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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仍旧大嗓门,见着江执和盛棠后可开心了,一嗓子能把房顶给震下来。“昨晚上俺们两口子就听姜老师说了,房间今天早上特意打扫出来的,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贼干净,放心住吧。”
老板也赶忙出来帮忙搬东西。
再见面就是回头客、熟客了,那感情肯定是不一样。老板娘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又叮嘱老板今晚一定要杀只鸡给他们接风。
盛情难却的,江执和盛棠连连感谢。
说着又提到两年前的事,老板娘也是后来才知道考古工地出事了,还一直担心着呢。“看见你俩还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结婚了吗?”
话就跟连珠炮似的,看得出是真高兴。
按照江执的要求,开了两间房。还是三楼,清净。
老板实在,吭哧吭哧把行李都抬上去了,抬上去之前还问了他们,行李都放哪屋,怎么放。老板娘冲着老板啧了一声,“还用问吗?小两口的行李放一起,这位帅哥的单放。”
被叫一声帅哥,肖也是乐意的,至少他觉得这里地方虽小点,但老板娘的审美还是没问题的。他笑呵呵的,手臂一伸搭江执肩上,“别介,我跟他一屋。”
老板是个憨人,没往别处想,倒是老板娘一愣,紧跟着说,“大夏天的,俩大老爷们睡一屋不热啊?”
东北寒多热少,所以夏天基本上都不装空调。
肖也回答得纯心故意,“不热不热,我俩都睡习惯了。”
老板娘看看他,看看江执,又看看盛棠。
盛棠马上开口,“对对对,安排他俩一屋。”
老板娘给了老板一个眼神,老板二话没说照搬行李。老板娘将钥匙交他们手上,还不忘跟肖也说一句,“小伙子啊,你这人做事不讲究啊。”
肖也可没管对方怎么想,总之,他就在搅合江执和盛棠他俩,总不能叫他凄凄惨惨戚戚吧。
江执看穿他的心思,压低嗓音低笑说,“我想让你独守空房的话,你照样孤独寂寞冷。”
这话好死不死钻进盛棠耳朵里,刺激得耳根子一烫,回头瞪了江执一眼。
江执被逗乐,笑得爽朗。
……
姜晋可谓是帮着忙前忙后的,又张罗着一起吃饭,说大家伙都挺想他的。
考古跟修复一样都是个时间活,一个古墓从发掘到保护不是几天就能完工的。据姜晋说,汉墓的挖掘工作都结束了,但还留了数名工作人员在工地上做些后期保护性工作。
江执不是个喜欢应酬和凑热闹的人,婉拒了,跟姜晋说,“饭就不用吃了,回头壁画情况可以发我看看。”
一句话戳中了姜晋的心思,弄得他略显尴尬,但忙不迭道,“好、好。”
盛棠心笑,江执也是的,太直接了吧。
紧跟着江执礼尚往来,请姜晋帮忙找找了解干饭盆情况的人,不管是亲自走过的还是道听途说的,他都想见见。
姜晋是个爽快人,也没多问江执的目的,应允。
这种人盛棠还是挺喜欢打交道的,拎得清,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事实上江执选迎宾宾馆作为落脚地也是正确的,之后肖也很快明白了原因。
一来这里离干饭盆很近,沿着小路往隆福寺方向,也就是靠近考古工地的位置,遇上岔路口往另侧小路走就能到干饭盆的入口。
二来,宾馆人多口杂,这个季节住店的人又多,天南的海北的都有,保不齐会有什么奇闻异事传出来,当听热闹也好。
三人落住后也没闲着,一方面胡教授那边的人真的挺用心,跟姜晋一样,还真找了不少对干饭盆多少了解的人上了门,另一方面,他再次去找了王瞎婆子。
第476章 也是自言自语你回什么话
王瞎婆子这两年日子过得还不错,离开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阴历森气的房子,不再因为坑蒙拐骗而也不能寐,所以身子骨看着都比前两年壮实。
看见江执和盛棠的时候一时间都没敢认,确定是他们了之后,王瞎婆子激动坏了,赶忙拉着他们进屋。
盛棠环顾了四周,是个自家住的民房,一楼,前厅改成了小卖店,虽说不大,但烟酒糖茶小零食饮料的一应俱全,放眼又是干净整洁,不像之前住的那个地方黑魆魆的。
穿过前厅,后面就是住的地方。
小屋子也是不大,但收拾得也是干净利落,看得出王瞎婆子本身是个挺爱整洁的人。
她忙不迭地拆开了一袋茉莉茶,边往壶里倒茶边说,“你们都是喝惯了好茶的人,别介意啊。”
毕竟是上了年纪,盛棠赶忙接过壶,跟王瞎婆子说不用备茶那么麻烦,他们平时也不怎么喝茶。王瞎婆子挺坚持的,还是把茶水给沏上了。
简单寒暄了两句,当然,盛棠主导话题。
王瞎婆子说,“小卖店生意还行,平时赚的也够花销了,我挺满足的,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们。”
盛棠这才知道原来之前的不算道听途说,江执还真安排了王瞎婆子往后余生。
但江执又是个挺别扭的人,见不得别人说感谢的话,闻言也没多接这个话题,直不棱的就切入正题。他问了关于干饭盆的情况,又再次提到了驱邪草。
闻言后王瞎婆子的脸色可不好看了,冲着江执连连摆手的,“可千万别想着进去,这都马上七月十五了,可不行啊。”
老一辈子人说日子习惯说农历,所以王瞎婆子是指现下快到农历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国人常说的鬼月。
“而且那个驱邪草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上的。就算碰上了,万一得罪了里头的大仙儿,你们可是出不来的。”
整个过程里肖也都是倾听,只是听到这儿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说,“婆婆,哪有什么大仙儿啊。”
话音刚落,就见江执和盛棠的目光都落他脸上了。
这是,说错话了?
不对吗?都什么年代了,还大仙呢。
在杭州那会儿,他跟程溱有时候凑在一起吃夜宵时聊过关于东北民俗民风的话题。当时他是好奇东北挖人参为什么要在人参上绑红绳,难道还真以为人参能成精变成个娃娃到处跑?
他是永远忘不掉程溱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着个智障似的,但可能真是担忧他的智商,还真给他普及了一下。
她说这挖人参绑红绳都是上千年的传统了,野生参少,古人挖参十分不容易,而且人参藏在杂草里很容易看走眼,红绳是为了拿来做标记的。
另外,挖参人也会在很小的人参上系红绳做标记,一来是为了等人参长大方便挖,二来也是为了告诉后来的挖参人,这棵参有主了。
所以,哪有什么成精的呢。
可现下,三人这眼神真叫他别扭。
王瞎婆子一脸严肃地跟他说,“小伙子,这话可不能胡说,我之前虽然装神弄鬼吧,但大仙儿可是真的,你得罪了大仙儿是要受惩罚的。”
说得龁K咾的,肖也觉得后脊梁都发紧。
江执问,“婆婆,我这次就是专程为驱邪草来的,所以关于这种东西您还知道多少?”
这话问的,有点心智的人都能听出来其中的意思,王瞎婆子是何许人?以前干的都是察言观色的勾当,更能听明白江执这句话了。
驱邪草的事,两年前江执就问过她,她也算是真心相待的回答了。
可真心相待并不代表着事无巨细。
那时候她只是在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能解决当前麻烦就得了。
可现在江执同样的话又问了一遍……
王瞎婆子沉默了好一会儿,重重一叹气,“你是真想找驱邪草啊?”
“当然。”
王瞎婆子想了想,起身,“等我一下吧。”说完就出了屋。
盛棠心里没由来的七上八下,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有点慌,还有点期待。瞧这架势,看来当年王瞎婆子也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趁着对方出去的这会功夫,肖也忍不住说,“当年她是怎么装瞎的,这眼珠子看人跟刀子似的,都能把人给宰了。”
盛棠小声说,“你说了人家的忌讳,没把你打出去不错了。”
“大仙的事儿啊?”肖也无语了,“我有说错吗?”
“咱们是觉得没错,但当地人挺相信的,尤其是像王婆婆这种上了年龄的,深信不疑。”
肖也品品这话也对,又一想,管他成精不成精,大仙不大仙的,也没必要跟个老人家争论这种事啊。
叹了句,“突然觉得自己挺傻逼的。”
这话叫盛棠没法接,于是就不接了。
但江执的嘴可没饶过他,回了句,“是挺傻逼。”
肖也扭头瞅他,“听不出来我是自嘲吗?自言自语你接什么话?”
江执不紧不慢回怼,“听不出来我是评价客观事实吗?也是自言自语你回什么话?”
气得肖也差点吐血。
王瞎婆子再进屋时手里多了个小本子,挺破旧的,纸张边缘都泛黄了。盛棠瞧着这笔记本,应该比他们仨的年龄都要大。
是那种六七十年代的语录本,红色塑料皮,上头还绘着北京天安门,满满的年代感。
“这是我姐生前用的本本,除了治病救人、驱邪避害的老偏方、老法子外,还记了些关于驱邪草的事。”王瞎婆子把这个本子拿在手里,摩挲来摩挲去的,末了往江执手里一塞——
“行了,给你了,你拿去看吧,除了这个,可就再也没有关于驱邪草的记录了。”
盛棠连连感谢的。
江执翻开日记本一看,可真是上了年头了,比薛顾先的工作笔记还要脆弱。纸张残旧得厉害,都不敢用一点力气,轻轻翻上一页都怕随风飘散了。
他阖上本子,装进随身的包里,跟王瞎婆子说,“您放心吧,看完之后我还给您。”
第477章 就,结婚吗?
能看出来,这本子王瞎婆子是不舍得给的,但碍着这两年来的人情也不好意思不给。所以王瞎婆子听见江执说还会归还时,眼睛着实是亮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摆手拒绝了,叹气说,“现在的日子啊,我过得挺舒心,本里的东西我用不上,也不想再用了,所以本子就送你们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笑了,瞅着江执和盛棠两个,说,“本子里有不少老偏方,现在的年轻人不信这个,但我们老辈人可信呢,就是靠着这些偏方,有个头疼脑热啥的都不用去医院。还有不少能用在孩子身上的,等你俩以后有孩子了,说不准也能用上,不比去医院打针吃药的要强?”
这话说的,让盛棠觉得比肖也的还难接。
倒是江执,这次的情商井喷,笑说,“那行,我就收着了。”
盛棠扭头瞅他。
江执转过头,与她目光相对,眼里笑意加深,“偏方治大病。”
盛棠觉得他眼睛里像是藏了钩子似的,撇眼不看他了。
打听驱邪草的事是其次,江执这次来,最大的目的是能找到敢入干饭盆的人。
王瞎婆子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种地方哪会有人敢往里进啊?还做领路的,更不可能。”
江执一针见血的,“当年您姐姐进干饭盆应该不是一人吧?”
王瞎婆子支吾着,“……倒不是一个人进去的。”
“帮我们联系一下吧。”江执轻声说。
“这……”王瞎婆子迟疑,半晌摇头,“不是我不想帮你们,一来呢,当年敢进干饭盆的领路人都老的老,搬走的搬走,很难联系上了;二来呢,搁现在的人,真找不出敢当领路人的了。”
江执思量着,刚想开口,盛棠见状截胡,椅子往王瞎婆子身边一挪,挨着她,“婆婆,您看啊,我们要不是真着急找驱邪草,也不会千里迢迢过来麻烦您啊。论对驱邪草的了解,谁能比过您呢?”
盛棠是个人精,尤其是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方面上更是登峰造极。同样的话如果从江执嘴里甩出来那可能就是命令、是安排,从她嘴里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嘴甜,加上楚楚可怜的小眼神……
肖也在旁“冷眼”看着盛棠的表演,心想着盛棠你可真要感谢老天爷没让婆婆瞎眼睛,要不然怎么配合你的声情并茂?
果然,王瞎婆子被打动了,轻叹一声,“丫头啊,你们帮了我,我也不能害你们不是?我是真担心你们出事啊。”
“所以啊婆婆!”盛棠十分夸张,挽住她胳膊,“您得给我们找个靠谱的领路人才行啊,这样才能保障我们的安全呢。”
王瞎婆子一脸为难的。
“那我们自己找,万一找个半吊子呢?”盛棠属于攻守并用,双管齐下的,“干饭盆呢,我们肯定要进,真要是来个只图钱不要命的半吊子把我们害了怎么办呢?您也说了,您是受了恩惠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送命吧?”
“你说你这个小姑娘……”王瞎婆子看看她,又看看江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