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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哼,哈哈哈,所以我恨的人都死在我手里,可我居然败在你这个贱人手上。”
唐言蹊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盛妈妈。
“你哑巴了?说话啊!”
唐言蹊抬了抬眼睛,突然“啪”的一声把自己带来的那些报道狠狠的拍在盛妈妈的面前。
“这就是你想看见的结果!”
丢下一句话,唐言蹊没有停留直接起身走人。
最能折磨一个人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纵然盛妈妈算计所有人,觉得全世界都欠她,但唐言蹊赌,她心里如果还有一片柔软,那那片柔软一定是盛嘉南。
果然,没等她走出探监室的门,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道凄厉的哭喊声。
唐言蹊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径直走了出去。
她对盛妈妈的恨已经麻木了,只是因为她,而带给盛嘉南的污点,让唐言蹊觉得异常愤怒。
她的男人,她都不舍得给他带去半点儿麻烦,其他人,凭什么?
走出监狱大门,唐言蹊一眼就看见站在外面的盛嘉钰。
盛嘉钰穿着一身米色风衣,脚踩十厘米高跟鞋,依旧是那副女强人的模样,只是比起之前瘦了很多。
等她走近,还没开口,盛嘉钰先笑了:“没想到第一个来看那个女人的,居然是你。”
唐言蹊也笑了笑:“我是来往她心上捅刀子的。”
===第175节
“那个女人,也配有心?”
盛嘉钰耸了耸肩:“走吧,今天是你产检的日子,那小子不在,我这个做姐姐的可不能不尽责。”
半个月了,盛嘉南还是没有露面,只有每天晚上的一句“晚安”陪着唐言蹊入眠。
盛嘉钰给唐言蹊打开车门,笨拙的身子微侧,目光瞥见不远处树下的影子,唐言蹊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608。第608章 那些隐藏在真相中的真相(18)(求月票)
盛嘉南缓缓从树后走出来,看着走远的车子,突兀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转身往另一边走去,坐上车,路过监狱大门的时候,盛嘉南放慢了车速,盯着那道厚重的铁门看了几秒,又收回视线。
油门到底,绝尘而去……
盛嘉钰陪着唐言蹊到医院产检,唐言蹊跟着医生进去,盛嘉钰则在外面等着。
某个瞬间,她的目光定格在另一边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的两个人身上,女人娇小可人,挺着个大肚子,看上去步履蹒跚。
而她身边的男人,高大帅气,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手上还拿着一张单子,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的幸福不言而喻。
盛嘉钰的双腿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那边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女人眼睛里瞬间充满恐慌,而男人的眼睛里则满满都是戒备。
唐言蹊从产检室里出来,就看见盛嘉钰愣愣的看着远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唐言蹊也看见那边的一男一女,男人扶着女人往旁边走廊过去,远远的,唐言蹊只能看见那边的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目光不太友善的看向盛嘉钰。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唐言蹊才轻轻拍了拍盛嘉钰的肩膀:“姐姐?”
盛嘉南很少叫盛嘉钰姐,但唐言蹊自从和盛嘉南和好之后,从来都尊称盛嘉钰一声“姐”。
盛嘉钰没有吭声,唐言蹊还想说什么,突然发现盛嘉钰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一片,从侧边看去,也能清楚的看见她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盛嘉钰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女强人,能干强势,可是现在她红着眼眶,死抿着嘴唇的样子,仿佛被拔了刺的刺猬。
唐言蹊心里一紧,不再吭声,过了好几分钟,盛嘉钰才好像回了神,硬生生把自己的情绪咽下,冲唐言蹊露出了个笑意:“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怎么样?没事吧?”
唐言蹊点头:“医生说孩子很好。”
“嗯,我们走吧。”
出了医院门,盛嘉钰已经恢复如常,她给唐言蹊打开车门:“走吧,我送你回去。”
唐言蹊摇了摇头:“我要去盛世。”
“现在?”
“现在!”
盛嘉钰犹豫了两秒,开口:“嘉南现在还在忙着公司的事,你大着肚子,还是……”
没等她说完,唐言蹊已经微笑着开口了:“他在躲我,我知道,要是我不去找他,他还不知道会躲到什么时候。”
盛嘉钰一愣,不再劝,点了点头:“走吧,我送你过去。”
最开始,唐言蹊也觉得盛嘉南是因为忙着公司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回家,直到前两天,有天晚上,她睡不着觉,在床上躺了很久还是睡不着,索性爬了起来。
她没有开灯,就着月光走到窗前,撩起窗帘的一角看向窗外。
这一看,她愣住了,盛嘉南的车就停在楼下,唐言蹊登时就想出去,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盛嘉南回来了却不上来是为什么?
☆、609。第609章 那些隐藏在真相中的真相(19)(求月票)
连着两天,唐言蹊发现,每天晚上过了十二点之后,盛嘉南都会回来,但是只把车停在下面,根本不上来。
自从盛妈妈的事情暴发之后,两个人还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
唐言蹊给乔子打了电话,威逼利诱的套了不少话,知道盛嘉南这段时间真的忙得飞,表面风光无限的人,背地里究竟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也知道盛嘉南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回别墅来,也每天都询问着她的情况,只是不来见她。
末了,乔子一句话点醒了唐言蹊。
“少奶奶,我想总裁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吧。”
从地下停车场上了电梯,唐言蹊手里拿着一份b超单,这是她今天专门让医生打印出来的,还一点一点的教她看了。
唐言蹊并不想知道自己孩子的性别,想要一个惊喜,但是她今天改主意了,专门让医生说了,她要来和盛嘉南分享。
乔子的话唐言蹊明白。
当那些真相披露之后,可以说,盛嘉南的母亲是她杀父弑母的仇人,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悲剧都和那个女人息息相关。
盛嘉南给了她也许不是大快人心,但是是最合适的结局。
可这一切依旧改变不了,盛妈妈害死了她的母亲,指使人杀了她父亲的事实。
可以说,他们两个之间,用“血海深仇”来形容都不为过。
虽然她没有这种感觉,唐言蹊也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会没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太爱那个男人了,还是她真的这么大度?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盛妈妈的事情全面曝光之后,她更多的是盛嘉南的心疼。
她从小在荆棘中长大,对伤口已经淡漠了,可盛嘉南不是啊,他从来都是被捧着长大的,现在一下子要他接受这么多,让她怎么能不心疼?
电梯到达顶层,刚一打开门,就见乔子端着一杯咖啡准备进总裁办公室的样子。
见到唐言蹊,乔子一愣:“少……少奶奶?”
唐言蹊慢慢走过去,看了一眼乔子手上的咖啡,伸手接过:“我来吧。”
乔子没松手:“少奶奶,还是我来吧。”
“没关系,我不至于连杯咖啡都端不住。”
拿过咖啡,唐言蹊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又回头问道:“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
乔子点了点头:“总裁刚回来没一会儿,不过一会他还有个会。”
“我知道了,我进去看看。”
乔子往后退了一步,给唐言蹊让出地方,又突然想到什么,开口:“少奶奶。”
“嗯?”
“我知道我说这样的话不合适,但希望您,不要怪总裁,他……他这段时间都不好过,我跟在总裁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样无助,他很想您,却又不敢见您。”
唐言蹊微微抿唇,冲着乔子微笑了一下,推门进去。
办公室里,盛嘉南一手拿着笔,一手撑着额头,撑着额头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香烟。
唐言蹊在门口站了两秒,那边的人也没抬起头,她轻轻迈步走了过去。
☆、610。第610章 那些隐藏在真相中的真相(20)
盛嘉南的办公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地毯,脚踩在上面柔软得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唐言蹊慢慢走到桌边,把咖啡杯放下。
就听见低着头的男人开口:“让财务部把最新的报表送上来。”
唐言蹊没动,而是伸手去拿男人指间的香烟,这让盛嘉南一动,抬眸。
眼底有些不耐烦,但在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是谁的时候,眼底的不耐烦变成错愕,紧接着下一秒,盛嘉南连忙把自己手里的烟掐灭,然后迅速站了起来,拉着唐言蹊就往旁边走。
手还时不时在空气中挥一挥,好像要把那股子烟味儿给挥没了。
唐言蹊低笑了两声:“想在想隐藏,来不及了。”
盛嘉南没管她,牵着她就往休息室走,他今天抽了不少烟,要不是刚刚出去了,办公室里散了味儿,不然她一进来就是一股浓浓的二手烟。
唐言蹊还怀着孕,怎么能闻烟味儿。
到了休息室里,盛嘉南又打开工期加湿器,这才消停下来。
“你……你怎么来了?”
唐言蹊在床边慢吞吞的坐下,抬眸:“我怎么就不能来?”
盛嘉南薄唇紧抿,不语,静静的看着她,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可他怕,他是她仇人的儿子啊,万一她来一句“我们不可能了”或者“虽然我爱你,但我无法接受你妈妈做的一切”,那他要怎么办?
这种理由,这种借口,是他绝壁不可能再像她刚刚回来的时候那样,不管不顾把她束在身边。
所以与其去听她这样的话,还不如先躲着,至少能拖一天是一天,至少拖一天,她就还是他的妻子。
唐言蹊垂下眼帘,把手里拿着的b超单打开:“今天去产检了,这是打印出来的单子,医生说我们的孩子很好,是个男孩,你如愿了。”
唐言蹊轻轻柔柔的说着,盛嘉南木讷的听着,本能的顺着她的指示看向那张薄薄的纸。
盛嘉南的眼眸逐渐放松,不知不觉在唐言蹊身边坐下,两个人一起看着b超单,唐言蹊一点一点儿的给他讲着。
医生说了什么,她几乎复述了一遍。
到了最后,原本轻柔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人家产检都有丈夫陪着,我却由丈夫的姐姐陪着,下一次要是还这样,盛嘉南,我会带着你的女儿,儿子离家出走。”
这话明显是俏皮的打趣,可是盛嘉南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眼眸深深的看着唐言蹊,终于忍不住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熟悉的温暖怀抱,熟悉的柔软身子,久违的感觉,让两个人都好像触电了一样。
盛嘉南紧抿着唇,眼睛紧闭,可狭长的眼睛缝里还是出现了一些湿润的感觉,身子也轻轻颤抖着。
唐言蹊清楚的感觉到了,长叹一口气:“嘉南,回家吧,小忆总念叨你,她老问我爸爸是不是不要她了?还有,我也想你。”
盛嘉南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半晌,低沉开口:“不恨我?”
唐言蹊勾了勾唇:“你说呢?”
☆、611。第611章 用一生来补偿你(1)
===第176节
盛嘉南的手又紧了紧,他明白唐言蹊的意思,可是没有她亲口说出“我不恨你”这四个字,总觉得还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是他误会了她的意思。
唐言蹊伸手覆上男人的大手:“我恨过很多人,小时候我恨妈妈为什么要那么狠心抛下我,后来我恨沈婉清,因为她对我非打即骂,再后来,我恨唐如海,既然我是他的亲身女儿,为什么他和一般的父亲不一样?然后就是你的妈妈。”
一提到盛妈妈,果然,盛嘉南的身子颤了一下。
唐言蹊接着说道:“当初,我发现你在最难过的时候,要的是沈瑶,我也恨过你,你对我的不理不睬,让我彻底死心决心离开的时候,那时候,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伤透了心更准确一点儿。”
盛嘉南的手又紧了一点儿,唐言蹊脸上的表情却格外放松:“后来知道那些都是误会,我对你母亲的恨意达到了空前的高度,甚至比她带给我的那场差点儿要了我命的车祸还要恨。”
盛嘉南动了动唇,他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不行,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只能听着唐言蹊继续说:“嘉南,我不满三十年的人生里,恨过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继母,我的婆婆,还有一段时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