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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夫君隐婚之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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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行事端稳的郎君忽然指尖一颤,粥碗差点打落。
  再托住滚烫碗底,他行若无事,问:“冰鉴?”
  “嗯!我热得厉害,又贪凉,那时抱住冰鉴不放,梦里仿佛真凉快了些。”说起来,沈香还有点羞怯。只是个梦,和“望梅止渴”的功效类似,并不是真的解了她的燥。热。
  谢青勾唇:原来,她把他当冰鉴了……
  想起昨夜沈香搂着他的臂骨,耳袖厮磨,难舍难分,心里骤然翻起一阵汹涌暗潮。
  他勉力压下动静,故作不在意。
  片刻,谢青语带深意,一点点碾着唇舌,勾人地问了句:“你就这么抱了一晚上了?”
  “嗯!”
  “那你……喜欢吗?”
  “啊?”
  沈香不知谢青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绞尽脑汁想了一回,笑说:“喜欢!”
  “哦。”谢青蜷指成拳,抵在唇边,遮掩不经意间流露的笑意。本就是肤白如玉的郎君,耳后的一点潮热略微醒目。
  “不单单是抱着,里头还有敲碎的冰沙,我还想着佐樱桃蜜汁子吃呢,只可惜没带勺子……”沈香浑然未觉,还喜孜孜地闲谈。
  郎君回头,迷惘地看了沈香一眼。
  沈香被他目光一摄,期期艾艾:“怎么啦?”
  “哦,你原来还要吃它?”
  他梦魇住了一般,喃喃一句。
  “啊,是。”她摸了摸滚烫的耳垂,小声笑,“待回京城中,定要差人敲几碗冰吃,解解馋。”
  沈香这时才觉察出,自己也是个爱享受的俗人。她体恤百姓,却做不到同苦同难,能过好日子,她总是受用的。
  谢青没顾忌沈香后边的话了,他只是小心摩挲了下腕骨,为难地想:幸好她没有下口,若是唇齿辗转寸许,他可能……没那样好忍受杀欲。
  那股子冲动蔓延上周身,万蚁噬心一般难以忍受,逼得他想将沈香敲骨吸髓受用。
  若她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即便谢青认为,他待她的欲应当是不同的,不至于伤了人。
  只是,以防万一,他不敢冒险。
  再忍一忍。
  谢青头一次,为了一个外人,这样抑制本性与野心。
  沈香眨眨眼:“您为何一直在问我梦?哦!您昨夜是做噩梦了吗?”
  上峰这是故意挑起话题,想同她谈天呢!她真是驴脑子,竟没有反应过来。
  “噩梦?”谢青回想了一下,他没有讨厌沈香,微笑,“姑且算个美梦。”
  “那就好!您若是有什么闪失,即便在梦里,我也会很担心的。”沈香爱屋及乌,她想守着温柔郎君谢青,连同他的梦,她也要好生庇护。
  吃完粥后,他们启程赶往莲花庵。
  衢州的庵寺不多,大抵都是位于州府附近,唯有金志山的庵寺地处荒郊野岭,孤零零地辟在山中。
  怪道白家人要把白流光送到这样一家庵寺,可不就是有意让她被尼师们幽禁于此,盼她日后青灯古佛相伴,了却残生吗?这样与世隔绝的“监牢”,再传出去小娘子一心向道,入山寺侍奉神佛,潜心修行。于名声还好听,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了。
  莲花庵许是鼎盛过一段时日,庙宇外伫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佛塔,底下绕了一层须弥座,抹角琉璃滴水下挂着无数金铜色的铃铛,风吹过,淅沥沥作响,似招魂的鼓声,莫名邪性。
  还没等他们赏够塔楼,莲花庵里便缓步走出几名岁数稍长的老尼师,她们俱是身穿黄色直裰僧袍,簇拥着一名披了金纹织成绯色袈裟的师父上前。想来,那位被人众星捧月的尼师,便是莲花庵的住持了。
  住持含笑,下了满是青苔的石阶,同沈香以及谢青行礼:“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静远。两位施主远道而来,实在辛苦,请入宝殿吃杯茶吧。”
  “有劳静远师太,那谢某与舍妹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谢青温和道谢,搀着沈香袅袅婷婷入了大雄宝殿。
  到底是男客,住持静远很有分寸,没将他们立时往寝院引,而是命其他尼师在香火鼎一侧的石桌布上了茶具。
  沏茶用时较久,谢青很有闲心,带着沈香不疾不徐观瞻宝殿内的高大佛像。寺庙的正殿之所以被称之为“大雄宝殿”,乃是主佛像为释迦牟尼佛,而他的德号为“大雄”。
  沈香望了一眼结跏趺坐、手执说法印的佛像,不由神情肃穆。她恭敬地叩拜于蒲团之上,且燃了一炷香,好生参拜。
  沈香想起谢青书房里供奉着一尊佛,他该是礼佛的,言语更不敢轻慢,虔诚地问:“您要为佛祖添些香火吗?我为您燃香。”
  “好。”谢青没拒绝,只是似笑非笑看了一眼神佛,神情讳莫如深。
  她燃了香,递于谢青。缩回手,她又摸了摸鼻尖子,道:“我很少入寺庙燃香,也不知礼数究竟周不周到……”
  毕竟她家中没什么人在了,此生也无所求,何必还要神明怜爱她呢?
  谢青微笑:“佛祖心存慈悲,定不会降罪于世人,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若要罚的话,那他当着佛祖面前杀生,早该入阿鼻地狱了。
  “您待我总这样宽容。”沈香想起谢青比她懂佛得多,“那我就放下心来了,毕竟您书房里都供着佛像,佛缘是比我深厚的。”
  这话,谢青没接。
  他微笑,不置可否。
  谢青想起在佛前下达杀令的自己……唔,的确。
  佛祖跟了他,倒是长了不少世面呢。
  谢青忘记他究竟何时起,在家宅里置放那一尊神龛了。
  最起初,他只是想探问一下,神明是如何遮眼闭目,嘴上说庇佑世人,实则全无用处,不顾他父母亲死活的;再后来,谢青想,佛陀若真这般法力高强,偏偏不如他愿。
  那他记仇得很,睚眦必报。
  由他来,亲手冒犯神明吧。
  若上苍怜悯世人,总该亲眼看看,那些得其偏爱的万象众生,是如何逐一死于他刀下。
  都说苍天无眼。
  那他,逼它开眼呀。


第17章 
  沈香本来想博取谢青好感,说几句佛学禅语来,但她实在没翻阅过这方面的书籍,只得作罢。
  她正出神,目光落在殿内的几尊佛像上,忽然发现一点古怪的地方——佛像似是许久没清理,一只手干净,一只脚又聚集了灰。若是打扫,总不至于这样潦草吧?
  她小声对谢青说:“我看这一间庵寺里的尼僧也未必多敬重佛门。”
  “哦?此话从何说起?”谢青笑问。
  “您看,这些佛像上积了不少灰,只有几处地方是用布擦过的。要真为佛祖养相,为何这样敷衍了事?”
  闻言,谢青瞥了一眼佛像各处痕迹,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眸。
  这时,大殿格子门上三交满天星六椀菱花割心透出绒绒的人影,是静远师太来找他们了。
  她为他们煮了茶。
  沈香不敢多说旁的话,和谢青一并出了宝殿。
  坐于石凳上,谢青从怀中拿出几枚银锭子,和静远道:“这点浅薄的香火钱,是谢某特地供奉给佛祖的,还望师太能收下,纳入功德箱中。”
  静远看了一眼银钱,双手合十,答谢:“施主们有心了,贫尼会上达天听,告知佛祖有关两位的善举,亦会为施主们诵经祈福来年平顺。”
  “多谢。”沈香顿了顿,忽然问,“静远师太,实不相瞒,我同兄长今日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是为寻一位女施主。”
  “女施主?”
  “她名叫白流光。”
  听得这个名字,静远僵了僵。
  好半晌,她才遗憾地道:“你们来迟了,白施主在两月前,死于偏殿厢房的大火中,尸身已然下葬了。”
  “死了?”沈香难以置信。
  “是。”静远念了句佛,“上苍有好生之德,一切都是白施主的缘法。”
  谢青喝了口茶,不咸不淡地道:“能否请您带我等前往偏殿一观?”
  他不信她,既走了水,总得有废墟留下。
  静远叹气,知道这两人来者不善。
  她起身带路,直至眼前烧到一般的黑峻峻的殿宇落入人眼。屋脊结构紧实,窗棂被烧毁了,焦木摇摇欲坠。好在梁枋未断,屋舍并未倒塌,只是焚毁的殿宇寂寥,呈现出一股灰败、凋敝的境况。
  沈香信了个大半,感叹:“果真是走了水,这样大的火势,应当不好扑灭吧?”
  “是,贫僧与弟子们废了不少心力,这才灭了火。”
  查到这里,已经死无对证,按理说就要收场了,偏偏谢青不信邪。
  他轻笑一声,追问:“既如此,白流光葬在何处?我等登过白府了,尸首没送回京城祖宅,定是葬在此处。”
  闻言,沈香纳闷不已……他们没从白家得知白流光已死的事啊?那谢青为何要说白流光的尸首没有送往祖宅?
  静远听得这话,眼眸微动:“您是想去拜祭她?”
  “不,谢某是想挖出她的尸身,瞧一瞧旧友最后一面。”谢青淡淡地道。
  听得这话,静远忽然陷入了诡异的静默之中。
  “恐怕施主不能如愿了,白施主在火事里被烧得面目全非,恐怕一时也辨认不出容貌。再者,白施主已入土为安,又如何能开棺验尸,惊扰死者呢?此乃十恶不赦的大罪,恕贫尼不能从命。”
  “这样么?”谢青又翘起唇角,“那便不强求了。”
  静远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她开口讲第二句话,谢青那双淬了毒的笑眸又慑过来。
  郎君微启薄唇,饶有兴致地说:“静远师太,儒学《孝经》曾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孝敬尊长之起始,乃是爱惜身体。大宁子民大多信奉儒学,以穿耳佩戴耳坠为耻,倒是胡族,他们的确嗜穿耳肉挂金银饰,并以此为部落尊荣。想来您从前处世倒挺离经叛道,竟还扎了耳孔,用蛮族风情,侍奉神佛。”
  沈香眼尖,刚抬眸就看见了静远师太耳上的小洞。
  静远她来不及遮挡,忙握住了耳珠子。
  她讪讪一笑:“不过是烧戒疤出家之前的红尘往事罢了,施主不必在意。”
  “既然如此,师太尘心不净,是该多多修行,以求佛祖宽宥。”谢青又把目光落在她抬起的手掌虎口上,笑道,“唔……庵寺近来不甚太平么?观您虎口陈年厚茧,该是有十多年的功夫在身。想来您日常做功课念经后,还得手握刀具,习武防身?”
  “施主说笑了,不过是闲暇时,贫尼也会持柴刀帮弟子们一块儿劈柴薪罢了。我虽是寺中住持,却没那等红尘规矩,也知以身作则,和麾下弟子们一块儿辛苦劳作。这般持长者德范,才有资格教女弟子们参禅悟道。”
  “哦,倒是谢某狭隘了,还当您这一座庵寺有些许猫腻,故而处处诡谲。”
  沈香牵了下谢青的衣袖:“哥哥,既庵寺没有我等找的人,咱们下山吗?”
  她不会在外人面前拆谢青的台,这话是为了询问谢青,接下来该作何打算。
  谢青刚要说话,静远师太便道:“夜深雾重,两位下山难免要行夜路,多有不便。如不嫌弃,不若在寺中小住一夜罢?”
  谢青顺势应了下来:“如此,便劳烦师太了。”
  “应当的,两位随贫尼来。”
  她带他们去了莲花庵的后院,命尼师们整理出了两间相邻的干净客房。
  夜里,沈香睡不着。
  她心里存事,顾不上叨扰,一昧入屋里,背对着谢青闲侃。一豆油灯,散着暖色的光。
  谢青于屏风后整理外衫,青影被光拉得老长。
  沈香满肚子疑惑,说:“您今日有点奇怪。”
  “嗯?”郎君刚刚沐浴过,还洗洁净了乌发。
  许是人居山中,夏日也风大,通体寒浸浸的。
  谢青特地从带来的包袱里翻出一件朱槿色鹤羽氅衣,小心穿上身。
  “您一直在追问静远师太的事,她有哪处不对劲吗?”
  沈香问谢青半天话,他都不作答,悄悄回头,瞥见谢青露在外头的一隅衣角,片刻失语。
  灼烈的艳红,与郎君鸦青色的长发相得益彰,美得惊奇,妖得令人惊心动魄。
  她眼中难掩惊艳,好半晌,才红了耳朵,结巴说了句:“我头一次见您这样穿。”
  谢青走出屏风,笑得惑人:“小香觉得,不好吗?”
  “不!很、很好看,很衬您。”
  她只是被他的美色。诱。惑住了,一时都忘记要问他什么话了。
  半晌,沈香后知后觉想起这事儿,问:“谢哥哥,师太看起来很烦我们,又怎会这样礼待我们?”
  谢青终于回了话:“许是有所图。”
  “啊,是想我等再捐些香火钱吗?佛祖不喜黄金土,她这样贪婪,恐怕属一己私欲。”
  “嗯,小香说得对。”
  “您还没回答我,缘何今日要执意说起白流光死后没被送往京城祖宅之中?您在打什么算盘吗?”
  又是沉默。
  这一句问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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