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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仅仅是管中窥豹罢了,臣弟在羽民国三天,发现他们的一切都变了,街巷已经不是之前那陡峭狭窄的模样了,至于民风也真正是君子之国的模样,他们新修水利秦瑶博硕,做了很多响当当的事情,依照臣弟看”
“我国倒是应该学习学习呢。”言帝封说了大实话,但这一句大实话,让言暄枫却非常不痛快,听言帝封这样说,他简直好像吃了一百只的苍蝇。
这一刻,他是非常想要驳斥两句言帝封的,要不是言帝封远道而来,要不是言帝封风尘仆仆,要不是言帝封的确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大事情,现在的言帝封,早已经让言暄枫给乱棍打出了。
他能保持得体的谈吐,与言帝封周旋,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情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少顷,言暄枫说道:“王弟,朕知道,朕应该不耻下问,毕竟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但王弟,你如是让朕去问,朕却满腹狐疑了,还请王弟也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言暄枫这句话算是辛辣到家了,说完兀自喝酒,将言帝封干晾在那里。
言帝封知道,想要做好言暄枫的思想工作,三言两语一时半会是没有可能了,只能幽幽浩叹一声,握着酒杯,今天宴会上的酒杯为什么会这样沉重呢明明和浅桑久别重逢,但为什么酒水却如此的苦涩呢
言暄枫变了,之前的言暄枫是一个样,现在的言暄枫是另外一个模样,之前那礼贤下士的宵衣旰食的天子呢已经荡然无存了,现在,大腹便便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语言乏味面目可憎,已经和有道明君相去甚远了。
算了,算了,他不听,他也就不说了。
“王弟,喝酒吧,现下,你已经抱得美人归,帝京是没有什么动乱的,你在这里好生和朕亲近亲近,有这些东西,朕早晚恭聆教益也是好的。”言帝封现在的态度却又是变得谦和起来。
他听到这里,只能站起身来,一想到来日方长,言帝封就决定留下来了。
毕竟,言灵国实在是太大了,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多少君王都是有点儿食古不化的,两人今天的谈论,不可谓愉快不愉快,但却有一种平静的伤感。
接着宴会上的酒菜就没有意思了,言帝封不想吃了,“臣弟想要先行告退。”一来,他是答应了老百姓,午前要回去的,二来,现在见了浅桑,他想要节省下来莫名其妙浪费的时间与浅桑互诉衷肠。
毕竟,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亲热了。
后者,言暄枫是理解的,但是前者分明是言帝封再一次不给自己面子,“王弟,你千里迢迢好容易回来,这舟车劳顿的,朕为你接风洗尘,你好歹也吃点儿。”
“皇兄,你迎接臣弟炽烈的心,臣弟是心知肚明,但今时今日,臣弟却吃不下去了,你今日太靡费了,臣弟这句话骨鲠在喉,不吐不快”言帝封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一道菜。
“这个牡蛎从闽南快马加鞭送过来,小小的一口价值万钱,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您焉能如此这般的浪费呢。”
这一次,言暄枫再也不能压下火气了,“朕”他的目光冷冷的盯着言帝封看。“可都是为了迎接你,你居然说朕靡费吗”
“您为了臣弟,臣弟心满意足,这些东西,不但臣弟,连您日后都尽量少用吧,百姓在外面还啼饥号寒呢,我们如此暴殄天物,毕竟不合时宜。”言帝封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
看到言帝封站起身来,旁边的施申书温子玉等人统统都站起身来,这一幕,看在言暄枫的眼睛里,忽而言暄枫就对言帝封有了杀心。
他不但将自己的好心当做了驴肝肺,还字字句句都在直叱其非,分明是在呵责自己做事情欠妥,现在的言帝封怎么会变成这种模样呢看到这样的言帝封,言暄枫的心情一落千丈。
尤其是眼前的一幕,这一群人如此同条共贯,如此同气连枝,一起都起,一退都退,简直比自皇家军还要听话呢,尤其是现在,将军们用虎视眈眈的眼睛不友善的盯着自己,让言暄枫很不自在。
“皇上,王爷远道而来,今日里就不聊了,往后聚会的时间还有的是呢,好了,让王爷先回去休息休息。”旁边的白浅讪笑一声,握着折扇轻轻的扇风,一边驱赶燥热的暑气,一边醉哦和事佬,调解这每况愈下的气氛。
“我们走。”
言帝封站起身来,一把将浅桑的手握住了,浅桑连连回头,想要和言暄枫道别,想要和白浅说什么,但嘴唇嗫嚅了一下,却终于一个字都没有来得及说。
言帝封握着她的手,走的很快,大刀阔斧离开了,完全不顾忌言暄枫的情面。
这片刻,两人从抄手游廊出来了,言帝封终于放缓了脚步,浅桑轻轻的叹口气声音是如此的缥缈。:
第七百九十三章 政政不同
言帝封早已迫不及待,要和浅桑离开这里了,明明是有千言万语,到头来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两人都沉默了。
从永巷出来,外面施申书与温子玉也等的不耐烦了,看到浅桑出来,温子玉和施申书相继跪在面前,“娘娘,您来了,真好,真好啊。”
浅桑连连浅笑,“好了,回去吧。”
众人山呼海啸到王府去了。
这边,看到浅桑与言帝封去了,言暄枫感觉好像吃了一百只的苍蝇一样,他现在气恼的很了,言帝封不是目中无人,而是,压根就没有将自己看在眼里,这一刻,白浅送过来一杯酒。
“皇上,吃一杯。”言暄枫不声不响的握着酒樽,一饮而尽,将酒樽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张口闭口就是羽民国怎么样羽民国怎么样,好像我言灵国果真如此不堪”
言暄枫瞪着旁边的子羽看,良久,这才沉声问道:“究竟你们羽民国有什么好的让王弟去了一次,就如此的流连忘返呢朕感觉奇怪极了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不要说他了,旁边的白浅还感觉郁闷呢,那羽民国出了名的穷乡僻壤之地,那样弹丸之地,却有什么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方,现下他是非常想要求证一下,究竟羽民国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模样了。
面上不禁浮现了一抹诧然,墨瞳低垂,盯着眼下的人去看。
“你且说说啊。”
“敝国地理环境您也知道,远远的不如言灵国”子羽说话是有技巧性的,先将自己的国家贬低一点点,好和言暄枫的看法产生共鸣,果真,言暄枫的眼睛里有了认同的光芒。
捕捉到这个线索,子羽继续侃侃而谈。“王爷之所以这样将敝国推崇备至,其原因大概是有三点,这第一,敝国之前是那样一个蛮荒之中的小小边陲国家,诸位都知道毫不起眼,所以,现下稍微强大俺么一丁点儿,都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嗯,说得好。”虽然子羽到帝京已经好多天了,但言暄枫基本上没有怎么解除过子羽,今天,看到子羽这般健谈,并且这般具有思辨能力,倒是对子羽刮目相看了。
至于白浅,听子羽这般侃侃而谈,不禁凝重的想,这子羽究竟是何人呢向来,能靠近浅桑的都是风云人物,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从羽民国带过来这样一个人,不是非常奇怪吗
这些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的翻滚,她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完全不动声色。
“第二就是,敝国现如今的确和贵国是不同了,敝国在半年前将科举制给废除了,要知道,这科举制可已经是很多年的了,现下,敝国举国动用贤能之人,都是从一般的百姓中诞生的”
“敝国设立了一个学宫,这学宫里只要辩才无碍之人,都有能力进入中枢去工作,这是不同的,至于这第三点,敝国现如今轻徭薄税,甚至于将监牢里的人都释放了出来,所以,让王爷感觉新奇罢了。”
“不要说他感觉新奇,连朕都感觉新奇呢。”
“敝国向来是以和为贵的,王爷是领兵打仗之人,忧患意识自然是强不少,所以啊,说的话未免有点言重了,敝国和贵国多少年来关系都那样的好,从来都不会有战斗的,这个敝国的每个人都能给您保证啊。”
“朕知道,他是武将,与朕的念头自然是不同你倒是和朕不谋而合啊,但是我国可并不敢以为两句话就让人做官的,要知道,纸上谈兵的事情,原本就是危险的。”
“可不是。”
“你们的皇上在胡闹。”言暄枫下断语,并没有发现,从子羽眼神里倏然消失的将那刀光剑影。
“喝一杯,来来来,喝一杯。”言暄枫搞清楚了一切,有了眉目以后,倒是感觉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言帝封在画地为牢,这羽民国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被言帝封描述的那样天花乱坠。
“皇上,您少饮点儿,莫要贪杯。”旁边的白浅,轻轻的握住言暄枫的酒杯,言暄枫点点头“也是,也是。”
“臣妾让人送您去休息”白浅看向言暄枫,言暄枫早已经想要离开这不尴不尬的宴会了,点点头。“朕和你一起吧。”
“皇上,臣妾感觉头昏脑涨的,到处都是酒味,您闻一闻。”一边说,一边举起来衣袖给言暄枫,言暄枫嗅一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酒气,但白浅却不依不饶。“我要走走路,让风稍微吹一吹,臣妾最近总感觉干哕,索性走走吧。”
“也好,朕就先去了。”他一边说,一边冯公公的带领之下离开了。
“冯公公”白浅盯着冯公公的眼神,冯公公毕恭毕敬的回头。白浅给冯公公手中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冯公公握住了,这才继续送言暄枫离开了。
“你说,王弟那都是什么看法啊”
旁边的冯公公沉默不言。
“王弟杀了你阿舅的儿子,说起来,你阿舅的儿子也是胆大包天了,你觉得如何呢”还是听不到冯公公的回答,言暄枫怒了,回头冷冷的眼风落在冯公公的面上。
“朕和你说话呢,你总是装聋作哑吗”
“皇上,奴才的世兄,乃罪该万死之人,奴才对王爷的裁决是没有异议的,二来您说的王兄的看法,奴才没有到羽民国去过,没有什么对比度,那是并不敢胡言乱语的。”
“朕最看重的其实也就是你这一点,老实敦厚,你要果真对王弟有什么看法,朕倒是觉得,你不必留在朕的身边了。”言暄枫这样说。
冯公公暗忖,幸亏对言帝封的恨意,仅仅是埋藏在心里,这要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暴露,自己还有命在吗思及此,冯公公不寒而栗。
尽管,这一次言帝封从远方得胜归来,整个人变得盛气凌人了不少,但说起来,毕竟他们还是亲兄弟,两人之间的隔膜早已经迎刃而解了,这让冯公公不得不谨小慎微。
二人在殿宇门口离开。
看到皇上与冯公公离开,白浅不再饮酒,目光专注的盯着下首的男子看。
子羽唇畔挂着一抹新月一般的笑弧,垂眸盯着白玉杯中的酒水,似乎在发呆。白浅在侍女搀扶下起身,扬手道:“都下去吧,本宫这里有两句话要和子羽聊一聊。”
“是。”侍女们唯唯连声,走了个罄尽。
此刻,大殿里安安静静,唯余一抹淡淡的馨香,白浅轻移莲步,慢吞吞站在两人之间,她的目光如此深邃,黑漆漆的,恍若深不可测。:
第七百九十四章 合作双赢
“你到底是何人,想要做什么,来帝京的目的是什么呢早早的告诉本宫,本宫和你通力合作,或可各取所需。
一把将他的酒杯从手中拿走了,曼妙的腰肢微微一扭动,居然坐在了子羽的膝盖上,子羽丝毫没有感觉到不自在,轻轻一哂。
“娘娘究竟想说什么,在下怎么越听越是糊涂呢”
“你会糊涂才怪呢,你聪明过人,原是个闻一知十见微知著的,不瞒你说,本宫的侍卫魏镣,在你身边已经周旋了几天了,来来回回都在查勘你,孰料,你这狐狸啊,连半点儿尾巴都没有露出来,让本宫也无计可施,一开始”
“本宫也以为,你不过是有个英俊点的小生罢了,但后来啊,本宫却发现,远非如此,你此人,面上看起来不动声色,但秘密可多了去了,本宫想要和你好生聊一聊,你是何人呢”
“臣本布衣,乃羽民国一个芝麻芥豆一般的人罢了,怕是娘娘看错了。”
“哦,这样吗”白浅却笑了,冷笑一声,在那冷笑中屏风后一把剑已经加在了子羽的脖颈之上,子羽依旧不动声色,怀中有美人儿,后面有长剑,长剑是握在魏镣手中的,魏镣却是如此的面若冷霜。
是啊,是啊,白浅可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呢,他较软如此不懂规矩,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