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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乐抬手去扶这代表全场主角的象征,结果手还没碰到,陈肆就取下来了。
他声音依旧镇静,“头太大,戴不下。”
姚大乐:“我日,四哥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陈肆面露不解,挑眉,“不是事实?”
“是,可是……”
陈肆没跟姚大乐贫,视线兜了一圈在角落找到沈青芋,弯唇笑了笑,朝她走过去。
她正在剥葡萄皮,葡萄汁顺着手指滑落,蜿蜒往下,流过腕骨。
眼看葡萄汁就要钻进袖口,陈肆抽出一张湿巾,抹去汁水。
取下沉青芋手中的葡萄,扔进垃圾桶。
她撇嘴,“你怎么扔了?我好不容易快剥好了。”
盛湘闲着,看到这边的动静,扔过来一小包卡通包装的湿巾。
陈肆接住,打开抽出一张干净的,轻轻擦拭沈青芋的指尖。
眉眼低垂着,耐心且认真。
他睫毛浓密,在眼睑投落一片阴影。
上眼皮延出的褶皱时深时浅。
等擦干净了,他掌心包裹住沈青芋的手。
她的手被湿巾擦得有些凉,等暖热了后,陈肆才松开,“我给你剥。”
沈青芋弯唇,“好啊。”
陈肆抽出一张纸,平摊在桌上,拿起一颗葡萄。
沈青芋抱住他的胳膊,说:“其实我喜欢吃葡萄皮。”
陈肆动作一顿,偏头看她。
“我喜欢紫葡萄皮,酸的。”沈青芋笑嘻嘻补充。
陈肆无奈摇了下头。
他的手细白,沾满葡萄汁。
起初动作笨拙,后来越来越娴熟,一颗颗往她嘴里喂。
偶尔,指腹还在她唇上逗留片刻,轻按一下。
沈青芋瞪他,要咬他的手,被他躲开了。
陈肆动作停下来,看着她被撑得鼓鼓的腮帮子,嘴角噙笑,“别吃了,等会开饭了。”
沈青芋含糊点头。
推他,“你快去洗手。”
陈肆目光落在她手上,“不一起?”
沈青芋摇头,拒绝的话没说出来,就被陈肆牵住了手。
汁水也黏在她手心。
他说:“现在脏了,一起去洗吧。”
洗完手,沈青芋靠墙看他。
水蓝色也很衬他。
衬得他白净好看,让她想咬一口。
在陈肆洗完转身看过来的时候,沈青芋匆忙移开视线,再次抱住他胳膊,和他十指相扣。
手指被他包裹着,刚洗完手,凉凉的。
陈肆:“带你出来透口气,你一个人坐在里面不是很闷吗?”
沈青芋嘟囔,“你没来我才闷。”
湘湘一见姚大乐就撇了她。
包间的人她又都不认识。
“下周,我要和老师去趟黎城。上山采药。”
“好。”说到黎城,沈青芋忽然想起他上次说到的音乐会,问:“音乐会什么时候去?”
两个人边说边顺着走廊走。
回到包间后,陈肆把两张黎城音乐会的票给了沈青芋。
两张都给她。
如果他太忙走不开,她还能找其他人陪着。
落座后,沈青芋悄悄扯了扯陈肆的毛衣。
看着奶呼呼的。
她手伸进桌布下,探向陈肆的毛衣,又扯了扯,被他逮个正着。
她扭头,撞进陈肆满是笑意的眼睛。
他笑着,抓着她的手越过软软的毛衣,覆在腰间的肌肤上。
沈青芋感受到陈肆身上的温度,心尖一颤,指尖猛地蜷缩。
却听陈肆说:“是不是想这样?”
“……”沈青芋伸腿踢他,趁他不察,赶紧抽回手。
陈肆低低的笑出了声。
姚大乐:“四哥,你笑什么?”
陈肆:“为你高兴,又老了一岁。”
姚大乐因他前半句出现的笑容还没保持几秒,瞬间没了。
他算是发现了,四哥今儿嘴真毒。
姚大乐把希望寄托于沈青芋,“嫂子,你管管四哥。”
他嗓门大,所有人齐齐看向沈青芋。
她觉得指尖很烫,刚摸过陈肆腰间肌肤的触感仍存。
此时她脑子里像炸了烟花似的,压根没听清姚大乐说了什么。
陈肆睖向姚大乐,“吃饭。”
又被镇住,姚大乐悻悻闭了嘴。
坐在圆桌对面的黑裙女人站起来,向沈青芋举杯,“你好,我是陈肆同学。”
沈青芋端起杯子隔空回应。
杯子被陈肆抢走换了一个。
身旁传来他清越的声音,“你拿成我的酒杯了,喝饮料。”
女人抿了一口酒,声音娇媚,“以前,我喝酒时经常拿成陈肆的酒杯,还好他没嫌弃。”
她说完,盯着沈青芋看。
这意思不就是四哥拿走小沈的酒杯,是嫌弃小沈吗?
张然沉了脸。
花臂不屑地说:“你和我们小沈可不一样。四哥那是舍不得小沈沾酒。”
沈青芋表情没什么变化,面上依旧笑意淡淡。
倒是张然气鼓鼓的,站起来举起杯子碰了下陈肆的酒杯。
陈肆顺手端起沈青芋的果汁,仰脖喝了一半。
是沈青芋刚刚喝过的地方,算是众目睽睽下间接接吻。
看到陈肆的动作,女人脸色僵了一瞬。
沈青芋歪头,笑眯眯问他,“酒和果汁,哪个好喝?”
陈肆弯唇笑了笑,“果汁。”
说完,他犹觉不够,补充,“你喝过的。”
隔着半张桌子,那女人对沈青芋说:“小沈,你是不知道,我们之前都猜陈肆一直单着是不是因为有个白月光。听他醉酒后总念叨一个女孩的名字。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过那个白月光啊?”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陈肆心中有人。
摆明是要给他们的感情造成隔阂。
姚大乐不悦,再也听不下去了,拍桌而起,“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黑裙女捂嘴,故作惊讶,“啊,是我说错话了。不该当着现任的面提白月光。”
越描越黑。
绿茶的段位也太low了。
沈青芋静静看着,没说话。
“白月光,有。从始至终都是沈青芋。一直单着也是为了等她。”陈肆握住沈青芋的手,说。
闻言,盛湘心喜,瞪着黑裙女,“听到了吗?就算你整的再漂亮人家也不喜欢你。还好意思在那儿踩我。”
“你才整的。”女人的辩解很无力。
她过分追求翘鼻,鼻翼过于窄小给人一种窒息感。
脸颊填充的也不自然。
盛湘要怼回去,却被张然抢先。
“大家有眼睛,自己能分辨。”
黑裙女把目光投向陈肆,像是求助。
陈肆眼神冷冽,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你既然不是来吃饭的,那就走。这里不欢迎你。”
寿星姚大乐跟着说:“慢走不送。”
黑裙女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再也坐不下去了,拿着包包噌的站起来,动作太急,太生气,凳子在地面滑出刺啦的刺耳声。
沈青芋皱眉,耳朵忽然覆上一抹温热,声音也变小。
陈肆身子侧歪向她,掌心贴着她耳朵,隔绝噪音。
黑裙女又气又恼地离开了。
走前还狠狠瞪向沈青芋,可惜被陈肆挡住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大家的心情,有张然和花臂这两个捧场王在,绝不会让气氛尴尬住。
姚大乐喝了两杯酒,故意往盛湘身上歪。
盛湘推他,“都是酒味。”
姚大乐是主角,喝酒免不了,只能少喝。
陈肆坐在主角旁边,也总被盯上。
他笑着耸肩,语气无奈,“女朋友不喜欢我喝酒。”
姚大乐直觉不妙。
果然,接收到盛湘更加嫌弃的眼神。
只得乖乖坐直了。
饭后,要开始切蛋糕。
气氛更加热闹。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蛋糕上时,沈青芋悄悄伸手勾住陈肆的尾指,晃了晃。
在他偏头看过来的时候,笑吟吟凑到他耳畔,小声说:“你刚刚很帅!”
距离很近,他能闻到女孩身上淡淡的甜香,还有若有若无的葡萄味。
陈肆挑了挑眉,“再多夸两句?”
“今日份的夸奖已经被你解锁完了。”
沈青芋笑着摇头,打算坐回去,腰却陡然被搂住。
她看了一圈,确认没人发现,悄悄松了口气。
陈肆却不打算放过她,手在她腰间蹭着,隔着衬衫摩挲。
语气揶揄,“不再夸夸我?”
他这人,怎么这么能得寸进尺。
沈青芋脸有些红,掰他的手,“你注意场合。”
“哦,好吧。”
他竟然这么好说话?
她以为他会再赖一会儿。
注意到她的视线,陈肆偏头,“好看吗?”
沈青芋不理他,躲开他的视线,偷偷把凳子挪远了点。
姚大乐走流程许愿。
盛湘把窗帘都拉上,灯也关了。
忙完,她举起手机给姚大乐录像。
包间黑乎乎的,只有蜡烛昏黄的灯光在摇曳。
环境黑暗,氛围被烘托的刚刚好。
沈青芋看着陈肆的侧脸,想到他方才的问题,不由得抿了抿唇,扶着桌面,隔着不怎么宽的距离,亲在陈肆的侧脸上。
极轻的耳语随之落入他耳中,“好看。”
蜻蜓点水。
轻轻触碰一下,就赶紧坐直身子。
灯在这一刻被打开。
她趁着黑暗偷偷做的事情没人发现。
陈肆勾起唇角,白皙细长的手指摸向脸颊被亲过的位置。
笑意愈来愈浓,意犹未尽。
等姚大乐许完愿,盛湘切了一块大的蛋糕,先给沈青芋,“芋头,你瘦,多吃点。”
奶油很多,瞧着就腻。
沈青芋咕哝,“增肥也不是这么增的啊。”
轮到陈肆的时候,他挥手拒绝,看着沈青芋端着的一口没动的蛋糕,说:“我吃她的。”
沈青芋高兴地又把凳子跟他并到一起。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蛋糕吃到一半往别人脸上抹。
盛湘被姚大乐抹成了小花猫,气得张牙舞爪要报复回去。
姚大乐满场躲。
一时间鸡飞狗跳。
为了躲开这场混乱,沈青芋拉着陈肆悄悄溜走了。
…
站在街边,陈肆给姚大乐发消息,通知他自己和沈青芋已经离开。
沈青芋本打算回学校,但被一通电话打乱计划。
电话传来许清如的哭腔。
“女儿啊,你不打算回来了吗?真的一点都不想妈妈吗?”
“你不会真的因为生沈清德的气,连妈妈都不理了吧?”
“芋头,你怎么不说话?”
许清如说话像连珠炮,沈青芋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在许清如说累了,停顿的时候,她才喊:“妈妈。”
陈肆发完消息,抬眼看沈青芋。
只见女孩眉心微蹙,有些无奈的模样。
他伸手,揉她的眉心。
只听沈青芋又说:“我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你没回我。”
这下,电话对面的人气势弱了,“我没看到。”
许清如拿着手机就看美妆和旅游视频,哪有时间看她发的消息。
估摸着又是刷到哪个视频,突然想起她这个便宜女儿,连带着想到许久没联系,才舍得打这通电话。
还卖惨,她才惨呢。
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许女士理都不理她。
这会儿打过来,沈青芋差点被倒打一耙。
许清如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周遭安静,她们说话间,陈肆能听得见。
等沈青芋挂断电话后,他问:“沈老师改了你的志愿?”
沈青芋点头。
“怎么想着报外省?”
“我昏迷不醒的时候,老沈和许女士从没想过放弃,每天工作医院两头跑,累瘦了一圈。
我醒了,老沈和许女士又发愁得日夜睡不着,生怕我学习跟不上压力太大身体会垮。
可压力更大的是他们才对。我可以仗着我生病有借口跟不上,但他们没办法放松。
那一年,我眼睁睁看着许女士头发成把的掉,形容憔悴,老了好几岁似的。她那么爱美的人,压根顾不上拾掇自己,满门心思扑我身上。老沈也是。”
陈肆握住她的手,静静听着。
沈青芋轻轻呼出一口气,继续说:“其实我都知道,我心疼他们,但我什么都做不了。于是,我就想去省外,让他们少操点心,这样他们就有时间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
后来,许女士又来问我要账号密码。我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但是我没有阻拦。
陈肆,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矛盾?”
“不会。你有你的顾虑。”陈肆揉了揉她的发。
他语气平和,声音温柔,在沈青芋听来很有力量。
她叹了口气,又说:“湘湘跟我分享了她一个人在省外的生活。无论她有多忙,她家人每天必打一通电话。还有,我在老沈的文件夹里看到了你的名字,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你在湘雅。
老沈和许女士从没和我说过他们的想法,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