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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着玩着玩脱了是种什么感觉?”
“你玩决裂的时候没想过,有些人真的不会再回头了吗?”王城侧头很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
顾彻的脸色沉了沉,他盯盯的看着王城。
王城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又一次抬脚走到了桌边,他隔着桌子看着顾彻,目光里的反感很浓烈,“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但你似乎并不是真的很了解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人。”
“顾彻,我真的很好奇,你哪来的自信,你怎么会觉得你都已经跟王皓及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身边的人还会再傻乎乎的留在你身边为你所用?”
王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瞟了一眼顾彻手上的戒指,顾彻有时候真的很天真,特别是在感情方面。
“你说什么?”顾彻看着王城,眼光不自觉的沉了沉。
“我说什么,你心里没数吗?”王城看着顾彻,目光里的敌意更加明显了。
看着顾彻的目光,王城想笑,难道他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吗?
“顾总,做好心理准备吧,人财两空的感觉你也尝尝吧……”王城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别无耻的吹了声口哨,“顾总,提前祝你新婚快乐了。不过,你的兄弟不会再祝福你了。”
反正顾彻一定是失去了,不管他失去的那部分对他来说重不重要,他失去了。
他的兄弟,他的所谓的兄弟不能跟他的爱人共存。
顾彻盯盯的看着王城从他眼前离开,王城走的时间把那扇包厢门拍得震天响。
顾彻怔怔的站在原地好几秒,突然又抬脚跟了出去,王城的脚步不算太快,在王城上车之前,顾彻拉住了王城,“王城,我们谈谈……”
王城特别惊讶的看着顾彻拉住自己的手,顾彻深吸一口气,放开了手。
“顾总,你的脸皮真是厚得让我刮目相看,你跟我谈?谈什么?”王城侧头看着顾彻,似笑非笑的,欣赏着顾彻难得有些着急的脸。
“现在不是开玩笑,你真的要看着公司改姓?”顾彻知道王城讨厌他,但王城也不是一个完全没有分寸的人,当初他们能够合作,就证明在某些方面,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关我什么事?”王城微微蹙眉看着顾彻,“公司姓什么又不影响我的利益,你这么帮着王皓及不傻吗?你这样帮着王皓及,木头还会再回头吗?你玩脱了兄弟。”
木头可以无条件的帮顾彻,以前就是如此。
但是有些事情,始终是不同了,以前顾彻是风,不需要属于任何人,他不属于任何人才是木头帮着他的前提,他不属于任何人的时候,他属于兄弟。
可是现在,顾彻属于王皓及,顾彻甚至还妄想让木头陪他演戏,为的就是帮助王皓及坐稳那个位置,顾彻是猪吗?
“木头会帮我……我们是最好的兄弟”,顾彻看着王城。
木头会帮他的,顾彻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默契,不可能因为任何理由就改变,顾彻如果不确定这一点,一开始也就不会选择演这一场戏。
“你的兄弟会帮你,但是木头不会了……”王城看着顾彻,他突然有点相信了,顾彻虽然在商场上很聪明,但他感情上很迟钝,迟钝到跟头猪似的。
所以他真的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木头的想法,他一厢情愿的安排这一出戏,木头也理所当然的习惯性帮着他。但是,人的感情不可控,这件事情的走向也不可控。
“木头是我……”木头是他兄弟,对他来说很重要,是他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
顾彻是木头无条件会帮助的人,而木头是顾彻无条件会信任的人,这其中,正常吗?
“顾彻,你是真傻吗?”王城突然朝着顾彻吼了一句。
王城突然的暴躁让顾彻顿住了,他看着王城,王城眼底破罐破摔的决绝很明显。
“顾彻,其实你知道的吧?木头这么些年会帮你不是因为他真的傻,他是喜欢你。”
“你呢?”王城微微往前一步,凑到了顾彻的面前,“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被人无条件的帮着,就王皓及这事,我都觉得你笨你傻你脑子进水了,疯子也就算了,傻乎乎的只讲情义,木头跟他不一样,他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他为什么也陪着你犯傻?为了你们五块钱一斤的兄弟情?真是够了……”
王城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潇洒的上了车。
顾彻定在原地,他麻木的看着王城的车子从眼前消失,他要是说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很过分。
但他真不知道,以前他身边那么多人,木头一句话也没说过,甚至很多时候是木头默认了别人塞给他的,他一直觉得疯子和木头对他很多时候态度的不同是因为性格使然。
顾彻愣了好几秒,转头的时候,看见王皓及站在他身边不远处。
四目相对着,顾彻却说不出来一句话,顾彻现在自己有点混乱,他好像一下子根本无从解释。
不能解释他和疯子木头的假决裂,也不能解释他们之间现在已经明显的真决裂。
第104章
顾彻找到木头的时候,木头正在酒吧里喝酒,木头这个人不喜欢酒吧,也不喜欢喝酒,这一点顾彻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是此刻,他看着木头坐在酒吧之中,手里拿着他以前厌恶的酒杯。
这一刻,顾彻突然发现,有些事情是真的改变了,有些人也是真的改变了。
抬眸看见顾彻的时候,木头脸上并没有多少吃惊诧异的表情,他很坦然很淡定。
有些事情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会知道的,有些改变,早一些晚一些也都是会改变的,有王皓及也好,没有王皓及也好,是真的决裂也好,还是假装决裂也好。
反正总有一天,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会改变的,只不过那天可能没有那么快到来。
顾彻抬脚走向木头的时候,木头微微仰头把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时候,顾彻已然站在面前。
木头抬眸看着顾彻,笑了笑,“彻哥也想喝两杯吗?”
顾彻一动不动的站在他面前,他并没有回答木头那个问题,反而盯盯的看着木头好几秒,然后才开了口,“你想跟我谈谈吗?”
木头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并不想……”
木头自顾的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顾彻不喝,那就他自己喝呗,木头悠悠的又把酒喝了。
喝完之后,他微微呲了一生,笑着,“现在想来,其实这酒的味道还不错,难道以前你和疯子那么喜欢喝。”
顾彻径直抬手把木头手里的杯子拿了下来,然后不轻不重的放回了桌子上,他反手拉起了木头的手,然后把他往外带去。
出了酒吧,木头就把顾彻的手给甩开了,他微微蹙眉四处看了看,然后在那个无人的角落,静静地坐了下来,就坐马路边。
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然后抬头看顾彻,“这里就挺安静的,想跟我谈什么?”
顾彻抬脚走过去,然后坐在了木头身旁,现在想来,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过了。
木头转头看着顾彻,眼睛里很平静,“彻哥想跟我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顾彻看着木头,这一刻,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此刻会出现在这里,仅仅是因为他心里有这么念头,他想要在此刻见到木头。
他有了危机感,有一种很强烈的失去的感觉,木头对来他来说很重要。
虽然在顾彻的心里,木头和王皓及是不一样的,但不一样的是情感的方式。
可是分量都是同样的重要,他愿意为王皓及去死,但是倘若有一天真的有需要,不管是疯子还是木头,他也照样愿意为他们去死。
犹豫了好几秒,顾彻还是开了口,“我今天见到王城了。”
木头微微挑了挑眉,然后无所谓的瘪了瘪嘴,他抬眸望着天空,然后淡淡地开了口,“所以呢?”
“他说……”不出略微有些犹豫,“他说你不会再回来了”,顾彻说这话的时候,盯盯的看着木头,他看着木头的目光看着天上,今天的月亮倒是挺圆的。
但他并没有从木头的脸上看出什么特别大的波澜,也没看出什么喜悦和美好。
木头很平静,平静得能让你清晰的知道这暴风雨的前夕。
木头把目光从天上收回来,然后突然笑了笑,他笑着看向顾彻,“彻哥,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咱们都该往前走了,还回哪里去?”
顾彻看着木头,他有些艰难,还是开了口,“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木头却突然笑了,笑出了声,他略微有些玩味地侧头看着顾彻,“彻哥,还想再相信我吗?”木头说完这话又自顾地摇了摇头,像是否定了他刚才的话,“成年人还是不要轻易去相信别人好,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永远都只有自己,彻哥,你相信自己就好,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自己的决定就好。”
顾彻微微蹙眉,“不要轻易去相信别人?”顾彻把这句话又在嘴边嚼了一遍,最后苦笑了一声,“所以对你来说,我是别人吗?”
木头反而笑得问他,“难道你不是吗?”
顾彻盯盯的看着木头,好几秒才开了口,“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别人?”
木头微微瘪了瘪嘴,看起来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耸了耸肩很是无奈的看着顾彻,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很久了吧……”
木头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无奈,他微微瘪了瘪嘴,“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了,玩玩就好,不要坏了正事儿,你没听啊,后来我又跟你说过,分开也好,你还有正事儿,你也没听啊……”
木头的神情微微有些暗淡了下来,像是挺可惜似的,“其实,彻哥,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特别不喜欢。”
“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彻哥你自己决定的,但是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是我自己决定的,你选择成为王皓及的那个救赎,你选择抹杀了曾经的顾彻,可是彻哥,你怎么知道原来的那个顾彻,不是我的救赎呢?”
木头说这话的时候盯盯的看着顾彻,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如既往他原来的平静。
木头话已至此,有些事情,顾彻必须要去面对了,顾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捏住了木头的肩膀,把他的身子扳了过来,面向自己,“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木头直直的看着顾彻的目光,突然笑了笑,他很淡然地摇了摇头,说得轻描淡写的。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这么多年了,我哪记得?”顿了顿之后,木头又继续开口道,“但是我很清楚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你。”
从顾彻不再是原来的顾彻那天开始,从顾彻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开始,从顾彻开始属于别人的那一刻开始。
木头微微叹气,然后推开了顾彻放在肩膀上的手……“彻哥,其实,我们都别再挣扎,其实就是现实和最后的结果……”
“我也想过,我们就做好兄弟,我们就永远不变,我从没想过要把那些所谓的喜欢说出口,但其实,都一样。”
,目光看着顾彻,认真的看着顾彻,“彻哥,结果是一样的,谁也不能陪谁一辈子。”
木头动了动身子,突然又站了起来,他甚至微微俯身抬手拍了拍顾彻的肩膀,“彻哥,习惯一下吧,后面的路,该自己走了。”
木头转了身,看起来很潇洒,像是毫不留恋,顾彻看着木头的身影。
突然之间,心里的情绪翻涌着,很多从前的画面又不自觉地涌上了心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个人是顾彻,木头心里的人是顾彻,能怎么办呢?他就是顾彻啊,他总不能把他自己给杀了吧,但凡是另一个人,顾彻可能真的做得出来。
将心比心的去想他身边最亲切的兄弟,他的兄弟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毫不知情,总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一次一次的伤害他,那个人不动情的时候,在外面左拥右抱是伤害。
他动情的时候,从此怀里只拥一人也是种伤害,这样的一个人,真的该让顾彻恨得想杀了他,可偏偏他自己就是那个人。
木头上了车,没有启动车子,喝了酒,他怎么会开车,他又不是那种失恋了就哭哭啼啼要死不活的人,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他倚靠在座椅上,一个人沉默着发呆了好久,好一会儿他才拿出来手机,总该叫个代驾过来。
刚按亮手机,电话突然就响了,木头看着电话屏幕,好几秒,还是接通了,他没说话,只是有些烦躁地按了免提,然后把电话丢在了副驾驶座上。
“怎么样?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像是做了一件很解气的事情,但是从他的声音里似乎又没有听出来有多得意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