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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就算太后现在不知道,后妃也资格去给太后请安,可她们身边人有可能碰到东宫的人。以后太后知道了一定夸皇后贤惠。即便太后不知道,陛下呢?”
樱桃禁不住在心里感慨,皇后也不容易做啊。
枇杷又问:“东宫离咱们这么远,你怎么知道太后把肉赏给谁了?”
樱桃想也没想:“给殿下送太后的赏赐的黄门说的啊。”说出来顿时明白,黄门可以把在东宫听到的告诉她,也可以把在回去的路上听到的事告诉太后。
枇杷戳戳她的额头:“以后机灵点。”
樱桃忍不住嘀咕:“吃到肚子里也不见得念殿下的好。”
小太子:“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有回报很好,没有回报也不必感到可惜。”
樱桃心说她可做不到这点。
小太子东西两头跑累得想睡觉,而他从不委屈自己,喝点水漱漱口就爬上榻。
待刘据醒来,整个皇宫都弥漫着牛肉的香味。
刘彻用了午膳就令黄门去上林苑挑几头母牛和小公牛送去博望苑。
春望不明白:“陛下想吃的时候令上林苑宰杀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据儿不在乎吃穿用。博望苑没了他兴许就忘了上林苑还有很多。”
春望恨自己多嘴。
他早该想到的。
“奴婢一时忘了殿下很懂事不挑食。”
刘彻点头:“听你这样说据儿也有很多优点。”
春望心想跟刘姓王爷比起来,小太子全身上下没缺点。
“殿下是您和皇后的血脉啊。”
刘彻不由得想起霍去病:“卫家血脉好。朕不想承认都不行。卫步和卫广现下在何处当差?”
春望张了张口,卫家人优秀也不能都上战场。万一府中女眷遇到点什么事,总不能进宫求陛下吧。
白日可以,赶在夜晚呢。
春望不想劝,关键他也劝不住:“大将军好像说过,他三弟和四弟才疏学浅,还不如公孙敖将军。”
“不要跟朕提他!”
春望暗暗腹诽,现下不想提,过几日您一样得亲自接见他。
由于霍去病部和公孙敖部都是骑兵,小太子的卤牛肉吃完,大军就到了长安地界。又过两日,小太子收到消息,大军在城外休整。
翌日,小太子再一次翘了太傅的课,带着韩子仁以及多名禁卫偷偷溜出去。
到军营附近,小太子想回去,盖因看到御辇了。
小太子后悔来时心切,没有留意宣室的情况。
可惜晚了。
炎炎夏日,将士们在帐篷外面休息,小太子的马车一停,坐在树上啃桃的赵破奴就发现他。赵破奴一声“太子”,刘彻和霍去病同时出现在树下。
小太子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到跟前小太子扑到霍去病怀里:“表兄,我好想你啊。”
刘彻顿时不好数落他:“据儿,这个月还剩十天,你已经缺三次课了。”
第113章 6w2营养液加更
竟然才缺三次课?霍去病心想; 不多。
霍去病后退推开他:“不热吗?”
小太子摇头:“看到表兄就不热了。”
“咳!”赵破奴被桃呛着。
霍去病脸微热,陛下和二舅怎受得了的啊。
刘彻一把拽过儿子:“知不知羞?”
“表兄又不是外人啊。”小太子可理直气壮了。
刘彻瞪他:“朕说错你了?”
小太子抱住他的手臂:“父皇怎会出错呢。”
刘彻气笑了:“嘲讽朕呢?”
小太子冤枉啊。
“父皇,孩儿以后不缺课了还不行吗?”
刘彻无比怀念话说不利索的儿子:“你的以后是指放假前; 还是休沐前?”
“孩儿听父皇的。”小太子很会讨巧卖乖。
众目睽睽之下,刘彻不好再不依不饶:“朕拭目以待。”
“大兄?”
心虚气弱的声音从小太子身后传来,小太子心说; 谁呀?没用早饭吗。
小太子回头,不由得睁大眼睛; 清俊少年。
“你; 喊谁大兄啊?”少年比他大五六岁的样子; 定然不是军中兵卒; 小太子好奇他找谁。
霍去病:“何事?”
小太子猛地转过头:“表兄?!”诧异的瞪圆了眼睛。
霍去病见他这样很想笑:“我不配啊?”
小太子下意识摇头:“可; 可我怎么记得你是独子?陈掌的儿子?陈掌不是身有疾不能生吗?”
“咳!”赵破奴又一次被桃呛着; 桃肉甚至钻进他鼻孔里,气得他抬手扔到山上——天热的缘故; 大军在山脚下树林里靠近直道的地方休整。
刘彻朝儿子后脑勺一巴掌:“不许胡说!”
又不是我先说的。小太子委屈巴巴。
霍去病继父陈掌和卫少儿成亲十几年了。头几年夫妻俩怀疑对方不孕不育。可卫少儿是霍去病生母,这一点至少可以证明她身体无恙。久而久之; 陈掌不得不接受现实。如今倒也可以坦然面对; 确实是他的缘故。而卫少儿同妹妹卫子夫聊起孩子,也敢直言陈掌有病。
小太子之所以知道这事正是听姨母说的。
霍去病拉过小太子:“陛下打他作甚?”
小太子点头。
刘彻:“口无遮拦还不该打?”
霍去病:“您一见到光弟也说; 军中怎么有个半大小子。光弟喊我‘大兄’的时候; 您比据儿还震惊。”
“你——”刘彻隔空指了指他; “反正被他说嘴的人不是朕!朕不管了!”
赵破奴从树上跳下来:“您就不该管。太子一句‘好想你’; 冠军侯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霍去病瞪他:“闭嘴!”
赵破奴拿两个桃子去接山泉水洗桃。
小太子扯扯表兄的衣袖:“所以?”
霍去病好奇:“你何时变得这么好奇?”
小太子认真打量他; 你这是不好回答吗?
“我当真好奇。”小太子指了指神色谦卑的少年; 又指了指表兄,“你俩没照过镜子?就是铜镜不清楚; 也可以打盆水啊。”
“所以?”换霍去病反问。
“鼻子和嘴巴一样一样。”小太子踮起脚遮住他上半边脸,“父皇,你看!”
刘彻转向那少年,少年慌忙遮住眼睛。小太子见状确定他刚才不是心虚是胆小,所以声音很弱。
随行禁卫惊呼:“一模一样?太子殿下好jsg眼力!”
小太子松手,得意的抬起下巴:“你也说孤是太子。太子自然比尔等聪慧。”
刘彻顿时想给他一脚,巴掌已经不能满足他。
禁卫倒不觉得此话自大,盖因宫中禁卫几乎都见过唉声叹气的石庆,也知道石庆每日只教小太子一炷香。
陛下默许此事说明小太子聪慧,一天学一炷香五经就够了。
而小太子才八岁,其实七周岁零三个月,顶着一脸婴儿肥,怎么看这话都像俏皮话,可爱的令人发笑。
小太子移到表兄另一侧,离老父亲远点:“表兄,可以解开谜底了。”
“姓霍,单名一个光。”霍去病道。
你弟不姓霍难不成姓卫。小太子忽然福至心灵,指着霍光,“你你,你是霍仲孺的儿子?霍仲孺没死啊?”
“据儿!”刘彻提醒他注意言辞。
小太子张口结舌:“父皇,不不不是,他好好活着,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怎么这些年跟死了一样?”
很难理解吗?刘彻不明白儿子怎么惊得结巴。
霍仲孺不知道去病的存在,他认为跟卫少儿只是露水情缘罢了。
想到这,刘彻脸色微变,小混蛋才八岁,自然无法理解。
刘彻只说霍仲孺不知道霍去病的存在。
小太子皱眉:“如今怎么又知道了?”
霍去病:“我可以理解为你替我抱不平吗?据儿,前年陛下封我为冠军侯,为何他今年才找我?盖因他不知道冠军侯霍去病的‘霍’是霍仲孺的‘霍’。有人查了我的生辰,查了你姨母,然后告诉他的。”
小太子明白了:“原来如此。”不由得朝四周找。
霍去病:“故土难离,他想留在家乡,我令人给他买了田地,又给他一些钱。”
小太子听懂他言外之意,霍仲孺此生都不会入长安。
这样最好!
省得卫家再次成为全城百姓的谈资。
小太子想起什么,转向霍光:“表兄,他呢?”
霍去病解释:“光弟年龄不大,见识不凡。”
小太子心说除了长得好,没看出来啊。他仔细看看,惊得微微张口,功德金光近日折价处理吗?怎么他身上也有。
“怎么了?”霍去病摸摸他的小脑袋。
霍光眼底闪过一丝羡慕。
霍仲孺以前不知道他有个儿子是皇后的外甥,小小年纪就得天子看重。他没能官至公卿,就把希望寄托在霍光身上。平日里对霍光很严格,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睡也要有睡姿等等,比张汤对他儿子还严格。小太子要是跟霍光比,他就是个小纨绔。霍光幼时也不敢撒娇,磕着碰着也不敢告诉他,霍光敢杀人都不敢扑到父亲怀里。
小太子眼里只有淡淡的金光,没有发现霍光的异常。他闻言收回视线,“表兄的弟弟三庭五眼极好啊。”
霍去病笑了。禁卫们笑了。刘彻气笑了,朝儿子走两步,拉过他:“今日怎么净给朕丢脸?”
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父皇丢人了。小太子奇怪。
霍去病好心提醒:“你刚说过光弟跟我长得像。”
“可是不一样啊。”小太子指着表兄的眉眼,“英气十足!他的脸型也不如表兄锋利。”
霍去病:“我二十,他十四岁。”
“不一样。”小太子固执地摇头。
霍光眼里失去光芒。
小太子依然没有发现,他继续说:“我猜他一定很不喜欢习武。一身书卷气,一定读过许多书。”
霍光忍不住看小太子,这是夸他吗。
霍去病很是意外:“这也能看出来啊?”
小太子来之前刘彻示意霍去病支走霍光,他趁机问霍去病怎么把人带来了。霍去病的回答是此子不凡。刘彻想笑,你才几岁就能看出人不凡。
可是刘彻了解儿子,小太子很少关注旁人,成天想着玩。霍光能叫他一而再再而三留意,刘彻觉着可以答应霍去病,把他留在身边为郎官。
刘彻:“你以为他能掐会算?你看看他穿的什么,再看看霍光穿的什么。”
小太子一身蓝色短衣,霍光身着灰色长袍,明明才十四岁,打扮的却像四十岁。霍光不是鬼神,不可能不热。他这样显然是跟一些只重衣着的士大夫学的。也有可能就是霍仲孺教的。
霍去病总觉着半道上捡来的弟弟奇怪,一直不知道哪里奇怪。霍去病以为他二人不熟,以后熟悉起来萦绕在他心头的怪异自会消失。
经陛下一说,霍去病才发现炎炎夏日他竟然穿得严丝合缝:“光弟,不热吗?”
刘彻:“是不是你父亲说穿成太子这样像贫民破落户?”
小太子低头打量一番:“我看起来衣冠不整吗?”
刘彻帮他整理一下衣带:“你说呢?”
“这是我想表兄的表现。”
刘彻朝他脑袋上一下:“你最有道理。”
小太子不好表现得太反常,只是移到霍去病身边,没有靠近神奇的霍光:“你父亲瞎说。人贵在心。品行高洁之人出淤泥而不染。华服在身,内里也有可能腌臜的跟糟鱼一样。父皇,我说得对不对?”
刘彻向来不拘小节,是以不是很喜欢恪守成规之人。那样的人可以用一时,但不能重用。除非他聪慧过人。可天纵奇才无一墨守成规。
好比卫青,谨小慎微,平日里跟个木头似的,戳一下动一下。可他到了战场上,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很难看出这点,但私下里他不拘小节。
刘彻不想附和儿子,又怕霍光变成山上的竹子,外表光鲜,腹中空空:“太子虽爱胡言乱语,但这次句句在理。”
“父皇!”小太子很生气,“你不可以只说后半句吗?”
刘彻:“你教朕怎么说话?”
“威胁我啊?”小太子好奇地问:“是不是还想打我?”
刘彻:“敢去东宫告状朕打断你的腿!”
霍光吓得打个哆嗦,小太子眼皮不带眨一下的。
刘彻看到儿子的神色,眼角余光瞥到霍光,禁不住叹了口气,他俩究竟谁十四谁八岁啊。
“据儿,吃桃吗?”赵破奴递给他一个桃子。
小太子接过去:“好大啊。哪里买的?”
“你猜!”赵破奴道。
城外平民种的桃多是从山上移栽的野桃,酸甜可口,但很小。城里富贵人家种的桃可能很大,但自持身份不可能拿去卖。
小太子转向老父亲:“上林苑啊?”
刘彻无奈又想笑:“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父皇怎么把我生的这么聪明呢?”小太子反问。
刘彻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