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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才是穿越主角-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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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当心后院失火。”
  齐南华听完之后,对史贽拱手道:“原来如此,听君一言,齐某茅塞顿开。”
  这场宴会本就是洛阳令想和姜家联络交好之用,现在齐侍郎和史大都督相谈甚欢,而他和姜校尉也摒弃前嫌,算是圆满成功,洛阳令让台下的舞姬上来敬酒献乐,自己也喝了不少。
  直到月上中天时,这场宴会才散开。
  金风玉露楼内灯火辉煌,洛阳令喝的醉醺醺的,姜三郎坐在步辇上,被自家老爹瞪了一眼,他只得下了步辇,满身脂粉香气的他潦草的对着洛阳令拜别。
  而齐南华正准备回都亭驿,他和洛阳令父子以及史大都督,姜校尉等人他们回去的路线不同。
  两方人反正都笑呵呵的,齐南华对着史大都督拱手后,正欲上马车,眼角突然有道黑影从金风玉露楼一旁的巨大石狮处窜了出来。
  齐南华心里一跳,霍然转身。
  只见寒光一闪而过,黑影动作快的如同一条贴着阴影处滑行的灵蛇,那抹寒光迅疾的令人心惊,好似一道闪电!
  齐南华酒气未散,就已经听到了噗嗤一声,那是锋利的尖刀刺入洛阳令身上轻滑锦绣的丝绸之声。
  不过短短一息时间,噗嗤声不绝。
  黑面人带着无比狠绝的杀意将洛阳令的心脏用刀尖戳烂了,刀锋旋转而过,洛阳令的人头还带着未散去的笑意便被斩落在了金风玉露楼的门口,沉默后,楼内惊叫声四起。
  一切的一切都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在场的人都喝了不少酒,齐南华望着这一幕,耳边听见了姜校尉和史大都督抓刺客的声音,他咽了咽口水,害怕的往自家马车上边靠,发现洛阳令的爱子正低头看着脚边。
  洛阳令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心脏被搅成了烂泥,他的人头滚落到了他儿子的身边。
  齐南华望着荀言呆愣愣的,好似还没反应过来,然后他发出了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声。
  随着洛阳尉和洛阳大都督的下令,无数兵卒追上了那个刺客。
  “关闭山月坊的所有坊门,弓弩手出动,务必抓到刺客!”史贽怒道。
  得了,这下回不去了,齐南华根本没想到好好的参加个宴会,眨眼,洛阳令就死了,还死的这么惨。
  山月坊的搜查直到天色微明才结束,刺客被弓弩射穿了琵琶骨,以及小腿,最后因顽固抵抗,抓捕他的洛阳卫大怒,被反绑着双手用马拖行至了金风玉露楼前。
  齐南华坐在马车里,望着伤痕累累,血迹斑驳的刺客拖送至了史贽面前,等史贽摘下蒙面的黑布,齐南华差点惊吓出声。
  存真站在史大都督身边,眼睛蓦地睁大。
  他认识这个女人。
  史贽望着这个女人,刚想问些情报,荀言大力推开他冲到了刺客身边,他头发凌乱,手上都是血,等看见刺客时,脸部扭曲:“是你?!”
  冬雪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她本该站不起来的,可她双手撑着地面,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提着心口的那口气,极少露出笑容的她露出一个笑容:“是我。”
  她望着荀言:“你们荀家狼心狗肺,草菅人命,早就该死了,枉王妃在金陵时待你如座上宾,像你这样的人…”话未说完,就是一个冲刺,她的手刀即将险而又险的碰上荀言脖颈时,姜校尉出手了。
  冬雪被重重一脚踹到一旁,腹部受到重击,直接喷出了一口血,荀言拿刀就要杀她,被史贽阻止了。
  “她是幽州王妃的人?”史贽让洛阳卫架起刺客。
  “只是幽州王妃身边的一个婢女罢了,让我杀了她!”荀言怒吼,被史贽轻飘飘的挡回去了:“她不能给你。”
  说罢,就带走了刺客。
  齐南华在马车里,满怀心事的离开了山月坊,存真独自回陶府。
  洛阳宫,西苑。
  早上一过,璎娘将昨日剩下的半个西苑探索完毕,发现西苑完全就是一个种植牡丹的大型花园,等她回到露华殿时,太阳已经升到了高空,天气明显炎热起来。
  刚进入露华殿就看见了魏国公。
  魏延山靠在椅背处,说起了一件小事:“昨晚有贼人刺杀洛阳令,手段极为凶残。”
  璎娘神色冷漠,在她心里,洛阳令父子就是该死之人。
  “那贼人和王妃相熟,王妃想不想见?”魏延山道。
  璎娘想起昨晚的口技者,对魏国公愈发警惕。
  “魏延山起身,他走至门外,对幽州王妃道:“这次不骗王妃。”
  璎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看向门外,春光热烈,繁花似锦,像极了魏国公的又一次陷阱试探。
  璎娘走至门边,只一眼,便让她浑身血液冻结,僵立在原地。
  “如何,此次没有骗王妃吧。”魏延山悠悠然的下了台阶,他站在刺客那,对幽州王妃道:“应是故人来,王妃不来看一眼吗?”
  露华殿的台阶很长,璎娘自己也不记得她是怎么跑到了冬雪的身边,冬雪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璎娘跪在她身边,伸手将冬雪脸颊上的发丝拂到耳后,又擦了擦她脸上的血,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让她眼前都是血色。
  冬雪望着王妃,呛咳了一声,口中又流出了血,她抓住王妃的手,感觉到她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气若游丝:“我,我杀了洛阳,洛阳令,从很早之前,就想,杀了。”
  “就算王妃,王妃不在这,我也会杀的。”冬雪露出一个笑容,断断续续说道,从她踏上旅途,就已经抱上了必死的决心。
  璎娘低着头,越来越多的血沫从冬雪的口中涌出,她徒劳的擦着,发现冬雪的身上都是伤,仅仅是她看到的就有肩膀,小腿处的箭伤,口里有血沫,是内脏受伤了吗?璎娘俯身,拼命回想着李繁李大夫教给她的方法。
  “你别说话,我会救你的。”璎娘摸了摸冬雪的腹部,她察觉不到自己的语气多么惊慌害怕。
  冬雪已经看不清主母的脸了,她的视线有点模糊不清,这就是主母失明看的世界?冬雪闭上眼睛,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滚烫的热泪砸下来,有人在耳边固执的唤她。
  魏延山看着幽州王妃给濒死的刺客治伤,她跪在地上,反复查看刺客的伤势,用手轻按刺客肚腹处的伤口,时不时的询问刺客,但多数时刻,她是得不到答案的,在做无用功,可就是这样的无用功,她做了很多。
  璎娘额头上都是汗,她感觉冬雪身上最大的伤害应该是脾破裂,这种内脏出血是会要人命的,可没有现代的医疗,根本无法动手术,而她身上多处的伤痕也会让她失血过多而死,璎娘跪在地上,从裙裾处撕下布条简单将冬雪身上的出血口止住,她又摸了摸冬雪肚腹处的紫黑淤青,俯身听了听她喉咙里有无异响。
  没有,可能只是轻微的脾破裂?璎娘手摸向冬雪,发现她体温变得很低,唤她几声后毫无反应,显然失去了意识,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
  璎娘呆滞在原地,她要怎么做?这里什么都没有。
  魏延山望着快死的刺客,正想说话,就看见幽州王妃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在给她的女婢喂血。
  “你干什么?”魏延山惊了一瞬,扣住幽州王妃的另一只手,想拉她起来。
  璎娘甩开他的手,焦急恐慌的情绪像沸水充斥着她的心尖,她的血型是最常见的,拜托了,冬雪一定要和她一样。
  “你是疯了吗?”魏延山莫名的烦躁不堪。
  璎娘充耳不闻,直等到眼前有些晕眩时才停下来。
  “花费了这么多功夫,还不是没救回来。”魏延山看着毫无动静的刺客,让护卫抬她下去,璎娘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魏延山忍无可忍的抓住幽州王妃的手腕,掌心一片濡湿,从她身上流出的血腥味让魏延山双目冰冷:“她已经救不活了,你的血流的再多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死人。”
  璎娘深呼吸一口气,感觉理智到了崩塌的边缘:“放手。”
  魏延山渐渐松开幽州王妃的手腕,不期然看见了幽州王妃的目光,她看着他,泪珠还在眼睫上。
  一整天的时间,璎娘没有再出过露华殿。
  她的手腕被女医包扎了起来,已经不流血了,可璎娘总会想到冬雪。
  璎娘靠在床头,常用的绸带已经被她解了下来,放在枕头一旁,夜色已经很深了。
  魏延山来时,幽州王妃就安静的靠坐在床头,听见他来,朝他这边望了一眼,神色无动无衷,视他为无物,偏偏她的脸颊绯色惊人,唇色比牡丹还浓,许是临近睡觉的缘故,幽州王妃的长发垂落下来。
  乌鬓浓腮,稠丽如花。
  “女医说你发热了?”魏延山让屋内的人下去,他走至床边,仔细观察她。
  “堂堂王妃,要为了一个低贱的女婢不喝药?”魏延山坐下来,语气带着嘲弄,他拿过药碗,发现药碗里的药一点也没少。
  幽州王妃只是怏怏的看了他一眼,她垂着眼眸,因为高热,眼尾都烧着绯红,突然伸手,想将魏国公手上的药碗打翻。
  魏延山按住幽州王妃的左手,又看了看她缠着纱布的右手,两人之间靠的极近,魏延山看着幽州王妃因高热绯红的脸颊,似乎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
  魏延山用药勺舀了小半勺药汁。
  幽州王妃被他按住了左手,右手暂不能动,魏延山察觉到她的抗拒厌恶,慢条斯理道:“王妃还是听话些好,可以少吃些苦头。”
  幽州王妃似乎听进了他的话,慢慢的朝他这边靠了过来,他目光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放在她身上,看着她靠近,长睫低垂,长发有一些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低头时,唇色洇红,像是要喝药般,俯靠下来。
  幽州王妃身上的香气幽幽传来,让魏延山有片刻失神,也就在这一刻,绯红唇色轻启,里面却有一点寒光闪过,幽州王妃轻仰头,似蜻蜓点水般快速划过他的脖颈。
  药碗哐当落地。
  魏延山猛地扼住幽州王妃的脖颈,他按着她,将她按在金纱薄被里,俊美的面容有一瞬间扭曲,另一只手却是往幽州王妃的口中探去,细细的血丝从幽州王妃的唇角流到雪白的下颌,脖颈处,也流到了魏延山的虎口上。
  魏延山面无表情的用两指从幽州王妃的口中拿出了伤人的利器。
  一块很小的三角状的锋利瓷器碎片。
  魏延山左手下滑,顺势按压住幽州王妃的气管,迫使她张口呼吸。
  他俯身,发现幽州王妃唇内已经被三角瓷器刺的血肉模糊,怪不得从他进来就没说过一句话。
  魏延山慢慢坐起身,这才感觉到脖颈的刺痛。
  听见屋内动静的女婢也闯了进来,随后惊恐的发现国公脖颈处有一道可怖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


第303章 
  深夜的露华殿内; 燃起了通明烛火,将院内的各处牡丹也都照上了光彩,风一吹; 花枝簌簌。
  后殿宣室弥漫着血腥味,往常倒映着树影婆娑的窗棂已经被完全打开; 窗前的焦骨牡丹仍绽放的热热烈烈; 红紫芳馥。
  魏延山坐在椅子上; 他微仰着头; 喉结微动; 由医女给他敷上止血的药粉,医女胆战心惊的用小银勺点着麒麟竭敷在国公脖颈处的伤口,这是一道半弧形的细深伤口,从右侧一直划至左侧; 因它伤在脖颈这个特殊位置; 这道伤口看起来如此危险; 若再深几分; 恐怕性命不保。
  医女处置伤口时,看见国公搭在扶椅上的手骤然发紧,青筋隐现。
  她的手不由抖了一下,麒麟竭一向是止血圣物,但与之相对的就是它对伤口有非同寻常的刺激痛感。
  滴滴滚落的血珠落在国公深青色的常袍衣襟处,满是暗色血渍; 魏延山睁开眼睛; 看了一眼慌乱的女医:“退下去吧。”
  “是。”女医不敢多言; 她也没敢看屋内另一个受伤的贵人; 将银勺放在锦帕上; 就躬身离去。
  房门被轻轻关上。
  魏延山朝着不远处的铜镜看了一眼; 细细长长的一道伤痕横亘在他的脖颈处,魏延山至今仍能想起锋利的瓷器像是刀尖般划破他的皮肉,若不是他及时后仰,后果不堪预料。
  魏延山低头擦了擦虎口上的血,又看向坐在床边的幽州王妃,伤了人之后,她没有一点惊慌,迆然冷眼旁观。
  反倒他像个伤人的侩子手。
  魏延山手指抵住额头,蓦然笑起来。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同一个女人伤了两次,还是周绪的女人。
  周绪的女人…
  魏延山想到这,脖颈处的伤口霎时如同被烈火灼烧般让他眉尾抽搐了一瞬,过了一会,魏延山拿着麒麟竭坐到了幽州王妃的身边。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他。
  璎娘很不喜欢这个动作,她抬眸望着还活着的魏国公,只有没能杀死他的失望和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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