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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又说了些李延策生活上的事,比如明明不能吃辣,非要练习吃辣,结果吃出肠胃问题;比如除了射击游戏都菜得一匹,非要拉人打moba直线掉分;比如五音不全非要定期练歌,还强迫团队的人夸他……
饭后谢知雨叫了辆车将于久送回去,自己走在路上,回想于久说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她感觉李延策这几年的形象在面前清晰起来,一些又逐渐和曾经的他重合在一起。
夜风吹散些许酒意,谢知雨撩了撩耳旁碎发,望向夜空。霓虹浸润的夜空黑得并不纯粹,但一轮明月高悬,清晖如旧。
总之,后面就是新的开始了。
周天早晨,谢知雨开车到了李延策在郊区的房子。李延策平时还是住市区的房子多,只是现在摆烂就选了住远一点。
这里是以现代北欧风别墅群著称的豪宅区,私密性极高,自驶入山下就需要通行证才能放行。
谢知雨已经从朱元润那里拿了钥匙,将车停在室外停车场,刷门进了外层青砖白墙围合的庭院,拖着行李箱经过泳池和花园,再次刷门进入别墅内。
一进门,谢知雨就被李延策到处乱丢的衣物和电影书籍刺激得额角一跳。
扫视一圈,谢知雨快步走到餐桌前,朝桌角的垃圾桶一看,看到了被扔掉的某知名炸鸡品牌包装袋和奶茶杯。
深吸一口气,谢知雨换好拖鞋上楼。连开几个房间,直到终于找到李延策卧室,毫不留情一掀被子将李延策薅起来:“李延策,起床!”
李延策:“?”
李延策睡眠质量说不上好,卧室里装了厚厚的隔光窗帘。
当所有光芒都被隔绝,这种仿佛回归母体的黑暗会让个体感觉安心,灵魂冷却下沉,最终得到安眠。
摆烂状态的李延策压根没设闹钟,但求一个昏天黑地自然苏醒,谁料人还完全处于混沌迷茫,被子就被人无情掀开。
听到“李延策”三个字神经立刻动了,李延策第一反应是还在做梦,第二反应是当初在特种部队练出来的本能,直接将来人拽住,反压到床上。
鼻尖萦绕的香味非常熟悉,李延策神经松懈下来,俯身抱住她,蹭蹭:“别闹。”
谢知雨也被这突然的天旋地转搞懵了,靠,李延策现在睡觉不穿衣服的吗?
没错,她现在正被没穿衣服的李延策抱着,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他肌肉的贲张和温度。
但谢知雨毕竟是清醒状态,快速镇定下来,毫不留情对着李延策的脑门拍了一下:“你睡懵了吗,起开!”
这一下疼痛让李延策稍微清醒,悬浮半空的神识慢慢归位。
肌肤的触感和她的声音都太真实,李延策支起身体,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光亮,在黑暗的室内看清了身下女人的脸。
李延策整整愣了接近十秒,在谢知雨又准备动手之前,松开她弹起来,用被子遮住自己下半身:“靠,你怎么在这里?!”
“来和你住一段时间,方便开展工作。”谢知雨也跟着坐起来,手指摩挲着想去开灯,被李延策迅速制止:“不许开灯!”
黑暗中看不真切她的表情,但李延策也知道她一定在问为什么。
“……我没穿衣服……和裤子。”
“我知道,感觉出来了。你不是挡着吗,你要去解决也得开灯看下路吧?”
……她是怎么能够如此淡定说出这番话的。
李延策耳垂红得滴血,咬牙切齿留下“不要开灯”四个字,也顾不上和谢知雨纠结她要来住这件事,匆匆套上睡袍去了卫生间。
等李延策出来的时候,已经稍微淡定了些,语气冷硬对她下逐客令:“我穿衣服,请你先去隔壁书房或者客厅等我。”
“OK,隔壁书房吧,毕竟你客厅我也是不知道哪里能落脚。”
“……”
李延策简单洗漱后穿着睡袍去了书房。
谢知雨正负手在满墙的玻璃陈列柜前踱步,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奖杯。听到声音她转过来,看一眼腕表:“你昨晚几点睡?”
今天她没戴眼镜,早晨柔和的微光在她眼睫上跳跃,又像一泓水光洒进琥珀色虹膜。
如果她没有开口说话,这场景称得上美好。
李延策没有向前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往门边一靠:“两三点。”
“你昨晚吃炸鸡喝奶茶了?”
李延策皱眉:“谢知雨,你现在还翻垃圾桶的?”
谢知雨向他走两步:“你平时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作息混乱,东西乱扔,高热高糖随便吃?”
“首先,我现在在休假晚睡晚起非常规律。其次,每周有阿姨过来打扫我不能让人家失业吧。最后,高热高糖我偶尔吃,你别拿着个案当典型。”
李延策抱在外侧的右手随意扬了扬:“如果你是因为这些打算住过来盯着我,那我觉得你大可不必。”
显然,李延策比曾经会对付她多了,歪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好像果真如此。
“你到底是偶尔如此,还是习惯性如此,有待观察。”谢知雨不为所动:“除了公司的意思,主要是我的决定。我有必要快速了解你现在的生活是什么状态。”
听到“了解你现在的生活状态”,李延策脸色微晴:“只了解,不插手?”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谢知雨扬了扬下巴:“哪间客房可以给我住?”
“我可以现在把你和行李打包扔出去吗?”
“有种你试试。”
李延策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你随便,想住哪间住哪间。”
谢知雨叫住准备下楼的李延策,将自己车钥匙扔给他:“等等,帮我把车上的被子枕头拿下来,顺便门口的行李箱搬到电梯口。”
李延策:“……”
第4章
离家太久的狗
谢知雨选了李延策主卧对门的客房。很显然他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客房除了最基础的纯白床上三件套,几乎什么都没有。
压榨李延策的的劳动力重新铺好床,谢知雨才放他离开,从行李箱里一件一件把东西取出来摆好。
她刚当李延策经纪人那会儿,李延策的咖位还不够有助理,所以她也算半个生活助理。为了方便,两人就住在一个loft公寓里,毕竟糊咖无人在意。
时过境迁,两人的处境都变了。李延策现在已经是可以打伞、递水、扇扇子各分配一个助理也不嫌多的咖位,但他身边常带的仍然只有一个经纪人或加一个助理。
谢知雨回忆了一会儿过去,下楼看李延策在干什么。
看到大摇大摆躺在沙发里放空摆烂的李延策,谢知雨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
他穿着件露锁骨的灰色V领套头衫,稍微动作便可以看见胸肌的线条。他的黑色短发微微有些凌乱,配合他懒懒散散躺在沙发里的动作,有种矜贵又浪/荡的散漫。
早上她刚到时看到李延策满屋乱丢的衣物被他稍微捡了一下,垒在贵妃榻上形成一个小山丘。而他本人老大爷似的选了一个角瘫着,面前还摆着一杯加冰的冰水。
“早餐吃了吗?”谢知雨问他。
李延策抬眸看了看她,一只手指指了指面前的冰水,意思是这就是。
“大早上喝冰水,你不知道容易刺激肠胃吗?”谢知雨直接从李延策面前夺了冰水,倒掉:“寒气入体,消耗阳气。”
走到冰箱前拉开看了看,谢知雨一边选东西一边教育他:“这不是有吐司和牛奶,动动手会累死你吗李少爷?”
李延策听着她唠叨,又看着她开始热吐司和牛奶,突然有一点恍惚。
回神的时候,谢知雨已经吐着槽叫他吃早餐了:“过来吃啊,还等着我给你送过去喂你吗?”
李延策没说话,趿拉着拖鞋走到餐桌旁,拿起一块吐司埋头咬了一口。温热顺着食道被咽下,心中刚涌起些许暖意,就被谢知雨接下来的话无情截断。
“我看你现在的生活习惯问题很大,Kerr和于久都管不了你是不是?”想了想,谢知雨又自言自语补充:“我看他们也不像是能管住你的样子,吃完饭先把衣服丢脏衣篓里,再把垃圾拿出去丢外面。”
“……”现在有些咖位大的艺人压根不会亲自动手做这些事,李延策本身不是这种类型,但听谢知雨给他安排,下意识逆反:“你的意思是要我自己动手?”
“不然呢?”谢知雨顿了下,皱眉:“怎么,你现在是要争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
“行,你坐着吃。”谢知雨起身,走向李延策堆在贵妃榻上的衣物,抱起来就往外走:“我帮你搬去垃圾收集点。”
李延策一口牛奶差点没呛住,猛咳几声,推开椅子大步走向谢知雨,捏住她的手腕:“我又没说不动手!”
“行。”谢知雨就地松开双手,衣服哗啦啦重新掉回沙发上:“那赶紧吃,吃完干活。”
李延策:“……”
谢知雨从包里拿了iPad,取下电容笔,坐在沙发上开始写写画画:“我会给你规划一份休假期间的作息表,考虑你本人最近想摆烂的意愿,我会酌情多安排一些放松时间。”
“我的意愿是麻烦你别管我。”
“呵呵。”谢知雨皮笑肉不笑:“那你是别想了,趁早适应。”
李延策心里憋着一股气,洗碗和收拾客厅的时候把动静弄得震天响。谢知雨就当没看见,掏出手机开始给他播自动电子木鱼声。
李延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规训过的狗,即便已经在外边野了几年,甚至已经“称霸狗群”。见到最初的主人时,依旧没办法对她呲牙呲得有多凶。非常憋屈且窝囊。
但他也不愿意就这样自然回归曾经的相处方式,离家太久的狗,牙齿总要尖些。
而且她这么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把他当什么了?
谢知雨拿着笔敲敲下巴,问他:“小九不过来,你吃饭怎么办?”
李延策理所当然:“点外卖啊。”
“不自己动手做?”
“你不是知道我做饭什么水平吗?”
“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啊,不然呢,要不你帮我接个当厨子的剧本?”
“行吧,”谢知雨又在iPad上记了几笔,“这附近有超市吧,下午陪我去买点东西。”
“哦。”
中午只能随便点了点外卖。这个别墅住宅区不允许外卖进入,但昂贵的物业管理费决定了服务质量也不一般,物业自行配备了全自动物流机器车。
住宅区配套的也是进口超市,谢知雨刚停好车,就看到一个当红小鲜肉挽着某豪门太太有说有笑走出停车场。
她知道这里住的老板明星多,但没想到迎面都能碰上叫得上名的。
眼见李延策只戴了顶鸭舌帽就要下车,谢知雨一把将他扯回来,从包里翻出一个黑色口罩二话不说给他戴上:“戴好了,别告诉我你平时逛超市都这样大摇大摆?”
李延策自己调整了下口罩的位置:“这里没被拍过。”
“那你也不能大白天这样。”
“行行行知道了。”李延策解开安全带跳下车,想起什么似的,单手搭在车顶俯身回来看她:“你说万一被拍了,新闻标题会不会是谢大经纪人潜规则小演员李延策?”
谢知雨“呵呵”两声,理了理头发下车:“我想新闻标题应该是《震惊!换经纪人后李延策竟然不智障了》。”
“你骂我?”
“你自己品。”
“你想买什么?”李延策耸耸肩换了话题,毕竟有些话题如果硬要和她抬杠被气死那个可能是他自己。
“买点日用品,再买点菜晚上回去做饭。”
“你做吗?”
“你好意思只看着我做吗?”
“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延策推着购物车跟在谢知雨身后,即便他的脸被鸭舌帽和口罩遮了大半,优越的面部轮廓和身高体型依旧时刻散发出帅哥的气息。
李延策的长相说不上精致,也不是“美男”型的帅哥。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英俊”。
眉眼锋利,轮廓深邃,沉郁中自带一丝飞扬。他是野性的、孤僻的、也是深情忧郁的。但笑起来的时候,又有种独特的少年气,像整个世界都在你眼前盛放。
他是兼具形式美和氛围感的上天宠儿,所以戏路也广,什么类型的角色都可以塑造出独特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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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个吗?”李延策从架上拿了一瓶黑玫瑰沉香沐浴露,晃晃:“是你用的牌子吧?”
谢知雨略有些惊讶,挑眉:“你记得我用这个?”
李延策见她算默认,将沐浴露放进购物车中:“我又没有嗅觉失灵。”
谢知雨下意识抬手嗅了嗅手臂:“这么明显?”
“还好吧。”李延策没有过多言语,她非正式场合不太用香水,身上最标志性的香气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