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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言在神色意味不明,简单的一句话让全场哑然无声。他从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过去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现在也是。
  但凡有人触及他的底线,后果只有一个。
  战蓁蓁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大伯父的身后,不敢再说话。
  刚才聂言在太吓人了,手中捏的仿佛不是一只茶壶,而是她的脑袋。
  就连大伯父和二伯父,此刻也只是默默坐在那里,一张老脸比墨水还要黑。说到底,战棋深现在还没死,他们不会做得太绝。
  至此,一直保持沉默的战承轩,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表情平静淡然,让人猜不透心底的任何想法。
  “阿言说得没错,爸现在还躺在重症病房里。我们现在可以做的,是找到最好的医生配合治疗,而不是坐在这里讨论遗嘱的事。”
  战承轩背对着聂言在,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战蓁蓁的身上。
  她抖了抖肩膀,吓得往回走了几步,不敢造次。
  战承轩的话,在战家具有一定的分量。哪怕再不愿意,其他人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纷纷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
  莫律师已经按照战棋深的意愿,提前宣读了遗嘱的内容。余下的,只管交给战家人处理。
  “小叔,我记得还有事……先回去了。”战蓁蓁仍心有余悸,偷偷看了聂言在一眼,心虚地溜走了。
  余下的人,看情况不对劲,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客厅。
  一场闹剧,至此结束。
  战承轩吩咐佣人打扫好现场,重新上了一壶新茶,耐心劝说:“刚才他们说的话,别放在心上。我始终坚信,爸能挺过这一关。”
  “我从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刚才只是警告。”聂言在神色冷漠道。
  客厅再次陷入沉默。
  战承轩喝了一口热茶,主动提议说:“阿言,我们进书房单独聊聊。”
  “不必。”
  聂言在拒绝得干脆利落,轻轻握住蓝桥的手接着说:“桥儿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会再去看外公。”
  话说到这份上,战承轩也不好继续坚持。战棋深还在重症病房,他们一时半刻也不会回江州,日后有的是机会。
  他把视线落在一旁的蓝桥身上,语气温和道:“桥儿,折腾了大半天你也累了吧?我让佣人收拾一下房间,你们再上去休息。”
  “谢谢小舅舅,我没事。”蓝桥报以微笑。
  然而,聂言在对战承轩的态度是客气却疏离的,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为了方便照顾外公,我们已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预订了房间。时间不早了,我得带桥儿回去休息。”
  说完,他牵着蓝桥的手转身就走,压根不给战承轩挽留的机会。
  看着那两抹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战承轩的脸色才一点点冷了下来。
  此时佣人从厨房里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少,三少爷的房间还需要收拾吗?”
  “不必了,我先回房间休息。”战承轩收敛所有的表情,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又下起了细雨,淅淅沥沥的让人心烦意燥。
  战承轩把卧室门关上,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抓起落地灯狠狠砸在书柜上。
  「哐当」的声音响起,柜门的玻璃瞬间碎裂。
  接下来,他疯了似的把整墙高的书柜推倒在地。书籍和杂物东倒西歪,很快就成了一片狼藉。
  然而,他还不消停,抓起落地灯的灯座,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成了稀巴烂。
  “可恶!”
  战承轩双手撑住书桌的边缘,深邃的黑眸透着凶光,眼底一片猩红。
  因为愤怒,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就像染上了一层暴戾阴狠的气息,满身的杀气腾腾。
  那个死老头子,居然瞒着所有人偷偷把战家的一切都给了聂言在!
  这些年,他一直为战家尽心尽力,劳苦功高。就因为他不是战棋深的亲儿子,就只能落得如此对待吗?
  可笑!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个死老头是在打发乞丐吗?没有他战承轩,哪有今天的战家!
  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个女人,他都要夺回来!
  想到这里,战承轩气得一脚踢翻了书桌。相架应声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破碎的玻璃之下,是一家三口的旧合照。战承轩弯身拾起,轻轻扫去表面薄薄的灰尘,被碎片刺破了指尖扔不觉得痛。
  照片上,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那时候他不过五六岁的年纪,曾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他本该有属于自己的快乐童年,以及父母用命换回来的所有荣誉和功绩。
  是战棋深!是他偷窃了别人的战功,伪装成自己的功劳。将昔日部下儿子一辈子幸福都毁了。
  而那些赫赫功绩,原本是属于他的亲生父亲的!
  此仇不共戴天,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忍痛清理好相架的玻璃碎片,战承轩默默把照片对折藏进了口袋里。
  他看着落地玻璃中自己的倒影,小心把所有的坏情绪都藏了起来。
  很快,站前一片狼藉中的,是成熟稳重、处事不惊的战家养子战承轩。他的心思藏得极深,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表露。
  尤其是聂言在。
  他精心下的这一盘棋,也差不多到了收网的时候了。在他人生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失败二字。
  从来没有!
第489章 暗藏杀机
  酒店……
  聂言在已经吩咐周寻将顶层全包了下来,出入均有专用电梯,私密性和安全性都是最好的。
  这座酒店距离战棋深所在的医院只有一步之遥,拉开客厅的窗帘,甚至可以看到医院重症病房所在的位置。
  在外公的病没有好转之前,聂言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他拿到病历以后,已经第一时间发给了韩奕,并让他在全世界范围之内寻找名医。
  “阿言,为什么这次不留在战家?”蓝桥疑惑地问道。
  聂言在眸光微敛,淡淡地应了一句:“因为不想看到某些人。”
  这也怪不得阿言,就连蓝桥也差点憋不住发飙了。战家的那些人压根没有血性,一心只念着外公的财富。
  “没关系,这里离外公的医院近,方便我们过去。”蓝桥牵着聂言在的手想要进入房间,却被海棠一个手势阻止了。
  她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抢先一步推开了门。
  没等蓝桥反应过来,檀京和海棠已经先一步提着工具箱入内。
  他们取出最先进的金属探测仪器和反窃听仪器,逐一进行排查。
  十五分钟后,檀京返回汇报说:“三少,房间安全。我已经在大门口和出入的通道加装了红外线探头,保证您和夫人的安全。”
  “好,你们都先退下吧。”聂言在这才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客厅很快恢复安静。
  聂言在转身望向蓝桥,神色疲惫情,语气却是温柔体贴的:“桥儿,你也累了,先回房间休息。”
  刚「嗯」了一声,蓝桥已经被聂言在抱起,直径往浴室里走。
  酒店管家已经备好了干净合身的衣服,聂言在往淋浴区放了一张椅子,他把蓝桥抱坐上去,仔细冲洗身体。
  趁着洗澡的时候,他还不忘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部位受伤,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吩咐酒店管家熬了鸡粥,等会儿吃点再睡。如果身体还是不舒服,我通知韩奕过来一趟。”
  聂言在轻轻抚摸蓝桥的脸颊,大概受了惊吓,直到这一刻仍有点苍白。
  闻言,蓝桥轻轻摇头,握住聂言在的手解释说:“阿言,我真的没事……倒是你,别管其他人说些什么,做好自己就行。”
  她看得出来,刚才在战家的时候阿言很生气很心疼。战家的那些所谓长辈也太不是人了,外公还在医院里躺着,就已经开始盘算起他的家产来。
  如果外公醒来以后知道了,一定心寒了吧?
  “放心,除了你和外公,我不会在乎其他人的看法。”聂言在扯过浴巾,小心将蓝桥包裹,抱回到卧室里。
  此刻怀中的小家伙,像极了乖巧的小兔子,任由聂言在折腾。
  换衣服、吹头发,这些都是聂言在亲自代劳的。甚至连喝水,都是他给端到床上去。
  “阿言,我又不是病人,可以照顾好自己。”蓝桥哭笑不得。
  她不过颠簸了一路,胃不舒服才干呕了几下,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可是在聂言在的眼中,哪怕小家伙打个喷嚏,也能紧张半天。
  他端起汤碗,柔声哄说:“吃点粥然后睡一觉,明天起床我们再去看外公。”
  “嗯。”小家伙乖巧地应了一句。
  管家送了一大锅鸡粥上来,还配了几个地道的深城小菜,酸甜爽脆可口。
  蓝桥尝了一口鸡粥,香甜软糯,味道不错。尤其是这盘爽脆黄瓜,是用陈醋腌制而成,酸酸甜甜的让她胃口大开。
  “阿言,我还要吃这个黄瓜。”
  聂言在耐心给她喂酸黄瓜,还不忘提醒说:“如果喜欢,我让厨房再送一盘上来。”
  “不用了,吃太撑睡觉对身体不好。”蓝桥伸了一个懒腰,瞬间感觉困意来袭。这几天她特别容易犯困,没一会儿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聂言在帮她换了一个薰衣草软枕,盖好被子。
  没过一会儿,小家伙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才起身离开了卧室。
  客厅里,李副官早已等候多时。
第490章 人在做,天在看
  李副官的肩膀受伤,缠满了纱布,隐约还能看到血迹斑斑。回想起当时的惊险一幕,他仍觉得心有余悸。
  他临危受命前往江州接三少和三少奶过来,想不到半路上却遇到这些事情。幸好最后有惊无险,否则他没颜面再见战棋深。
  “李叔,坐吧。”聂言在招呼说。
  李副官在沙发的对面坐下来,言语间尽是愧疚:“三少,很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我们没事,你别太自责。被抓的那个人,已经供出背后的人了吗?”聂言在直言不讳问道。
  虽然最后在战承轩的帮忙下,大伙都脱险了。但他始终相信,这件事绝对不是巧合。
  那个女人的身手并不简单,如果不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很难将身经百战的李副官刺伤。
  闻言,李副官把文件夹放在茶几上,解释说:“这是罪犯的供词,以及团伙作案人的案底记录。三少,目前看来只是意外,差不多什么。”
  聂言在拿起文件仔细阅读,情不自禁皱起了眉头。这是一支经验丰富的犯罪团伙,专门埋伏在长途汽车必经之地进行碰瓷和抢劫。
  被聂言在打伤的女人是头目,余下的全都是同伙,人数高达二十人。他们在事发路段看到的油罐车,同样也被劫持了。
  司机因死命反抗被捅了三刀,已经证实伤重不治身亡,尸体被埋在附近的村落。
  “警察根据被抓罪犯的口供,在一个小时前已经把余下的罪犯抓获,供词基本能对得上。
  他们作恶多端、手段歹毒又狡猾,是警方的一级罪犯,幸好这次大少的人及时出现。”李副官如实汇报。
  提起战承轩,聂言在再度陷入了沉思。假如他真的是幕后的那个人,为何还会派人营救?
  这样做,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精心投出的一枚烟雾弹?
  尤其刚才在战家别墅里的处处维护,更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李副官看出聂言在的顾虑,主动问起:“三少,你现在还怀疑大少吗?这次如果不是他,我们都可能葬身火海了。”
  战承轩救了他们是事实,但某些线索指向他,也于情合理。
  “李叔,你相信他?”
  聂言在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李叔,看不清表情。但他的语气,由始至终都是淡泊平静的,让人猜不透心里的所想。
  李叔不敢这么定结论,摇了摇头说:“三少,凡事讲求证据,我会继续努力查下去。”
  “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聂言在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当然也不会放过所有害过自己的人。既然他们已经来深城了,接下来的日子有的是机会。
  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我明白您的意思,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免得其他人会怀疑我。”李叔起身就要告别离开。
  聂言在转过身,逆着背后的光线,语气浅淡:“李叔,我想知道外公在出事前两周,所有的行程表以及生活轨迹。”
  怔了怔,李叔神色凝重问道:“你怀疑老爷子的病……”
  聂言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早些日子才见过外公,总觉得他这次的病情来势汹涌且没有任何的预兆。
  “这件事,我自会查清楚。”
第491章 类似病症
  翌日