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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小木屋,他们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人生没有目标了。
    山山一一回答他们,还说了今天买了什么书,好不好看。
    另外几个人满足极了,心里的失落感总算少了一些。
    接近半个小时,何之洲的爷爷终于看完了,“90%是真的,虎符不一定是真的,但的确是战国时期的文物,我估计很多人会把这个里面的错金搞混。错金金条是新嵌进去的,并非战国时期的金条,再加上已经出现了三个杜虎符,很难让人相信还有第四个,山山你有时间寄给我,我再看看。”
    山山放心了,“好的,谢谢爷爷。”
    崔哲溪开始吹彩虹屁,“我们山山三十万就捡到战国的杜虎符,卖出去赚3000万。”
    卖出去能赚三千万不假,但是山山准备放在博物馆里,作为博物馆藏品。
    博物馆藏品 1,现在是131件藏品,珍贵程度绝对能排到前十,山山觉得很满足!
    何之洲说,“山山,明天上午,我爷爷去上海,上海有一场临时拍卖会你知道吗?”
    山山并不知道,如果不是何之洲告诉她,她就要错过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还有拍卖会吗?”
    “对,很临时,但是现在坐高铁很方便。你要去的话,我让我爷爷弄一张邀请函给你。”
    山山点头,“要要要。”
    当晚,山山清点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姑奶奶给了她4亿的现金,综艺节目组三百万的演出费,芳泽这一个月的分红还没到账,会在一月底计算完毕,据说有2000多万。
    3亿留下来建设艺术馆和博物馆。剩下的钱,用作拍卖的流通资金。
    山山躺在床上,希望明天能拍到喜欢的东西。
    次日,在高铁站,接到何爷爷和何之洲,几人一起去拍卖会。
    进入私人拍卖会场之后,山山翻阅进门时候给的小册子,拍卖品介绍,屏风、团扇、古琴、软剑、相关字画,越看越熟悉,越看越不对劲。
    谁把她的坟给刨了!好像全都是她某辈子的墓葬品。
    每一把椅子脚下,摆放着一瓶矿泉水,山山脚尖不小心踢到,水瓶咕噜噜滚到了前面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拾了起来,“你的?”
    山山欲哭无泪,对,就是她的墓。
 第104章 第 104 章
    山山还沉浸在自己的墓被刨了的震惊之中; 神情专注地翻动宣传小册,并未听到前方男人的询问。
    椅背和椅背中间有缝隙,男人伸长胳膊; 重新放到女孩的座椅脚边,随后解开一粒西装扣; 坐回自己的椅子。
    越翻到后面,山山觉得越发自己血压升高; 呼吸加重。
    翻完一遍; 山山合上小册子; 看到高跟鞋边有一瓶矿泉水; 拿起来拧开; 咕嘟嘟灌水; 冷静一下。
    因为是临时加的名额,她和何之洲他们并没有坐在一起。
    来的人; 大部分都戴着口罩隐藏真实身份; 山山也是戴着口罩的。
    有些人没带,这部分人有足够的财力和实力应对一切; 除非传染性疾病; 口罩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一张脸就是他们的名片。
    拍卖的物品有点多; 山山选了几样心仪的东西,预估了一下心理价格。
    小册子上给的东西没有特别令人惊艳或者说难买的文物,她猜应该还有压轴的古董,没有印在宣传小册。
    毕竟来的收藏家很多,这点东西还不足以吸引这么多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今天会有陇山居人的真迹。
    何之洲那边已经被名流们团团围住了; 山山庆幸没和他们坐在一起; 要不然都出不来。
    下午一点拍卖会开场,小拍卖会场大概十五排,是阶梯形式的,方便后面的人看清楚台上的古董。
    一般来说竞拍形式有电话、书面竞拍、现场竞拍,大佬们很忙,通过电话竞拍比较多。
    这次居然全都是收藏家本人亲自过来,何之洲的爷爷在车上解释,是神秘的陇山居士的收藏品。
    陇山居士的作品流传至今只有一幅画作,被收藏收藏之家中,只有极少数人看到过。并未公之于众,却惊艳了整个书画界,在书画界是令人心驰神往的存在。
    山山自然不知道陇山居士是谁,只是听到何爷爷以兴奋的语气诉说说那副画作运用色彩如何奇妙,突破了当时的时代禁锢,看一眼能令他思念数十年云云,如果他能拍到就好了。
    这次何爷爷隐隐表示他是带着丰厚的家底过来的,并且暗暗地和山山表示:闺女,就不要和老头子我抢了。
    山山表示明白,绝对不会和他抢。
    宣传册没有陇山居士的真迹,估计放在最后压轴。
    之前在小车上听到何爷爷的描述,只是心里有点奇怪,陇山这两个字太熟悉了,山山没有见到陇山真实的画作,不敢百分百笃定陇山居然就是她。
    看了一眼手表,还有10分钟拍卖会开场。
    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甚至还有人晚收到消息,让工作人员加位置的。估计开场要比预计时间更晚一点。
    能进拍卖会场的,拍卖行会提前核验个人资产,个人资产超过一亿元,仅仅是开拍会的入场券。
    怎么这么多人,山山心里嘀咕了一声。
    忽然听到一道声音,“不好意思,让一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山山抬头,居然是崔哲溪,而且崔哲溪没戴口罩,这里根本没有外界的摄像机,所以他没戴。
    山山左右都坐了人,崔哲溪挑了一个看起来好说话(欺负)的,“您好,不好意思,请问可以和您换个位置吗,我想我朋友坐一块。”
    名流之间大家都是相互认识的,那中年人一看崔哲溪就认出他是崔氏的公子,崔氏最近如日中天,隐隐有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的架势。
    中年人笑眯眯的,立刻站起来,“原来是崔小公子,幸会幸会。你的位置是哪个?”
    崔哲溪说了他的座位号在多少排多少好,那人欣然表示知道,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走了。
    崔哲溪坐下来,压着声音,“山山~”
    山山弯弯眼睛,“你怎么来了?”
    “我奶奶让我来的,坐直升飞机降落到一家大酒店顶楼,刚到。”
    崔哲溪换了一身白色西装,西装上衣口袋别了一朵粉色的玫瑰。
    挺骚的。
    崔哲溪发现山山在打量他,挺挺胸,“我洗干净了挺贵气的。”
    “嗯。”是挺贵气的,崔哲溪适合穿西服,年轻矜贵。
    山山也穿的是旗袍领子的玉色晚礼服,礼服领子有一圈浅浅的毛绒绒白毛,外面套着一件环保皮草,保暖工作做到位,只是露出了脖子和手背,更显得冰肌玉色,脖颈修长,风月无边。
    拍卖会开始,大家都坐正了,神情专注。
    山山前面坐着的男人脊背挺直,他不是乌黑的纯色头发,黑中有点泛金茶色,一丝不苟的打着少许发蜡。
    为什么山山看得这么清楚呢!因为他真的太高了!山山的座位本来比前面的一排高10厘米,但是前面男人的头和肩膀,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山山的视线。
    山山只好往旁边挪了挪,从空隙处看台下的拍卖会现场。
    余光发现,他耳朵上没有口罩的白线,没戴口罩,冷白的耳坠后,一颗红痣扎眼,像是刚穿了耳洞。但确实是一颗红痣。
    山山挪了一点,崔哲溪跟着挪一点,靠近山山。
    第一件拍卖品,是一件金白釉剔花花鸟纹枕。
    拍卖师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优雅女性,穿着宝蓝色的丝质裙子,手上拿着一个黑色拍卖锤,“大家下午好,hello everyone ,欢迎来到我们的拍卖会现场,第一件拍卖品是金白釉剔花花鸟纹。”
    她一边说中文,一边说英文。因为在场有一些外国人。
    “起于“凝脂”,唯有华清池水才洗得凝脂,唯有螓首蛾眉才配得凝脂。承之“玉色”,相由心生,最好的注脚是玉色,心如玉则面生玉色,是为贤人。——1
    枕面中心花形开光内剔刻一株折枝花卉纹,枝头上的绶带鸟正在振翅鸣叫。开光外饰卷草纹。枕侧上下随形划弦纹,弦纹之间剔刻缠枝花叶纹。枕身施透明釉,底不施釉,有两个圆形通气孔。”——2
    基本的介绍之后,拍卖师笑了笑,“no1 ,let’s start at 2 illion,2百万。”
    山山看清了,这是她睡觉的枕头!
    坐在她前面的男人举起手,第一次加价,举的是加价100万的牌子。
    山山看到他的数字是10号。
    拍卖师认真看,的确是100万的加价,“ok,3 illion。”
    台下的人群猛然爆发出一阵低语。许多目光透在山山前面的男人脸上。
    山山看不清他的脸,他从刚刚到现在,除了举起牌子,几乎没有动过。
    很少有人开场就加100万。百万起价的文物,一般是加5万,10万。如果是五千万朝上,那加的价格就是几百万。
    “ok,3 illion for the first ti,三百万第一次。”
    山山很快举牌,她加了五万。
    几秒之后,其他人陆续举牌,五万,十万,二十万。
    “34illion for the first ti,三百四十万,ok thank you sir , 38illion。”
    一秒后,山山再次举牌,加了十万。
    接着她出的价格,很快被其他人覆盖掉。
    山山咬唇,身边的崔哲溪举牌,加了80万,再次凑整。
    “5illion for the first ti,谢谢崔先生,ok!谢先生!”拍卖师的声音拔高,“illion 最~后~一~次!”
    前面的男人举起号码牌,山山脸上就投下一片阴影。又是他拍的。
    拍卖师拍下手中拍卖锤,“so gratutions rxie!”
    第一个拍品从拿出来到拍卖掉不到3分钟。
    一分钟不到,上了第二个拍卖品。
    崔哲溪正襟危坐,这次一定要拍一个送给山山的博物馆。
    第二个拍卖品是窑变釉菊瓣式扁茶壶。
    壶扁形,菊瓣式,壶身像是菊花花瓣,咸池红色,壶嘴短厚,另一侧为淡蓝色的半环形曲柄。通体施钧釉,外底有八处支钉烧痕,底印阴文“雍正年制”四字篆书款。——3
    拍卖师简单介绍后开始拍卖,“no2 , let’s start at illion,7百万。”
    山山脸上再次投下一片阴影,崔哲溪也同时举牌,崔哲溪举的牌是加50万。
    拍卖师看了一眼两人的牌子,说,“10 illion!”
    崔哲溪僵硬了,直接加300万?
    这也是山山用过的茶壶!山山倔强地加50万。
    拍卖师刚说完1050万,山山前面的谢先生又加了100万,1150万。
    山山咬牙,崔哲溪很生气,加100万。
    谢先生加了200万。
    拍卖师笑成一朵花,“一千四百五十万,恭喜谢先生。”
    这次更快,两分钟不到,以一千四百五十万的价格,拍得窑变釉菊瓣式扁茶壶。
    崔哲溪暗暗地和山山说,“没事,等他都拍完没钱了,我们再拍。”
    然而坐在山山前面的男人,如法炮制,再次拍了十多个藏品。
    别人加价,他加得更高。加得毫无章法,一把缠枝牡丹纹玉梳,起拍价格300万,他直接加了1000万,一把玉梳,加到1300万,这还让别人怎么拍?
    山山倔强举手,加了10万,那是她最喜欢的梳子……半月形的梳子上,雕刻着三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是她花了数月的时间雕刻的。
    男人又加了100万。
    崔哲溪加了200万。
    然后前面的男人加了1000万。
    他每每举起手,就要在山山脸上和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山山此时心理阴影面积也挺大的。
    这把缠枝牡丹纹玉梳,最终以2610万的价格成交,是目前这场拍卖会上价格最高的古董。
    接下来一个小时,他又拍了十多件紫砂描金笔筒、珐琅山水图双耳炉、金镶珠石兰花蝴蝶簪、芙蓉石洗、松花江东石升洗砚、一套犀牛角雕蜀葵形杯。
    一件不漏,其他人毫无得手的机会。
    在座的人只知道他姓谢,其他的,一无所知。纷纷好奇谢先生是何方神圣,这么中意一个女子的墓葬品。
    崔哲溪在群里艾特何之洲,【怎么没看到你举牌?是不是没钱?】
    何之洲:【?你以为我们都像你毫无目的举牌,我们等的是陇山居士的《碧山古亭》的画,这张画,无论多少钱我爷爷都要拍下来。】
    何之洲不显山不露水,其实家底颇丰,随随便便一幅画拍几千万。一大家子人,几个亿的闲钱还是有的,这些人能为了喜爱的山水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