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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风一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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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上严温译的眼神,江靳州顿时明白了自己老师的意思,他举起手站起来,“我去吧。”
  “行,江医生和我一起。”
  有严温译的顺水推舟,佟楒话没思考太久,迅速敲定了人员。
  两人简单地收拾好东西,背了个包就往大本营出口那边走。
  阮梨原本想去送送佟楒话和江靳州,但还没踏出帐篷,手术室就接到了个病人,她只好马不停蹄地随着严温译进入手术室。
  临近车前,江靳州发现自己手机落下了,他向佟楒话表明完情况跑回去找手机。
  等他再回来时,佟楒话已经坐在了军用越野车上。
  后排的车窗玻璃被佟楒话降下来一半,此刻正朝他招手。
  江靳州看着这辆军用越野车,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靠近拉开车门坐上去,果然在副驾驶上看到了陈迄周。
  江靳州先是皱眉,随后乐了,朝陈迄周得意地扬扬下巴。
  没想到吧,来的人是他。
  陈迄周显然接受到了江靳州的意思,他冷漠地抿了抿唇,转过身。
  驾驶位上的胡旭见众人都系好了安全带,招呼一声,启动了车子。开出大本营没五百米,道路崎岖起来,全是石头和废墟,摇摇晃晃持续了一路。
  江靳州忍下胃里的不适,扭头看向窗外。
  随着海拔的升高,那种不适感越发强烈。
  旁边的佟楒话注意到江靳州的不对劲,主动问道,“江医生高反吗?要不要吃两片药?”
  江靳州点头正要应下,却听到前排的陈迄周轻飘飘地说了句:
  “才三千米不到,看来江医生身体素质不行,平时要多锻炼。”
  “……”
  “是啊是啊。”
  陈迄周这番话说得极其真诚,就连胡旭也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跟着附和道,“拿手术刀的医生体力也是要跟上的吧,我们部队强身健体有一套的,江医生可以问问陈队啊!”
  透过后视镜,江靳州看见副驾驶的陈迄周笑着勾了勾唇,他咬紧后槽牙,心底暗骂道:
  操。
  还不如不来。


第66章 初恋·记者
  身体带来的不适远远大于心理上的。
  江靳州盯着陈迄周看了会; 最终决定眼不见心为净,吃下药后,便戴上帽子靠着窗沿闭上了眼。
  很快; 车子就停了下来。
  胡旭伸长脖子看向前方破碎开裂的地面; 扭头等待陈迄周的指令。
  “拿东西,下车。”
  “是。”
  紧跟着他们后头的几辆车也纷纷跟着停下来; 一行人自动分成两队; 由陈迄周带队的武警队员们; 以及佟楒话带队的医护人员。
  两队人简短地聚在一起传递完情况; 徒步往震中走去。
  江靳州下车呼吸到新鲜空气后; 身上所有的不适感逐渐消失,人也恢复了平时的活跃劲; 偶尔还能跟佟楒话交谈几句。
  不过三十分钟后,江靳州就累得说不出话了。
  肩上的背包越来越沉,像是有几十斤石头背在背上,压得江靳州挺不直腰; 连连喘气。可偏偏包里的大多数东西都不能卸下来,是他们和乌夏甫镇的医护人员交流后缺少的医疗药品。
  而同样有这种情况的; 还有其他医护人员。
  路不平,确实难走了些,但他们其实能坚持下来。
  当然; 得要前头的陈迄周他们不走那么快。
  武警每天在部队里都有训练,负重对他们来说几乎是小儿科,面不红气不喘的; 甚至还能聊天。
  佟楒话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她主动小跑着跟上陈迄周。
  两人低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见陈迄周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然后点头。前头的佟楒话得到回复,脚步慢下来。
  没多久,陈迄周等人便再次超越了佟楒话,远远将他们甩在身后。
  一个小时后,众人抵达了乌夏甫镇。
  现场带来的恐惧更让人深刻,匍匐在倒塌房屋旁哭泣的人们,还有埋在废墟里早已冰冷的尸体。
  头顶阳光耀眼明媚,空气里却塞满了灰尘。
  江靳州面色凝重,随着一起过来的医护人员们迅速加入救援队伍。
  …
  阮梨做完手术出来,找了一圈,结果从刘钧鹏那儿得知陈迄周被派往震中了。她和陈迄周总共见面时间不超过五分钟,说过的话更是两根手指头都能数清楚。
  此刻,阮梨心中难掩失落。
  她呆呆地盯着微信界面看了好半天,脑子里有许多话想说,可最后只是发了句——
  【注意安全。】
  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却是阮梨唯一能说的。
  手机那头的陈迄周迟迟没回复消息,阮梨没理会那么多,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才看到陈迄周的信息。
  他报了声平安,其余多的什么也没说。
  阮梨把手机收回白大褂的口袋里,她正往休息室方向走,意外瞥到了坐在帐篷外的老奶奶。
  老奶奶腿上的纱布还没摘,面前有三个男人。
  一个坐在她身边举着话筒采访,另一个拿着本子在旁边记着,像是实习生,还有就是扛着摄像头的大哥。
  阮梨的目光落在举话筒的男人身上,觉得有些眼熟。
  她刚要定睛一看,男人却在这时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看了过来。阮梨和他短暂地对视一秒,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高响?”
  “阮梨?”
  男人的声音随之一起响起。
  阮梨还没来得说话,高响的视线掠过她胸前的工作牌,笑着问:“你是大老远从申城跑来鹤山支援的?”
  “不是。”阮梨摇头,回了个笑容,“我在阿尔勒什人民医院工作。”
  高响张张嘴,似乎想问更多,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还有采访,不好意思地颔首道,“我先工作,晚些聊。”
  “好。”
  阮梨爽快应下,自觉退到一边。
  手上无事,阮梨干脆没走,斜倚着安静地站在旁边听着这段采访。她的目光落在高响脸上,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许多回忆。
  高一那年,阮梨还在申城读书。
  因为父母相识,她和江靳州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在一个班。
  初高中都是申大附属中学的重点班,直到高一第一次月考,当时江靳州满心满眼都扑在了赛车上,甚至和家里赌气开始逃课、不学无术,成绩下滑很多。
  考试时还故意空了几十分题目不写,没够着分数线,被移出了重点班。
  申大附属中学作为省重点高中,十分注重成绩。
  除了重点班和普通班外,还有一个班级作为两者之间的缓冲带,美其名曰不让移出重点班的学生受到太大的打击。
  可这样等级森严的教学制度,让学生们的心理也受到影响。
  有不少人“亲切”地称呼它为皇子班。
  毕竟上有太子,下有平民。
  而那时阮梨年少轻狂,加上日漫看得多,为了江靳州嘴里所谓的那句义气,于是在下次月考也空了一大半题目。
  导致班主任和向芸莉对她好一通教育。
  偏偏阮梨天生反骨,越说越不听,这也是后来向芸莉坚持要带她转学去南霖的重要原因之一。
  阮梨和江靳州再次成为同班同学后,认识了唐宁宁。
  在被移出重点班前,阮梨的成绩始终是全校第一,当时她还和全校第二的高响是同桌。
  暗恋高响的唐宁宁知道这件事后,开始跟阮梨交好。
  阮梨知道她的目的,一开始也没认真玩,还是到了后来两人越聊越深,发现对方出奇地和自己合拍,阮梨才把唐宁宁当做好朋友。
  阮梨记得,高一那会附中受追捧的男生除了江靳州,还有一个就是高响了。
  江靳州的外形条件其实要比高响出色许多,但他实在是个混球,嘴里吐不出几句好话,硬生生丢失了一部分桃花。
  重点中学的学生都是人精,当代智性恋的代表,于是比起嘴欠的江靳州,温和谦卑的高响显然更深得她们的心。
  其中就包括了唐宁宁。
  但不得不提的是,尽管这样仍旧有不少人喜欢江靳州。
  关于这件事,阮梨是觉得荒唐的,并且至今没想明白,主要江靳州的嘴实在是太欠揍了,除了那张脸和身高,找不出其他优点。
  当然也可能是阮梨认识他太久,太熟了导致眼里没有那层滤镜。
  后来,阮梨知道唐宁宁暗恋高响后,主动给两人牵线,介绍他们认识。
  她和高响说熟也不是很熟,勉强能交谈上两句。
  倒是唐宁宁凭着自己的魅力、本事,和高响越走越近。高响的成绩太过漂亮,唐宁宁想离他再近一些,后来还下定决心好好学习,让阮梨辅导过她。
  唐宁宁下了许多功夫,每天没日没夜的学习,成绩才逐步开始往上爬。
  阮梨转学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辅导唐宁宁学习的重任被高响接了过去。
  有时她打电话过去,还能听到高响给唐宁宁讲物理题的声音,一道题听下来,阮梨恨不得给高响竖个大拇指。
  太有耐心了,堪称保姆级教学,她都做不到这么细节。
  曾有一度,阮梨以为他们俩会顺理成章地在一起,结果直到毕业,唐宁宁和高响都始终维持着朋友的关系,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毕业前夕,阮梨在电话里怂恿过唐宁宁,让她去表白。
  唐宁宁当初好像听她的话确实心动了,打算告白来着,但情书都还没来得及写家里就出事了。
  唐宁宁父母经营着一家小企业,被不良报社的记者恶意报道后,不断亏损,加上唐宁宁的父亲经营不善,一时着急走弯路。
  大半辈子的心血付之东流,唐宁宁父亲接受不了事实选择了自杀。
  这件事对唐宁宁的打击不小,她沉浸在父亲去世的事情里,而高响不是申城本地人,高考结束后回了老家。
  至此,故事就在这里画上了句号。
  “婆婆,这边地震频发,你们有没有想过换个城市生活?”
  实习生的声音将阮梨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见高响微微皱眉,而旁边的实习生浑然不觉继续问着:
  “您和您的丈夫年岁渐长,刚才听您说小孩在外务工,他们应该有提出接你们过去,为什么不想过去啊?”
  老奶奶闻言,懵了,但仍旧好脾气地答道:
  “没有为什么,我的家在这里。我生活了六十多年的地方,它是地震频发,或许不那么好,但也是我的家乡。”
  “……”
  实习生张了张嘴,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高响抢先了。
  高响情商很高,两句话就哄得老奶奶笑呵呵的。
  阮梨脑子里不断想着老奶奶的话,倏然抬起了眼,她的目光越过层层帐篷,落在县内倒塌的建筑物上,心中思绪万千。
  采访很快结束。
  高响专注着工作,直到站起来才发现阮梨没离开,他看着安静思考的阮梨,主动走到她跟前,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阮梨回过神来,朝高响伸出手,“好久不见。”
  对于高响还记得自己这件事,阮梨是感到惊讶的。
  毕竟她高一下学期就转去了南霖,和高响接触不深,这会算起来应该有十年没见了?
  阮梨的视线扫过高响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没细看,直接问他:
  “你在这边电视台工作吗?”
  “没有。”
  高响说,“在老家青海,听说鹤山地震特意过来的。”
  阮梨了然地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和高响多聊几句,就被叫去上手术台。
  高响表示理解,摆摆手说了句:“晚些聊。”
  阮梨当高响在说客套话,没多想便走了。
  谁知道手术结束后,阮梨刚走进休息室门口,迎面就撞上了高响。
  高响见到她,脸上带着笑容,邀请阮梨去他那边吃点水果。
  阮梨没拒绝。
  边疆昼夜温差大,白天将近三十度,夜晚却骤然低到十七度。阮梨进屋拿了件外套,跟着高响来到了他们搭建帐篷的地方。
  帐篷外燃起篝火,白日里的实习生和摄像大哥正围着坐在一起吃葡萄。
  见到两人并肩走过来,他们礼貌地站起来打招呼,高响互相介绍几人认识,阮梨随着他坐下来。
  阮梨开始还担心会尴尬,奈何高响说话太有艺术,情商高到让她叹为观止。
  气氛始终轻松愉快。
  聊到后来,实习生和摄像大哥误以为高响对阮梨有意思,纷纷找借口溜走了,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
  临走前,年轻的实习生还递给了高响一个“我懂”的眼神。
  高响怕阮梨误会,十分坦然地解释着,“回青海后太久没遇到附中的同学,一时有些激动,实在抱歉。”
  阮梨听着高响的话,突然明白唐宁宁为什么被他迷得死死的了。
  “都一样。”阮梨笑了笑,她看到放在高响身旁凳子上的相机,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过去,不由得问:“这是你的相机吗?”
  “对。”
  高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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