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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一次，席斯言怜惜她，虽然他很想疯狂，但他忍住了，抱着周程晨已经睡过去的身子，沉沉入眠。
窗外夜色依旧静谧，他们也在波涛汹涌的澎湃之后回归平静。
第二天，周程晨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酸疼得不行，硬撑着坐起来，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身上什么也没穿，裹着被子下来，双腿一软，差点儿摔倒，随便抓了件家居服进了浴室，洗了个澡，感觉好多了。
穿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昨晚的种种，周程晨的脸忍不住红了个彻底。
她昨晚虽然喝了酒，但她自己还是很清醒的，每一点她都记得，但是她不后悔。
一点儿也不后悔。
抱着被子出来，下意识往床上看去，这套床单是她昨天换上的，是她自己挑选的粉嫩款式，而现在，除了凌乱了一点儿，没有什么不同。
周程晨皱了皱眉，又抖了抖被子，被子上也什么都没有。
这不对啊。
在昨晚之前，她是没吃过猪肉，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她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
她并没有买两套一模一样的床单，所以不可能是席斯言换过，那怎么会呢？
“起来了？”
站在床边发呆，身后猛然响起声音，周程晨被吓了一跳，席斯言看见她微变的脸色，也皱了皱眉，快步过来：“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有。”
周程晨尴尬的开口，她本来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刚刚想起昨晚是他们的第一次，所以留意了一下，是不是真的和书上写的一样。
但结果却不是，而现在，席斯言的声音骤然响起，周程晨的脑中立刻就冒了个念头，没有那朵该有的鲜红玫瑰，席斯言不会以为她不是第一次吧？
不……不是这样的啊。
周程晨的脸色更难看了，席斯言的眉头也皱得更深，他也没有经验，看见周程晨这样，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她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
可他昨晚明明已经很克制了啊。
“程晨，有不舒服就说。”
周程晨动了动唇，她没有想隐瞒什么，事实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转身指了指床上。
席斯言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疑惑：“怎么了？”
☆、1284。第1284章 我是第一次
周程晨胀红了一张脸，他还问怎么了？这要她怎么说？
周程晨努了努嘴，见席斯言还是一副一头雾水的模样，愤愤的跺了跺脚，转身跑出去了。
席斯言是真不明白，他就是再了解她，再贴心，到底也是个男人，哪里明白周程晨那好像害羞，又好像生气的模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见周程晨的目光是看向床单，席斯言顿了顿，走过去把床单被套什么的全扯了下来，又换上新的，只当是周程晨害羞昨晚的事情，所以想要他换床单来着。
做完这些，席斯言转身下楼，把床单什么的丢进洗衣机，而后才在餐桌前坐下。
周程晨埋头吃着早餐，那脸都快埋到盘子里了，当看见周程晨垂落的长发快要掉到牛奶里，席斯言终于是忍不住伸手把她的头发捋了捋，开口：“程晨，你害羞了？”
周程晨的脸瞬间爆红。
事实上，要说害羞，有点儿，但她更多的是开心，她是个大气的人，她想和席斯言在一起，那么那一步是迟早的事儿，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呢？
可这种事，席斯言没发现，她又不可能自己直说出来，周程晨瘪了瘪嘴，不理席斯言的话。
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早餐，周程晨看看时间：“你不去公司？”
席斯言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开口：“今天周六。”
“……”
好吧，她没注意这点。
缩在沙发上，抓过手机刷微博，席斯言那边收拾完，也走了过去，很自然的把周程晨圈进自己怀里，周程晨也调整了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
脑袋外在席斯言的怀里，正要开口，她的手机响了，看看来电显示，正是周齐。
周程晨懒得抬手放到耳边，直接开了外放，周齐大咧咧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啊，让那小子过来负荆请罪。”
周程晨抬眸看了一眼席斯言，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去，我们要过二人世界。”
“你滚蛋，必须得来，不然我要去抓人了啊，周程晨，你哥我后天一早的飞机，你好意思不来吗？”
听周齐这么说，周程晨才反应过来，是了，周齐现在和安瑞在同一站队，已经签订了合同，他是要跟着安瑞一起去g市的。
周程晨又看了一眼席斯言，压低声音问道：“去不去？”
结果没等席斯言开口，周齐在那边已经吼道：“我靠，这你都要问，必须得来，就这么定了。”
说完，“啪”的一声，周齐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周程晨仰头看向席斯言，席斯言却皱着眉头，见对上她的目光之后，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而后开口：“你哥说的对。”
“嗯？”
“这种事情，不用问我。”
周程晨：“……”
大哥，这不是重点吧？
周程晨把手机丢到一边，脑袋又在席斯言怀里蹭了蹭，她还是没有憋住心里的话，开口：“那个，我是第一次，真的。”
☆、1285。第1285章 不信你，信谁？
周程晨说这话，脸免不了还是红了，席斯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周程晨泛红的脸颊，又想想她刚刚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席斯言终于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他反应慢，他是真的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现在看着周程晨的模样，也总算是反应过来她之前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了。
席斯言有些哭笑不得，把周程晨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失笑：“我知道。”
“可……可是……”
周程晨还是没有说出口，不过席斯言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微微笑了笑：“傻不傻，总有例外，不是每个人第一次都会有血的。”
“是吗？”
席斯言点了点头，见周程晨还是一脸疑惑的模样，索性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给她看。
周程晨的这点儿知识并不是从什么正经的人体构造书上看来的，纯是从各种各样的小说里看来的，现在看见专业的分析，顿觉自己果然读书少。
而看着上面那些说有些女孩子会在孩童时期，因为一些外力作用，不小心受伤的例子，周程晨也很快想起，自己小时候学骑自行车，由四轮变两轮的时候，因为不太熟练，似乎摔伤过。
只是当时她只知道疼，究竟哪里伤了她根本没在意，现在想想，有可能就是那时候吧。
把手机还给席斯言，周程晨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那你怎么就那么相信我？”
这种事情，知道有这种可能是一回事，但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不相信她吧？
席斯言皱了皱眉，宛如看智障一样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她问了一个很蠢很蠢的问题。
“不信你，信谁？”
周程晨眼睛一亮，脸上笑容挡不住的往外冒，一头扎进席斯言怀里：“呜……你怎么这么好，我太喜欢你了。”
席斯言微笑着扣紧怀里的人，三年了，她还是没变，机灵归机灵，可有时候实在笨得可爱。
两个人在家里腻歪了一天，到了黄昏时分才出门去周齐说的地方。
周程晨还把萧柔也叫了出来，加上她的男朋友，周齐那边还有安瑞，总共六个人。
因为要当职业选手，周齐没有再喝酒，六个人就是简单的吃了顿饭。
周齐虽然在电话里气势汹汹的要找席斯言算账，但到底也就是个玩笑。
===第386节
因为周齐后天一早就要走，所以当晚，周程晨没有再跟席斯言回公寓，而是回了周家。
对她的这个几乎没有年龄差的哥哥，周程晨有说不出的愧疚，她知道，是因为她而耽误了周齐三年，让原本竞技生涯就很短的周齐浪费了三年。
虽然她知道，周齐不介意，就算因为她而再也不可能站在那个舞台上，周齐也不介意。
但是她很介意，两个人一起回到周家，周程晨端着两杯牛奶敲开周齐的房间门：“哥，喝杯牛奶补补钙。”
周齐接过，打趣：“啧啧，果然是和好了啊，一身粉红泡泡。”
“那是，哥，你也有空给我找个嫂子吧，男女不限哟。”
☆、1286。第1286章 异国恋
“滚滚滚，你哥我纯爷们。”
周程晨“嘿嘿”的笑了两声，不过周齐接下来的话，却让周程晨笑不出来了。
“笑个鬼啊，你还有心思来调侃我？你这马上也要开学了，打算怎么办啊？容我提醒你啊，你可还没毕业，席斯言那小子也没吧，他还有一年，你呢？可还有两年，打算放弃？还是异国恋？”
周程晨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注意过。
这几天都沉浸在幸福里，这种事情，根本想都没想。
可这确实也是个大问题。
虽然说学历对她并不像普通人那样重要，但是就这么放弃不要，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但是异国吗？
周程晨当然是很相信席斯言的，只是现在重逢的他们，和好的他们，哪里舍得啊。
一瞬间，周程晨突然发现她对陈悠然的愤懑到了顶点。
这种感觉，在得知当初的误会是有她一手造成时没有产生，而在现在，突的就填满了她整颗心。
周程晨蔫蔫儿的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给席斯言打电话。
但是显然，这个问题，她没想过，席斯言却没有忘记，电话那边的人笑了笑：“那看来，我们只能多给航空公司赚点儿钱了。”
“噗……”
原本还挺郁闷的心情，听见席斯言这么一句，瞬间就消散了。
他们还有未来，两年而已，和未来相比，这么不值一提。
周程晨第二天依旧呆在周家，直到第三天一早把周齐送上飞机这才回了席斯言的公寓。
席斯言人却不在，这几天是他近三年来最闲散的时候，他如今的压力，可不是这么闲散就能扛得住的。
很快，九月到了，席斯言和刘小宇都一起返校，大四虽然课程几乎已经没有了，但是毕业设计，毕业论文什么的，绝对不能放松。
席斯言开学了，周程晨也很快要准备返回英国。
虽然之前已经想清楚了，两年而已，现在的交通通讯这么发达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但真到了分开的时候，周程晨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席斯言当然更不会好到哪里去，他好不容易盼她回来了，现在又要把她送离开，这种滋味，和用刀割他的肉没什么两样。
但是，他不想她后悔。
大学，是一段生活，是一段经历，也许放弃并不会影响什么，但未来，当她回过头去看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后悔。
席斯言紧紧的抱了周程晨一下，低沉着嗓音在她耳边开口：“我很快会去找你。”
周程晨瘪了瘪嘴：“嗯。”
踏上返程的飞机，看着小窗外的蓝天白云，周程晨的心情还是很低落，这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降落。
两人有时差，但席斯言依旧会掐着每天晚上十点，和周程晨视频。
而和席斯言相熟的人也发现，自从周程晨离开之后，他的手腕上就多了一只表。
一手国内时间，一手英国时间。
得益于现如今交通的发达，英国当地时间十二月二十四号下午，已经放假的周程晨缩在公寓里练琴，外面突的响起了敲门声。
☆、1287。第1287章 因为他而自豪
分开不过三个月的两个人再度重逢，周程晨却感觉他们像是分开了很久很久。
窝在席斯言的怀里：“你怎么过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圣诞礼物。”
“嗯？席同学，你这是打包把自己送给我了？”
“嗯，要吗？”
周程晨俏皮的点头：“要啊，必须要，不过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快去洗白白，床上等着。”
周程晨这顺嘴的调戏，席斯言不仅没有丝毫尴尬，反而是眯了眯眼睛，直接打横抱周程晨抱了起来：“一起。”
“喂！”
英国的圣诞节，自然是有节日气氛的，但是席斯言不能多呆，他不仅要忙毕业设计，还有公司的事情要管。
在英国呆了一周，这一次换席斯言踏上返程的飞机。
周程晨看着他走过海关的背影，三个月前那种闷闷的失落感又袭上心头。
周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