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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垚脱下宽大蓬松的羽绒服,把町町放在她的肩膀上,让小娃娃的两条小短腿盘着她的脖子,再穿上羽绒服,戴上大帽子。
町町藏在妈妈和大帽子之间,吹不到一点寒风。
两人溜达着走到了儿童游戏乐园。
町町抱着妈妈的头,看小朋友玩,眼神平静,没有渴望。
而圭垚看到他们拿着小铲子和小水桶玩沙子,满眼艳羡。
妈妈看的时间有点长。
“妈妈想玩?”
“嗯。”
小手捧住妈妈的脸,豪气万丈:“町町带妈妈去玩!”
町町的豪气终结在口袋里仅剩的五块钱。
看看十块钱门票价,再看看手里的五块钱,町町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旁边一个拖孩子回家的爸爸找借口:“天黑了,下一次再玩。”
町町惭愧地亲一亲妈妈,哄妈妈:“天黑了,下一次再玩。”
被亲了鼻尖的圭垚心跳骤然加速,把小娃娃紧紧地抱在怀里。
小、娃、娃、亲、她、了!
亲!
小、娃、娃、喜、欢、她!
回到家,町町掀开恶鬼妈妈给她买的过家家小账本。
町町牵着妈妈的手走到走到化妆台前,戳一戳恶鬼妈妈买的口红,对账:“四十个煎饼~”
町町打开衣柜,踮起脚尖,摸一摸恶鬼妈妈买的镭射羽绒服:“一百个煎饼~”
町町拿出小毛巾,擦一擦恶鬼妈妈买的亮晶晶高跟鞋:“三百个煎饼~”
町町超棒~
町町没有乱花钱~
町町卖的煎饼都用来哄妈妈开心了~
圭垚抱起小娃娃,学小娃娃亲她的样子,亲一亲小娃娃的鼻尖。
藏在长发里的耳朵变成了粉红。
町町捏捏妈妈热乎乎的耳朵,捂嘴偷笑。
妈妈害羞了~
远处的教堂钟声敲了六下,町町睁开眼睛,脸蛋蹭蹭妈妈的手,安静地看着妈妈。
这般静静地看着妈妈,心里都好开心~
町町眉眼弯弯地下床,抱着她的小脸盆出门,挖沙子。沙子有点重,她不急不躁,一点一点地运回家。
姨姨给哥哥买玩具会洗一洗再煮一煮,她看见了。
町町一趟趟地挖沙子,一锅锅地煮沙子,忙了一天。
地魔妈妈睡了一天一夜,町町不担心~
恶鬼妈妈说地魔妈妈作息时间和町町不一样~
地魔妈妈安心睡觉就好了~
町町可以照顾好自己~
町町有好好地照顾自己~
好好吃饭了,穿得厚厚的~
町町不能生病,其他妈妈会对地魔妈妈生气~
町町给妈妈圈了一个角落,把煮好放凉的沙子全部倒在这里,再摆上大汤勺和小脸盆。
这是她给妈妈做的游乐园。
其他小朋友有的,她妈妈也有~
町町呼哧呼哧地搬完了所有沙子,趴在沙发上休息了好一会,再慢悠悠地起身打开饼干袋。
町町今天有好好地照顾自己~
奖励一块饼干~
町町摇晃着小短腿,开开心心地吃饼干。
吃完饼干,町町跺一跺脚,把鞋上的沙子全部抖落下来,慢条斯理擦厨房厨台和地面。收拾好了沙子,町町慢悠悠地走到洗手间,踩着小板凳仔仔细细地刷牙,再拖出大水盆,在大水盆里放水,放二十秒凉水,放二十秒热水,伸出的小食指小心翼翼地碰一下,再放两秒热水。
町町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钻到妈妈的被窝里,再把软软的脸蛋放在妈妈的手上,枕着妈妈的手睡觉。
圭垚睡醒时已是第二天白天,她的梦里融入了町町其他妈妈的过往,糟糕透了,压抑的怨气,灼心的仇恨。
圭垚睁眼,强烈的仇怨让她的眼睛浑浊如末日雾霾。
早已醒来的町町一直托着小脸蛋静静地等妈妈醒来,对上妈妈昏黄的眼睛,惊惧地跑远,缩成了一团。
坏妈妈回来了。
町町要痛痛了。
圭垚闭眼,想一想小娃娃,浑浑噩噩的脑子渐渐回归清明。
“町。”
她吓到小娃娃了。
町町缩在洗漱池下的橱柜里,一动不动。
这个地方是安全的,坏妈妈找不到町町。町町只要安安静静就能等到黑巫妈妈回来。
圭垚走到洗漱池前,歪着头认真地想了一会,让所剩无几的魔气外显,像小娃娃的其他妈妈那样。
因长期染发而干燥枯黄的头发慢慢地变成雨后树叶的颜色,呆板无光的眼睛慢慢地变成了光滑水润的绿宝石,曾经掐掉町町一块块肉的长指甲慢慢地变成了青苹果的颜色。
圭垚照一照镜子,满意地点一点头。
这样就吓不到小娃娃了。
“町。”
町町猛抬头。
坏妈妈不会这样喊町町。
柜门被打开,町町看见了绿油油的地魔妈妈。
圭垚抱她出来,亲亲她湿湿的额头。
小娃娃被吓坏了,出了好多的汗。
町町紧紧地抱着妈妈的胳膊,软软的脸蛋重重地压在妈妈的锁骨。
圭垚给小娃娃洗澡,拿大毛巾包住小娃娃,裹成一个小团子,抱在怀里。
“妈妈~”
“嗯。”
“贴贴。”
圭垚打开衣柜,换上大领口宽松绒衣,下摆扎到裤子里,勒紧腰带,把光溜溜的小娃娃从大毛巾里取出来,塞到她的绒衣里,只露一个小脸蛋,让小娃娃的背和她贴贴。
阴霾全部消散,町町笑咯咯地贴着妈妈。
圭垚带着小娃娃做早饭。吃饭时,町町还窝在妈妈的怀里,长着嘴巴让妈妈喂。
“妈妈~去阳台~”
圭垚走到阳台,看见阳台上的沙子和汤勺小盆,怔愣。
小、娃、娃、给、她、准、备、的!
啊!
啊、啊!
啊、啊、啊!
“妈妈~喜欢町町吗?”
“嗯!”
她、喜、欢、怀、里、的、小、娃、娃!
很、喜、欢,很、喜、欢!
“妈妈更喜欢沙子,还是更喜欢町町。”町町偷笑。
町町现在是心机小宝宝~
圭垚斩钉截铁:“町!”
她、最、喜、欢、町、町!
町町心里开出了花,扑腾着小胳膊小短腿转身,趴在妈妈的怀里,蹭蹭妈妈的脖子,再亲亲妈妈的下巴。
“妈妈喜欢什么都告诉町町,町町给妈妈买!”
“好。”
有了养妈妈重担的町町从妈妈绒衣里出来,准备食材,带妈妈去卖煎饼。
她今天的目标是两百个煎饼!
给妈妈买彩泥!
【小宝宝煎饼摊来了!!!】
这则消息同时出现在艺术学院和土木工程学院的院群里,还没有吃饭的两大学院学生相距煎饼摊。
每个站在町町面前等煎饼的艺术学院学生都会给小宝宝讲一讲自由和凌乱的美。
而土木工程学院的学生都花式夸町町,还邀请町町参加土木工程学院和艺术学院下一周的舞蹈比赛。
土木工程学生:“我们团体大作战,用气势压倒他们!”
他们喊的响亮,心里虚。
在舞蹈这一块,艺术学院比他们强太多了。赢了,那是奇迹。输了,意料之中。输方可以决定下一次的比赛内容,他们已经想好了下一次要比赛的内容,就比数学!
让艺术学院在考场哭!
一个土木工程学院的学生播放音乐,在等煎饼的间隙练习动作。这是学院整体活动,每个人都参加。他从没跳过舞,每次练习都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
休息中的町町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大哥哥,满脸的疑惑。
大哥哥在演丧尸吗?
第11章 地魔妈妈11
驯服四肢是一个艰难辛酸的过程。
努力了。
失败了。
町町目不转睛地看着,逐渐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拽一拽妈妈的手,“妈妈,哥哥姐姐在跳丧尸舞。”
艺术学院的学生忍笑。
土木工程的学生灵光一闪,迅速点头认领:“对!就是快乐丧尸舞!”
小宝宝有什么错?小宝宝只是看见什么说什么而已。回去他们就找学生会,把机械舞换成丧尸舞!只有几个人跳的好,那是表演失败。所有人跳的丑,那就是舞蹈设计!都跳丧尸舞!少数服从多数!
过了晚上七点,学生群从主食摊逐渐转移向烧烤摊。过了八点,就是烧烤摊的天下了。
町町下午三点半完成了两百个煎饼的小目标,收摊,带妈妈去买彩泥,多准备的十个煎饼给妈妈吃。
靠近商场,圭垚抱着町町定定地看着舞台演出。在煎饼摊看过了奇奇怪怪的丧尸舞,再看到舞台上的唱跳,好好看!
刮着大冷风,雪花也从天上飘了下来,路人行匆匆,只有圭垚和町町站在舞台前听他唱歌看他跳舞。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让人看不见他的脸,身上穿着臃肿的棉衣,让人看不出他的身材。他只用声音和舞蹈来吸引路人。
太冷了,路人停不下来。
宗牧唱了五首歌。町町已经趴在妈妈怀里睡着了,圭垚还在认真地听着。
天迅速黑了下来,路上没了行人,宗牧还在尽情地唱着,圭垚静静地听着。
宗牧唱了整整三个小时,把所有的压力都发泄了出来,坐到舞台上,正对着圭垚。
宗牧摘下口罩,笑道:“你要合照和签名吗?”
圭垚摇头,问:“你、不、唱、了、吗?”
宗牧:“不唱了,嗓子受不了。”
圭垚不再理会他,骑着三轮车离开。
宗牧经纪人看着远走的煎饼摊:“冷酷无情的背影。”
宗牧:“她没认出我是宗牧吗?”
经纪人:“她大概以为你是假冒伪劣产品,毕竟娱乐圈高仿产品比比皆是。”
宗牧:“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只喜欢听我的歌?”
经纪人:“你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识吗?”
舞台是经纪人花一千块钱租商场的,不用他们收拾,把吉他和音响话筒带走就行。
宗牧背着吉他坐到车里,“我的歌迷有一双绿莹莹的好看眼睛。”
经纪人点火热车,“绿莹莹这会让我想起狼。”
宗牧:“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眼睛,她的声音也好听。”
经纪人扭头看他:“思春了?”
宗牧:“瞎说什么!人家都有孩子了!”
经纪人:“别跟我说你没看出她单身。”
宗牧:“你为了我妈的媒婆费魔怔了。”
经纪人死气沉沉地盯着他:“他们都以为你和我有一腿,你再不找女朋友,我就解释不清了。”
宗牧:“你找呀。”
经纪人:“我又没有粉丝催婚。你的第一批粉丝孩子都会玩手机了。”
宗牧:“只要我不找女朋友,我就一直是冰清玉洁的翩翩君子。”
经纪人面无表情地开车。
冰清玉洁?
翩翩君子?
呵呵。
宗牧的所有角色都是疯魔偏执反派!
为什么没有女孩和他谈恋爱?
因为他的角色太深入人心了,没人敢!
圭垚揣着小娃娃做饭,炒菜的香气唤醒了町町。
町町比同龄三岁宝宝小太多,九莓既担心町町日渐虚弱的命火,又担心町町格外小只的骨架,离开前写下了町町每顿饭的饮食结构。町町和圭垚做饭时都一丝不苟地遵守着。
町町很努力地吃饭,多多地吃。
町町是有妈妈的宝宝~
有妈妈的町町是个宝~
町町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圭垚指着外面:“玩。”
町町:“妈妈晚上要出去玩?”
“嗯。”
町町担心:“妈妈遇见坏人怎么办?”
“打!”
町町看到钢盆被妈妈捏扁再恢复原样后,放心了,入睡前叮嘱妈妈:“妈妈不要跑太远,穿厚一点,不要冻着,离开前锁好门。”
町町躺在被窝里,目送妈妈,等妈妈离开了,町町不停地安慰自己。
町町是勇敢的宝宝!
町町可以一个人睡觉!
这里没有丧尸没有吃小孩的坏人。
町町不怕!
町町闭眼,又猛然睁开眼睛,不眨眼地盯着窗户。
町町有一点点怕。
只有一点点。
町町不困,町町可以等妈妈回来后再睡。
圭垚出门,走了一百米,站在沙子堆前静静地看了五分钟,转身回家。
町町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小声:“妈妈?”
“嗯。”
圭垚重新换上宽松大领口绒衣,扎紧皮带,把小娃娃塞进绒衣里,揣怀里。
町町抿嘴笑,脸蛋贴着妈妈的脖子蹭一蹭,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圭垚穿上厚实的长款棉服,捂住小娃娃的小脑瓜,只露一个贴在她脖子上的小脸蛋。
在妈妈暖暖的怀里,不到三分钟,町町就睡着了。
町町醒来时天还没有亮,路上没有行人。町町攀着妈妈的肩膀向上窜了窜,看到妈妈脚下的一摞井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町町的小奶音都在颤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