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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苏府的洗发膏罐子也从陶罐换成了瓷瓶,里孟允舒还特意加了农场里桃花做成的汁水,关于怎么提炼精油他还在探索,要想让洗发膏有其他的味道,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抱着洗发膏那着信出去,孟允舒看向坐在院子里和喻锦淮说话的苏管家,一旁的秋千架也收拾好了,上面也加了一层简易的护栏,喻知宁正坐在上面轻轻的晃着,小短腿开心的摆动着。
走的近了,孟允舒才听到两人聊的是府城最东边的码头。
听了一嘴才知,渭平府的码头虽然不大,但距离京都长安近,去其他的府城也比较方便,来往的船只虽然不多,但每躺客船下来的商人和客人却很多,毕竟渭平府的码头只单单依靠城外的渭阳河来运作,已经算不错的了。
见他过来,两人停下了谈话,孟允舒坐在喻锦淮的身边,把手里的瓷瓶和信放在桌面上。
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把握着一个合适的语气,“这是给苏主君的信和礼物,希望他喜欢,我和夫君明日会登门拜访。”
喻锦淮听到他嘴里「夫君」二字,眼里忽然蹦出了亮光,心里像是涌过一道暖流,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扬起一个弧度,神色柔和,目光缱绻的凝视着孟允舒。
感受到陡然热切的眼神,孟允舒不自在的双手握在一起,红着耳根子,佯装镇静的和苏管家说话。
幸好苏管家在家里见多了自己主君和少爷黏黏糊糊的样子,再加上他此刻的心神都放在孟允舒的话上,对外界的注意并不多。
苏管家看向桌面上天青色的瓷瓶,里面装的什么他不得而知,眼前的夫夫来历他是知道的,对于他们拿出来的瓷瓶,心里不由得诧异几分。
“ 我会把孟主君的话带到,明日恭请孟主君和喻老爷来府。”
苏管家还有自己的事,并没有在喻府多待,带着孟允舒给苏主君和他自己的礼物离开了,当然,他带来的下人还在喻府忙活着。
等他离开,孟允舒松了口气,不经意转过头撞进喻锦淮旖旎深邃的眼眸里,脸上轰的一下热了起来,破罐子破摔的靠在喻锦淮的肩头装死,头顶传来的低低的笑声让他的脸更加烫了。
过了半晌,他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望着眼前的院子,说:“淮哥,我们赶明就做一个匾额挂在门上,就写喻府两个字怎么样?”
他语气轻快,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喻锦淮也被他感染,侧头亲了亲他的发顶。
“好。”
——
另一边,回到苏府的苏管家先把自己的礼物放进了自己的小院里,叮嘱妻子不要乱动以后才带着给主君的礼物去了主屋。
苏府人并不多,家里的老爷是知府,虽说是一方的知府,但他家道中落,家里并没有多余的银钱,而主君的娘家并没有多大的实权,是以苏府并不大,是一座三进的宅子,但比喻府可大多了,该有的假山花园亭子都有,并不少。
家里建筑到处都露出精巧二字。
正屋里,宴栩靠在软榻上,手里捧着话本子看的乐呵,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今日洗墨给他找的话本子每个字都合乎他的心意,翻到最后一页。
宴栩拿书的手放在身上盖的薄被上,闭着眼睛脑海里回想着自己看过的文字,虽然他看完了,可话本子跌宕起伏,看的他是意犹未尽。
就在他想要拿起来再看一遍的时候洗墨端着花茶进来,“主君,苏伯回来了。”
一听苏管家回来了,宴栩也不看自己喜欢的话本子了,连忙坐起身,穿好鞋,坐在了凳子上,端起洗墨倒的茶,说:“快请苏伯进来。”
洗墨自小就伺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同长大,怎么不知自己的主子想些什么,出去带着苏伯进来。
苏伯还未说话,宴栩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天青色瓷瓶,底部勾勒着云纹,只是一眼的功夫他就喜欢上了这个瓷瓶。
急忙伸手说:“洗墨,快拿来我瞧瞧。”
洗墨从苏伯手里接过来放在了宴栩的面前,他也好奇里面装的什么,问了苏伯,苏伯卖关子故意不说。
宴栩心知他的性子,招呼着他一起看。
打开最上面的盖子,露出来里面褐色的膏状物,宴栩向来喜欢漂亮的颜色,嫌弃的别过头,“苏伯,这是什么,你明知我不喜欢这个颜色。”说着,他看向外面的瓷瓶,惋惜的说:“真是可惜了这个瓶子。”
苏管家在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只因他打开了自己的陶罐看了一眼,又听孟主君说的话,知晓主君的和他的别无二致。
听了洗发膏的功效,苏管家可替它喊冤,连忙解释道:“主君,这换作洗发膏,是孟主君特意送你的。”
“他怎的送我这么丑的东西。”宴栩不理解的看向他。
一旁的洗墨附和的点头。
只听苏管家说:“孟主君说用洗发膏洗过的头发,不仅发丝会散发着香味,而且发丝也顺滑有光泽。”
“我观孟主君和喻老爷的头发,果然柔顺乌亮,说实话,孟主君的头发比主君您的头发看起来还好。”
苏管家一直照顾着自己的丈夫,虽然看着严肃板正,但为人诚实,他的话宴栩自然是信的,忙让他给自己说起来洗发膏怎么用。
得了方法,宴栩迫不及待的让洗墨准备起了水,自己凑近到瓶口打开来一闻,果真散发着香味,起初闻着是淡淡的松柏香味,到后面竟嗅到了一股桃花香。
最喜欢桃花的宴栩嘴角高兴的扬起来,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笑意。
听苏伯说孟主君还给他了一封信,宴栩打开信仔细的看完之后,神色更加愉悦,仔细的收好放回自己的小匣子里,只等着自己的夫君回来和他商量。
——
转眼到了酉时,天色暗了下来,不管是苏府的下人还是牙行的人都离开了,人多力量大,他们的宅子也都收拾干净了,该添置的小家具也都添置了,牙行的人临走前喻锦淮要给付钱得知苏管家已经把尾金付过了。
喻锦淮回到家便和孟允舒说起了这件事。
等喻知宁睡着后,孟允舒从小卖部里带出来两个白色的瓷瓶,又带出来一罐麦乳精一罐奶粉,有了之前的例子,再往瓷瓶里倒奶粉和麦乳精的时候喻锦淮和孟允舒的动作都流利起来。
做完这一切,孟允舒和喻锦淮躺在床上,睡在里侧的喻知宁正在打着呼噜。
听着他如同小猪哼哼的呼噜声,孟允舒无声的笑倒在喻锦淮的怀里。
不明所以的喻锦淮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无奈的纵容着他。
“淮哥,忘忧草开花了。”笑够了的孟允舒扬起头借着照进来的月光和喻锦淮说。
喻锦淮听后揽着他腰的胳膊紧了紧,双眸里骤然亮了起来,“当真?”
孟允舒坚定的点了点头,“真的。”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它就可以结果了,到时候二叔一家一定会团聚。”
喻锦淮紧紧的抱着他,像是要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静默半晌,只听他声音沙哑,“阿允,有你是我的幸事。”
幸事。
孟允舒笑了笑,心里暖暖的,有喻锦淮,他也很幸运。
到了第二日,吃过早食,孟允舒给自己和喻知宁都换了一件衣裳,喻锦淮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最好的衣服是陆儒安送来的羽绒棉衣,可如今已经到了三月,棉衣穿在身上不免会热,是以他们穿的都是孟允舒做的。
虽然布料是棉布,可设计却是独一无二的。
苏府离他们家只隔了两条巷子,并不远,他们就徒步走过去。
——
宴栩坐在窗前静静的享受着自己的夫君给自己梳发,还要追问苏慎自己的发丝香不香,顺不顺,自从昨日用了洗发膏,苏慎从衙门回来后,一直被迫听着他夸赞自己的头发,以及他很期待见到孟允舒,让苏慎都吃味起来。
听下人说孟允舒他们来了,已经被苏伯迎进来了,着急的催促着苏慎给他梳好头发,接着拉着苏慎急匆匆的去了会客厅。
第86章
会客厅里。
孟允舒和喻锦淮坐在椅子上; 喻知宁坐在两人的中间,苏府的丫鬟端上来茶放在旁边的桌面上; 有苏管家在一旁和他们偶尔说几句话; 话里话外透露出他家的主君和大人都是脾性好的,为人和善,让他们不用过于担心和紧张。
所幸他们也没有坐多久; 苏慎和宴栩就到了。
在不相熟或者外人面前; 宴栩向来都是端着的,只见他正襟危坐在主位,等丫鬟端上来花茶,宴栩端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 借着喝茶的动作偷摸的打量着坐在下位的孟允舒和喻锦淮。
作为爱美的人; 他先注意到的不是两人的长相; 而是穿在他们身上的衣服; 样式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衣服上的子母扣更是吸引着他的目光,当他注意到喻知宁胸口的子母扣上还系着一个锦鲤荷包,样子别致可爱; 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苏慎端详着他们的面容; 见他们面相端正; 作为知府的他很快觉得这对夫夫是可以与之交好的,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夫郎给他看的信,本来只有三分心思的他兴趣更大了。
“大人,主君。”喻锦淮和孟允舒齐声道; 坐在椅子上正在发呆的喻知宁听到他们的声音; 紧忙跟在他们后面出声。
只不过他方才没反应过来; 叫的太慢; 以至于他的小叔叔和小叔父都喊完人了,他还脆生生的叫着大人和主君。
倒是多亏了他这一声,打破了寂静的会客厅,让两方人都放松下来。
苏慎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
他当官久了,身上有一股威严气息,吓的喻知宁不禁往椅子后面挪了挪。
宴栩看不惯苏慎这副冠冕堂皇的样子,直接招手换来洗墨,拿了一块糕点在手里,朝喻知宁晃了晃,放轻了声音,问:“你真可爱,叫什么名字啊?告诉叔夫你叫什么,这块芙蓉糕就归你了。”
见他夫郎哄起孩子,苏慎默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看向了喻知宁。
被多人注视的喻知宁看着宴栩手上的糕点,嘴馋的动了动,可他记着来时小叔父的嘱咐,先看了眼自己的小叔父,见他对自己微微笑了笑鼓励着自己,又看了眼自己的小叔叔,得到他点头的反应。
喻知宁这才默默给自己打着气,说:“我叫喻知宁,今年四岁了。”
说完,他期待的望着宴栩,等着他将手上的糕点给自己。
宴栩心道小哥儿倒和他荷包上的锦鲤一样,眼睛圆圆的,很是可爱,让洗墨把糕点盘子放在喻知宁的面前。
洗墨走近了才发现这小哥儿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心里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
得到了小叔父的首肯,喻知宁才拿起一块糕点,慢慢的咬起来,他人小,两只肉乎乎的抓着芙蓉糕,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不哭也不闹,在场的人更喜欢他了。
双方都有意谈洗发膏的事,在会客厅里交流了一会儿便换成了书房。
书房里,洗墨上完茶就下去了,临走前他关上门,和苏慎的小厮听雨守在书房门口,等待着主子出来。
“你的信栩栩给我看了,你当真愿意让出三成利给我们?”苏慎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试探的意味,“据我所知,不管是洗发膏还是你信里所说的香皂都是夏国没有的。”
“只要一旦出现在市面上,赚的可不少。”
孟允舒虽然和宴栩说着衣服的样式,可耳朵还是竖起来听着喻锦淮和苏慎的话。
闻言,喻锦淮面上不见一丝慌张,他语气平淡,看不出一丝情绪。
“是,赚得盆满钵满的前提是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三成利换渭平府和咸宁府的安宁不亏。”
苏慎挑了挑眉,心里不禁感叹也只有他的夫郎真当人家一家子是单纯的小白兔,这不,连咸宁府都搬出来了。
咸宁府的知府是他堂弟,两家从上上辈便不再来往,苏慎在幼时见过堂弟一面,堂弟对他一直都很崇拜,是以两人私底下一直有着书信往来,许多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就连宴栩也知道他们之间有往来,但关系好坏却不知道,至于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知不知道他也不得而知。
这个在田地里刨食的却知晓他们二人的关系,着实不简单。
这个消息不管是从上头得来的还是他打听来的,此时他们已经有足够的自信了。
苏慎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面,嘴边带笑,“据我了解,你们的靠山在京都,我庙小,怕是容纳不下。”
他们交谈的时候并没有避着自己的夫郎,所以当宴栩听着明显越来越偏的话,忍不住停下逗喻知宁的手,直直的看向坐在书桌后面的苏慎。
明明他们昨晚和今早说的并不是这样,宴栩气愤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接收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