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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多大点事,这就来了。”听到钱字的叶若天从袖里乾坤拿出幽笛,“要不,先说好价格?”
她已经见识过各位赖账的功夫了呢。
李大爷从腰间解开一只葫芦递给她,“这里有一池灵液,做为定金。如果让我满意,我会再给你一池。”
“答应他,答应他!”胖头鱼听到灵液两个字从她的洞天福地里崩出来,几乎用抢的把葫芦拿了过去。
轻快的笛声在胖头鱼接过灵液的那一刻幽幽扬扬地响起,叶若天抬手指了指无双,示意它把院门关上,又看向火火示意它护法。
这里,从现在开始,没有人可以出入,她要拉李大爷入梦。
时值冬季,带着透骨寒意的小雨淅沥沥的从灰色的苍穹之上坠落,轻轻的落在农家的茅草屋上。
草屋破败不堪,四处透风,屋主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瑟瑟发抖地站在门口转着小圈,不时把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到嘴边哈气。
“生了生了。”产婆打开屋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是个大胖小子。”
“真的?”屋主冲进屋里抱起被衣襟包裹不哭也不闹,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陌生世界的男孩,“一看就是个机灵鬼,肯定能长大。”
“咳咳!”刚刚生产完的屋主夫人浅笑着摇头,“说什么傻话,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把他养大,不会让他像阿大,阿二那样幺折。”
“嗯嗯!”屋主长年劳作枯黑的脸上扬着对未来的期盼,“一定让他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长大,把我能给的最好的东西,全给他。明天我就和掌柜的说,让他给我加点活计。”
他把刚出生的婴儿放回床上,迫不及待地奔向门外,还等什么明天,今天就去掌柜的。
不知何时,下了数月雨的天竟然放晴,七彩的霞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射在地面上。
“哎呀,你们家这小子将来铁定不凡。”产婆笑指了指天空对屋主说道,“老天都在为你们家祝贺哩。”
“多谢产婆。”屋主听她说的这话更是喜不自胜。
一晃眼,八年已过。
“嗨哈!”小小的娃娃,粉粉嫩嫩,秀气可爱,那是整个村子,甚至十里八乡都养不出的俊秀儿童。
他最喜欢舞刀弄剑,每次和小伙伴玩闹,没有人打得过他。
“你们家这小子,不会是从哪个大户人家偷抱来的吧?怎么能长得这么水灵?”隔壁的大叔常这么取笑屋主。
脸色枯黄的父亲笑了笑,“这孩子,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水不水灵的我不知道,他开心健康就成。”
第70章 李大爷的心结
“爹,你看,我亲手雕的桃木剑,上次门口有一个道士说我雕的比他还要好。”
粉嫩地娃娃依恋地扑他爹爹的怀里,献宝地举到他爹的眼前。
“我家儿子做的东西,那自然比别人的都好。”他的父亲一脸骄傲的拍了拍他的脑门。
“你呀,可别把孩子宠坏了。”一位温柔带笑的夫人从屋内步了出来,她手里抱着一大桶衣裳,平时她洗衣为家里贴补家用。
“你还好意思说我?明明是你最宠他。”
粉嫩的娃娃又扑进母亲的怀里好好的撒了撒娇,“娘亲和爹爹对我都最好,你们放心好啦,我不会学坏,我会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以后好好孝敬你们。”
“这孩子。”母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快去玩吧,娘亲要去洗衣裳。”
“娘,我帮你。”小小的娃娃伸手夺过母亲手里装了满满一下衣裳的桶。
“不用不用。”娘亲想与他夺,可小小的他力气奇大,举过头顶,以头顶着桶护送娘亲去河边。
小小的他在父母的宠爱下,一点一点长大,一晃眼,他已十七。
“三娃,三娃。”门外一位穿着花布袄的女子怯生生的站在他家门口唤他。
当初那粉粉嫩嫩的娃娃已经长成,他眉眼间似含桃李,天生长着一张爱笑的脸,便不笑也让人觉得他是在笑,俊美不凡,整个村子的女孩子都把心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却只想习武学文,对情情爱爱全然不感兴趣。
听到女孩子唤他的名字,他冲出来把门关上,“小玉,以后不要再往我家送东西,你们家也不富裕。”
“三娃……”小玉委委屈屈的放下几只玉米,“我,我只是想看看你。”
“我正在习字,没有时间,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屋外女孩子泣哭着离去。
“真麻烦。”三娃走到娘亲的黄铜镜前,“要不以后把脸涂黑一点?”
“三娃……”窗外传来一位男孩的声音,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三娃冲过去打开窗户,“你怎么来了?”
男孩的眼底闪过阴沉,他扬起笑脸道,“我爹托我去集市上去给他送点东西,你想不想去?”
“好啊。”三娃欢快的应了一声,打开门与他会合,两人向着集市走去。
乡村的小路,尘土飞扬,如果有马儿驶过便只能吃上一嘴的灰土,他们两人一步浅一步深地向着五里地外的集市赶去。
“三娃,村里那么多女孩子都喜欢你,你相中了哪一个?”男孩冷不丁的问他。
“你说什么呐?自从我五岁起见到一位道长过后,我就想着去学道。男女之事,没兴趣。”三娃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那你什么时候去学道?”男孩好奇地追问。
“父母在,不远游,等哪天他们不在了,我就上山。”三娃眉开眼笑地道,“在那之前我要好好孝敬他们,让他们享享清福。对了,教书先生让我以后接他的班,我现在都不怎么玩木剑,天天跟着他习字练文章。”
“那不错。”男孩心不在焉地回他。
“是三娃来了。”原本热闹的集市因为他的出现更热闹了许多,许多女孩子一脸娇羞地偷偷瞧着他。
也有胆子大的,她是镇上最富的那户人家千金,长相普通,粗壮的身材也吓退无数想着她家家产的人。
“三娃!”她见到他晃着身子冲了过来,毫不害羞的抱住他的手臂,“今天你就跟我去见见我爹成不成?他见了你一定欢喜。”
“董小姐……”三娃不自在挥开她,他的力气从小便奇大,轻轻一挥,女子粗笨的身子便被挥出三丈远,“请自重。”
“三娃……”不死心的董小姐又冲了回来,这次她学乖了,没有再去抱他的手臂,只跟在他的身后,“我们家缺一个教书先生,每个月银钱一两,你不想让你爹娘过上好日子吗?”
她伸手指向正在米店里扛着三袋米艰难向前挪动的汉子。
“你忍心,你爹天天受这份苦吗?”
三娃未答,他冲了过去扛起他爹肩膀上的米,笑着冲董小姐道,“没事,我替他扛。”
“你这孩子,小心伤着。”爹爹担心地跟在他身后,而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三轮车前把米轻轻放下。
“虎哥。”三娃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站到一位凶神恶煞的男人身旁,“我刚刚问了,他说等他爹娘都不在了,他就上山去学道。”
“那倒是好办,我就好心送他们一程。”虎哥恶狠狠的盯着他,“全镇的女孩子都誓死只想嫁给他,可他偏偏还一个也看不上。我心爱的如月也只一心惦记着他,他不走,我们就只能打光棍。”
“是啊……”一位瘦精的汉子站在他们身旁,点头应和,“董小姐多好的人,能娶到她,这辈子不愁吃喝,也不知道他清高个什么劲。”
“你们是想?”三娃的玩伴用手比了比脖子。
“不就是让他爹娘升天吗?我成全他。”虎哥伸出粗壮的手臂用力握住男孩的前襟,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负责引开他,今天晚上就动手。”
“我,我……”男孩吓得腿有些软,他摇了摇头,“我办不到。”
“如果不是他打架厉害,我也不会打他爹娘的主意。”虎哥拿出随身的刀拭了拭,“他不是最重承诺吗?今天引他一夜不归,如果办不到杀的人就是你。”
男孩骇得摔倒在地,他颤抖着身子想了许久,为了小玉,为了小玉,反正动手的人也不会是他。
为了小玉,对,为了小玉。
他颤着腿站了起来,走向三娃。
“爹,以后我来帮你扛米。”三娃轻轻的为父亲拭去额角的汗珠,“你的身体也不好,不如让我来帮你。”
“说什么傻话?”他爹连连摆手,“你啊,只要跟着村里的先生好好读书,以后接了他的班,挣得可比你爹多得多。”
“行。”三娃笑着点头,“我会用功读书,剑现在我也不耍了,那玩意没用。我只读书,然后当个教书先生,每个月让你和娘有蛋有肉吃。”
提到肉,三娃的爹吸溜了一下口水,他们这样的穷人家,那是连过年也未必能吃得上一口。
第71章 那些渣滓配他守诺吗?
“好好好……”他的父亲连道三个好字,“就知道你这娃有出息,爹等着。”
“三娃……”他的玩伴走到他的身边冲三娃的爹不自在的笑笑,“三娃,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说!”三娃爽朗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我最讲义气,有什么事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三娃的玩伴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道,“今天我爹发晌银,你也知道他好赌,得了钱就会去赌场。能不能请你今天和我一起守在赌场门口,不让他进去?就守这一天。”
“这?”三娃微微有些犹豫,“连夜吗?我担心我娘在家里着急,她如果见不到我回去,就会一直守在村口。”
“没事,我托人给她带话。”三娃的玩伴说到这里咽了口口水,“你不用担心这事。”
“那,行吧。”三娃迟疑地点了点头。
“三娃,咱们可说好啦,一夜都守在财场门口一步也不走开,能办得到吗?可别半夜跑了回去。”三娃的玩伴不放心的追问。
“那是自然。”三娃扬起似春风扶柳的笑颜,“君子一诺,必守一生。”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未睡的三娃急匆匆的往回赶,他还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担心娘亲依然站在村子口等他。
谁知,等待他的是被烧为灰烬的村庄。
村口的那颗桃树,在桃花开时粉色喜人,有时他出门晚归,他的娘亲就喜欢坐在桃花树下,一边欣赏美景一边等他。
今天依然是。
可桃树被烧为焦黑一片,桃树下他的娘亲也是。
他跪倒在地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他不懂,为什么只一夜不在家就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是附近的土匪吗?
“我的娘,那些天杀的。”
他的玩伴冲进家里发现,家里所有人都没了气息。
“明明说好只送三娃的父母升天,为什么要连累我的爹娘?”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三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你说什么?”
“都怪你!你这个害人精。”男孩冲过来对着三娃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都是你,如果不是因为小玉喜欢你,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最该死的人是你!”
三娃看着恨透他的玩伴,楞楞的任由他打。
“就因为这个,你就杀了我的爹娘吗?”
“呵呵!”玩伴恨恨的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动手的不是我,恨你的人也不止我一个。怪只怪你生得太好看,那些大姑娘全都看上你。
说要去做道士就去啊,为什么非要等到你爹娘死了再去?现在他们全死了,你高兴了?”
“还有谁?”三娃扯开咬着他脖颈的玩伴,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高高举起,怒吼,“我问你,还有谁?”
“还有李全他们几个。”脖子被卡住,脸色通红的玩伴忙说出数十人的名字,“放,放我下来,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们都死了……”三娃眸子里全是冷寒,他右手微微一用力,“你还想活?”
他扔开断气的小时玩伴。
拿起脚底被烧焦一半的斧头,砍下那颗桃树没有被烧成焦炭的桃心,削出一只桃木剑,提起它向镇上走去。
傍晚时,他提着滴血的桃木剑回到村子,用双手挖出一个又一个坑,把所有的人都葬进土里。
他朝着父母的坟磕了三个响头,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君子一诺,必守一生?
那些渣滓配他守诺吗?
为了所谓的义气,害死自己的爹娘?真真可笑。
从此他掩去真容,嘻笑怒骂,满嘴谎话,没有人可以真正接近他的内心。
因为他们,都不配啊。
“我想再见她一面……”李大爷轻声说道,“想再看一眼在桃树下的她。”
幽然的笛声轻飘飘地由四面八方传来,一道轻笑声在李大爷身后响起。
那熟悉而又爽朗的笑声让李大爷瞬间泪湿了衣襟。
“怪不得十里八村的姑娘你都看不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