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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赶紧来吃饭。”
最后还是孙嬷嬷打圆场,止住了这个话题。
吃完早饭,姚俪让人把那个中人叫了过来,说自己想招厨娘和下人。
谁知那中人有些为难。
“太太,小的斗胆提醒您一句,招人,还不如直接买两个下人实在。小的知道您心善,但是这招工的,大多都干不了太久,尤其这康义府的本地人,就算签了契书,很多人也不遵守。”
姚俪张了张嘴。
还有这种事?
“那依你之见,还是买人更好?”
姚俪皱着眉,明显不喜。
中人忙解释:“太太,这人牙子,也并不都是坏的。小的认识的几个人牙子,都是按规矩办事,从来不苛待下面的人。您不知道,那些下人大多是被家里卖掉的。如果没人买,人牙子要亏本,就只能卖到低贱的地方去。”
“毕竟是生意,谁也不想做亏本买卖。”
姚俪眉头皱得紧紧的,想了许久,才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你帮我找两个可信的人牙子过来吧!”
中人一直忐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恭维了两句,这才离去。
没多久,他还真的带了两个人牙子过来。
这两个人牙子,得了他的提醒,并没有因为这院子简陋而态度不好。
两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把人带到了姚俪面前。
姚俪不太懂这些,就叫孙嬷嬷出面,选了两个小丫头和一个厨娘。
小丫头五两银子,厨娘价高得多,要二十四两,被孙嬷嬷砍到了二十两。
那中人喜滋滋地收了银子,还不忘解释一句。
“太太您可别嫌贵,这有手艺的下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这位郭娘子,要不是主家犯了事,可没人舍得发卖。”
姚俪好奇地看了那郭娘子一眼。
这个郭娘子看着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梳着普通的圆髻,一身灰布衣洗的发白,脸上干干净净的,就连手指甲也是。
只不过,她的神情有些惶恐,如同惊弓之鸟。
孙嬷嬷让姚俪给两个丫头起名字。
姚俪问过她们意见后,选了“黄鹂”和“白鹭”这两个名字,明显偷懒,可两个丫头仍然感恩戴德地接受了。
随后,孙嬷嬷把三个人带了下去,说是要教她们规矩。
姚俪摆摆手,只要不误了三餐,教什么都行。
郭娘子炒菜的手艺很一般,不过她极擅长做面食,当天晚上就露了一手。
姚俪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至于其他不足,可以慢慢学嘛!
郭娘子见主家满意,这才真的松了口气,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
等她走后,雁秋立马跟了过去。
燕儿撇撇嘴。
“太太您瞧,雁秋这丫头就是嘴馋!幸亏您没听她的,要真教她当了厨娘,我们一天也吃不上饭。”
姚俪失笑,屈指弹了弹燕儿的额头。
“你说你,怎么总是和雁秋较劲?她是她,你是你,你们俩是不同的,你担心什么?”
燕儿嗫嚅了一下。
“奴婢、奴婢就是看不惯她嘛!”
姚俪摇头,可能这两人就是天生的冤家,没办法!
第110章 骂得痛快
想了想,只要两个丫头不过火,姚俪也懒得管她们了。
各人有各人的处法。
又歇了两天,等到身体恢复了之后,姚俪开始风风火火地准备开新铺子的事。
新掌柜早就托人打听好了,是个有点年纪但比较沉稳的人。
新铺子就在书肆的那条街上,开张的时候静悄悄的,连鞭炮都没放。
自家的棉花都还没种出来呢,现在只能卖外地进来的布料,质量不是很好,但胜在便宜,对于周边的普通老百姓来说,很是实惠。
这铺子,姚俪就没打算赚钱,不亏欠就阿弥陀佛了。
除了最开始几天她去铺子里巡视一圈外,之后,姚俪就撒手不管了。
她忙着接人。
思量再三,姚俪决定把慈幼院搬过来。
慈幼院的几个大孩子,跟着女先生们学了一段时间,但不知道效果怎样。
叫孩子们来康义府,一来是考一下她们的成果,二来……姚俪担心之前元宵节发生的事给她们留下阴影,尤其是念梅。
昨天来的是刘妈妈她们和几个大孩子,今天是年纪小的孩子们和云溪。
当看到云溪带着一群小萝卜头从巷子口走进来后,姚俪松了口气,笑着迎了上去。
孩子们给姚俪见礼,姚俪笑眯眯地一人分了一块糖。
“住处都安排好了,你们跟刘嬷嬷她们住在隔壁,几位师傅分别住在另一边。云溪,你要是不嫌弃,就还是和我一起住吧!”
云溪露出了可爱的酒窝。
“不嫌弃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姚姐呢?”
两人手挽着手,跟亲姐妹差不多。
安顿好了孩子们后,姚俪拉着云溪回了房间,两人有说有笑,气氛都活泼了不少。
“咦?孟公子呢?怎么不在?”聊到一半,云溪突然好奇发问。
姚俪扯了扯嘴角。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姚俪不欲多谈,可心思却忍不住飘远了。
孟无常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他现在,在府衙。
黄知府满脸忐忑地看着他,心中惴惴不安。
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位吴王世子,居然会出现在自己辖下!
虽然他是外放官员,可对京城的事多少也有些了解。
那位吴王,可是被判了重罪处死的!这吴王世子,怎么着也是个逃犯,怎么太后还要恢复他身份、给他赐婚?
黄知府怀疑是不是自己离京太久了,已经搞不懂京城那帮子人的想法了?
“世、世子,您要不坐下歇息会儿?”
黄知府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明明才是春天,为什么我满头的汗?
孟无常面无表情地站着,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黄知府急的都想跺脚了。
偏偏这个时候,韩王世孙不在!
这纨绔,需要他的时候不在,不需要他的时候满府的跑。
黄知府也只敢在心里埋怨几句,努力地找着话题。
“那个,钦差大人应该马上就到了,衙役方才说已经进城了……”
黄知府觉得,哪怕当年高中进士,和众人一起面圣时,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吴王世子这双眼睛,他就不由自主想到先帝。
不得不说,黄知府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尽管他只见过先帝几次,但却能一眼就看出孟无常身上和先帝最相似的地方——眼睛。
就在黄知府搜肠刮肚,想着场面话时,外头响起了阵阵锣声。
随着一声抑扬顿挫的喊声“钦差大人到”,黄知府重重地松了口气,迈着碎步往外头走去。
“下官康义知府,恭迎钦差大人。”
在众人的拥簇下,穿着绯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的钦差走了进来。
孟无常扫了一眼。
锦鸡图案,正二品,六部之中,只有尚书才是正二品。
没想到京城那边居然对自己如此重视,竟然派了礼部尚书过来。本来以为,最多来个三品官。
孟无常勾了勾嘴角。
那位老尚书大人一进门,看到立在堂下的孟无常,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先帝,顿时一惊。
“阁下是……?”
黄知府急忙凑了过来。
“徐大人,这位就是吴王世子啊!”
黄知府心里很奇怪。
按理说,吴王在京城生活那么多年,吴王世子就算不是家喻户晓,对朝中官员来说,应该也不陌生啊!
怎么这位老大人,好像不认识吴王世子?
徐尚书的手抖了抖,心中疑窦顿生。
但他还是忍住了询问的冲动,交代了黄知府几句,便准备开始宣读圣旨。
谁料,孟无常一把拉住了黄知府。
“徐尚书,我今日前来,不是为了接旨的。”
孟无常开口,声音如清风朗月,让人顿生好感。
徐尚书满脸疑惑。
“我今日前来,只为见徐尚书一眼,想看一看,我姨夫口中那位宁折不弯的肱骨大臣徐宁徽,是何等人物。”
孟无常说着,突然一顿,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后,突然语气一转。
“可惜,不过如此。”
徐尚书的随行人员顿时大怒。
“黄口小儿!竟敢蔑视尚书大人!”
反倒是徐尚书本人,神色不变,甚至眼底还带了一丝笑意。
“世子何故有此结论?”
孟无常甩了甩袖,把手背在了身后。
“朝堂一片污浊,京中倒行逆施,太后以及党羽沆瀣一气,把控朝堂,这一切,徐尚书难道看不到么?”
“徐尚书既为礼部尚书,又是两朝元老,为何与太后党羽同流合污?为太后做事?”
“那位太后,毒死先魏妃,逼死先帝,混淆皇室血脉,此等恶妇,所行所举,令人发指,却被称为一国太后,踩在众朝臣头顶,简直可笑!”
孟无常每说一句,就朝徐尚书逼近一步。
徐尚书一开始还能保持镇定,可听到最后,脸色骤然大变。
毒死魏妃,逼死先帝,混淆皇室血脉?
这怎么可能?
“你可有证据?”
徐尚书死死咬着牙,沉声问道。
孟无常挑眉,呵了一声。
“我既然敢来见大人,自是有证据在手。就要看大人,敢不敢随我走一趟了。”
“尚书大人,不可!”
“大人,切莫听信这小人之言。”
那些随行人员顿时大急,连连劝道。
徐尚书脸色变来变去,最终,狠狠一点头。
“我随你去!”
第111章 未婚妻(上)
另一边,姚俪和云溪续完旧后,说起了慈幼院接下来的具体计划。有了云溪帮忙,许多事就不用姚俪自己去做了。
她只要把自己的想法大致说一遍,云溪和其他女师傅们就会想出对应的办法去做。
到了傍晚,姚俪见到孟无常安然归来,忍不住大大松了口气。
“可算回来了!我赶紧叫郭娘子把饭送过来。”
孟无常点点头,脸上有些疲惫,但眼神却是透亮无比。
姚俪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目的达到了。
云溪识趣地退了出去。
没了外人,孟无常说话便没了那么多顾忌。
“徐尚书明日就会回京,依照我们的计划,再有三个月,京城必乱。”
孟无常坐在了椅子上,长长舒出口气。
那些证据,找起来并不容易。
吴王暗中查了十几年,才找到几样关键性的证据。
当初为魏妃接生的产婆,以及负责换孩子的宫女等人,在事后基本都被太后灭了口。只有一位宫人察觉到了危机,提前一步把一些东西交给了信任的朋友。
那位宫人一死,她朋友意识到问题所在,靠着装疯卖傻离开了皇宫。
孟无常派去的人,几经劝说,终于说服她出面作证。
除此之外,还有孟无常出身时的襁褓,以及其他一些小证据。
当然,这些只能说明孟无常是先帝亲生。
至于宫里小皇帝的身世,却不是孟无常查出来的,而是韩王府查到的!
“由此可见,韩王的能耐不低。这么多年,他一直装傻充愣,就连太后也骗过去了。”
孟无常拳头紧了紧。
韩王这老狐狸,比起太后来说难对付多了。
孟无常有些担心,和韩王联手,会不会是驱虎吞狼。
可眼下,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姚俪双手托腮,手肘靠在桌子上,突然开口。
“你一定要回京夺位吗?留在这里不好吗?”
孟无常眉宇轻蹙。
“俪俪,那是我姨夫姨母的遗愿,也是我生父留给我的。再者,承恩侯府大权在握,已经都快把朝堂变成他们白家的了。我不能坐视不管。”
姚俪摆摆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就不能靠其他办法对付太后和承恩侯府吗?那京城可是她们的地盘,你如果回去,不是正中他们下怀?如果你一直留在康义府,他们的手深不聊那么长,就拿你没办法了嘛!”
孟无常愣了一瞬。
姚俪接着说道。
“我听苏青卯一他们说,边关的几位大将现在不怎么听朝廷号令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就连坪山卫的那位指挥使,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你不觉得,朝廷威信在逐渐减弱吗?”
这种现象,在姚俪看来其实是分裂的前兆。
就像是前世历史上的唐朝后期,由盛转衰,形成了藩镇割据的局面。
如果不能提早干预,这大晟朝铁定也会如此。
孟无常既然非要回京夺位,那总不能让他继承个烂摊子吧?
姚俪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提醒他。
果然,孟无常低头沉思,眼底满是凝重。
“这些人,尝到了权力的甜头,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就算你是先帝唯一的儿子,又怎样?比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