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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偏执皇子火葬场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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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药丸脏了,还是被她碰掉落地的,她扶着锦榻站起来,低弱可怜地认错:“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她语气央央,眼中有些濡湿,江以衎注视着她扑闪的细密羽睫,头一回觉得她哭的时候挺顺眼。
  他抬起下颚,态度轻慢:“对不起有什么用?公主要怎么弥补我?”
  赵芸嫣贝齿咬唇,她心口微颤,低声下气地对倨傲的年轻男子道:“我可以再取一碗血给殿下制药。”
  江以衎漆黑的眼眸染上极浅的笑意,“公主乃金枝玉叶,我怎么敢伤害公主?”
  赵芸嫣相信了他的话,他不取她的血,那么除了这瓶摔碎的药,他应该还带着更多的药。只要他的噬心蛊晚上不发作,她也就没那么愧疚了。
  于是她问:“殿下身边还有药吗?”
  江以衎起身,他一点点逼近赵芸嫣,看见少女惶惶不安地随着他的靠近往角落退,直到退无可退,清雅的容颜上出现哀求的神色,他才恶劣地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覆在她耳畔吐气道:
  “我没有药了,只有麻烦公主每晚来充当我的一味药。”
  赵芸嫣浑身寒毛竖起,她躲着他的热息,眼底涌起一股雾气,磕磕巴巴道:“你,你不能这样……”
  江以衎掰过她的下巴,眸色淡然:“我不能怎样?”
  被迫对上他阴郁而孤傲的神情,赵芸嫣泪眼婆娑,几近颤抖,哽咽着说:“你不能让我给你……暖床。”
  “为什么不能?”江以衎用长指将她落在鬓角的一缕青丝别至耳后,望着稍微被吓一吓就哭了的少女,他觉得好笑,口吻放轻了点:
  “公主把我的药弄脏了,当然要用别的方式赔我,这是天经地义。”
  二人僵持着,赵芸嫣的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被江以衎困在马车一角动弹不得,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乞求道:
  “不行,我、我算是你的妹妹,我们不能这样。”
  妹妹?江以衎的眉眼间流露出几许玩味,“既然是妹妹,那就更应该关心兄长的身体。”
  他随手勾起她肩头的一缕青丝把玩,他今日对她的耐心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看见她磨磨蹭蹭的样子。
  赵芸嫣还想求他,却被他寒淬的眼光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委屈地眨巴眼睛,那瓶药的确是被她碰掉的,她应该承担后果。
  “我可以替你暖床,但你、你不能对我做什么。”赵芸嫣偏过头,含着哭腔,表达了她的意思。
  江以衎丢开她柔顺的发丝,俊容透着薄情寡意的冷漠,“公主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
  他叫她过来暖床,无非是为了每晚亲自盯她一会儿。他又不是重欲之人,那种事停了便停了,还真以为他迷恋上她了么?
  欺压在上方的男人转身回到坐榻,赵芸嫣暂时松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绸帕擦拭白玉般光洁的脸颊上的泪痕。
  但她骤然想到,如果每晚都要来见江以衎,那她逃跑成功的机会就更小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她不可能玩出花样来。
  少女纤细的身形靠在车壁上,恬静娇美的小脸一阵白一阵青。
  江以衎拿起书卷,不耐烦地让她下去,晚上到了驿馆再来他的房间。
  赵芸嫣闷声答应了,思绪极其灰暗地回到她的马车,踏蓝和缀云迎上来关心,她全都摇头不语。
  盘旋在心间的逃跑的计划根本实施不了,就算晚上把踏蓝和缀云二人都打晕,趁夜色穿上她们的衣服骑马逃走。但江以衎手底下带着那么多护卫,她又对路上的城郭不熟悉,躲都不知道往哪里躲。
  只有去和亲了么?赵芸嫣心里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磐石,喘息困难。
  最后一抹斜阳逝去,夜雾笼罩着黑暗,月光不甚清明。
  送嫁队伍在沿途驿馆歇脚,有侍卫前来,领着赵芸嫣去往江以衎的住所,“公主请吧。”
  好似又成了江以衎府上的婢女,不过赵芸嫣全然失去了讨好他的念头,公事公办地和衣而卧,睁着杏眼定定地望着床上的帷帐。
  净室里走出穿着寝衣的挺拔高瘦的年轻男子,他瞥了一眼被衾中的一团起伏,走到另一个方向,从一只墨色瓷瓶中取出药丸,用水服了下去。
  赵芸嫣打碎的那只瓷瓶里的药才不是缓解噬心蛊的药,她随随便便就被骗了的呆傻模样让他觉出一点乖巧来。
  但她现在可不乖,听见他出来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赵芸嫣,”江以衎犀利的薄唇一张一合,“过来给我擦头发。”
  床畔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赵芸嫣认命地起身,寻来棉巾来到他身边给他拭干发丝。
  她的小脑袋耷拉着,始终一言不发。
  身边缭绕着少女的甘甜香气,很久没有和她独处一室了,江以衎难得地温柔了几分,“你怎么不求我了?”
  赵芸嫣心心念念都是怎么逃跑一事,冷不防被他一问,怔然道:“我应该求殿下什么?”
  真是蠢货,江以衎腹诽,当然是求他不要把她送去和亲。但既然她自己都不求,那他也懒得给她指明。
  室内阒静,鎏金琉璃灯明亮照人。没有等到江以衎的答案,赵芸嫣默默垂首,继续给他擦头发。
  她没有什么可求他的,他的心肠那么硬,再怎么求他都没用,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第31章 
  山岚水影; 斜风细雨,日子在车辂印中杂沓地流逝。
  深秋时节,车檐洒下雨滴; 凉风微冷。赵芸嫣换上了金银花线的凤鸟纹锦薄袄,领口和袖口都滚了一圈雪白的兔毛; 衬得她肤色粉润透亮,青葱水嫩,脸蛋掐一把就能出水。
  她掀开一角帘子,睫毛如蝴蝶般振翅轻颤,杏眸清光灼灼; 看远处山径一线,云雾苍渺。
  她定定地眺望着,直到听见江以衎略带沙哑的声音:“发什么呆?香囊绣好了么?”
  赵芸嫣收回视线,继续在绷子绷紧的青烟绢布帛上穿针引线绣竹叶。
  昨日,江以衎突然吩咐她给他绣一只香囊; 说是要用来装香料压制噬心蛊。
  她很为难; 绣香囊这种事是给心爱的男子做的,她为江以衎绣不太合适。
  但江以衎冷眼睨她; 她被他不虞的眼神看得心惊肉跳; 半个拒绝的字都不敢吐露; 只好顺从地开始绣香囊。
  近来的江以衎非常奇怪,赵芸嫣闷头想。进入凉州地界,他先是高烧了几天; 她不得不被他抱着睡觉给他降温。不过他烧退后; 忽地让她以后不必再暖床了。
  赵芸嫣心中正高兴; 没想到他复又要求她用膳必须和他一起。逐渐地; 她变成和江以衎共乘一辆马车; 朝夕相对,除了就寝,几乎没有独处时间。
  逃跑的计划彻底完了,赵芸嫣悲哀地咬唇。一个不留神,绣花针戳进了指尖,疼痛来得结结实实,她不禁低咛一声。
  桌案后的江以衎依旧穿着单薄的锦袍,錾刻的玉冠束起他的墨发。他从书卷中抬眸去看赵芸嫣,少女黛眉微蹙,被他的目光一扫,瞬间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做着女红。
  “赵芸嫣。”江以衎唤她,他的嗓音自高烧后一直喑哑而低沉,更让人捉摸不透。
  赵芸嫣立刻端坐好,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这些天江以衎总是莫名其妙地叫她的名字,但又不说有什么事。望着他那骄矜的眉眼,赵芸嫣隐隐不安。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江以衎听见细微的“咻咻”声,他凌厉的凤眸觑向左侧,两只闪着冷光的镞带起的风掀开帘子,穿过窗户,杀气腾腾地射向坐榻上的少女。
  赵芸嫣心跳都停滞了,她来不及躲开。江以衎抄起狼毫笔,气势如虹凌空掷出,力道之大,竟将两只箭矢碰撞得失了方向,闷声扎进角落。
  深色的车窗帘幔还在飘摇,赵芸嫣惊魂甫定,颤抖着转向江以衎:“有、有山贼?”
  她小时候生活在凉州,这里北面与匈奴接壤,西边是西域各国,不比富庶安稳的大魏腹地,凉州治安混乱,常有山贼打劫过往车马。
  外面的侍卫高呼护驾,江以衎的眸色阴翳如墨,他吩咐数名护卫守好赵芸嫣,随后带着一支队伍,纵马踏蹄向放箭的山头而去。
  苍穹飘着细雨,赵芸嫣待在马车一角,缀云和踏蓝陪在她左右,安慰道:“公主别怕,有这么多人保护,您不会有事的。”
  赵芸嫣点头,指尖却难以自抑地战栗,那两只寒光奕奕的箭矢就差一瞬便能夺走她的性命……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神情从害怕变成惘然。如果方才命丧乱箭之下,那她就不用去和亲了!
  慌乱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赵芸嫣捧着缀云盛好的热茶慢慢呷着,她不怕死,若能死在凉州,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天色朦胧灰暗,细雨将息,队伍撑起了火把,茫茫浩浩,宛若一条蜿蜒的火龙。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外传来护卫兴奋的高喊声:“殿下回来了!”
  赵芸嫣挪到窗户去看,身姿挺拔颀长的年轻男子高骑在大宛马上,光影晦暗,他周身带着果决的煞气,线条冷峻的凤眸注意到她的视线后,微侧过头看向她。
  赵芸嫣迅速移开目光,瞳孔一缩,骇然发现江以衎的马后拴着肢体残缺、被箭矢射成筛子的三个男人……
  不止是江以衎,跟着他去往山头的侍卫的马后全都拖着几个男人。有的人只剩下半截身子,有的人血肉模糊,偶有人抽搐,发出鬼魅般的呼痛声。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钻入她的鼻腔,赵芸嫣捂住嘴跌回锦榻,她从未见过这样恐怖的场景,脾胃受到刺激,忍不住干呕起来。
  缀云和踏蓝忙不迭为她拍背,“公主喝点热茶吧。”
  远方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凉州都尉周登火急火燎地打马迎上来,在江以衎脚边跪地抱拳道:“下官护驾来迟,还望五殿下恕罪!”
  今日偷袭和亲队伍的这群山贼多年来由他庇佑,胆子越来越大,觊觎上了和亲公主丰厚的嫁妆,居然敢不向他报备就擅自行动。
  周登瞄了一眼数匹骏马后拖着的残尸,看样子山贼被江以衎一锅端了,他稍微放下心来,至少不会留有活口供出他来。
  江以衎没让周登起身,他用马鞭指了指跪伏在地的中年男子,沙哑的音色极冷:
  “周大人来得也不算迟,山上还有贼寇,大人既然带着兵马,那便封山抓人吧。”
  周登额头顿时冒出冷汗,他抹了一把汗,干巴巴地笑道:“入夜了,殿下和公主舟车劳顿,还是先随下官回府里歇息吧,下官必定会命人活捉山头贼寇,给殿下和公主一个交代。”
  江以衎不置可否,周登赶紧趁这个机会招呼手下:“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山贼的死尸收拾干净,别污了殿下的眼!”
  马车外吵吵嚷嚷的,缀云点燃了车内的沉香香炉,让人心神舒缓的好闻味道弥漫开来,赵芸嫣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不多时,队伍向都尉府启程,江以衎登上马车,只一个眼神,缀云和踏蓝便快速退下。
  赵芸嫣虽然害怕江以衎残忍的手段,但他灭了山贼,对百姓是件好事,于是她提起红泥小炉上煨着的茶壶,盛了一杯雪芽端给江以衎,“殿下用茶吧。”
  江以衎没碰那杯茶,他转眸看向锦塌上放置的青烟绢布帛,把先前被箭矢打断的话问了出来:“你给我绣的什么图案?”
  赵芸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记得他的枕头是竹叶银丝绣纹,所以香囊也同样给他缝制竹叶花纹。
  她轻声道:“我绣的是竹叶。”
  “我不要竹叶。”江以衎声调沉静,传入赵芸嫣的耳朵,让她止不住觉得凝重肃穆。
  她茫然无措,“那殿下要什么?”
  江以衎淡淡地望向她,少女含水的瞳仁轻软干净,神情温顺又娇柔。他端起雪芽用了一口,“你自己看着办。”
  赵芸嫣脸色颓然地拿起绷子,她不清楚江以衎的喜好,怎么知道给他绣什么?看来得找机会问问阿念。
  但阿念最近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重新取了一块青烟绢布帛用来刺绣,纠结着该绣什么图案,偶尔抬头看向江以衎,却见他专注地提笔写字,不曾回应她的目光。
  她始终没缝下第一针,个把时辰后,凉州都尉府到了,赵芸嫣松了口气,把空白的绷子留在案几上,随缀云去府里安顿下来。
  赵芸嫣走后,江以衎来到案几前看了一眼空白的布帛,他都让她绣香囊了,她还不知道应该绣什么图案,真是够笨的。
  *
  赵芸嫣小时候随父母亲给凉州都尉拜年时来过都尉府,如今故地重游,身边却再无父母的陪伴,她胸口似乎被剜去一块,空空落落的。
  她整夜都在做噩梦,梦见江以衎骑的马后拖着的尸体残骸,梦见父亲和哥哥被人杀害。
  直到次日巳时,雨后新晴,阳光普照大地,赵芸嫣的心神才安定下来。
  午时,周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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