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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执一手撑着墙,抵近她,不悦,“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姑娘害不害臊?”
“我大大方方看,为什么要害臊?食色,性也,没听过啊。”盛棠眼珠子从他的脸落回他胸膛上,抿唇,“不看他就看你呗。”
离得她可真近,比昨天在门口的时候还要近。
她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温度。
还有淡泊的气息,是从他结实的骨骼里散发出来,男子气勾着人,不想靠近都难。若仔细闻,也有沐浴液的味道,是这个酒店的。
没有女人香,哦不,准确来说,没沾上程嘉卉的气息。
江执闻言……真是血败。
这个色女!
八点半的太阳,跟个火球似的,耀得窗棱都跟着刺眼。
肖也穿了件大汗衫,米白色宽松大短裤,坐在盛棠的对面,又好心地给她开了一瓶水。
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江执进了浴室冲澡,临进浴室前,他还冷冷地看了肖也一眼。
这一眼剜在肖也身上形同割肉,后脊梁骨冰凉冰凉的,尾巴根就又疼了。他挺了挺腰,想伸手去揉揉尾巴骨,但碍于盛棠在,就不好意思了。
见盛棠的眼珠子还往他身上盯,他一挥手,“哎哎哎,往哪瞅呢?”
盛棠抱腿而坐,笑言,“肖也,没想到你身材这么好啊。”
这俩大男人日夜相处共在一室的,清晨……晚上……想想就让人心旷神怡啊。
肖也一撇嘴,没想到像话吗?
“皮糖,做人要有内涵,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师兄我光是身材好吗?你得看内在。”
“看内在得需要道行,我年龄小,眼界单纯,所以只能看到皮囊,哎?”盛棠的身子往前一探,盯着肖也身上的衣服,“瞅着眼熟啊……”
肖也嘴一抿。
“啊!”盛棠朝他一指,“江执的衣服!”
两人离得近,所以也方便肖也一伸手拍掉盛棠的手,“大惊小怪干什么?你突然冒出来,我就随便扯了件衣服套上了,再说了,江执都没说什么呢。”
盛棠啧啧了两声,这黏黏糊糊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啊,衣服同穿,那裤衩呢?
肖也一看她那神情就知道没想好事,“你还说不说正事儿了?”
盛棠立马坐直,朝着浴室方向一努嘴,“他真是连夜赶回来的?”
一想到昨晚总觉得像是在做梦,江执不可能那么温柔啊。
肖也哼笑,“是啊,不但后半夜跟鬼似的出没,我还差点被他弄死。”身子朝后一靠,紧跟着又栽歪着,暗自呼痛。
尾巴根……是不是断了?
第105章 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
飞来横祸这种事肖也自认为从不会落自己头上,想他平时风度翩翩潇洒坦落,心存善念尊老爱幼的一人,那落在老天爷手里都得被捧着宠着的,岂料,黎明前他就遭遇了江执那只恶鬼。
当时他正在酣睡,梦做得那叫一个缤纷灿烂的。梦里的他很是硬气地跟他的母上大人吵了一架,为自己争取自由民主的家庭地位而奋力一搏。
画面一转又梦回了敦煌,被大太阳晒得滋滋冒油的魔鬼城,遥遥可见一土堆儿上坐着一人,定睛一瞧竟是母上大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问他你就说你要不要听话吧?不听话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梦里的肖也还在想,你跳吧,反正那个土堆也不高,摔下来也不是摔在盐碱地上,不疼。这么想着就听有人咯咯笑,抬眼一看,母上大人不知什么时候成了盛棠了,她盘腿儿坐那土堆儿上,指着他取笑你这个不孝子,都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有点正事儿?
他在梦里想,嘿!谁来教训我也轮不到你这个黄毛丫头啊,就冲着她喊死丫头,你给我下来,你做文物保护的不知道啊,没事儿爬上去嘚瑟什么?
还没等把自己喊醒,就被一桶冰块彻头彻尾的砸醒!
他被刺激得嗷一嗓子,激得透心凉不说还生生吓得够呛,一咕噜从床上摔下去,正好磕到了尾巴骨……睁眼还没等看清楚,就听见床单被人一抖,冰块哗啦啦地又尽数砸他身上。
就算是酷暑的天儿,可室内开着空调呢,而且深更半夜的睡得正香甜就被人劈头盖脸的砸了冰,不吓出毛病来也会被激个透心凉。
肖也彻底惊醒了!
扶着尾巴根从地上爬起来,肖也瞧着眼前这幕气不打一处来。江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劈头盖脸地把他砸醒后,这厮竟然还好意思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躺在那。
床头还立着一冰桶,里面的冰块全没了……
低头一瞧,肖也的心碎成渣!牺牲了色相跟餐厅要的满满一桶冰,原本是他用来冰镇红酒的,结果尽数散在地上……尤其是他站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化的冰块,现在好了,冰镇脚丫子吗?
手刚摸都冰桶,就听江执冰冷冷甩了句,“你敢拿捅砸我试试!”
肖也气节,低吼,“江执你他妈有病啊!”
跟鬼似的无声无息回来也就罢了,识相点的静悄悄睡在他身边也就相安无事,这是玩哪出?
江执一人占大床,躺在正中间,双手交叉垫在脑后,面对肖也的气急败坏,他倒是风轻云淡的,“对,我就是有病,所以肖也,你给我滚沙发上睡去。”
“操!凭什么?”肖也叉腰站床头,“你嫌我烦就再给开间房!”
江执睁眼,瞥了他一下,冷笑两声,转过身没搭理他。肖也一看,这怎么成啊?睡沙发?这不要了他亲命?想都不想,直接往床上倒……
紧跟着又被江执一脚踹下去了。
肖也这次摔得血惨,又恰巧是铬了尾巴根,疼得他直骂娘,“你他妈还真踹啊!”踹也就踹了,就不能换个地方踹吗?还次次尾巴根?他尾巴根得罪他江执了?
中邪了吧他!
江执斜靠着床头,似笑非笑看他,“肖也,你最好轻点给我折腾,给你台阶下你就乖乖滚沙发上去。”
凭什么?
肖也锲而不舍,仍旧往床上爬。
这次倒是没被踹下去,可江执也没惯着他,胳膊肘一伸,猛地抵住他脖子给他按床头了。肖也先是被砸得透心凉吓得半死,又连摔带揣的弄得尾巴根生疼,现在整个人都被按床头,脖子被江执的胳膊勒得只能出气不能进气的,嘴巴张了又合却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去来。
抬腿想踹,却又被江执压死。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性情大变,但肖也决定认怂,这大半夜的他可不想命丧黄泉,拍他的手臂,示软。
江执却没心软,依旧抵着他,笑得不正经,“你不是牛逼大发了吗?小生不才啊,才知道你肖大公子都是大半夜的能在紫禁城里溜达的主儿啊。敢问公子,您那位在东筒子夹道失踪了的老师后来找到了吗?哪位尊师啊?报个名儿给我,我帮肖大公子找找。”
肖也被勒得上不来气,都快窒息了,一时间大脑也缺氧,两只耳朵嗡嗡的,“没、没老师……”拍他的手臂,“放、放开……出人命了。”
江执笑问他,“能去沙发睡吗?”
肖也只能直翻眼表示同意,靠类,八抬大轿请他,他都不会来床上睡了,太他妈吓人了,万一睡到天亮的时候身首异处了怎么办?
“皮糖,你听师兄说啊,江执这个人……哎呦呦。”肖也又往沙发扶手上斜靠了靠,龇牙咧嘴的。
看得盛棠都跟着疼,忍不住伸手去扶自己的后腰,她也学着肖也做龇牙咧嘴状,“师兄啊,没事,你慢点说。”
肖也缓了一口气,这才继续,“你知道有的人会精分吧,那种人格分裂的,江执八成就有这潜质,我得想想今晚要不要换房,皮糖啊,要不然今晚师兄就在你那挤挤,放心,你睡床,师兄睡沙发就行。”
盛棠刚想刺激刺激他,就见江执冲完澡出来了,毫不留情地切断了肖也的“宏愿”,“你要是敢跑小七房里,我就真能把你尾巴根踹断,试试?”
盛棠光是这么听着都觉得疼,心一叹,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何愁何怨啊。
肖也闷声不说话了,只是拿眼睛瞟他。
等江执上前,他才没好气开口,“我告诉你啊,我跟你妥协不是因为我怕你,我现在身体欠佳,你等着——”接下来的话湮没在江执一记眼神杀里。
盛棠觉得这俩人之间的气氛真是太诡异了。
轻叹一声,远不及今早春光灿烂的那一幕啊。
她抬眼一看江执,刚刚冲完澡的他自然是头发没干,发稍聚了水珠往下滴,顺着脖颈滑到锁骨,然后再往下跑就洇在宽大的衣衫里。
她一撇嘴,起身要走。
江执一把扯住她,“干嘛去?”
“补觉!昨晚上我也被只鬼给吓着了。”盛棠拿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执,阔衫短裤的,一撇嘴,“穿这么多,裹木乃伊啊?没劲,走了。”
第106章 我得养精蓄锐
关键的问题是,走?哪有那么容易?
江执懒洋洋地往她面前一杵,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冲右他就挡右。盛棠抬头瞪江执,“怎么着?此路是你开啊?”
“来,你跟我说说,昨晚上那只鬼怎么吓着你了?我开导开导你。”江执嘴角一挑。
肖也栽歪着身子在那抗议,“江执,你怎么不开导开导我?”
“滚。”
里外两张皮,态度冰火两重天。
盛棠扭头瞅着肖也,突然心生怜惜,大半夜经此劫难,怕是会落下后遗症吧……可怜的尾巴根。问题是这江执说不准真有人格分裂,昨晚上多温柔啊,怎么一见着肖也就暴力相向了?
温柔的江执她之前是没见过,暴力倾向的江执她之前也没见过……就见过没皮没脸的江执。
正如……
念头还没丰满,脸就被江执给扳过来了。
是的,正如现在。
她的视线就对上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还有他的双眼,似谑非谑的,很江执。
“棠小七,是谁跟我说天天有夜宵顿顿有奶茶来着?我昨晚没睡好,昨天的夜宵和奶茶就挪到今早这顿吧。”
看吧,这才是她所认识的江执。
没认识他之前,她的生活似花儿般灿烂夺目,认识他之后,她的生活也灿烂,如一坨翔般金灿灿而夺目。
“怎么能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啊?”她奋起反抗。
“呵,敢辱骂师父啊。”江执不紧不慢的,“我得想想罚你点什么——”
“人上了年龄就得懂点事讲点理。”盛棠可不想一大早起来就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盯着他的脸,愈发肯定肖也的判断或许没错,这人分裂得很呐,而且能把一顿饭尤其是一杯奶茶都斤斤计较到人神共愤的田地上,这个人可就未必正常了吧。
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也幸好是肖也,牺牲了尾巴骨让她看清了江执的真面目。
想到这儿,她都脊梁骨一寒,接下来的话就说得没底气了,“昨晚上是你主动走的,鱼和熊掌哪能兼得?江执,做人要善良!”
“还要懂友爱。”肖也没好气地补了句。
江执双臂交叉环抱胸前,头一偏,一记目光扫过来,肖也忙抓起抱枕挡住脸,妖孽退散!
江执收回视线,伸手握住盛棠的手腕,往上一抬,笑,“这爪子也不肥啊。”
“反正,”盛棠抽回手,下了最后结论,“想吃早餐就去餐厅,我肯定不会给你做,因为给你做了就得给肖也做,给肖也做让沈瑶看见了我也于心不忍。”
这逻辑让肖也没听明白,“什么叫给我做让沈瑶看见了你于心不忍?说得就像我跟沈瑶有什么似的。”
江执也慢悠悠补上句,“另外,什么叫给我做了就得给肖也做?说得好像我跟他有什么似的。”
肖也抗议,“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怎么就没有什么了?打从前的交情不说,这两天的同床异枕不算关系啊?”
江执的目光再落他身上,“肖也你闭嘴能死?”
“哎我去,你快弄死我得了,真的,我尾巴根都断了……”
盛棠觉得这里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就像是刚刚那坨翔跑进脑子里了,乱成了黏糊糊的一堆……“你看,你们都掰扯不明白,这顿饭我做不了。”
完美。
她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江执看了她半晌,突然双手一伸,一左一右掐住她两个脸蛋,一上一下蹂躏,“你行啊,牙尖嘴利的。”
盛棠呼痛,一把拍掉他的手。
再给她掐肿了,显得脸多大啊。
“行了,今天的早饭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去餐厅吃。”
如此好说话?
盛棠微微眯眼打量着江执的神情,这是他第几人格现身了?难道是昨晚上那个温柔的小僵直?
“但你不能闲着。”江执看着她话锋一转。
不是温柔的小僵直……她心里一暗,会错意了。
“今天务必帮沈瑶把六幺舞的事弄清楚,还有塑像进一步复原图的方案,临睡前我都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