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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徽:……
“十年之前,您刚试炼结束那会儿假装被炸死的时候,转身走入扭曲之门来到十年的那一刻,想必听到试炼场的播报了吧,说您试炼成功。”
“嗯。”谢徽点头。
“您不觉得奇怪吗?明明当初该是您输了试炼场挑战,怎么最后才播报是您挑战成功呢?”
谢徽不语。
“如果十年前最后那场试炼真是您赢了的话,那许文敛应该受到了重创,精神失常了,”眼睛道,“所以,为了确认那试炼播报的真实性,您是不是可以去看看他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唉,”谢徽听着眼睛撺掇,“你说的也是。”
“您还有两分钟可以用。”
两分钟后,谢徽自定休息时间结束,她需要重返战场。
如果她现在不去问,那等会儿万一情况出什么变化,她可能还是没机会找他。
算了,眼睛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去了。
就是记忆里十年没见面了,不知道那么过去会不会尴尬。
想了又想,她还是从机甲里出来,径直朝着眼睛指的方向,去找许文敛。
许文敛正坐在控制台前操控作战系统。
一个模块处理完了,他喘了口气,想喝口水,拿起杯子,准备去临时储水器那去接。
然而起身转头走了两步的工夫,他浑身就僵住了。
“呃……许文敛,好久不见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眼前,一个熟悉的声音飘入他耳中。
啪嗒。
手上的玻璃杯跌落在地上,碎成好几片。
所有人被这一声响搞得转过了头去看。
而许文敛,却觉得。
这个世界,蓦地一下,变得出奇地寂静。
听不到一点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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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十年之约…5
十年来很多人说他精神失常; 但其实只有他知道; 自己没有。
在爆炸现场找到了她的生物信息,证明她的物理性死亡又如何。
他说没死就没死。
很多人说,试炼场里挑战失败出来精神失常的人,最多一两年就会自杀; 可他没有真是个奇迹。
他只笑他们愚蠢。
真是笑话; 他根本没有精神失常,他要死; 也得见到那个女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后,一枪崩死她再死。
他一直等着那一天到来。
一等就是十年。
十年; 久到他以为她根本没脸来见他,所以永远等不到她来……
这时候,她真的出现了。
许文敛想过很多次; 如果重新见到这个人会怎样。
如果她还这样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让他见到; 他一定会拿燃弹器打穿她的脑袋。
或者找人用光剑插入她的心脏。
或者索性把她扔进火海里去; 烧成一撮灰。
但是真出现了,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手边好像只有一把能量枪。
她身手那么好,不会看不出来他要杀她吧?
她肯定会问,为什么要杀她。
很好,那他会告诉她; 接下来她说的每一句话; 都会成为杀她的理由。
谢徽见他,为了不表现尴尬; 于是强行笑嘻嘻开口了:“哈喽; 时间好快啊; 十年过了,我们居然十年没见了。”
很好,这是第一个理由,许文敛默默给手臂上的能量枪充电。
“呃……你这十年过去了怎么还这么白?”
很好,第二个理由,许文敛加快了给能量枪充电的速度。
“啊,我看人家十年过去都有点难看显老了,你怎么还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比以前更成熟了。”
很好,第三个理由,许文敛加满能量枪电量,打开枪锁。
谢徽说完刚才三句,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对面光盯着她不发言,她有点紧张,想了又想,情急之下冒出一句话:“哦对了,咱们十年没见,我真的有很多话跟你说,但是时间有限,我只能问一个问题就去战场上帮忙了……所以,那个……哦对,十年了,有个问题一直埋在我心底十年,我真的很想问你,就是你……”谢徽低下头,好像红了脸。
很好,许文敛一声冷笑,第四个理由,他默默将能量枪在暗处对准谢徽。
“呃,就是……”就是什么好呢?谢徽额头冒汗,苦思冥想,最后大脑一断线,道:“啊,就是,你这十年,是不是真的精神失常得精神病了啊?”
许文敛抬起能量枪的胳膊一顿。
整个身体一僵。
他盯着谢徽,忽然笑了。
谢徽仔细观察着他,突然发送下来:“你笑了,看你笑的还挺自然的,不像是得了精神病的傻笑。”
“滚!”许文敛朝她大叫,“滚出去!滚!”他像疯了一样冲过去,一把将谢徽拉出他们的临时指挥室,砰一声关上斑驳的大门。
谢徽:……
时候谢徽问眼睛:“他是生气了吗?”
眼睛:……你说呢。
“那他还挺正常的,”谢徽自言自语,“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得神经病。”
眼睛:……
谢徽坐上机甲,又一轮新的打架开始了。
虫兽们像野草一般烧不尽吹又生,谢徽很快投入这场持久的战斗中。
看到谢徽又重新上了战场,郑朝汐道:“你才休息了多久,就上来了?”
“没事,打一会儿累了再下去。”谢徽道。
“怎么,听起来你不是很嚣张的样子,”郑朝汐悄声道,“我刚看你被元帅府的战斗指挥室搡出去了,怎么了?”
“没咋,”谢徽道,“就是见到我前夫了。”
郑朝汐:……
“你保重。”她说完,继续去战斗。
谢徽还在想刚才的问题。
她一边打一边对眼睛说:“唉,好吧,我承认,刚才去看他,感觉这些年他受了好多,精神很不好,真的像是生病了。”
眼睛:“其实我也这么认为。”
“可你说他真是因为试炼受的打击吗,”谢徽不解,“当年他不是说,自己没参加试炼,就是过来阻挠我的吗?”
“唉,”眼睛喃喃,“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打听清楚。”
“什么?”
“其实,试炼场无论是谁,进去之后都会自动变成试炼者,”眼睛又道,“而且是强行参加三场,只有这点他骗了你。”
“啊?”谢徽一愣,“那他也参加了?”
“是的。”
“算上最后一场他跟我的,剩下两场他是跟谁……”谢徽及时打住话头,解释道,“我就是好奇,他双亲不都死了吗,那个试炼是对活着的最在意的人释放恶意,除了我他还在意谁?我就是好奇。”
眼睛:“……”
眼睛:“李教授,你还没发现吗,你们共同参加了三场试炼。”
“共同?”谢徽一愣。
所以前两场,许文敛也在她的试炼场中,那他最大的恶意……
“前两场他对我释放的最大的恶意,就是让我试炼失败?”谢徽问。
“是的。”
“奇怪了,那怎么可能他三场试炼都对着我一个人来……”谢徽说着说着,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默默将目光看向许文敛的方向,出神。
“那我是不是得为刚才的话,跟他道个歉?”谢徽忽然道。
“我想可以。”
“我道歉说什么呢,跟他说刚才是我无意的,太着急他的身体状况了?”谢徽道,“这些话是不是太浮于表面了?”
“您的确需要想一些非常诚恳的道歉方式,”眼睛道,“如果到时候他问您要怎么道歉,您可以许喏给他道歉礼物之类的。”
“这么具体吗?”谢徽想了想,“你是不是预言到等会儿我去给他道歉,他会问我这个?”
眼睛:“……是的。”
“好吧。”谢徽停止打虫兽,又准备找个地方退出战场去,去找许文敛了。
正好她又开始累了,也该休息一会儿。
“这就对了,谢徽你能多休息还是多休息,”王佑凌看到她说,“这里的虫兽太多了,反正我们也打不完,到时候实在不行,反正我们也要撤退的。”
“不用,你们再坚持一会儿,就差不多了。”谢徽道。
“为什么?”王佑凌和郑朝汐同时问。
“一会儿说,”谢徽道,“总之,还是像刚打之前我发出去的命令一样,不要让自己受伤,打架不是最终目的,拖延时间才是。”
谢徽说完,下了机甲,又去找许文敛了。
这次许文敛没有摔掉杯子,听到有人说她在门口敲门,只说“赶她走”。
然后谢徽就撬锁进来了。
谢徽还没走几步,许文敛身边的研究员就蹭地站起来:“许主任说过了,请您出去。”
“我是来道歉的,”谢徽看着许文敛,又看了看表,“你愿意出来跟我聊五分钟吗。”
“出去。”许文敛转过头去不看她,只看自己面前屏幕上的监控。
“好吧。”谢徽老老实实出去了。
她四处看了看,找了块地方坐下,然后脸色苍白,开始喘气。
“李教授,您还好吗?”眼睛问她。
“之前消耗能量太多了,现在头晕,”谢徽道,“坐一会儿应该好很多。”
“我去帮您叫个人来吧,”眼睛道,“至少给您递杯水。”
“不用。”谢徽摇头。
“可……”眼睛刚想再说什么,远处来了个人。
它知道自己的确不用叫了。
“李三九。”来人直接喊了她的本名。
谢徽抬起头来。
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但身姿挺拔,长得颇为端正俊美。
但虽然人到中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穿随性的运动夹克,看起来要比实际年轻上几岁。
要不是脑子里还有十年的记忆,谢徽这时候见到这个人,恐怕要重重地吃上一惊。
是张白序。
十三岁就跟着她在音段山实验室里坐牢,和她一共朝夕相处整整六年的张白序。
谢徽后来知道,张白序没有背叛她。
在音段山最后的时光里,她被人活埋差点死掉,他其实也差点被人处理,最后自己逃出去,过了好些年苦日子,才又跟公主派的人会合,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十年过去了,如今他也是能在与虫族搏斗中独当一面的人物,这十年,也没少和谢徽接触。
“你怎么了?”张白序蹲下来,看着脸色煞白的谢徽,问。
谢徽摇摇头:“你怎么来了?按照计划你不该来音段山,只留在外面做接应就好了。”
“别忘了,我们在外面随时监测着你们的身体状况,”张白序又道,“你各项指标降得都很厉害了,所以我来接你回去。”
“回去,这不用吧?”
“你的身体状态已经快达到临界值了,”张白序不解,“就在不久前,我们发现你忽然释放了大量精神力,就在你们进入的福利院里,我们检测不到你们在福利院的动向,所以你在福利院干什么了?”
谢徽摇头:“没干什么。”
张白序扶住她的胳膊,想拖她站起来:“我带你回去。”
“现在还不行,”谢徽又道,“那就麻烦你带我去大部队那边,找到我们的行囊,给我点水喝。”
谢徽顺着张白序的搀扶站起身,准备往王佑凌郑朝汐他们所在的战场方向走。
张白序拉住她:“我带你出去。”
谢徽看着他。
然后上手给他一个脑瓜崩。
“你当我傻啊,咱们都提前说好,如果进入音段山的战士身体进入临界状态一定需要退出战斗,会先通知个人,再派至少三人接应她出去,如果我身体真到临界值了,外面那帮家伙怎么可能只派你一个人来接我?”
张白序拧着眉,不自觉低下头:“反正你也快了。”
“不要意气用事,我当年你在音段山这句话告诉过你多少遍?”
“我都长这么大了!”张白序气鼓鼓。
谢徽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忽然笑了。
元帅府临时指挥室内。
许文敛旁边的研究员看着他一脸铁青盯着屏幕的样子,小心翼翼对他道:“许主任,那两个挡住你监控屏幕的人,我找人把他们赶掉吧?”
“公主派那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战斗这么紧张,还有功夫搞什么花前月下,弹脑壳说说笑笑的,”研究员又嘀咕了一声,转头看许文敛神色不改的冰冷,又道,“许主任?您生气了吗?”
“没有。”许文敛神色如常关掉监控,“这块监控没什么问题,不看也罢。”
“需不需要我去把他们赶走?”研究员继续问。
“不需要。”许文敛只答。
闹了好一阵,张白序才消停。
他终于妥协,只是带着谢徽前往战场边缘,给她去弄点水。
“那我们走吧。”他说着,扶着谢徽的胳膊,小心翼翼带她往前走。
岂料谢徽一个趔趄,直接往前一倒,摔了下去。
“李三九!”张白序喊一声,连忙蹲下去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