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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夫君隐婚之后-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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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可以,安心闭眼,陷入长眠了。
  沈香会陪着他入梦的,而在很久很久以后,他也会再?次找到沈香,牵起她的手。
  不再?迟了。
  那时,什么都?来得及。
  ……
  怀里的人半天不出声,沈香惶恐不安。
  接着,她心生不详预兆。
  沈香眼睁睁看着谢青的指骨无力,慢慢松开她的小指。
  平素占有欲那样强的郎君,怎么可能学会“放开”?可偏偏,那一节攀缠上?她心的手指就?是渐渐地落下了。
  谢青睡在她怀里,气息全无。
  ——“谢青!!!”
  沈香第一次丧失了所有理性?,也抛下束缚世人的教条礼制。她凄怆地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沈香难以置信,谢青也会有死去的一日。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是她教他从善,改了他的命格吗?怎会如此……
  沈香低头?,温柔地蹭谢青冰冷的脸,直到谢贺找到了他们。
  他们得救了。
  谢青被谢贺带走,她腿脚不便,阿景对她说了句“得罪小夫人”,背着她离开了荒郊野岭。
  趴上?阿景的脊背时,沈香才浑身发抖,意识到谢青可能真的死了。他不会允许外男触碰他,可今时今日,他连拦都?没拦一下。
  四日后,洪水退了不少。
  街巷上?全是乱七八糟的县民私物,但有命活下来就?很好,大家什么都?没说,默默收拾起家宅。
  眼下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河道疏浚,河堤整建。地方外官还要上?奏疏,同朝廷讨要赈灾银。
  居然无一人伤亡,秦刺史不敢相信,但他也庆幸,留下手脚的堤坝早被洪水冲垮,便是要弹劾他“于修缮用材偷工减料”一事,也无从说起。他早料到这点,才敢胆大妄为?行事。
  眼下不是争辩此事的时刻,要先讨来赈灾银,救济灾民,再?设棚施粥,安顿民生。一桩桩、一件件要事落实下来,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这些后续事宜,孙晋和张主簿都?可处理,他们还没无能至此地步。旁的要紧事,便得看谢青了。
  沈香原以为?谢青会死,怎料谢贺从戎多年,于伤事经验十足。人之生死,源于心房。谢贺使?了复苏心腔的手法,谢青得以续上?一口气,再?次有了呼吸。
  只是他伤得太重了,谢贺不能保证谢青一定会活下来。或许会死,或许会醒,也或许会如一具朽木,永无止境地睡下去。
  但谢青的心脏能重新搏动,沈香真的很高兴。她喜极而泣,小心照顾谢青的起居。
  孙府的人虽觉得沈香和谢青的关系奇怪,却并没有多问?。等到闺女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同他们说的。眼下他们别叨扰这对小儿女就?好。
  谢青每日都?要换药,还要喂药。他总不肯张口,沈香只能背着人,以唇渡给他药。
  好在谢青还能有吞咽的动作,仅仅醒不过?来,否则沈香很担心他没等伤好就?先饿死在床上?了。
  不过?谢贺也让沈香做好准备,若谢青超过?七日不醒,再?醒来的可能便不大了。那时,身体?没有进补,维持生息又消耗体?力,入不敷出,人便会凋亡。
  沈香有点不明白,缘何神佛让谢青活下来,又妄图夺走他的性?命。
  也可能,谢青就?是来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若无谢青搭救,沈香于洪水中昏迷,必死无疑。
  他续上?了她的命,却将她舍下了。
  沈香其实有那么一丁点后悔,要是她早些遇到谢青就?好了。那是活生生的、能说会道的漂亮郎君,她打?他一顿出气,逼他日后偿还她所有东西,再?顺从本心接纳他,该多好呢?
  但沈香也知道,没有谢青舍生忘死相助一程,她定饶不了他。
  “我都?不怪您了,谢哥哥,您还不醒吗?”在外,她可不好意思唤他“夫君”,沈香是个聪慧的小娘子。
  于是,她想了个折中的亲昵称呼。
  “我知道您喜洁,特地给您换了一身重瓣桃花纹袍衫。倒是想给您调一味私香,只怕香烟味儿太重,呛到您。哦,明明是夏夜,可屋子浸了水,冷得很,我就?给您燃了一盆炭,您喜凉,若太热了,好歹出声提点一下我。”原本笑着的小娘子,忽然眼睛生涩,蓄了满满一包泪。她噘嘴,朝梁枋上?看,想硬生生忍下这一团泪花,“也是奇怪,屋里没漏雨呀,眼睛怎么又湿了呢?”
  她孩子气地嘟囔,背过?身抹去眼泪。
  转头?,沈香又笑得温柔,伸手入被褥,摸了摸谢青的手背。
  好冷的手,指腹的皮都?破了,被水泡得不能看。
  “作养得好好的一双手,都?成这样了,你醒来会不会难过??”像怕他不醒来,像怕惹上?丧事晦气,沈香急忙改口,“这样也很好的。反正您习武之人,也不在意指腹糙些吧?”
  她想起,他最爱重的人,就?是她了。
  于是,沈香狐黠地眨眨眼:“我也不在意。”
  “若是你醒来,什么都?依你。”
  “谢青,夫君,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原不想这样轻易放过?你,可是失去官途固然遗憾,失去你何尝不是另一重遗憾呢?你做错的事,我教你改正,只要你活下来,好不好?”
  沈香好卑鄙,以美色。诱惑他还阳。
  可她别无他法,她如今只能这样哄骗谢青。
  沈香甚至想,他迟迟不肯归来,是否有旁的顾虑,譬如魂魄留在了何处,找不到回?家的路。
  像是想到了什么,夜幕时分,沈香为?谢青点了很多盏灯,还支起了招魂幡,一如那个雨夜,他提来的灯一般。煌煌华光,映亮了凄清的内室。
  她笑着说:“您看,这样就?亮堂了。这一次,您总该记得回?家了吧。”
  床上?的郎君仍旧无声无息,静谧地睡下去,不作回?应。
  沈香这些日的自?欺欺人的话?语终是乱了她的心神,她害怕、惶恐、不安,谢青好像真的要死了。
  她忍不住眼泪,任泪珠子湿了她满衣。
  原来,不止谢青没有克制力,就?连她也是。
  沈香伏于谢青的被褥上?,像个孩子那样嚎啕大哭。
  她从不曾这样哭过?的。
  要脊背孤拔,风骨峭峻;要端庄稳重,临难不恐。
  她被人耳提面命,谨小慎微地活着。
  她套了一层又一层的皮囊子,挣脱不开,于是以为?自?己本就?是这样的人。
  可谢青还是用凛冽剑刃划开了她的伪装,亲近了她。
  在谢青面前,沈香可以做回?小娘子,可以肆意妄为?。
  有缘有故,可以伤人;有缘有故,也可以哭。
  沈香坦然面对真心,她很害怕,失去谢青。
  而这时,许是神佛为?她招回?了谢青的魂魄,许是佛陀爱重她、偏袒她、怜悯她。
  沈香冰冷的乌发忽然覆上?一只手,修长的指节绕入发间,小心地揉了揉,柔情?备至。
  她错愕地抬头?,一双泪濛濛的杏眼撞入谢青温柔的笑眸中,他很虚弱,但还是努力对她扬起嘴角。
  “小香。”他唤她。
  真是久违的一句——“小香”。
  沈香忽然眉头?一皱,强烈的委屈感涌上?心头?,鼻腔也酸涩不止。
  她扑了上?去,不管不顾拥住了谢青的脖颈,埋在他的肩臂上?,大哭出声:“您回?来了,您真的回?来了!”


第65章 
  沈香投怀送抱; 倒把谢青吓住了。随之?,弥漫上心尖的; 便是失而复得的愉悦。
  小?妻子好热情呀。
  温驯的郎君不由自主抿出一丝笑; 狭长眼?尾也牵出妩媚的弧度,他很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沈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谢青身上还有伤呢; 她竟这样莽撞; 倒教人看?了笑话。
  正要起身,腰脊却被宽大的手指一带,掌心把着她纤细腰肢,又猛然勾回了谢青的怀中。
  呀!不过一眨眼?,她受困于他身前。
  “别跑。”他抵在她的耳廓,轻轻叹出一声。
  嗓音清冷; 惹得耳廓发痒,也不知是谢青受了重伤才声线儿孱弱; 还是他蓄意撩拨她; 似喟叹似逗情; 扇惑人心。
  “可是,您还有伤。”
  沈香为难地想?,怎么谢青在病中仍这般春…色撩人?褪去往常强盛凌人的气场,反倒多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看?着很好亲近。
  是他的伪装吧?谢青真的很懂怎么卸下她的心防。
  谢青意识到小?妻子是在关心她; 笑得更盛了。他道:“不妨事。”
  “只要能同我亲近; 您何时说过妨事呢?”沈香无奈,“您要仔细作?养身子骨; 旁的事……咱们来日方长。”
  沈香又给他画了个“未来可期”的饼子,终于哄郎君依依不舍松开了手。
  谢青期盼着沈香说的“往后”; 她会回到他身边了。
  只是有一桩事,他想?说开。
  谢青忍着四肢百骸绵绵不绝的疼痛,柔声道:“小?香曾经留下的信……不作?数。”
  他是指那一封和离书吗?沈香哑然失笑。
  她一本正经地道:“话既说出口,不可言而无信的。”
  听得这话,郎君眸子里的光一寸寸黯下去,唇瓣也血色全无。她唯恐他伤及心腑,忙伸手,捧住郎君精致的脸颊,小?声地哄:“不过呢,再求娶一回太麻烦了,这回我且饶过您,但,下不为例。”
  意思是,他们不算和离了,仍做夫妻。
  “小?香,是我的家?妻。”谢青郑重地下了定论,他心神微漾,嘴角上翘,掩不住欢喜。
  “您也是我的夫君。”
  沈香乐得哄他开心,只要他往后好好的,比什?么都紧要。她怜爱地吻了一下谢青冰冷的额头,劝病美人好好躺着休憩,她要出去一趟。孙府不比谢家?,没奴仆可催使?,烧火的婢女要帮着灶房炊饭腾不出手来,而阿景和谢贺又忙着跟张主簿去安顿灾民?了,只得沈香亲力亲为去拎水。
  谢青依依不舍地望着沈香,明?知该松开她,指尖又忍不住在沈香腕骨上流连。蛇一般游走,毒牙不敢露,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可心模样,蛇尾徐徐绕人手,要握不握。
  是怕被她抛下吗?沈香无奈。
  她道:“我只是去给您打一盆水来洁面?漱口,还要给您端药,您好几日没进过食,好歹尝一口粥。”
  沈香说了一堆,全是同谢青有关的事,郎君又要被哄得眉开眼?笑。好歹,他同意暂时放沈香离开。
  沈香怕谢青等?着急了,才出门一会子便回来了屋里。
  她取了牙药膏子和牛骨牙刷,还有一桶热水。谢青伤重,不能肆意动弹,那她就帮他洁面?洗漱。
  总算打点得干干净净,她心情好,谢青心情也好。
  沈香吹凉碗里稀粥,一勺又一勺喂给郎君吃。
  谢青欢喜地饮下,乖顺到令人心疼。
  沈香好想?摸一摸谢青乌黑如云的发,她不知为何,待他百般怜爱。
  等?谢青吃了药汤子,又换了外?敷的伤药,沈香放下心来,和他说起别的事:“有一桩事,我得先和您通个气儿。”
  “小?香但说无妨。”谢青鲜少?这般安逸,即便身子骨还疼痛难当,但他精神气儿好了太多,说话的嗓音也略带慵懒与惬意。
  她咬了一下唇:“我拜了孙家?为干亲。”
  “干亲?”谢青迷惘,很快回过神,“孙家?大人成你的干爹干娘了么?那么孙家?小?郎君……”
  “是。”沈香欢喜地笑,“我有干爹干娘了,还有个干弟弟。”
  谢青垂下眼?睫,细思一番,说:“怪道你待他们这般亲厚,原是沾亲带故。”
  “咱们成亲一事,暂时对他们保密吧,我还不知如何同孙家?大人们开口。”沈香犹犹豫豫,和谢青打商量。明?明?给了谢青名?分,却又要他守口如瓶,对外?隐藏婚事。
  怎料,谢青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琐事,只要沈香想?,他都会说“好”。
  “都依你。”他仍是漂漂亮亮的笑模样,纯净得犹如隆冬天里,沈香掌心掬住的一捧初雪。
  沈香莫名?喟叹一句:“好想?看?雪啊。”
  “嗯?”谢青不解地蹙眉,却有几分为难,“才入秋,下不了雪。不过,小?香想?看?,也不是没有法子,我知边关一带有雪山……”
  就是要星星,或许他也会竭尽全力造就登天梯,替她摘下。
  缘由无他,无非是——“我妻喜欢。”
  沈香莫名?想?起,郎君为了她,以肉身违抗天灾。多狂妄自大,又多自不量力的人啊,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她逆天而行。
  他有过害怕吗?似乎没有,他唯一怕的,就是失去她。
  怎会有这样的人?教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为何独独待她执着呢?她哪处得他偏疼呢?
  沈香胸腔里燃起一团火,烟熏火燎,迷瘴遮蔽了她的眼?。她犹如扑火的飞蛾,趋往那一点温暖的光。明?知炙热的焰火有多危险,却仍受不住诱惑。
  郎艳独绝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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