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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桑,孩子是无辜的”
    “那言灵国上上下下的百姓亦是无辜的,你有想过么”
    他忽而凝视于她,道:“你在用孩子威胁本王”
    她漠然的摇摇头:“我没有。”推开他朝着床榻走去,稳稳的坐下之后,抬眸看着他:“我没有用孩子威胁你,但是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放弃对皇位的觊觎,我便十月怀胎将孩子生下来交给你。第二,我将孩子流掉。”
    “你口口声声说没有用孩子来威胁本王,不觉得是在自欺欺人么”
    她道:“你可以不选择,我不会逼你。”
    “浅桑,你”
    他自以为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游刃有余,可是现在面对的人是浅桑,他有一种无力感。
    片刻之后,他道:“本王会好好的考虑你提出的两点要求,在这期间,你不许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我给你的时间并不多,七天,七天之内你要给我满意的答复。”
    他凝眸看着她,心情复杂。
    为了给浅桑看病,言帝封带着她在叶晨城找了一处宅子住下,经过郎中的诊断,病倒不是大病,是上次风寒留下了根子,再加上她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体质虚弱的情况之下之前的风寒症卷土重来。
    幸好这期间隔的时间并不长,郎中给开了半个月的草药,只需精心调养半月,自然药到病除。
    为了照顾浅桑,言帝封将夺取皇位的计划又推后了。
    而与此同时,言暄枫那边也得到了浅桑和言帝封已经离开月支城的消息,下意识的觉得这是浅桑的计谋,为了拖延言帝封窃取皇位的时间。
    浅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又何尝不感激,立刻宣温子玉进宫。又从温子玉的口中得知了司淩和厉渊被关在言王府地牢之事,立刻宣施申书进宫,商议搭救两人之事。
    施申书提出夜探言王府,而趁着此时言帝封不在,正是最佳的时机。
    他们猜的不错,不仅言帝封此时不在言王府,就连冥锦,为了调遣冥帝阁的弟子前去寻找言帝封和浅桑儿去了冥帝阁内。言王府只有侍卫同沈管家守着。
    施申书带人顺利的将司淩和厉渊救出。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推开门的时候,青石板的地面上还是湿的。院子内的草木之上尽是雨水的露珠,晶莹剔透又生机勃勃。
    她本是要走出门的,却在此时感受到初春晨起的凉意,又转身朝着床榻走去,拿起外衣披上,覆又回到门口。
    彼时,看着门口站着的人,却没有了前去院子里转一转的心情。
    她愉悦的面色立刻冷了下来,转身朝着屋内走去,稳稳的坐在茶桌边。
    言帝封看了看手中费劲一番艰辛做出的早膳,又看了看方才变了脸色的浅桑,心里堵的厉害。但还端着手中的早膳朝着屋内走去,站于茶桌前,将手中的早膳放于茶桌上,后又体贴的将托盘中的清粥拿下来,放在她面前。
    她看了一眼粥,又抬眸看他:“你请了婢女”
    他坐于她对面,淡淡道:“这是我做的。”
    她内心不可能不受到震动,恐怕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这一定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做东西吃。
    “你不必如此。”她沉吟片刻之后,沉声开口。
    “吃吧,尝尝看好不好吃。”
    她无意间瞥见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上面有些细密的伤口,不难猜出,是为了给她做粥造成的。而且,他一只手上还有那日被她用瓷器划伤的伤口,现在他细长、股指分明的一双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看起来有些可怖。
    她又如何不心疼呢
    “言帝封。”她看着他,很是严肃认真道:“你真的不必如此,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我在欠着你。”
    他淡淡的笑了,笑的很好看,不枉负他言灵国第一美男子的美名:“我倒情愿你欠着我,那样你我之间还有纠葛,纠葛也是爱,不是么”
    她颤抖着拿起粥碗里的勺子,却在下一秒端起粥碗狠狠地扔在地上,噙着泪吼道:“言帝封,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我不愿与你有任何的纠葛与牵绊,以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第一百七十四章 达成宏愿
    他似是犯了心绞痛一般,心口猛地绞疼了一下,而后上前,将地上破碎的粥碗的碎片捡起来。
    她讨厌极了他此番的样子,立刻上前,猛地将他推开:“我不许你捡”她内心也在讨厌如此可恶,不领人情的自己,可是她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呢
    言帝封从未如此狼狈过,今日却是有些狼狈的过头了。他被她推了一下,而后自顾自的站起来,看着她道:“浅桑,你别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她一时茫然,哭着朝着门口跑去。
    他不放心,追了出去。
    刚下过雨的地面还很滑,因宅子里大大小小的路都是铺着青石地板,故而更加滑。他看着她步伐匆匆,心中实在忧心,若是她摔了一跤,他定然会自责很久。
    “浅桑,你若是心中有气,尽管对我撒你别跑那么快行么”
    浅桑哪里肯听他的话,脚上生风似的跑,就差施展轻功了。她不是没想到施展轻功,而是因为风寒还未大好,体力不支,而施展轻功需要跟大的体力,她根本跑不了多远。
    “噔”
    “啊”
    步伐太快,自然是顾不得看脚下的路,不小心踩在石子儿上,巨大的惊愕带来的是惊声尖叫,她的身子同时如同风筝一样朝着前方跌去。
    言帝封见此,立刻跃身而起,庆幸的是,在她摔倒前接住了她。
    精神紧张的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刻也不愿意松开了,若是可以,他真的想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他就不必这般时时刻刻的忧心着她。
    她以为自己会摔倒,结果没有,清醒之后看着眼前的他,哽咽道:“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为什么”
    “浅桑,我永远不会放过你,永远。”
    她气的冲着他的胸口一阵捶打,他毫无反抗的意思。她见他不反抗,越发的恨了,抓起他的胳膊便咬,那狰狞的模样像是非将他咬死不可。
    言帝封立刻将手抽回,看着扑了空的她,解释道:“唯独这右胳膊不能再被你咬了,浅儿,我还得为你做饭呢。”
    她心底的哀恸刹那间肆无忌惮的从心底里冒上来,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胸前大声哭着。
    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实在是忍不住。太折磨人了,感情太折磨人了
    他见她如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就站在她身侧。他想,这个时候,总是该守在她身侧,陪着她,伴着她。待她哭完了,他便可以用手为她擦一擦眼泪。
    浅桑哭了多久,他便站在那儿陪了多久,直到夜幕降临,乌云布满天空,有一阵儿雨到来,他怕她身上的风寒之症加重,立刻抱起她朝着房内冲进去。
    即便是这样,她和他的身上还是淋上了些雨水,她的头发尽数湿了。
    忙将她放在床榻之上,找来干净的布帛异常笨拙的为她擦拭着头发。
    “嘶”
    他慌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惊恐的看着她:“把你弄疼了”
    她低着头,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得到她此番回应,他已经安心许多,再次给她擦头发的时候,手上更加谨慎了。
    却在此时,手腕忽然被她抓住,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只见她将头抬起,一双哭肿了的眼睛泛着水光看着他:“言帝封,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
    他的眸光颤了颤,将手中的布帛放下,坐在床榻,将她脸颊两边凌乱的头发别致耳后,看着她,好整以暇道:“你说我在折磨你,你又何尝不在折磨我。”
    她止住的泪又留下来。
    他连忙道:“别哭了,眼睛已经哭肿了。”一边说着,一边为他擦拭眼角的泪水,幽幽道:“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我,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慢慢来,慢慢来。”他说了两遍慢慢来,是怎样的心境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她只觉心底凄然一片,两人之间本是毫无希望的,可是他却用他的行动来证明给她看,要她知道,两人并非不可能。她向来不是残忍的人,之前将他做的粥给摔到地上,已经使她万分愧疚。要她在继续假装坏人么
    好难好难
    他说慢慢来,她也想慢慢来,只是她想的是,一点一点的拒绝他,直至让他彻底死心。
    冥媚在这个时候派人找到了言帝封和浅桑,两人相见,言帝封有意背着浅桑。
    从冥锦的口中冥媚也知道了些什么,况且她一直都认为言帝封是喜欢浅桑的,故而两人现如今发展成这般倒是一点也不使她意外。
    “帝君,您接下来是何打算”她想问“皇位我们还夺么”,可是想了想,还是没将这句直白的话说出,但是她知道,他一定能够明白她想说的和没有说的。
    “浅桑怀了本君的孩子。”
    冥媚大为吃惊,看来事情比她想象中要严重许多,她凝眸看着他,直言道:“难道帝君要因此而放弃静心筹谋这么久的大事”
    他沉默。
    “帝君,您当初创立冥帝阁,目的就是在于从言暄枫的手中夺得皇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您付出了多少。现在您若是因为浅桑而放弃了这件事的话,您想想看,之前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么不仅如此,浅桑会因此感激您么她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您身边么”思索再三,便是沉声重叹:“帝君,在媚儿眼中,您是绝对不会因为感情而放弃大业的人,况且况且浅桑至始至终都是言暄枫身边的人,她不值得您这么做”
    值不值得,他最清楚。
    眼看着太阳下山,晚霞爬满天空,今日即将结束,明日在不久来临,而明日正是七日之限。
    他必须要做出决定,并且给浅桑一个答复。可是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帝君,媚儿自小跟着您,知道您多么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虽然媚儿自小喜欢帝君,帝君没有选择媚儿,可是媚儿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您的人。”眸光定定,一字一句道:“帝君,媚儿希望您能够完成宏愿,希望您得到本应该属于您的东西。”: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后半生的路
    他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当下之后道:“你的心意本君明白,本君亦有选择。
    冥媚还想追问他的最终选择是什么,但是转念一想,若是像往常一般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心中定会生烦。他此时已经很烦恼了,她若是真的为他考虑,不该再给他增添新的烦恼才是。
    向来直言不讳的她也学会了委婉而言。
    回去的时候,他有意买了一坛酒,怀有身孕的人自然是不能喝酒的,故而这酒是给他自己喝的。
    进了院子,又进了门,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浅桑并不在。
    他吃了一惊,将酒坛子放下,立刻满院子找,最后却毫无所获。
    他认为,她根本没有必要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开,毕竟她有很多机会逃,却没有这么做。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风寒症还未好,她不是那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人。而且,两人还有七日之约。那么,如果不是她自己离开的话,很可能是有人将她带离。她现在的身体那么虚弱,凡是一个武功稍微上乘些的人便能敌得过她。
    他担心的要命,大怒之下立刻赶往冥帝阁,命冥帝阁的人寻找浅桑的下落。
    而浅桑,迷蒙之间醒来,感觉到周围的颠簸,张开眼帘将眼前的事物看清楚之后,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马车内。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努力的回想了一番之后,得出了结论。
    晨起时候言帝封给她做了一碗粥便出门了,她没有问起他出门做什么。快正午时分,听到院子里有响动,起身前去查看,谁知刚到院子,就被打晕了。醒来之后人在这个马车内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她探着身子前去将马车的车帘掀开,看着驾马的人的背影很是熟悉,眉头皱着,思虑了片刻之后,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道:“霂仲”
    赶马车的阿仲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是冰冷的,他道:“你醒了。”
    她质问道:“是你将我带出来的”
    他道:“是。”
    “为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她心觉不妙,想要下了马车,可是他将马车赶得飞快,再加上她现在身体虚弱,若是从快速行驶的马车内跳出去,一定会摔伤的。
    思虑再三之后,她决定看一看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天色渐渐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