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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躺平日常-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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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琢嗤笑一声:“不可能!前丞相李蔡还没出事他就上蹿下跳,恐怕陛下一天看不见改他用别人。”
  小黄门跟昭平君年龄相仿,早两年才被家人送进宫,花了不少钱才到小太子跟前。他非世家子弟,见识浅薄,不禁问:“他怎么知道前丞相——”猛地转向太子,“他他他——”
  “不是他!”小太子打断他,“朝中有不少李蔡的族人,他又有军功在身,张汤不敢明着构陷。李蔡好像快七十岁了,在丞相府打个盹都有可能睡过去。”
  小黄门吓得砰砰跳的心落到实处:“原来如此。可最后怎么是庄青翟为相?”
  韩子仁:“他太能蹦跶。李蔡为相的时候身为御史大夫的他事事越过丞相,陛下不可能毫无察觉。”
  小黄门问:“殿下要去宣室殿吗?”
  “你出去盯着,他走后告诉我。”
  小黄门下意识找花花。
  吴琢:“我跟你一起去。”
  孤单单一个人盯着宣室殿着实显眼。
  花斑大狗也是个欺生的。吴琢牵着它跑它不敢跑。
  一炷香左右,二人遛狗回来。
  小太子张开手臂,韩子仁给他整理衣裳发簪,懒散的少年变成尊贵的小太子,迤迤然前往宣室殿。
  被花花拽着跑的小黄门不是头一次看到小太子宫里宫外两个样,可他依然忍不住盯着他瞧。韩子仁笑着问:“看出什么了吗?”
  “殿下好像有两副面孔。”小黄门弱弱地说。
  韩子仁轻笑:“两副可不够。”
  小黄门惊得睁大眼睛。
  韩子仁:“陛下面前一副,皇后面前一副,太后面前一副,百官面前一副,皇亲国戚面前一副,黎民百姓面前一副。”
  小黄门掰着手指头数数,惊得微微张口。
  韩子仁:“多听多看多做事,慎言!指望从殿下身边出将入仕你还有的学呢。”
  小jsg黄门吓得不会说话。韩子仁怎么知道他之所以选择来伺候殿下,正是因为无法到陛下身边当个郎官或宦官啊。
  盖因刘彻身边的宦官和郎官都被世家子弟或公卿子弟占了。
  像这个小黄门若非家中有钱,太子年幼,得在太子身边熬许多年才有机会随太子接触到朝政,太子宫的小黄门也轮不到他。
  宣室殿除了宦官和郎官只有刘彻一人,小太子放松下来,蹑手蹑脚绕到老父亲身后。然而小太子的手臂还没碰到老父亲的肩膀就被抓住,拉到前面:“又作怪?朕不聋也不瞎!”
  小太子顺势坐到他身边,拿起奏章。
  刘彻:“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不敢。”小太子放下奏章,朝他面前勾。
  刘彻本能按住儿子的手。
  小太子看着老父亲,一脸疑惑。
  刘彻被看得心虚,不由得移开手。
  “我倒要看看这里头写的什么叫父皇这般紧张。”小太子有心理准备,可当他看完还是没忍住朝脑袋上一巴掌。
  刘彻吓一跳:“怎么了?”
  “孩儿要清醒清醒。”小太子摇摇头。
  大农令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刘据料到张汤白忙活一场不甘心有可能构陷他,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汤如此敷衍,嚣张到说颜异虽然没有明着诋毁天子,但他在心里诽谤过——腹非,当判死刑。
  “父皇,这份奏章好像还没批?”小太子盯着老父亲,目光灼灼,“父皇打算批‘准奏’,还是严厉驳回?”
  刘彻拿回奏章:“与你无关。”
  小太子起身。
  刘彻愣了一瞬,不敢信地问:“这就走了?”
  小太子点点头,回一句:“父皇,养不教,父之过。”说完转过身冲他挥挥手,头上的马尾一晃一晃,看起来很是轻松愉悦。
  刘彻想说他知道,低头看到奏章霍然起身,他不知道!
  “站住!”
  小太子停下,转过身一脸好奇:“父皇有何吩咐?”
  刘彻怀疑儿子威胁他,可惜没有证据。
  “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刘彻很认真,没同儿子开玩笑。
  小太子眨了眨眼:“孩儿最最喜欢父皇,最最崇拜父皇。父皇叫孩儿往北,孩儿绝不敢往西。父皇上天,孩儿不敢入地。因为孩儿是太子,是储君,孩儿不跟父皇学,以后怎能撑得起祖宗和父皇留给孩儿的这份家业。”
  刘彻隔空指着儿子,气得差点被口水噎着。
  朝中不缺敢直言进谏的官吏。可敢这样直谏的,他当属头一份,也是独一份。
  句句不提大农令颜异,绝口不提张汤,可字字诛心!
  “刘据,朕太惯着你了。”
  小太子拧眉:“父皇为何这样说?孩儿没做什么啊。今日没缺课,昨日休沐也没往外跑。”随即恍然大悟,“孩儿搁心里抱怨过父皇。父皇竟然可以听到孩儿心里话?”惊得双手捂住嘴,睁大眼睛,很是惊恐。
  刘彻张了张口,气得奏章往御案上一摔。小太子吓得转身就跑。刘彻呼吸骤停,捂着胸口,怒吼:“站住!”
  晚了!
  小太子跑到宣室殿外,一溜烟躲回太子宫。
  春望连忙过来扶着他:“陛下,陛下,先坐下。”
  刘彻坐下。
  春望好奇地问:“殿下什么意思?”
  刘彻瞪他。
  春望顿时不敢多嘴,更不敢问奏章上写了什么,竟然惹得小太子又提“养不教,父之过。”
  “宣张汤!”刘彻冷声道。
  张汤来得很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很是正直。
  刘彻抬手把奏章扔过去:“张汤,你当朕老糊涂了?”
  张汤心中一凛,陛下不是很不喜欢大农令吗?难道这次揣度错了?他吓得慌忙跪地请罪。
  三公九卿大朝的时候跪拜天子但不必叩头。刘彻见他以头叩地就知道他很是心虚:“滚出去!”
  张汤拿着奏章退出去,翌日就把大农令放了。
  小太子没有叫人再盯着宣室殿,他也没去宣室殿。
  休沐日,小太子也没出去,仿佛变成乖孩子。大朝那日听吴琢说看到大农令颜异了,小太子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继续练字。
  十一月初,宫里迎来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小雪,小太子令厨子把鱼肉和羊肉片成片,用羊肉汤吃暖锅子。
  刘彻忙了半日到殿外透透气准备用午膳,看着儿子院里奴婢来来回回很是忙碌,忍不住骂:“小混账!人不大气性不小!”
  春望斗胆问:“陛下,御史大夫奏章上写的什么?竟然让殿下气这么久。”
  “他气性大。”
  春望一万个不信:“那陛下也别理殿下。奴婢陪您去后宫?”
  刘彻没好气地瞪他:“去后宫再生一个?”
  春望:“大的不懂事,小的还能不懂事?还不是您叫他是黑他是黑,您叫他是白他是白?”
  刘彻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养不教,父之过。”
  “朕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会说?”刘彻阴阳怪气地嘲讽。
  春望点头:“奴婢以前拙嘴笨腮。在陛下身边久了自然变得能言善辩。”
  刘彻想一脚把他揣进太子宫。
  然而这样不但会死人,还会吓到儿子。刘彻狠狠瞪一眼,走下高台。
  春望跟过去两步,想起什么停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陛下去了隔壁。
  小太子听到脚步声想说菜够了,扭头一看,起来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刘彻心堵,还得挤出一丝笑,拉着儿子的手臂:“你我父子无需多礼。”
  “礼不可废!”小太子认真道。
  刘彻的笑容凝固。
  儿子真是生来克他的。
  刘彻让儿子坐下,小太子正襟危坐。刘彻看着都累,令伺候的宫女和宦官退下,再给他拿一副餐具。
  “朕正好饿了,一起用。”
  “儿臣伺候父皇。”小太子移到他身边下肉片。
  刘彻想伺候他:“据儿,你该知道水至清则无鱼。”
  小太子点头:“孩儿知道姨丈以前贪了不少钱。”
  关公孙贺什么事。
  刘彻揉揉额角:“据儿,你不了解张汤。”
  小太子点头。
  刘彻暗暗松了一口气,听得进去就好。
  “孩儿只了解自己。”
  刘彻的一口气差点没下去:“据儿,再这样说话父皇可就生气了。”
  小太子扔下漏勺。刘彻连忙扶着,看到溅到衣襟上的汤汁,当真松了一口气。会发脾气就好,发出来气就消了。
  “孩儿明白,父皇的意思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争权夺利这种事很常见。”
  刘彻点头。
  小太子:“朝臣不曾背叛您,也不曾伤害无辜的百姓,所以他们相互构陷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大农令明知张汤心胸狭窄还跟他作对,就要有被张汤诬陷的心理准备?”
  刘彻没有回答,示意他继续。
  “假以时日,张汤技不如人,有人上奏张汤当判死罪,父皇也会批‘准奏’?”
  刘彻看着儿子依然没有回答。
  小太子明白了:“父皇,您有心吗?”
  刘彻露出笑意:“朕无心你敢这样问?”
  “我敢弑君!”小太子气得大声说。
  刘彻楞了一下,哑然失笑。
  小太子怀疑他耳背:“我敢弑父!”
  刘彻伸长手臂捏捏儿子的小脸:“看把你能耐的。提得动刀吗?”
  “没跟你开玩笑!”小太子拨开他的手。
  韩子仁等人没有刘彻的允许不敢进来,刘彻索性起身接过餐具,夹一块羊肉片,蘸一下儿子的调料:“满意吗?”
  “不满意!”小太子瞪他,“你根本不知道我气什么。”
  刘彻不禁眨眨眼睛,很是纳闷:“你不是气张汤诬陷颜异?”
  “您要做白鹿皮币的时候孩儿就知道颜异为官清廉为人正直。九卿之一被收监这么大的事儿子不可能不知道。孩儿料到张汤白忙活一场,他若不甘心定会胡乱捏造个罪名。孩儿甚至想到张汤诬陷颜异诅咒他。他能夯实证据,孩儿只会同情颜异倒霉。”
  刘彻明白了:“张汤不该说颜异心里诋毁朕?”
  “不然呢?心里诋毁都能判死罪,以后谁还敢说真话?你认为没人敢骗您,可是不叫您发现不就好了?说真话立刻死,哄骗您还能多活几日。万一您忘了,命就保住了。还有可能因为哄得您欢喜位列九卿。”小太子无奈地瞪着他,“您想过吗?”
  正如小太子所言,刘彻认为没人敢骗他,所以不曾想过。
  “倒是朕误会了。”刘彻汗颜,“朕一直认为你气朕不该任由张汤诬陷颜异。”
  小太子很无语:“国库堆满钱财父皇犯得着用白鹿皮币套钱?颜异身为大农令比谁都清楚国库没钱。他纵然不赞同也不该公然反对。衣食足而知荣辱。边关兵卒都要饿肚子了,jsg身为帝王,将士们的衣食父母还在乎小节?”
  刘彻愣了片刻,朗声大笑。
  小太子皱眉:“很好笑?”
  刘彻起身搂住儿子:“不愧是朕的儿子!”
  小太子拨开他的手臂:“我长大了!”


第184章 严查暗访
  刘彻很是敷衍地点头:“对; 对,吾儿十二岁了。”实则未满十一岁。刘彻在心里补一句。
  “十二岁小吗?女子十三便可议亲!”小太子推他一下,“让开; 我不要和你坐一块。”
  刘彻起身去对面,心说幼稚成这样也好意思嚷嚷着长大了。
  “先用饭。”刘彻给儿子夹几块羊肉,随即自己动手下鱼片。看到鱼片薄如蝉翼; 夹一块蘸点料汁生食。
  小太子惊得张大嘴巴,甚至忘了他嘴里还有一块羊肉。
  “怎么了?”刘彻疑惑不解。
  小太子看看窗外的飘雪; “你你; 这么冷的天; 不怕闹肚子啊?”
  “担心父皇?一块而已。再说了; 冬日鱼鲜; 上林苑泉水池塘里养的干净。你也尝尝?”刘彻给儿子夹一块。
  小太子摇头; 捞锅里的鱼肉。
  刘彻蘸点酱料自己吃:“据儿,实话告诉父皇; 倘若张汤能夯实证据,你救还是不救?”
  小太子摇头。
  “可以说说你的理由吗?”
  小太子:“如果颜异为官清廉; 为人正直当救。以后张汤被人构陷; 据孩儿所知他也不曾贪赃,虽然心胸狭隘; 可他也替父皇办了许多事; 比如白鹿皮币。孩儿救还是不救?张汤长子张贺还是孩儿博望苑管事。孩儿乃储君; 父皇又疼孩儿; 想救谁救谁; 那还要廷尉做甚?”
  “可是你也说了; 构陷,证据全是捏造的。”
  小太子点头:“核实证据; 议罪,这些是廷尉的事。廷尉判他死罪,乃廷尉玩忽职守,父皇当责罚廷尉。杀一儆百,廷尉府再也不敢徇私枉法,百官一看捏造的证据无用,以后还敢相轧?”
  刘彻:“有点道理。可你忘了,张汤乃御史大夫,他的命令廷尉不敢不听。”
  “所以需要父皇杀一儆百啊。开罪御史大夫有可能遭到打压,徇私枉法只有死路一条。”小太子望着老父亲,“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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