种更高的退敌之策吗显然是没有了”背着气急败坏。
他想不到,事情愈演愈烈,居然到了现下这一幕,他的恐惧一点一点的成为现实,那兵部尚书点点头,并不敢怠慢,唯唯连声去了。
白慎国现下内忧外患。之前的白慎国,是三个国家里,唯一一个安定的国家,听但是现在的白慎国呢,完全脱离了安全的纽带,现在的白慎国,是吹响了瓦解冰消之前的前奏。
这边,医官知道白泽因情绪暴躁,已经咯血了,哪里有不担心的,屁颠颠的过来给白泽号脉,“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现下,您肝火旺盛,您一定要戒骄戒躁啊,切记,不要大喜大悲啊。”
“出去出去出去,竟说这些没用的废话。”白泽一叠声的呵责,医官嘴唇嗫嚅,好像要传授两条持盈保泰的窍门呢,但看到白泽成了这不厌其烦的模样,只能点点头去了。
白泽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