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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太子火葬场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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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枝的手小幅度在纱布中动了下,“早就无事了。”
  “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燕珝声音不容置疑,将碗筷放下。
  “听说……你学规矩时不是很听话,多次顶撞,”燕珝抬眸,正对上她的视线,“可有此事?”
  “……我何曾多次顶撞?”
  阿枝坐起身子,心里发堵,不甘嚷声。
  “所以,是有的?”燕珝斟酌着语气,看向她。
  阿枝很不喜欢这种审视的眼神,好像自己的一切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一般,晨间被张尚仪刁难都未曾有过的委屈与愤怒一同涌了上来。
  “张尚仪如何教,我便如何做,从未有过顶撞之举。偏偏她多次发难,我都忍下了,还要我如何?今日她未经允许便将我的东西带走扔掉,还不能生气了吗!”
  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要欺负她,一时间更觉得手都痛了起来。
  让她更不解的,是燕珝慢慢冷下来的眼神。
  “你的脾气是该改改了。”
  燕珝冷声道。
  阿枝少见他如此模样,红了眼眶,“你说什么?”
  “如今是在宫中,便是再不满,也该明白谨言慎行几字。南苑两年,纵使你不觉得其中艰难,再肆意妄为,也该少为本王找些麻烦。”
  “——张尚仪是母后生前极为信重之人,礼仪规矩从无错漏,皇家子弟多为她所教诲,你顶撞于她,便是当众给了整个皇室没脸,难道还要本王夸你不成?”
  阿枝头回被他训斥,喉头微堵。
  “所以你觉得,便都是我的错?”
  燕珝见她如此泫然欲泣的模样,紧皱的眉头稍稍松了些。
  “有何委屈,都可来找我,我是你的夫君,自会帮你解决。”
  阿枝心里空落落的,听见夫君二字,只觉得讽刺。
  她是侧妃,他们算不得夫妻。
  思及此处,阿枝扯扯唇角,没有说话。
  “对了,上次你去鸿胪寺,要告诉我什么?”燕珝想起旧事,他多日未归,倒也没听她像从前一般知道什么就反复念叨。
  “可是北凉来了信,你阿娘如何?”
  阿枝愣了一下,瞧着他,想要开口,却在张开唇的瞬间卸了力。
  “……都好,无事。”
  燕珝见她不像无事的样子,但她总算安静下来,表现出了少见的柔顺恬静。
  罢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她那憋不住事的性格,若有事定会告诉他。
  那日哭得那样难受,也不知是有何伤心事。
  他搂着她,轻声安慰。
  “你便在宫里安安稳稳地待着,什么也不需要你做。”
  我自会将你想要的,都拿回来。
  燕珝闭上眼,环着她的身子,渐渐贴近。
  发丝缠绕,冷然的淡香与清甜的气息渐渐融合,赶走了恼人的酸涩。


第17章 狠心
  次日一早,阿枝醒来时见燕珝不在身边,不知为何,还松了口气。
  “殿下先去用膳了,”茯苓为她更衣,声音压低:“好像在等您一起用。”
  阿枝有些没精神,嗓音还带着刚起身的哑,“知晓了。”
  她未着脂粉,净口洁面,披了件白地淡紫竹叶纹外衫便出去,坐于燕珝身侧。
  小顺子识眼色,赶忙道:“娘娘快尝尝这红稻米粥,殿下昨日见娘娘不适,特地嘱咐了小厨房煮了这粥,滋补气血是最好的。”
  阿枝接过,用了口。
  “多谢。”
  她垂眸,看不清神色。
  燕珝眉头微动,“你我夫妻之间,不必言谢。”
  阿枝没说话,席内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响。
  二人沉默对坐,燕珝用了会儿,抬眸看向她。
  “往日你用膳,可不曾如此安静。”
  “往日也没有尚仪局女官盯着妾身,一口一个食不言寝不语。”
  她说话并不婉转,直直地呛了回去。
  小顺子与茯苓对视一眼,俱都不知和解。昨日燕珝回来的时候,他们都还以为今日殿下娘娘必定浓情,可如今一瞧,哪里有半分蜜意的样子。
  燕珝薄唇轻抿,放下碗筷。
  “张尚仪不会再来,你规矩本就不差,日后也不必学了。贵妃若问起,你只答我说的便是。”
  “这只怕不好,”阿枝未曾抬眼对视,静静地喝粥,“妾身应该少给殿下找些麻烦才对。”
  “……”
  燕珝神色一凝,“阿枝。”
  阿枝从前最喜欢他叫她的名字,每每听见这声,再不开心也能软了脾气,脆着嗓应声。
  她心里不如意,转了话题。
  抬眼见席间少了个人,柳眉皱起,问茯苓:“宝珠还未回来?”
  “她……”茯苓面色一僵,嗫嚅着唇,不知如何答话。
  小顺子也垂着头,两人站在一起,脸色比受罚了还难看。
  燕珝抬手,将一块梨花糖藕夹入阿枝碗中。
  “尝尝这个,你爱吃甜的。”
  “宝珠呢?”阿枝转头看向他,心底倏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娘娘,”玉珠声音沉静,往前一步抱手答话:“宝珠有违宫规,对上不敬,妄议娘娘,该当受罚。”
  “受罚,”阿枝顿了一下,声音哽住:“什么罚?”
  “回娘娘,截舌之刑。”
  “啪擦”一声,阿枝手中的瓷勺掉入碗中,未喝完的粥洒落一身。
  截断舌头,在这宫中,与死了何异。
  茯苓冲上前来将烫人的热粥处理掉,好在没有烫到,只洒在了外衫上。
  外衫脱下,小宫女拿来了新的长衫披上,阿枝慌乱看向玉珠,声音颤抖。
  “……什么?”
  玉珠答完话便不发一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向她福了福身,低眉不语。
  阿枝看向燕珝,满脸不可置信,“你做的?”
  燕珝从容地看向她,“可有烫到?”
  “不过是多几句嘴,哪怕掌嘴都可以,一条性命……就因为几句口舌之争便没了吗?”
  阿枝急急出声,燕珝越是冷静,她越是心惊。
  燕珝看着她真切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不解。
  半晌,他才静静开口。
  “都下去。”
  他一发话,宫人鱼贯而出,茯苓担忧地看着阿枝,小顺子拽着她,关上了殿门。
  “你当真不知我是何用意?”燕珝语气微扬,显然已有不愉。
  “一个小小宫女就敢当众对你出言不逊,妄议主子甚至是陛下……是你御下不严之过。”
  阿枝愣愣道:“所以,你是为了给我立威?”
  燕珝见她明白,语气好听了些,颔首,“你这般心软,心中没有谋算,日后如何敢把内务交给你。”
  内务?
  也对,如今安福殿也只有她一个妃子,内务也只能交给她。
  “……内务这些,妾身不会,也不想学。”阿枝抬眼直视着他,燕珝的脸依旧是从前的容颜,可眼中却总多了些她看不透的深沉。
  燕珝眉心微蹙,手上的玉扳指缓缓转动,带着些薄茧的指腹一次又一次地在其上摩挲。
  阿枝躲开他审视的目光,语气有着刻意的轻松。
  “日后王府的内务,也轮不到妾身。妾身学会如何给正妃敬茶,如何伺候好主母即可。妾身管理内务,是逾矩之举。”
  她放缓了呼吸,似乎是想以此听清燕珝的每一句话,但他沉默着,没有应声。
  或许早就料到了他会给出的答案吧,阿枝心底竟然有些释然。
  日后有了正妃,与他一同用膳的就该是那位端庄知礼的大家闺秀。
  她笑容牵强,但还是努力仰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为他难过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燕珝看着她的模样,长舒口气。
  “在这宫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应该心狠些。”
  阿枝没有说话,燕珝的话让她只觉得害怕。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轻描淡写地就抹杀了一个人的性命。她知道他从前的杀伐果断,却刚明白,原来人命在他心中如此之轻。
  只是因为宝珠是个无关紧要的宫女吗?
  她如今是北凉送来和亲的公主,可日后呢,北凉若没了,她也会成为那个无关紧要,还很碍眼的东西。
  到时候的她,会不会也被燕珝弃若敝屣。
  阿枝心里阵阵发寒,连燕珝同她说话都未曾听见。
  “阿枝。”燕珝站起身来,看着她的眼睛。
  她回过神来,努力回想他方才说了什么。
  ……好像提到了发冠,是了,他要上朝,定要正衣冠的。
  “发冠……妾身为您戴上。”阿枝急急起身,又碰倒了碗筷,此时却好像无暇顾及那些,匆忙到梳妆台上拿了玉冠。
  燕珝神色凝重,缓步走到铜镜前坐下,瞧着她失神的模样。
  大手搭上了她因为烫伤还有些微红的柔荑,不轻不重地按了上去。
  “你且待着,不必多想。”
  燕珝说完便松开了手,深深地看她一眼,上朝去了。
  阿枝垂下目光,看着他的影子渐渐拉长,远离,直到消失不见。
  她蹙起眉头,凝重地看了看他的远去的方向。
  忽然有些不认识他了。
  茯苓快步走了进来,见她这般,生怕二人有何龃龉。
  拉着阿枝,笑道:“娘娘,殿下这是很重视您呢,这安福殿的宫人如今谁人不知殿下看中您,一点委屈都不愿让您受,日后必定会恭恭敬敬,安心伺候好您。”
  阿枝看她哄着自己的模样,点点头。
  “但愿如此。”
  流云缓动,夕阳西下,夏末的蝉有气无力地叫着最后一阵,微凉的风送来了第一缕秋意。
  阿枝在安福殿过了一个夏,每日晨昏定省,未曾给燕珝找过任何麻烦,所有的委屈都齐齐咽下。只是见他的时日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沉默寡言。
  在南苑两年养回来红润白皙的脸颊迅速消瘦了下去,卷起的发尾也有些枯黄,整个人都好似那到了秋日枯萎的花朵般暗淡。
  偶尔在镜前,沉默着与镜中人对坐半个晌午,茯苓总觉得不对,叫了太医来也看不出什么,急得她直骂庸医。
  好在这日,来了件喜事。
  茯苓扬着笑,大步走近殿内,见她和小宫女学着做针线,赶忙按住,乐道:“娘娘,奴婢有个好消息,可要听听看?”
  阿枝也许久未见茯苓这样开心,配合道:“何事如此开心?若是诓我,定要好好治你的罪。”
  茯苓摇晃着她的手臂,眨了眨眼。
  “陛下身子康健,今日朝会上下了旨意,要去围猎呢!娘娘到时候随行,不仅可以好好跑马,还可以和殿下一同散心,算不算是好事?”
  “围猎?”
  “千真万确!”
  茯苓喜滋滋道:“奴婢这就去尚衣局,让人给娘娘好好做几套骑射穿的衣裳,到时候让娘娘惊艳众人。”
  阿枝微微愣神,打断了茯苓的畅想,表情凝涩,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可我不太会骑马。”
  茯苓惊讶,“娘娘来自北凉,怎会不善骑射?”
  “北凉人确实善骑射,可我……”
  阿枝不知该如何讲。
  她幼年身子不好,无法同兄弟姐妹一起跑马。好容易康健了,唯一的小马驹却被抢走,幼年受过的欺负如今都一点点构成了她现在的模样。
  好在小顺子的到来打断了这个话题,他乐呵着,看起来比茯苓还开心。
  小顺子长高了些,虽然面上还青涩稚嫩,但已经比最初那个小孩的模样强多了。
  他手上抱着托盘,还未进来便急急出声:“娘娘,快来看——”
  “这是季公子送来的衣裳。”
  小顺子将手中的托盘递过去给茯苓看,笑得开怀。
  “季公子说围猎的日子不远,陛下定得匆忙,如今宫中定无时间准备娘娘的衣裳。正巧家中姐妹多做了些方便骑马的窄袖劲装,送来给娘娘应急。”
  阿枝讶然,“他消息倒是灵通。”
  茯苓一拍脑袋,有些懊恼。
  “还是季公子贴心。是奴婢之前想岔了,宫中妃嫔公主众多,一个个都要做新衣,不知何时才能轮到咱们娘娘。”
  阿枝见她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赶紧拿了衣裳,止住话头。
  “走罢,咱们换新衣裳去,不知穿上如何。”
  小顺子适时捧场:“娘娘玉容仙姿,穿这样亮色的衣裳定是最美的!”
  “就你贫嘴,”阿枝展颜,玉色面容绽开浅笑,拿起衣裳比了比,随口道:“倒还挺合身。”


第18章 刻意
  顺宁二十四年九月,帝率亲属百官前往京郊围场。
  这是陛下身体康健后第一次出行,更是大秦近三年来与北凉大战后第一次点兵。不仅如此,这次围猎还会在京郊围场进行观兵。
  秦本就以武夺天下,世代传来也无人忘本,皇室尚武,诸侯子弟皆文武兼修。大秦铁甲兵强马壮,此次规模甚大,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宣扬国威,震慑周边小国的机会。
  阿枝穿着前些日子季长川送来的衣裳,少了修改的功夫,衣裳很是贴身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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