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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姚姑娘找着了?”
第94章 各种奇奇怪怪的药
苏青一路小跑过来,累得不行,走到柴房旁,扶着门框直喘气。
“总算找到姚姑娘了……姚姑娘你是不知道,我们少主为了找你,就差把这康义府翻个底朝天了!”
“少主这份心意,真的是天地可鉴啊!”
言下之意:我们少主对你这么好,你得好好记在心上。
姚俪挑了挑眉。
“苏先生这话说的,无常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得。我又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怎么?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不认账、始乱终弃?”
“咳咳咳……”
苏青被她这狂妄之语给惊到了,连连咳嗽,扶着门框的手突然一滑,整个人栽进了柴房内。
然后,就见他保持着扑倒的姿势,不动了!
姚俪哼哼两声。
这个苏青,总是找骂。不怼他两句,这人好像不舒服似的。
“你们先把这屋子围起来,等里头的人醒了再进去,里头有迷药。”
姚俪交代了一句,抱着睡着的念梅就往外走。
卯一不敢大意,立刻带人死死围住了柴房,务必不让任何人逃出去。
姚俪走到了门外,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
孟无常紧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
“我骑马带你回去。”
姚俪揉了揉眼角:“念梅怎么办?”
这丫头吸了不少烟雾,叫也叫不醒。
孟无常皱了皱眉,叫来一个护卫,让他把念梅抱上了马。
姚俪正要提醒,突然身体一轻。
一声惊呼,姚俪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孟无常抱着跨坐在马背上。
孟无常双腿一踢马肚,低喝一声,马儿迈着轻巧的步伐,朝南边缓缓走去。
因带着姚俪,孟无常刻意控制着速度,走得很慢。
姚俪原本还能撑着,可没多久,眼皮就像灌了铅一样,再也撑不住,耷拉下来。
孟无常第一时间察觉,手在背后一拉,将披风拉到了身前,仔细地包裹住姚俪全身,随后,两只手紧紧箍住了姚俪的上半身,不让她摔下去。
等两人回到了小院,马蹄声惊动了孙嬷嬷和燕儿等人。
不等孟无常叫门,燕儿就冲了出来,打开了门。
“太太找到了吗?”
孟无常点点头,小心翼翼把姚俪抱下了马。
燕儿长长出了口气,可又立刻紧张起来。
“太太……有没有受伤?”
孟无常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抱着姚俪去了她的房间。
孙嬷嬷赶紧拉着燕儿去厨房,烧热水,准备吃食。
片刻后,孙嬷嬷和燕儿一人捧着水盆,一人捧着热粥走了进来。
“少主,先吃点垫垫肚子。”
孟无常接过碗,也不管烫不烫,呼噜几口就吞下了肚。
燕儿打湿了帕子,沾着热水替姚俪擦脸擦手。
结果,就看到了姚俪发红的手腕。
燕儿眼眶一下子又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直掉。
“你还说太太没受伤!”
燕儿满脸的控诉。
孟无常一怔,看着那发红的手腕,心中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难受无比。
孙嬷嬷轻咳一声,帮着说话。
“天那么黑,少主没看清也是正常。对了,这次出门带药了吗?赶紧给姑娘擦药。”
燕儿蹦起来,一下蹿了出去,翻箱倒柜找药去了。
孙嬷嬷看向自家少主。
“少主您别往心里去,燕儿这丫头直肠子,只是太担心姚姑娘了。”
孟无常摇摇头。
“我没怪她,反倒是怪自己,没有注意到。”
孙嬷嬷心底松了口气。
在少主和姚姑娘没回来之前,孙嬷嬷一直在担心。除了担心姚姑娘的安全外,更担心别的……
但方才看到姚姑娘衣裳好好地穿在身上,脸色也还好,悄悄摸了摸脉后,孙嬷嬷这才真的松了口气。
若是姚姑娘真出了什么问题,恐怕自家少主要血洗这康义府了。
孙嬷嬷蹲下身,从水盆里取出帕子绞干,仔细地给姚俪擦着手。
突然,一颗黑色的药丸从她的袖子里滚了出来。
孙嬷嬷捏起药丸,凑到鼻尖嗅了嗅,眉头一皱。
“这药……我怎么闻不出来?”
孟无常转过视线,心中一动。
孙嬷嬷年轻时在太医院做医女,医术其实不比如今那些太医差。只不过外祖母曾有恩于她,所以孙嬷嬷进了外祖父家,做了姨母的奶嬷嬷。
后来,孙嬷嬷改在自己身边照顾。
孙嬷嬷的医术,孟无常深信不疑。
可如今,居然连孙嬷嬷就看不透这颗药……
脑海中念头纷乱闪烁,孟无常闭了闭眼,倏地开口。
“放回去吧!等俪俪醒了,嬷嬷若是想知道,再问她不迟。”
孙嬷嬷一惊。
“是老奴逾越了。”
她急忙把药丸塞回袖子里,接着给姚俪擦另一只手。
燕儿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跑了回来。
打开盒子,里面放了各种瓶瓶罐罐,除了外伤药,还有杂七杂八的各种药丸。
其中的几颗药丸,孟无常觉得莫名熟悉。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当初回京前,姚俪给了他一个小包袱,里面就装了许多类似的药丸。
每一种,姚俪都贴了标记。
解毒药、外伤药,还有奇奇怪怪的,比如解chun药的药、爆发药、能解除任何不适的万能药……当时看得孟无常无语至极。
因回京之后没遇到什么危险,这些药都没用上。
回到平县后,那包袱被孟无常塞进了衣柜里,之后就忘了。
孟无常眯了眯眼睛,突然拿起木盒中的其中一个眼熟的药瓶,就见药瓶上贴着一张纸,用蝇头小楷写着:万能药。
果然一样!
偏头看着熟睡的姚俪,孟无常神情复杂极了。
一方面,他因为姚俪有事瞒着自己而生气,另一方面,又因为没发现姚俪的心意而懊恼。
孙嬷嬷瞧出他神情不对,趁着燕儿给姚俪擦药的功夫,把孟无常拉到了外间。
“少主忙了一宿,定也累了,不如先去歇息会儿。等姚姑娘醒了,老奴自会去叫您。”
顿了顿,怕孟无常不放心,她又加了句。
“方才老奴摸过姑娘的脉了,她没什么大碍,就是累极睡着了。少主不必太过担心。”
孟无常深深吸了口气。
“麻烦嬷嬷了,等她醒来,务必第一时间叫我。”
说着,孟无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连衣裳都没脱,直接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95章 罪有应得
姚俪醒来的时候,倚在床边的燕儿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太太您总算醒了!您这一觉睡了一整天,要不是孙嬷嬷说您没事,奴婢都要吓死了……”
燕儿嘟囔着扶姚俪坐起来。
姚俪揉着脑袋,仍觉得身上有些无力。
“我睡了那么久啊?其他人呢?”
“念梅被护卫带回来后没多久就醒了,孙嬷嬷看了看,说她有些发烧,没有大碍。这会儿孙嬷嬷看着她呢!其他孩子多少受了惊吓,但好在喝了安神汤后就没什么事了。”
“倒是云溪姑娘和元公子一起来的,奴婢总觉得他们俩怪怪的……”
“哦对了,孟大侠之前也陪了您很久,后来被苏先生叫走了,好像是那个紫鸳的事儿。”
燕儿碎碎念着,把这一天内的事详细地讲给姚俪听。
姚俪点点头,就着燕儿递过来的茶盏喝了热水。
接着又吃了一碗燕窝粥,这才觉得肚子好受了些,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不一会儿,云溪和元伯明联袂而来。
看到她安然无恙,云溪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
“姚姐,你总算醒了!”
姚俪拍拍她的手背。
“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对了,你怎么和元公子在一块儿?”
刚说着呢,元伯明就凑了过来。
“我说小嫂子恢复得挺快呀!真不愧是我哥看上的人!”
姚俪不想理他,只翻了个白眼,拉着云溪细细问了几句。
“姚姐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孩子们。”
聊了一会儿,云溪便起身告辞。
元伯明跟着她走出了房间,远远的有声音传来。
“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啊!”
“啊?元公子你说什么?”
“臭丫头,打算食言吗?”
“嚯嚯嚯……元公子说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答应哦!”
“你……”
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姚俪能够想象出元伯明被气得跳脚的样子,忍不住莞尔。
看来不用担心云溪了,这丫头明显能制得住元三岁嘛!
到了夜半时分,孟无常踏着夜色回来。
他刚进门,姚俪就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你这是去拷问紫鸳他们了?”
姚俪皱了皱鼻子。
“一股血腥味……”
孟无常在距离床边三米的位置站定,疑惑地闻了闻自己的胳膊。
明明来之前都沐浴过,还换了衣裳,怎么还会闻得到?
不过,好在姚俪没再说什么,而是问起了其他事。
“那个紫鸳,招了?”
孟无常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拷问时有多狠辣,只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
姚俪面露惊奇。
“那些人不是承恩侯府的铁卫吗?你用的什么法子居然能让他们招供?我还以为这种暗卫,都是死士、宁死不降的呢!”
当然了,她自己用丹药诱使那两人说出真话的事,姚俪不打算说。
因为没法解释啊!
她一个女流之辈,还带着个小孩,能从那些人手中逃脱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若是再透露更多,只会更加惹人怀疑。
只是她不知道,她越是如此,在孟无常眼中就越是可疑。
“就算是铁卫,也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好了,这事你不用担心了,只需知道,往后不管是铁卫还是紫鸳,都不会再威胁到你的安危。”
姚俪挑了挑眉。
“他们死了?”
“死太便宜他们了!”
孟无常冷笑一声,眼神黑沉无比。
姚俪没有追问下去。
目前看来,紫鸳也好铁卫也好,都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他们背后的那人!
那个白家的二小姐。
姚俪眼神微微一闪。
而此时此刻,在康义府外的一处义庄内,被剥得不着寸缕的紫鸳,被人绑在了一张木板上。
一个满脸皱纹、带着狰狞伤疤的佝偻老头,拿着一把细长的刀,嘿笑着朝她一步步走近。
“你别过来!”
紫鸳尖叫,想要挣扎,却只能让绳索勒得更紧。
那粗糙的麻绳,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看得老头越发心痒难耐。
“嘿嘿嘿,小娘子不要着急嘛!你都被卖给我了,以后有的是时候陪老头子我温存温存。现在嘛,让老头子看看你这身体里装了什么东西。”
“不要……!”
一声尖叫刺破黑夜,紧接着是阵阵惨叫传出。
越发显得这义庄阴森可怕,无人敢靠近。
苏青摇晃着脑袋,坐在小院门口的摇椅上,听着护卫们的禀报,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先前没想到这紫鸳居然能逃走,没有派人看着,这次……哼哼!”
苏青从不会在同一件事上犯两次错。
义庄外有人守着,绝不会让紫鸳再次逃脱。
那个义庄老头,可是他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的变态,最喜折磨活人。
“姚姑娘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心软,这事儿,少主说,就不必告诉她了。”
苏青沉声吩咐道。
“是!”
护卫行了一礼,隐入黑暗之中。
苏青看着北方,捋着胡须,微微眯起了眼睛。
没想到,承恩侯府这些年,居然在暗中发展那么大。
也对,若非如此,单凭太后白氏一人,又如何能做出那等狸猫换太子之事?
苏青联想到白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越发怀疑,先帝之死,恐怕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只可惜,事情已过去了好几年,就算现在想查,也不好入手。
况且,他们在宫里的探子越来越少,仅剩的那几个,可得保护好,以备日后所需。
“倒是少主说的武婢一事,得尽快了。”
苏青喃喃自语了一声,随即起身,走回屋内,提笔唰唰唰写下了一封信。
接着,他拿出一只口哨,放在嘴边用力一吹。
没多久,一只灰鸽出现在他窗前。
苏青将写好的信卷成条儿,塞进鸽子腿上的细竹筒内,又吹了一下口哨,这灰鸽扑楞着翅膀飞走了。
而苏青他们不知道的是,远在京城的承恩侯府内,也有类似的飞鸽悄无声息飞入侯府后院。
突然,一只白皙细嫩如藕段的手,一把抓住了那只白鸽。
这只手仿佛柔弱无骨,瘦弱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紫色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