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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淼淼呵呵笑； “山山好看。”
如果生个女儿能有山山这么可爱； 她一定放弃事业！全身心哺育小朋友。
山山手背摸了摸脸，脸颊发烫，下意识举酒杯喝酒，才发现酒杯空了。
牛犇说，“山山，晚上喝这么些就差不多啦。”
山山并非嗜酒如命的酒鬼； 慢吞吞地点头，“哦； 好。”
赵百钱被萌得心肝颤，给山山盛了一碗汤，“山山喝汤。”
山山目光也挪得很慢； 再点点头，“哦； 好。”
一桌子人笑。
晚餐一直吃到八点半； 春节联欢晚会的歌舞已经播放了半个小时； 客厅里各种颜色的光乱窜。
年夜饭吃完后，女孩子们休息。男人们去洗碗，除了年纪大的何爷爷，都去打扫战场，擦桌子的擦桌子，洗碗的洗碗，拖地的拖地。
因为谢今砚是客人，牛犇让他干轻一些的活儿，去拖地。
扫地机器人先打扫一遍，之后谢今砚用蒸汽拖把再拖一遍，很方便，大概十五分钟，拖完厨房和餐厅。
扫地机器人跑到客厅里，赵百钱在逗小扫地机器人，“小机，前面去一点。”
扫地机器人拐弯，扫到阳台去。
“小机，回来。”
机器人又回来，这是新款的扫地机器人，也是综艺赞助商送的。
山山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因为真皮在冬日有点冷，她在沙发上铺了一层奶白色的珊瑚绒毛毯。
在沙发上盘着腿，捧着红红的小脸，看来来回回的扫地机器人。
客厅的沙发下用的地毯，谢今砚大致拖了一遍木地板的部分，就差不多结束了。
厨房里他们也结束了战斗。
何之洲泡了一壶好茶。在综艺节目中他从不泡茶，都是裴泽来泡茶。
牛犇调侃他，“茶技不错。”
何之洲嘿嘿笑，“我泡茶比裴泽高明多了，只是不好在节目中展示。”
山山刚才喝了很多干红和汤，已经喝不下其他东西了。
大家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何爷爷坐不住，要去谢今砚家看陇山居士的《碧山古亭》。
谢今砚直接把密码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去。自己没挪位置。
何爷爷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被心心念念的《碧山古亭》冲昏头脑，立刻拉着孙子去观摩。
何之洲回头了一下，谢今砚正襟危坐，规规矩矩地看春节联欢晚会，理解美好的中国文化。
他打消疑虑，和爷爷一起去看古画。
春节联欢晚会播放到最期待的小品部分，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山山也牵动唇角笑，她不是大喜大悲的人，或许是穿越太多次了，经历了太多事情，情绪变得比一般人平静。
大喜大悲，太过伤身。
牛犇一边看，一边敬业地编辑微博：【图片是我们的年夜饭，大家的年夜饭呢？】
粉丝回复地太快，【哇！！一桌子都是山山做的吗？吸溜，日常想吃山山做的饭菜！】
【啊哦，柏图斯酒庄的红葡萄酒，一年只产800瓶，一瓶4000多美金，很难买的哦，尤其这两年葡萄产量减少。】
【想喝！】
【让我康康，到底有几个人！】
网友们个个福尔摩斯，【啊，有7个人！我数一数，有何之洲，何之洲爷爷，小助理，经纪人，经纪人老婆，还有一个是谁？看手是男生！】
【啊，只有这只手这里多准备了一幅刀叉！！难道是老外？但是看皮肤颜色，好像也不是外国人。】
【混血嘛？而且这个手，你懂。嗯，就很长。】
【吸溜。】
【小脸通黄。】
【是1号或者2号吗？】
【不是我们哥哥的手。】
【不是1号的手，1号的手指头能有这么长？】
【大过年的说这些，小脸通黄。】
牛犇好笑地摇头，看了眼谢今砚，现在网友们太能扒了，人均福尔摩斯，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能扒个底朝天。
电视节目放了一个小品之后，是唱歌节目，他们一会刷刷手机，一会看电视。
巨大的落地窗外，黄浦江边的大楼显示屏，也在滚动着“新春快乐”等等寓意吉祥的文字。
到了十一点，何家爷孙两意犹未尽地回来。
山山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仰着头，身上盖着毛毯。她生物钟习惯了十点出头一点睡觉，熬到十点半就很困了。
他们还在刷手机，年轻人睡什么睡呢，大过年的起来嗨。在社交网站吐槽今年主持人的发型和着装，吐槽小品搞不搞笑，投票最搞笑的小品。
但电视声音调小了一些，客厅的吊灯灯光也弱了下来。
主持人cue到年度热词，提到了撞屁兄弟，台下和电视机前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大家说春节联欢晚会越来越接地气了。
孙淼淼靠在老公怀里，忍不住哈哈笑出声，然后捂住嘴，快速地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睡着的山山，幸好没惊醒她。
下一个节目是由几位明星带来的歌舞串烧，殷娄祯表演其中一环。
殷娄祯表演结束后，牛犇把电视切到场下的直播采访，经纪人的嗅觉告诉他，接下来会很好玩。
央视记者采访殷娄祯，“娄祯，我们很好奇，你和崔哲溪到底是怎么交流的呢？”
殷娄祯脸色一变，但问他的不是娱乐记者，而是央视记者，他在全中国人面前，不想回答也得回答。
作为艺人，梗多是职业素养，殷娄祯说，“那在线给大家表演一下。我表哥应该在看直播，我和他交流，他会把我跟他告诉他的话，同步发到微博上。”
“好啊！”
殷娄祯在线启动信号塔，眼神用力：“臭哥，快祝福大家新春快乐，步步登高。”
说完后耸高的眉毛掉下来。
一分钟后，崔哲溪发微博：【我表弟说：祝福大家新春快乐，步步登高。】
殷娄祯等了一会，记者看了手机，说，“现在你可以和我们讲讲，你刚刚和崔哲溪交流的内容了。”
殷娄祯说：“刚刚我在祝福大家新春快乐，步步登高。”
记者惊叹，“天呐，和崔哲溪的微博一字不差，太神奇了！你们是心灵感应吗？”
殷娄祯笑出小梨涡，摇头，“有些类似吧，我们是通过眼神交流。”
居然是眼神！记者一脸破案了的表情，“年度悬案破解了。哈哈，祝福镜头前的观众们步步高升！”
殷娄祯配合地挑了挑眉毛。
撞屁兄弟玩儿梗，又炸了一波微博。
【哈哈哈哈，居然是通过眼神！】
【娱乐圈的未解之谜少了一个，哈哈哈，央视记者会提问就多提一点。】
【哈哈哈哈哈破案了！解开了今年最后一个谜团。】
【看了牛犇的微博后，我想知道用刀叉的是谁啊……到底是谁啊啊啊啊，坐在我们山山旁边吃饭……】
【呜呜呜，小木屋的谜团太多，解开一个又来一个啊啊啊啊，快点到初二那天呀！迫不及待，想坐时空穿梭机到初二那天看山山的直播。】
【呜呜我也是，度日如年了。】
崔哲溪又发了一条微博，【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无人关心他。
都在问【崔哲溪，和山山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
【崔哲溪，你认识和山山一起吃饭的男人吗？】
【1号，有人要抢你们饭吃了？】
【崔哲溪，小可爱快快告诉我们！】
崔哲溪咬牙，那个艳艳！只出现一只手，就让网友们好奇了，刷了几千条有关艳艳的评论。
他自己的也才一两百条，在其中根本找不到。
问艳艳是谁的评论快速增长中。
【小可爱，快点告诉姐姐们！】
【1号最优秀了，快点告诉我们吧～】
【1号是最强的要饭人，优秀如你肯定会告诉我们的对不对？】
呵呵，想知道答案就叫他小可爱了，就叫他最强要饭人了？
之前从没这么夸过他，崔哲溪一边享受，一边又气鼓鼓，想删微博。
但是一条评论被顶上来，【快，以后我们在直播间最疼你。】
崔哲溪回复这条：【真的？】
网友立马回：【对对对，姐姐妹妹们最疼你！1号是最强的，比2号3号4号都要强！】
崔哲溪是个软耳朵，听不得谗言，如果在古代他当皇帝，肯定是个昏君。
他回复：【是我们最近认识的一个朋友，也在上海，就一起吃年夜饭了。】
【啊啊，那就好，大家一起认识的那就好！拍胸口，好担心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我们山山。】
网友们得到想要的消息迅速撤退，崔哲溪的微博评论一条都没增加。
崔哲溪受到了冷落，点开那个说会在直播间疼爱他的网友的微博。
那个人发了一条微博：【笑死，1号不会真以为我会在直播间疼爱他吧，女人说什么话都不能信啊。】
【哈哈哈哈，惨还是1号惨。】
其实这个人只是在玩儿梗，没有什么恶意，很快点赞过千。
崔哲溪握紧拳头，欺骗纯洁善良的我，好坏啊！
快12点了，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
还剩2分钟。
山山被人推醒，迷迷糊糊地睁眼，揉了揉眼，“燕燕？”
谢今砚一笑，“山山。”
崔哲溪在视频中，扯开破铜锣嗓子，“山山！山山！快12点了！”
山山终于清醒，嗓子有点哑，“谢今砚，过12点了吗？”
“还没。”
山山点头，很自然地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嗯，今年我要接财神。”
多多赚钱，运营艺术馆和收藏馆。
她掀开毛毯，其他人在看大楼的倒计时。
侧过脸跟他说，“一起去看。”
她跑到玻璃落地窗前，和大家一起倒数，“5 4 3 2 1！”
电视台里：“新年好！”
刻在中国人dna里的音乐响起来。
巨大的烟花在黄浦江上炸开，她眼睛里映出两朵紫红色的烟花。
谢今砚在她身后，低头看着她，接着目光投向外面的盛大的烟火。
第108章 第 108 章
农历新的一年； 在难忘今宵中开始。
每个地方接财神的习俗不一样，有些地区初五接财神，有些地区大年三十夜间12点接财神。
山山准备今晚接； 揉了揉太阳穴； 懊恼自己怎么睡过头了。
一转身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接财神用的糕点贡品，牛犇摆放的； 他信这些，每年准时接财神。
大家欣赏完江上盛大的烟花，准备回房间休息。
山山转身，这才发现身后的人是谢今砚； 谢今砚让开一些距离。
随后礼貌地跟她说，“今晚谢谢招待； 我先回去了。”
山山摇头，睡了一觉之后，酒也醒了； “不客气。”
何之洲送谢今砚出门。
何之洲忍不住逼逼叨叨，“今砚，你那一家的古董，几十件。注意安全啊。”
“嗯。”谢今砚颔首，“我这几天在家； 你和爷爷要是想去看，欢迎随时来。”
“太感谢了！”何之洲是画疯子，对他而言； 没有比画画和学画更美好的事。
何之洲开门，一直把他送到他家门口； 再从门口瞥了一眼《碧山古亭》； 怎么看都不够啊。
直到谢今砚礼貌关门； 何之洲的身体随着门缝移动。
谢今砚礼貌道，“我合上门了。”
厚实的防盗门“咔哒”合上。
谢今砚脱下外套，挂入玄关的衣柜。
走到《碧山古亭》前，古画长一米，高一米八。层峦叠嶂的松绿和浅绿的山峰，右侧山间伫立一个古亭。
久远的记忆苏醒，关于她的记忆，总是十分鲜活。
当时他坐在亭子里等她，从日出到日落，她爽约了，后来两人那辈子再没有见过。
原来，最后她来了啊。
谢今砚在古画前伫立了很久。
山山那边，大家刚洗漱好睡下，大半夜有人叮咚敲门。
何之洲的卧室离房门近，先听到声音，刚开始以为听错了，爷爷也翻了个身。
于是轻手轻脚爬起来，出去开门。
门边的显示屏出现了崔哲溪的大脸。
何之洲就很无语，下午在拍卖会刚分开，现在半夜2点，10个小时不到，又见到他了！
何之洲跟楼下的管家说可以开门，十分钟后，崔哲溪进来。
“我在家里和爸爸妈妈过了12点，接完财神，立马就过来了？”
何之洲质疑：“你不会是偷摸着来的吧？你爸没骂你？”
崔哲溪嘿嘿笑，“我妈知道，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