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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朝喻锦淮说了一声,将手里的菜放进灶房便进了小卖部。
——
小卖部里,一位来自末世的客人正在四处张望着,直到他抬起头孟允舒才发现他看起来和路任甲有几分相似,但却和第一次来到小卖部里的路任甲不同,他的脸上没有震惊没有惊异,神色平静,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意外。
见到他,来人也只是友好的点了点头。
货架上的商品在昨日便被陆儒安一扫而空,他还没来得及上架新的商品,此时货架上空荡荡的,孟允舒忙打开系统商城,正准备进货又想起每天只能进一次货,而这次来的客人还没有说他想要什么,故此孟允舒只好暂时收回自己的手,坐在柜台后面看向他。
询问道:“请问你需要什么?”
来人走近他,半垂着眼在思考,手指放在柜台上一下一下的点着,须臾过后,他启唇道:“方便面面包这类能充饥的,还有酒精和纱布。”
孟允舒颔首,很快下单,没一会儿,货架上便出现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将男人所需要的商品都取下来扫描过后要结账,却听他道:“水果糖和巧克力麻烦给我一袋,还有白糖和红糖。”
“稍等。”孟允舒扭身又从货架上取下商品,一一扫过,“诚惠两千三百币。”
等他付过账,在柜台上的商品刹那间消失不见。
在男人临走时,孟允舒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请问路任甲是?”
路任乙回道:“我的哥哥,我叫路任乙。”
听到他的名字,孟允舒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的名字?要是按照顺序,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丙和丁。
似是看出他所想,路任乙浅笑着说:“我还有弟弟和妹妹,路任丙和路任丁。”
闻言,孟允舒怔愣一下,到底是没有问出他父母起名的缘由。
目送他离开后,孟允舒本想趁着这个时间去后面的农场种下自己的种子,还没有转身,恰好听到门口的风铃又响了起来,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位胡人,只见他四周张望着,孟允舒注意到他下脚都是小心翼翼,微微弓着身子,藏在头发底下的鹰眼锐利的打量着周围,生怕触碰到什么。
像是不经意间走进了陌生领地的孤狼,一举一动间都带着谨慎和警惕。
第22章
头一次见到胡人的孟允舒新奇的看了他好几眼,在那人看过来时忙收回自己的视线。
胡人生的高大,又爱蓄须,是以很难从相貌上判断出来他们的年纪。
“这是什么仙境?”
可即便如此,孟允舒还是能从他那双发亮的眼睛里看出对这里浓浓的兴趣。
自夏国收复了游牧民族,为了与夏国交易,他们都学起了官话,只不过总带着一股口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仙境”二字听到孟允舒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想笑,可又不得不承认他形容的确实正确,这里的确当得起「仙境」二字,要不是因为它,自己现在能不能活下来都未曾可知。
“位面小卖部,你想要的它都有。”
胡人听后,开心的不得了,他高兴的差点在原地跳起舞来,忙凑近问:“有食物吗?我们的部落受到了暴雪的袭击,牛羊都冻死了,大人孩子也都冻伤了,大家都快到活不下去了。”
胡人叫做那日图,不是他说的夸张,在漠北的草原上的确发生了雪灾,许多部落来不及将牛羊安置好,狂风夹杂着暴雪便席卷而来,呼呼的大风吹着他们的帐篷都快要被掀起来,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牛羊的安危早就被他们放弃了。
暴雪连下了半个月,在这期间他们只能待在自己的帐篷里,可储存的食物草药有限,只能每日计划着吃喝,想要喝水也只能冒着风雪去铲一锅的雪,在帐篷里煮化,直到前几日风雪才彻底结束,可他的部落却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族长前两日才从漠北城回来,告诉他们,漠北城也如同他们一样遭受到了暴风雪的袭击,当地的官员已经快马加鞭将这件事上报了朝廷,并且开仓放粮,集中全城的大夫医治百姓,驻守在当地的大军也赶来帮忙,漠北城也尽他们最大的努力给了他们部落帮助。
可拉回来的两车粮食对他们的部落来说也只能是杯水车薪,更别提在草原上还有许多部落,他们阿纳什部落算得上是草原的大部落,他们受到如此严重的灾害,更别提那些小部落,能不能活得下来都难说。
听过他说的话,孟允舒感同身受,长安距离漠北远,消息传来估计也在半个多月后,他漠北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不仅着急起来,要是那日图在陆儒安之前来,他完全可以将漠北雪灾的事情告诉和政之,可现在事实确实那日图后来的,而小卖部等级太低,没有获得双方沟通的功能,他也只能干着急。
孟允舒忙把货架上剩下的吃的喝的都卖给了他,又交了那日图怎么付账,就在他准备要给那日图解释这些吃的怎么使用时却见他抓着一袋方便面正看着上面的文字,此时他看到了文字已然变成了游牧民族通用的文字,这下不用他再多费口舌给那日图解释,他已经在自己道谢过后带着食物急匆匆的离开了小卖部。
那日图走后,他的声望值升到了十五,还差五个就能升到二级了。
想起漠北的灾情,孟允舒大胆的几乎将所有的华夏币用来购买了大量的水和食物,只剩下小部分的币用来周转,但今日的进货次数已经用完,他也只能等到明天来进货。
农场里的种子还没有种下,趁着时间还早,他便转身去了后院的农场。
上一次升级后,农场的面积之前大了不少,可种植面积也多了。
这次他依旧是选择种了玉米、土豆,甘蔗种子是需要育苗的,孟允舒找出来育苗的盆,往里面倒入了清水,这才将种子放了进去。
剩下的华夏币他又买了辣椒苗和西红柿苗,当然,他只能一样买五个苗,挖洞将它们种下以后,想起自己上次被池塘里的鱼给吓到了,一时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愤愤的走到池塘边,拿起框,直接从池塘里抓起来两条鱼。
看着在框底蹦跶的两条大鱼,孟允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等出去了就把你们做成鱼丸,做成关东煮大口吃掉。
——
他从小卖部出来回到喻家时喻锦岳已经砍柴回来了,跟着他一同上山的喻知宁和喻锦岚也回来,恰好他们还在堂屋里,有帘子挡着,否则让他们看到大变活人他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喻锦淮正在收拾着喻锦岳带回来的鱼,察觉到眼前一暗,抬起头就看到孟允舒提着两条大鱼出现在他的面前。
孟允舒见他正收拾着鱼,立刻蹲下身将自己手里提着的两条送过去,“将它们也收拾了,我待会做鱼丸吃。”
两条鱼将盆占的满满,一进去就在水盆里蹦着,直溅起水落在他们的脸上,孟允舒憋着气,擦着自己脸上的带着腥味的水,“脾气还大。”
闻声喻锦淮嘴角微扬,定定的看着他,附和道:“是,挺大的。”
孟允舒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见他也同意自己的说法后拉过一旁的小凳子坐下来,和他说起了自己这次遇到的胡人,提到雪灾,喻锦淮的脸色明显的沉下来,将手里的刀放在一旁,表情严肃。
“阿允,你确定他说的是真的吗?”
孟允舒知道他是怕自己上当受骗,立即也正了表情,坐直了身体,微皱着眉,“倒是不像,他手上的冻疮很多,面容疲惫,眼底也带着青黑色,谈起雪灾时眼睛里还带着一丝害怕。”
“我相信他。”
喻锦淮听他这么说,也着急忧心着漠北的百姓,思考着怎么样把这个消息传到朝廷。
他们所在的渭平府离皇都长安不远,骑着马车一天也就到了,他们全完可以将这个消息告诉渭平府的知府,但最为关键的是他们拿不出可以证明漠北遭受雪灾的证据,这样一来不仅不会帮到他们,反而会让自己受到牵连。
毕竟漠北离这里很远,漠北的事朝廷都没有收到消息,他们却知道,这不是有违常理。
“淮哥,怎么办?”孟允舒蹙眉问。
喻锦淮一时也想不出办法,过了半晌,他才道:“有一法子,可用来试试。”
“什么法子?”孟允舒双眼发光的望着他。
喻锦淮面色柔和,和他说了自己的办法。
“可行吗?”孟允舒狐疑的问,不是他不相信喻锦淮,而是不相信当地的官员。
“总要试一试。”他说。
第23章
希望他的法子可用。
堂屋里的三人正坐在一起剥着板栗,之前喻锦岳带回来的板栗还剩着,一直都没有时间收拾,也不知他们作何想起这些板栗,现下一人拿着一个栗子慢慢的剥着。
这里面,只有喻锦岳一人是主力,喻锦岚和喻知宁完全是打酱油的。
外面阳光正好,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偏要坐在堂屋里。
孟允舒掀开帘子走进去匆匆扫了他们一眼便去了卧房,刚推开门忽然回过头和喻锦岳说:“小岳,去牵马车,和我去一趟翠羽寺。”
喻锦岳疑惑不解的问:“哥夫,去翠羽寺做什么?”
在卧房里翻腾着玉牌的孟允舒头也不抬的回答:“上香。”
上香啊,喻锦岳虽不解他怎么突然想去上香,但还是听话的放下自己手里的小刀,坐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碎屑,揉了揉喻知宁的头,“乖,等三叔回来再弄,你和小姑去玩。”
“好。”喻知宁睁着大大的眼睛,一把将手里剥了一半的栗子扔回了竹筐,他早都不想剥了,可是看着三叔和小姑专心的在忙,自己也不好说,现下小叔父要带着三叔出去,他就不必再剥了。
喻锦岳看见他利落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这小子怕是早都坐不住了。
笑着将竹筐抱起放在竹架的下面,还不等他起身,便听到喻知宁欢快的喊着:“去玩了。”接着是他妹妹在后面嚷着让他小心的声音。
喻锦岳心道还真是一刻都等不急了,放好后他就转身去了后院,他去时马正在吃干草,喻锦岳轻轻的摸着他的鬃毛,歉意的说:“小黑啊,又要折腾你了。”
前院传来孟允舒催促他的声音,喻锦岳忙应一声,解开马的牵引绳拉着它出去,又在马厩外给他套上了板车。
孟允舒站在喻锦淮的面前,摸着藏在胸口的玉牌,犹疑的问:“可行吗?”
喻锦淮直言道:“慧果方丈可信,且他还欠我一个人情,事关漠北,他会帮的。”
“可……”孟允舒蹙着眉,扣着自己的手:“我们没证据。”
单凭人情这一点,那个方丈愿意去知府哪里帮他们送信吗?
喻锦淮也知道,但现在他们也只能试一试,渭平府的知府一向信奉佛祖,而翠羽寺里的慧果方丈时常被他接到府中谈论佛法,从慧果方丈这里入手是最快最有效的,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拼上一把去搏。
“去吧。”喻锦淮看到喻锦岳已经等在一旁,看着孟允舒说。
——
翠羽寺在府城和县城中间的那座小山上,因为本地知府喜好礼佛,是以通往翠羽寺的道路都很平整宽阔,即便是这样,等他们到翠羽寺时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翠羽寺的香火很高,在去往的路上孟允舒发现一路上的百姓很多,甚至还有一些富人的马车,可见翠羽寺在当地的影响力。
朱红色的大门开着,门上悬挂着牌匾,赤金色的三个大字为这座寺庙添了威严。
孟允舒来不及欣赏寺庙里的风景,直奔喻锦淮和他说的厢房,他让喻锦岳跟着小沙弥去上香,自己跟着主持去慧果方丈的院子,得到允许后才他进去,来到寺庙,孟允舒不由得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即便心里着急也慢了下来。
他进去时,慧果方丈的面前摆放着一本佛经,他一手拿着佛珠边捻着边念经,知道他跪坐在蒲团上,他才睁开眼。
“施主带着信物而来,老衲欠下的人情总算是要了了。”他摸着自己的胡须和蔼的说。
“方丈。”孟允舒紧张的取出自己准备的信推到慧果方丈的面前,期颐的说:“希望方丈能将此封信送到知府的手上,拜托他快马加鞭将其送到宫里。”
他声音小,忐忑不安的望着对面的和尚,犹豫半晌,还是按照喻锦淮交代的将漠北的灾情告知了他,拿不出直接的证据,他越说越没底气,可对面的慧果依旧神色如常的听完,眼神里不见丝毫的怀疑,像是一汪泉水般温和,接过他的信,语气平静,“老衲定不负施主所托。”
而孟允舒听到他平缓的语气竟奇异的信了,相信他一定会做到。
来寺里的事情做完了,临走时孟允舒为漠北的百姓上了一炷香,又掏出自己仅有的三文钱捐了,不多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